第 129 章

A+A-

    谢凌的婚事, 这便算是与魏家定了。

    三日后, 魏家三房魏瀚携夫人上门提亲。

    为表诚意, 魏家倒是拿出了五千两的聘礼。

    此数目在京中虽算不上顶尖,但以魏家一个三房的财力, 怕是已尽了全力, 还有魏侯爷与魏夫人支援。

    谢凌要远嫁南沙, 谢槐钰心中自是有些憋闷。

    但弟弟喜欢, 他也没办法强求,面上虽未给那魏瀚什么好脸色,却还是应了下来。

    因着年后不久魏琼便要赴任, 两家商议了一番, 便将那婚娶之日定在了正月。

    置于具体时日,还要待他去道观里找人来算, 也要择一个适合两人八字的良辰吉日。

    如此一来,时间不过只剩下两个月, 谢凌的聘礼也要尽快预备下来。

    本来,谢槐钰是想好了要将京中那几个店铺送给谢凌的,只是谢凌要去南沙,离京甚远,那店铺的经营就不方便了。

    想来想起, 白术便对谢槐钰道:“这京中的铺子, 索性就不要给谢凌来管。如今家中的产业,要离南沙最近之处,乃是那南洋的白玉山庄。”

    “那庄子有万家合作, 也无须多么费心,分成过后,到如今两季已有三万银子的纯利,也是不菲。不如便将那庄子转到谢凌名下,作为他的嫁妆算了。”

    “可那庄子是你一手操办起来的。”谢槐钰皱眉道。他自己的产业,送给谢凌无事,这庄子毕竟是白术弄起来的,就这般送于谢凌的话……

    白术闻言却是一笑:“什么你的我的,你如今却还与我分辨这些?那京郊的庄子已经快要竣工,年后便可开业。南洋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管,正好借此交给谢凌,也好叫他在南沙不至于为了钱财烦忧。”

    白术一片真心拳拳,谢槐钰也不愿再驳他的意思,于是便点点头道:“一切随夫人安排,这家中之事,自是由你作主的。”

    白术闻言,心中也是一片暖意,又有些暗暗自得。

    自己真是眼光卓绝,才择了谢槐钰这样的夫婿,如今看来,真是哪儿哪儿都是极好的。

    如此定下以后,白术便叫了谢凌过来,与他起此事。

    谢凌闻言大惊,没想到白术竟会给自己如此巨额的嫁妆。

    原先那几间铺面,在京中便已是几乎无人能比。毕竟几间铺子相加,一年也有快三万两的银子。

    可那南洋的白玉山庄又不相同。听白术所言,那庄子不过两季便挣了三万两,一年岂不是有六万两的收入。

    这等嫁妆,便是与那齐清婉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谢凌就要开口拒绝,白术却道:“此事已定,你就莫要推拒了。你兄长担心与你,你有了这嫁妆傍身,也更有底气,好叫他在京中放心。”

    “另外南沙南洋不远,虽一个大宣境内,一个大宣境外,但马车不过半日可到。你届时跟着万家的商队,回家也更方便,平日里有些什么,也可叫万家帮忙传递书信。”

    谢凌心中感动,白术这番安排,是已经帮他把后路全都想到了,好叫人毫无后顾之忧。

    除此之外,这庄子毕竟还是要经营的,白术又将自己的经营之道传授给他,还给他讲了许多南洋风俗,又买了南洋相关的志异给他翻阅。

    “这南洋与南沙气候风俗都颇为相近,你多学习一些,不光可用在经营之上。日后魏琼做官,你的见识也可对他有些帮助。”白术道:“魏琼乃是学子,你却并无多少底蕴。虽两人间的情意不因这些凡俗外物所影响,但你若是更为博学,与他齐头并进,岂不是更好?”

