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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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嘴快地道, “是他家哥哥,是他们哥哥欠的钱,呜呜......”

    郑寡妇拿帕子捂住他的嘴, 她假笑道,“这孩子,什么呢?”

    郑高郎气冲冲地拍开母亲的手, 高声喊道, “他们家哥哥欠的钱,就跟他们欠的是一样的!”

    夏宁摇摇头,“这可不一样,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讨债, 直接去找当事人去讨债,嗯, 讨到不相干的人这里算什么?这主我做不了, 你们走。”

    郑寡妇道, “公子,我不走, 他们不给钱, 我不会走的。”

    高郎还欠着赌坊的钱, 要是她们空手回去了,被毒一顿是跑不了了,严重的话,孩子他爹留下的房子都要被那些人抢走了。

    不, 她绝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

    夏宁正了正神色,喝道,“我是县令,你若是在这里继续撒泼滚的话,本官立即让人把你抓到县衙,五十大板关起来。”

    郑寡妇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是县令?”

    这位公子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做事这么随性乖张!果然,陆闻人两口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交的朋友也都不是好人。

    夏令拿了身份符在她眼前一晃,“如假包换,还不快走?”

    郑寡妇能笼络姜木这么久,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知道夏宁是县令之后,不像寻常妇人那般被吓破了胆,而是看向夏宁身后几人。

    心想,这人是官,后边的人也是官?他们有没有可能为自己做主?

    郑寡妇还不死心,郑高朗却已经被吓破了胆,他胆子一直都不大,今天过来这边要钱,他都是不愿意的。是郑寡妇讨到钱就给他还赌债,他才来的。

    如今,钱没讨到,竟然还遇上一个县令爷,要抓他们去板子,他只想跑得远远的。

    见到郑寡妇还站在原处,不知道想些什么,郑高朗急急的拉了她一把,差点把她拉摔倒了。

    郑寡妇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好,即便差点被他拉摔倒了,也没有指责他,反而是关切的看着他,“高朗,怎么了?”

    郑高朗生怕她不肯走,捂住肚子道,“娘,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们快回去,回去。”

    郑寡妇目光始终不离那几人,“肚子不舒服?你忍忍......”

    “娘,我忍不了。”

    “好好好,那我们先回去。娘看你是跟这个地方相冲啊,晦气地方,咱们不待了,走。”

    她们自己巴巴地找来,反诬她的地方晦气。姜七七听着不舒服,回呛了句,“人晦气才会到哪儿都晦气。”

    夏宁意外地看了眼她,上次匆忙之中,见过她一面,还以为是个贤惠的。

    没想到性子这么辣?

    陆闻人不是喜欢温柔意的吗?和这个能好好相处吗?

    郑寡妇一气,要回身骂她,被郑高郎硬拉走了。

    她走出几步,还是气不过,便转身放了狠话,“姜木欠我的钱,你们最好早点给我送来,要不然不管是不是县令也,我都还是会来讨钱的,这天底下还是有王法的。”

    姜七七很无语,这个世界自然是有王法的,但是也没有妹妹要给哥哥还债这一条啊。况且,她的姜木欠她的钱,这点是不是真,还有待考证呢。

    人走了,夏宁往前一步,抱拳道,“陆兄,嫂子。”

    陆闻人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几人,“你来做什么?”

    夏宁这人向来没个正形,现在喊他一声陆兄,在七七面前给他面子是其一,除此之外,应该是有事求他。

    夏宁笑笑,“没事。上次陆兄给我支的招非常的有用,如今,县城在我的制下家家户户夜不闭户,百姓们安居乐业。我呢闲下来没什么事做,就出来考察考察民情。”

    陆闻人点点头,“县令大人体恤百姓,是百姓的福气,草民就不扰了。七七,关门。”

    姜七七点头,“好。”

    夏宁见这对夫妻就没算请他进去,忙道,“陆兄留步。”

    “你还有事?”

    “咳咳,是有点事。”

    陆闻人目光再一次看向那边的人,“那些人是你带来的?”

    “嗯。”夏宁左右看看,低声道,“这不是话的地方,我们进去。”

    陆闻人审视地看着夏宁。

    夏宁真挚地回视他,“陆兄,进去。”

    陆闻人叹了声气,侧开身子,“进来。”

    听了这话,夏宁立即笑开了,他伸手招来了后边站着的几个人。

    “陆兄,这位就是刘厚才。他对我家有恩,现在要出海做生意,但孩子放在家里面,他不放心,想带到你这里,让你给教教。”

    陆闻人眉头一蹙,“住这里?”

    刘厚才忙上前道,陪着笑脸道,“哦,是这样。束脩费和饮食住宿费,都会给的。陆先生只管个数目,我不日便会送上。”

    姜七七脸着那孩子,十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锦衣,剪裁得体合适,他背着手,一脸老成地站在刘厚才的身后。

    这孩子非常的敏感,姜七七探索的目光一落到他的身上,他立即捕捉到了,立即冲她看了过来。

    姜七七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那孩子十分高冷地移开了视线,姜七七的笑脸僵住。

    黑白见到家里来了生人,冲人汪汪叫着,姜七七低低喊了声,“黑白。”

    它们就跟听懂了似的,不再叫唤,一狗一边,很有默契地守在陆闻人和姜七七的脚边。

    几个月过去,黑和白已经长高了,差不多到膝盖的样子。

    因为姜七七养得好,定期给它们梳毛洗澡,所以两只狗不同于别的土狗,身上干干净净的,毛发油亮,看着很讨喜。

    黑长得很健壮,白却因为贪吃,所以吃的圆圆滚滚的,毛也非常长,无害又可爱。

    那叫刘新文的孩子见了,眼中有了点神采,目光追随着两只狗。

    刘厚才四五十岁的年纪,都可以当陆闻人的爹了,但是见到陆闻人却非常的客气,恭声道,“陆先生,这位就是犬子新文,我本想带在身边,只是此次出海,路途奔波,怕孩子受不住,所以才想到,找陆先生来教教他的。”

    陆闻人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问道,“听口音,刘先生是从京城来的?

