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真好
陆闻人心下本有些忐忑, 等发现她非但没两生气,还津津有味地捧着那书在看之后, 他沉下脸, “啪”一下和上书, 不让她看。
姜七七正看得兴起,当然不能就这么让他拿走了,她伸手去抢,“我还没看完呢。”
陆闻人拿书的手举高, 另一手点着她的额头, “不许看, 一个女儿家看这个成何体统!”
姜七七拍开他的手, 据理力争, “你能看, 我怎么不能看?”
陆闻人干脆扔了书,将她扑倒在床上, “我都记住了,想知道我可以教你。”
他压上来, 姜七七也不挣扎,只蹙眉喊了声疼。
这一声很管用, 陆闻人听到立即撑起身子, 不压到她。
他要离开, 她却又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陆闻人深怕压疼她,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别闹。”
姜七七自然是没听话的, 她手臂一用力,直视他的眼睛,轻声问,“所以,我是你第一个女人?”
她的眼明亮得很,陆闻人觉得那光直射心底,扫去了所有阴霾。
姜七七催促,“是不是?”
“嗯。”陆闻人在她眼睑上吻了下。
姜七七睫毛轻颤,等他温热的唇离开之后,才睁开眼,欢喜地对他道,“你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陆闻人鼻尖触到她的鼻尖,蹭了蹭,“嗯。”
他知道的。
也很欢喜。
姜七七也回蹭了下他,“真好。”
陆闻人躺下,手上一用劲,将她翻过来,让她靠在他身上。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七七不再话,她把脑袋搁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眼皮沉重起来。
陆闻人也没话,闻着她的发香,天马行空地想着以后生了孩子,应该取什么名字。
的院子,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一点点家当,平淡的日子竟也不会觉得无聊。
两人都是初尝情/欲滋味的人,又是年轻力壮,情投意合,对那事简直欲/罢不能。常常因为一个无心的对视,或者一句挑/逗的话,莫名其妙地滚到一起。
两人关起门来,很是过了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直到这天,郑寡妇找上门来。
上次见到她,郑寡妇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这次来,却是憔悴了很多。眼下青黑,脸颊都有些往里凹陷着。
她还带来了郑高郎,郑高郎没了上次来时的趾高气昂和任性,反而神情有些畏缩,也不大敢跟人对视。
他脸上还带着新伤,一只眼睛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看来不久之前,他被人狠狠修理过。
见到姜七七,郑寡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七妹妹,找到你就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一定会帮我们的。”
“怎么了?”姜七七往后一躲,避开她想要拉她的手。
她跟郑寡妇不熟啊,两人短暂的见过一次,也是不欢而散。郑寡妇离开的时候,还愤愤不平呢。
怎么,过了几个月,她失忆了?
郑寡妇没拉到她的手,也不气馁,“七妹妹,你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孩子他爹早早的去了,扔下两个孩子给我。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啊。我不容易啊。”
姜七七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认同地点点头,“是不容易。”
郑寡妇这人能够自己将两个儿女拉扯这么大,还将郑高朗养得这般肥头大耳的,确实不容易。
郑寡妇心中一喜,果然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最是好骗。
她卯足了劲,又挤出了几滴泪水,“当初姜木死活要跟我过日子,我是供他吃供他住,可是这个挨千刀的,他现在在外边有了人,不管我们母子死活,家中快要揭不开锅了。”
姜七七看看陆闻人,对郑寡妇抱歉道,“四哥的事,我管不了的。”
郑寡妇嚎哭出声,“七妹妹,你可怜可怜我啊,家中已经无米下锅了,我们快活不下去了啊。”
他们之间的事,姜七七不想参与过多,便没松口,“你找我也没用啊......”
郑寡妇一直装可怜,见她不肯松口,便恨声道,“找你没用,找你没用?那我该找谁?姜木是你四哥?你叫他一声哥,就得管他的事。我实话跟你,姜木在我那,花了好多钱,我今天来,是希望你把钱还给我。”
姜七七深呼吸,压住脾气,“姜木花了你的钱,自己去找他,我不拦着你,如何来找我呢?”