    白术所言句句肺腑,谢凌听在心中,也收益良多。暗想自己日后便是嫁为人夫,也不可因此疲懒,好吃懒做。

    他在那首饰行中已磨练过一番,大抵是血脉相承,对那经营一道也是有些兴趣。

    白术看在眼中,暗暗点头,谢凌既有如此觉悟,谢槐钰也应当可以放心了。

    白术将此时写信告知了万家,又过了数日,便收到了万家回信,已经知晓,日后庄子一应事务会找谢凌。

    翌日,白术便带了谢凌去府衙,做了那庄子转让的文契,盖上官印以后,南洋的庄子便正式成为谢凌的产业了。

    魏琼这些日子正埋头研究南沙的人情风俗,来谢家寻谢凌时,便正巧见着谢凌在研究南洋事务。

    他眼前一亮,与谢凌二人倒是颇有一番可聊,时常便跑到谢家,与谢凌关在房中,一谈就是一整个下午。

    谢槐钰对此也是有些不爽,只觉得两人虽订了亲,但毕竟还未成婚,如此实在太亲密了些。

    白术见他如此,也是好笑,对他道:“那魏琼是个老实的,来了这些时日,与谢凌两人不过牵牵手,嘴都未亲过一个。就算有些什么,两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儿,也没有什么,也不知你紧张些什么?”

    谢槐钰只得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与你在一处,树老是长吁短叹,我现下心中是明白他的感受了。”

    腊月中旬,京郊的白玉山庄总算是全部竣工,工人们拿了红包回家,便要等待过年了。

    白塘村的梅花鹿长得极好,又生了许多,白术挑了十几只来做种,引到了京郊的别庄里。

    待谢槐钰沐修之日,白术便与他一道去了京郊,查看那修好的庄子。

    京郊的庄子修在山中,一面对着下方良田。

    庄子四周宁静幽深,一片萧杀的冬季景色,后面一个淡绿色的叶子状天然湖泊,实乃独特美景。

    这庄子修在山间,比平地上更为复杂。因此才修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才修好。

    且京中寒冷,庄子里地暖也是必备,白术他们来的时候,便有人将地暖燃起来了。

    庄子里的管事,是白术从别处抽调了一个十分有经验的老人。

    除此以外,他又挑了许多先前流浪的孩子过来,叫他们在此处任职。

    那些孩子们被养了一年,也学了不少本事,又对白术忠心耿耿,也叫这庄子密不透风,让白术颇为放心。

    白术自是也留了一间景致最好的房间给自己,供他平日与谢槐钰来此休闲。

    此时庄子还未开张,偌大的庄园里只有他们两人,两人在此住了一夜,学习了不少本子。

    到了翌日,便一早未起,直到午时才吩咐了厮将饭食送到门口。

    白术如今已有六个月身孕,肚子也凸了起来,颇有些孕相。

    那大开大合的动作,谢槐钰早已不敢。

    不过便是如此,昨日还是太过放纵,白术想到,看了看谢槐钰的脸。

    只见他正坐在床前,端着一碗八宝粥,轻轻的吹着,隐约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

    想起那处的灵活和湿软,白术面上一热,便立刻回忆起昨夜……在自己……的感受。

    他呼吸乱了两分,觉得实在是羞愧,便是那东西让自己哭了几回,如今下面都是麻麻的。

    “不要饿太久,把这粥喝了。”谢槐钰着把勺子递到白术嘴边。

    白术就着手喝了一口,接过碗道:“我自己来吧。”

    谢槐钰便将碗递给他,自己又拿了一份,两人一起吃完。

    待叫人收走了那些碗盘之后,谢槐钰便又躺进被窝里,搂着白术不出来。

    这般情景,仿佛回到了一年以前。

    谢槐钰摸了摸白术的肚子,有些感慨的道:“没想到才过一年,你肚子里都有孩子了。”

    “明年四月便要生产,你又正要春闱。”白术道:“届时你考上榜首,孩子正好生下来,双喜临门,定是十分快意。”

    “你怎知我不会落榜?”谢槐钰听白术言之灼灼,有些好笑的道。

    “你必不会,你可是谢槐钰,你若是落榜了,还有谁能考上?”白术一本正经道。

    “若是真落榜了呢?”谢槐钰问。

    “那你必是不想入仕,故意为之。”白术道:“你若是不想入仕,便不入仕,你想作什么便作什么,便是要做那米虫,我也是养的起的。”

    谢槐钰闻言便摇摇头道:“好一个不上进的夫人,人人都叫自家官人加官进爵,你却是叫我做米虫,啧啧,实在堕落。”

    罢,他却是捏着白术下颌,又狠狠亲了一番,直叫人一双眼睛都红了起来。

    又摸了摸白术的肚皮道:“希望能生出个如你一般的哥儿。”

    白术眨眨眼道:“你更喜欢哥儿?那若是男孩儿或者女孩儿怎么办?”

