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宜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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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点了一些吃的,还有咖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夏罗紧张得神色飘忽,连花梦梦的眼睛都不敢看。

    “谢谢你,这些我很喜欢。但我,自然是喜欢你哦。”花梦梦落落大方,出口成撩。

    于是夏罗更加殷勤得把果盘糕点都推向花梦梦一侧。

    “我、我也…是,你是我在游戏里遇见最好的人,你游戏的好,长得也漂亮……”

    吐豆子一样,夏罗掰着手指自顾自得着。

    “哈哈,是么。”

    花梦梦眼里含笑得附和。

    但若是瞧得观察,却能清晰得看到她的眼底并没有笑意。瞳孔中倒影出夏罗的身影,反倒像什么美味似得,不禁贪婪得舔了舔嘴角。

    花梦梦扬起手抚弄自己的头发,从头到脚量着夏罗。

    莱斯特透过花瓶中玫瑰间隙,瞥到了几处不显眼的黑色斑记。

    果然,如他所料。

    这些让莱斯特想起第二次长眠之时被搅醒不愉快的记忆。

    ……

    彼时西方正值严寒,静谧悠闲。

    白雪延绵覆盖群山森林湖泊,动物们在地穴里储备了丰富的食物,人类在秋季丰收后也鲜少外出。

    入冬后第五个周末,风雪大作。

    宜吃饭,睡觉,呼噜。

    不宜活动。

    温暖的城堡地下室,莱斯特为镶嵌金边的棺材内部铺好厚厚的纯羊毛毯,又龟毛得在棺材边点好玫瑰熏香蜡烛。

    围上餐巾,莱斯特享受了一份羊排配上一杯加了蜂蜜柠檬水的鲜血。在了个饱嗝后,心满意足得换上来自东方丝绸睡衣,拉上了棺材盖子,准备好一场漫长的酣睡。

    然后。

    “砰—砰砰——”

    他就被一阵叮叮咣咣拍棺材板的声音吵醒了。

    莱斯特带着起床气,脸色铁青,他才刚闭上眼睛,睡了不到二十年,还没来得急翻个身就被强行唤醒。

    再走出城堡时,整个西方都被笼罩在一层轻薄的黑雾中,横尸遍地。动物人类的尸体遍布在田野街道,满目疮痍,空气中充斥着腐败的肉味,苍蝇老鼠穿梭在白骨之中。

    莱斯特恶心得差点把羊排吐出来。

    人类并不知晓这种带来大量死亡的东西是什么,只为其命名为跗骨疫。

    只因为患上这种瘟疫的人,发病时身体会从肺腑掏空,最后变成一具空壳。

    感染初期,他们的身体会有散发奇香,同时精神饱满,智力体力大幅增强。再过一段时间后,身体上的浓香便会褪去,转而逐渐散发恶臭的味道,皮肤溃烂长满黑斑,最后化作脓水。

    跗骨疫不仅仅是大量人类的死亡,而是血族与狼人之间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感染致死的案例,绝非人类以往曾出现的黑死病。

    这也是血族们不得不将一世亲王,莱斯特唤醒的原因。

    血族与狼人已是非人,在黑死病最凶猛时也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而那一次,这种东西却无视种族,在血族人类与狼人之间肆意传播,二代的血族长老,狼人的首领也因此丧命。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纵的脏东西。

    可是‘它’不是已经早就被自己杀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麻烦。”莱斯特头痛。

    刚睡醒又遇到了这种情况。槽糕的是,现在自己的力量莫名被禁锢住,还未完全恢复,若是此时一战,他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莱斯特,你别乱动。”

    余福自然不知道莱斯特在想什么,只见他一会儿眼神放空,一会儿又皱起眉头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便趁着夏罗和他的那位朝思暮想的网友聊得投机,声提醒莱斯特。

    出门前他们约定好了,莱斯特要听他的话,千万不可以被人类知晓他们的身份,造成恐慌。

    “可是。“

    莱斯特本准备告诉余福实情,不过低头看着他单纯傻乎乎的模样,转念一想,赖皮得抱怨:“我饿了。”

    到底东方的境地又不归他管,他早已察觉到这片陆地为神秘的力量守护着,至少他曾见过那只上古巨兽的就非常强大。既然他能发现这件事,不定早就有人也发觉了。

    所以自然轮不到他上赶着解决。大不了带着余福一走了之,回到他的城堡后,他自是有能力护住余福的。

    “你乖乖的,回去我给你订一份加蛋的煎饼果子。”余福声儿得回道。

    “你真好~”

    莱斯特展开蝠翼揽住一圈的余福,仗着他不敢用力挣脱,把头埋在余福的毛绒绒里,狠狠吸了一大口。

    那股恶臭味熏得他头痛,而余福的毛里却是温暖的樱桃味和奶油味,毛皮下的脂肪很有弹性,莱斯特趁机捏了好几下。

    “啊!你…”

    余福怒吼一声,即使捂住自己的嘴巴,整个只蝙蝠都呆滞了,他、他居然被rua了。

    “谁在话,这里还有别人吗?”

    花梦梦正低头搅拌咖啡,猛得听见余福的声音,疑惑得朝四周张望,却只看到同样被吓到的夏罗。

    “啊?”

    夏罗看着藏在花瓶里的余福和莱斯特,抬头正对上花梦梦的视线。

    情急之下发挥出影帝一般震撼的演技。只见他迅速捂住左手手指,浮夸得表演。

    “啊,是我,我、我被烫到了…”

    “嗯?”花梦梦迟疑得看着夏罗。

    夏罗拼命点头,再接再厉撕心裂肺道:“啊啊啊啊!好痛。”

    罢对着手一边吹起一边跺脚,这模样不像是被烫伤,反像是被砍断了手指。

    浮夸,极其浮夸。

    余福看了想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