郑寡妇失魂落魄地跑来跟她要债,应该是是跟姜木交手之后落了下乘,没有办法,才找过来的。
若是这样的,郑寡妇这是把她当作软柿子捏了。
这可真让人不好受。
郑寡妇尖声道,“你们是他的亲人,他花的钱,你们就应该还。”
她当然可以去找姜木,但如今姜木有了个神棍的名头,多的是人护着他,她根本近不了姜木的身。
她也带着儿子去找了姜父姜母,可惜的是,他们正好不在家,让她扑了个空,这才找上姜七七。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姜木难道就没有给她钱花吗?姜木从家里面借的骗的,卖地的钱,难道不是,与她一起花了吗?
两人好的时候一起想办法骗家里人的钱,如今不好了,倒是姜木花她的钱,找家里人来要,这是什么道理?
“我如今已经嫁人了,四哥的事,我真管不了,你还是回去找他好好商量。”完这句,姜七七不愿多,想退回院子关上门。
因为上次见面,对郑寡妇的印象不好,这次姜七七都没请他们进来。所以退回去也很方便。
郑寡妇哪里能让她如愿,她快步上前,将脚卡进门缝中,让门关不上。
姜七七微微不悦地看向她,“你这是做什么?”
郑寡妇面目狰狞地道,“一个不管两个也不管,你们是不是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寡妇?啊?不让我们母子活,那你们也别想活了。”
姜七七放开门,凝视着她,“你是来找事的?”
郑寡妇被她盯得后背生寒,嘴上却不肯认怂,“你想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我可不怕你。你不要过来。”
郑高郎也怕,低着头不住地往后退。
姜七七不话,只慢慢逼近郑寡妇。
她家离村子有一段距离,就算郑寡妇在这里面,叫破了喉咙,也不会引来什么人。给她一点的教训,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软柿子好了。
女人们的争执,陆闻人也不好参与,又怕姜七七吃亏,所以他只站在一边守着她。
见她似乎动了火气,适时提醒了句,“七七。”
姜七七让他安心,“这边不会有人来的。”
话音刚落,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远处有几匹骏马飞驰而来,停在田边。
头的一人解了黑色的披风,露出里面一身白衣。
看到门前站着的几人,他扬声喊道,“这么多人在这儿,是在做什么啊?难道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在门前候着的?”
陆闻人见到来人,意外地挑了挑眉。
郑寡妇见到,量了下这些人的穿着,全是锦缎,又骑着这么好的马,一定非富即贵。
陆闻人夫妻两个,肯定不想在这些贵人面前丢人的。他们怕丢人,她不怕。
要是这些人能帮她几句话,肯定比她在这跟这个牙尖嘴利的姜七七来回撕扯要好得多。
要是陆闻人夫妻两个怕丢人,拿钱发她是最好了。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拿钱,姜木那个死鬼,让他死在哪儿她都不管,只要有钱,她都可以。
计上心来,郑寡妇立即拉了一把郑高朗,哭着走向一行人面前,柔柔地冲来人行礼,“公子有所不知,妾身是来要债的。”
“要债?”夏宁看看郑寡妇,又看看一边低眉垂眼的郑高郎,冲陆闻人看去,正想笑话他是不是惹了什么风流债,孩子都这么大了。
没想视线见姜七七也在,他咳了咳,急忙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对郑寡妇胡乱地道,“要债,为什么要债?他们欠你钱了?怎么欠的?”
太好了,就怕你不问。
郑寡妇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抽抽噎噎地道,“这家没良心的,骗了我的钱,现在不管不顾,我们母子都要去喝西北风了。公子,您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您要是不给我们母子做主,我们母子也活不下去了。”
姜七七咂舌,这郑寡妇真是不要脸了,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求着他为自己做主。
她这番矫揉造作,意/欲勾/搭的模样,让夏宁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冲身后的几人交代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好。”
夏宁缓解了不适,转头问道,“你是他们家欠了你的钱,他们怎么欠你的钱呢?详细与我听。”
“这,公子你能帮我们做主吗?”郑寡妇擦眼泪的手停下,抬眼窥着他。
郑高朗原本畏畏缩缩地站在他娘身后,见夏宁非常好话,以为他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