    “怎样都好。”谢槐钰道:“只要像你的,我都喜欢……”

    正月,白术他们便听到了消息,二皇子初六去了魏家提亲,把魏玲给定下了。

    虽此事大家私下早已有数,不过如今才算是真正的确定下来。

    魏侯爷全家面上有光,满面春风。

    不多时,却又传出消息,是刘芳菲也订了人家。

    不过刘芳菲许的那人,是这次刚刚授官的翰林,一个书香门第清流世家。

    想来刘芳菲一身傲骨,眼见着嫁入皇家无望,便立刻改换目标,找了个有仕途的翰林,也实在是目标明确。

    如此一来,京中这些嫡出的姐们,谢凌揭过不表,就数文秀娥嫁的最差。

    陈家虽是侯门,但却是个没有营生的落拓侯门,并不富庶。且那陈姓表哥也只是个三甲,就算是头名,也是进不了翰林、礼部这样的好地方,前途自然没有刘芳菲寻的那翰林好。

    她本是京中出名的才女,最后嫁得却不如其他几个,难免被人拿来与人比较。

    文秀娥知道此事后,又在家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文夫人也颇有些灰头土脸。

    又过了几日,便快到那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元宵之夜,京中素来有举办灯会的习俗。

    这灯会也是要举办三日,从元宵前一日就开始办起。

    谢凌与魏琼的婚事定在正月二十二,从年后开始,依着大宣的习俗,两人便不得见面。

    此时,也是有半个月没有见过了。

    元宵佳节,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过了团圆饭,便回了各自的院中。

    白术因着有孕,谢槐钰不许他去那灯会中挤,只得在家中挂了彩灯,自玩自的。

    谢凌马上就要离京,这灯会倒是想去。谢槐钰也没有拦他,只是多拍了一些护卫跟随,叫他与谢琴一道出门。

    谢琴虽然早早就定下了人家,但却还要再等半年才能出门。

    这谢凌临别前的最后一个灯会,自是要与他一起出去的。

    两人均穿上了过节穿的锦缎衣服,领口,袖口都有厚厚的兽毛。

    虽然华丽,但价格却也还适中,也是白术管家以后,他们才得已享受到这种种好处。

    坐在马车中,放下厚厚车帘,谢琴捧着暖手壶对谢凌道:“我记得去年这时日,我两也是一道出门,只是那时我们关系不比现在,各自都有盘算。没想到不过一年,大家都变化良多。”

    谢凌也深有感触,点了点头道:“那时嫂子还未来,家中还是娄氏把管。大家手中也无资源,各个都是如履薄冰。要想多得些好处,便要在娄氏面前得脸。她又喜让我们互相攀踩,以掌大权,可不就引得家中勾心斗角,无一宁日。”

    “可笑我那个时候,还觉得如她这般才是正道。”谢凌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从未想过,如嫂子这般和善,也能将家中管得仅仅有条。人人和美之余,还能得人尊重。再回头去看,眼界却是也不一样了。”

    “是。”谢琴道:“日后便是嫁出去了,也更懂得那持家之道,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车行到那灯会附近,便再也行不动了。

    谢凌两人便从车上下来,带着几个厮护卫挤入人群。

    这元宵灯会,街道上处处挂满了花灯。各个店家为了吸引客流,也在店铺门口扎上了大型灯笼。

    谢凌他们虽每年都看,但心中还是好奇,路过那等造型华丽的花灯,还是要仔细看看。

    不一会儿,前方有游、行的花灯与舞龙队伍过来。

    那花灯是为了祭祀用的,由信徒们出钱扎成。多是各种神仙造像,十分华丽。前方还有许多踩高跷的,变杂耍的,极其热闹。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谢琴觉得有趣,便拉着谢凌向前跑去,后面的护卫紧紧跟着,生怕把人给跟丢了。

    今日是元宵节的正日子,街上出来游玩的人也最多。那队伍附近围满了人,只是稍稍接近,便不由自主,被人群推攘着向前。

    谢凌本是与谢琴挽着手的,此时一不留神,也被人群分开。

    他叫了几声谢琴的名字,却被高亢的音乐声压过,被那队伍夹带着向前也不知走了多远,直到一个宽阔些的路口才挣了出来。

    此时谢凌再回过头,却是看不见谢琴与家中护卫的影子,他便知道自己是与他们失散了。

    若是半年之前,或许谢凌会十分慌乱。

    不过如今,他早已不是那等关在家中大门不出的哥儿,自己也时常独自出门处理事务,遇到这等情景却是颇为淡定,一点也怵的。

    自己走失了,谢琴与那些厮护卫们定位随着着队伍的方向来寻他,左右他慢慢往前走走,一会儿他们便也追上来了。

    他这般想着,便随意的在街上逛起来,没走几步,却是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一回头,便见着个戴了只面具的男子站在身后,只看轮廓便十分的熟悉了。

    那男子瞧瞧将脸上的面具掀开一点……

    “魏……”谢凌有些惊喜,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魏琼。

    只是他还未叫出对方的名字,便被他塞了只兔子面具在手中,道:“戴上这个,我两个不能相见。若是一会儿被他们看到,便得分开了。”

    谢凌听他完,果然瞧见不远处被护卫簇拥着的魏夫人她们的身影,似乎还在四下寻找着谁。

    谢凌立刻将那面具戴上,转瞬间,一只手便被魏琼抓住。魏琼牵着他的手,两人一人戴着一只面具,迅速向前走了好一段,直到那月老庙附近才停下脚步。

    谢凌与魏琼虽已订了亲事,但两人一向循规蹈矩,如这般牵手的时候也不多。

    天气虽冷,但魏琼的手心很热,这边抓着谢凌,便让他如过电一般,从手指到胸口都暖融融的。

    这月老庙,乃是京中出名的地方,今日的香火正旺。

    魏琼去求了一根红线出来,系在两人的指间道:“虽我两人已是订下了的,但也并非如常人那般,全是因父母只言。这等民俗,虽不尽为真,但做了也没什么害处。”

    谢凌心中熨帖,借着面具的缘故,也大胆了几分,轻轻将手覆在魏琼手中。

    魏琼手指跳了跳,虽戴着面具,但露在外面的一双耳朵却是红了。

    他反手将手指插握住谢凌指尖,两人十指交握,情意又近了几分。

    两人手牵着手,往回慢慢走去。

    魏琼带谢凌一路尝了酒酿元宵,又买了兔子灯……

    过了许久,他两人才远远的瞧见了正在四处寻他的谢琴。

    谢凌便道:“我不见了这许久,再不回去,我兄长要扒了我的皮。”

    魏琼想到谢槐钰那神色,也是有些怵的,便道:“那今日就此别过,几日后……再见。”

    着他把自己手上的红线解下,系在谢凌手上。

    谢凌也依依不舍挥挥手道:“再见……”

    魏琼这才退后几步,远远的站在路边。看着谢凌转身去了谢琴那处,与他们相聚了。

    谢琴见谢凌不见了,本也是不担心的。这元宵灯会人多,一时失散也是常有,不一会儿便能找到了。

    只是这次他与那些护卫们一路过来,找了许久,却是压根就没有瞧见谢凌的踪影。

    谢琴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念头,想起京中也有那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专门趁着这些灯市热闹之时将人卷走,顿时一身冷汗。

    可谢凌也有双十的年岁,便是那拐卖之人,应是也不会拐卖这等年岁的哥儿了。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却是越来越急,好在他快要差人回去禀报大哥之前,谢凌自己走了出来。

    一看到谢凌,谢琴便一肚子气。

    他头上带了只兔子面具,手中还提了只兔子灯,也难怪叫人找不到了。

    若是自己买的,便也罢了,仔细看他指上,还缠着一截红线,一看就是月老庙里求来的。

    这等东西,自是没有人自己去求,谢凌方才定是去会那个魏公子了!

    谢琴在心中将那魏琼骂了几遍,狗男人,把谢凌拐带走了,两人去逍遥,却叫他一人在此担惊受怕,回来还要撒狗粮。

    谢凌见着谢琴生气了,也挺不好意思的,便在一旁仔细哄他。

    后面答应了自己走前,会送谢琴一套上好的南珠头面。

    谢琴才算是消了气了,答应不将此事告知谢槐钰。

    只是谢凌想的甚美,回去以后却还是遇到了谢槐钰。

    谢槐钰叫住他两人一番询问,虽是都未漏了嘴,不过瞧见了谢凌手上那根红绳,谢槐钰便挑了挑眉毛,心中一清二楚了。

    只是此等事情,他与白术也不是没做过,此时却是不会为此去谢凌些什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过去。

    待人都走了,白术便笑话他道:“你瞧谢凌,如今是被你吓得怕了,与魏琼见面都不敢了。”

    “咳咳。”谢槐钰咳了两声道:“还有几日就要嫁出去了。日后天天相见,还有什么等不及的?怕是倒时候两人都要看得腻味了。”

    “那我与你日日相见,你可腻味了?”白术问道。

    “你自是不同!”谢槐钰道,接着便握了白术的手道:“你我之间,若能如今日这般,便是再看个几百年也是不会腻的。”

    ·

    一周后,便到了谢凌正式出嫁之日。

    虽只是三房娶亲,但因是娶了谢家的哥儿,魏家也大宴宾客,席面足足摆了有五六十桌。

    谢凌嫁了魏琼,可是京中许多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若是原本,魏琼留京为官,这一对倒还算般配,如今却是谢家实实的下嫁了。

    正月二十二日,天气晴好。

    时间才刚过卯时,谢凌却已经被丫鬟们叫起来洗漱了。

    此时天色还未全亮,屋里点着明亮的烛光。

    谢凌面色雪白,眼中全是喜色,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帮他梳头。

    “凌少爷,你看看这样可否?”那梳头的丫鬟问道。

    谢凌便瞧着镜中之人,一头发髻梳的十分齐整。左右分别戴着几枚金色珠钗,十分华贵。

    “这个玉兔梳子,也帮我加上吧。”谢凌着指了指首饰匣子中的那只白色砗磲梳子。

    “这会不会与您今日的喜服不配?”那丫鬟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谢凌的喜服是大红色金丝双鹊纹样的,十分华美,这梳子看着则素净了一些。

    “无妨。”谢凌道:“我喜爱这梳子,要戴着它成亲。”

    那丫鬟便点头应是,想了一会儿,将那玉兔梳子插在谢凌的后脑勺上,发髻下面一点。虽不十分眼,但也还算和谐。

    “如此甚好。”谢凌拿着镜子照了照,也十分满意。

    这丫鬟不愧是十分会梳头扮之人,如此设计一下,便只见一只玉兔藏在发中,旁边被一圈珠钗环绕,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谢凌梳好了发髻,便起身将那喜服穿上。

    喜服华美,与他容貌倒也相互映衬。有那修饰妆容的丫鬟将一些粉色晒红扫在他脸颊两侧,斜斜的飞上眉梢,瞧着似微醺一般,便是最近京中最为流行的醉酒妆了。

    如此一来,谢凌才算是全部扮妥善。

    他容貌本就有八分,如今一修饰,瞧着竟有十分的姿容。

    此时天已经大亮,丫鬟们吹了烛火,将大门开道:“凌少爷,吉时已到,你且等着魏家来接你出门子了。

    谢凌这时便坐在床边,一脸娇羞的等着人来。

    作者有话要:  双标谢槐钰,你婚前可是差点到最后一步,把白术都吃干净了!

    ………………………………

    推一下基友新开的种田文《秀才老攻》by:梨子甜甜 主攻种田科举文

    江景元是个心脏病病人,穿越后变成一个四肢健全的秀才。

    家里剽悍寡母一枚。

    还未过门的男妻徐水舟天天来自家地里干活。

    村里人都徐水舟是个傻子天天去跟秀才家里干活,人家根本就看不起他。

    成婚后,所有人都被脸了。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天使:凤二的大宝贝 2个;绝代天骄、顾君若、球千喵、柳下惠、LeviのR、式责、羽生结弦我的、言rissa、35720374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天使:

    前边有俩男 69瓶;贝壳壳 50瓶;25612231、沧澜海 30瓶;叶殊飏 28瓶;Jiajia 20瓶;覃商言 15瓶;夜氏、茗芸0724 5瓶;天赋予的、清秋、★清月☆灵儿 2瓶;幽兰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