    刘厚才点头,“是的。”

    陆闻人不紧不慢的道,“陆某也曾在京城待过,那里多的是有学问的青年才俊,教书先生更是不甚枚举。不知刘先生为何大老远的,带着孩子来这里找我?”

    刘厚才忙道,“实不相瞒,在下家中妻子早亡,家宅不宁,孩子留在家中,我实在放心不下。”

    陆闻人看向那孩子。

    夏宁低声道,“这孩子,天分挺高的,你就当做帮帮我,教教他,也没有多的要求,让他能识文断字就行了。”

    陆闻人道,“家中没有多余的房屋。”

    姜七七看向他,加上空闲的杂物间,他们家里面空了两间房呀,怎么没空房呢?

    刘厚才忙道,“住的地方不成问题,不成问题。我立即在旁边盖一所房子,让他住在旁边,陆先生劳驾去那边教学也行,或者让他到你家里面来学也可以。”

    夏宁道,“陆兄,每日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就够了。”

    陆闻人沉吟了一下,点头答应,“好。”

    夏宁感激地对陆闻人道,“你确实是够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儿到县上来找我。”

    陆闻人淡淡地看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夏宁微微一笑,“没事儿更欢迎,非常欢迎。你要是来,我就扫榻以待,热情款待。”

    人走了,陆闻人却留下了夏宁,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这是什么人?值得你费劲从京城带过来,还要为他情?”

    夏宁讪讪地笑笑,“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带来的?”

    “不是你带的?我一介草民,他会找来?”

    夏宁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问,“你一定要知道?”

    陆闻人看他,“你呢?”

    夏宁思索了会儿,“孩子爹以前见过你,他觉得你是真才实学,非常赏识你,才想把孩子送来给你教的。”

    这不是实话,陆闻人看着他。

    夏宁摸摸鼻子,“怎么了?”

    陆闻人叹气,“你该知道,我答应让他留下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罢,他总归不会害他。

    “知道知道。”夏宁放松地点头。

    陆闻人道,“那么县令爷的面子值多少钱呢?”

    夏宁摇摇头,“不值钱的。”

    陆闻人见他装傻到底,只好挑明道,“不值钱也得给钱,要不然我就称病,不让他来。”

    夏宁道,“别别别别,要钱是,我给你就是了。”

    他边不情愿地掏钱,边还絮絮叨叨的着陆闻人,“你现在完全就是掉进钱眼里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要钱,谈钱多伤感情呀?”

    陆闻人神色如常地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如今已经成家,不再是孑然一身,自然是要有钱养家才行。”

    “我这也不是看你腿伤,成日呆在家里面也没事干,所以才给你找活干的?我跟你你啊,这孩子家里有钱,你要是好好教,到时候给你一座金山银山也不是,不可能啊。”

    陆闻人抬眼,“金山银山?”

    夏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懊恼,再抬头,脸色如常,他着哈哈道,“就是一个比喻,比喻懂吗?就是你把这孩子教好了,以后啊,肯定会有钱的。”

    陆闻人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便没有再搭理他。

    刘厚才的行动力非常之快,当天回去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带了人,开始动工建房子。

    地址也选得不远,就隔着姜七七从吴家买来的那一块的地。原本他们是算要建在姜七七他们的那块地上的,姜七七没让,所以中间就隔着一块地。

    他们建造房屋的期间,刘厚才也是,一天一次来拜访陆闻人,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这天还带来了刘新文,两人来的时候,陆闻人夫妻正在用饭。

    两个人吃饭,都是三个菜,两个菜,一个汤。

    刘厚才扫了眼桌子上的菜,张口就道,“如果陆先生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一个厨子来帮做饭。”

    陆闻人摇摇头,“不用了。”

    他比较吃得惯姜七七做的饭菜,又一想,她会不会觉得累,于是看向她,“你想要个厨子吗?”

    姜七七微微摇头,自己做的饭菜吃着安心。

    刘厚才了招呼,便带着刘新文很快出去,出门前,刘新文却不知道为什么,转身看了眼屋里用饭的两人。

    两个人,的桌子,脚下是摇着尾巴的一白一黑两条狗。

    这画面,在刘新文的脑子中存了许久许久。

    刘厚才他们建造房子的时候,总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扰得人睡不着。

    这几日,两人都起得很早。吃了早饭就去河边钓鱼,钓一下午,午间吃干粮,晚饭时间才回来。

    这天,陆闻人仍旧一大早起来,轻声唤着她,“七七,起床了。”

    昨晚他闹了她一宿,姜七七还有些没睡醒,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陆闻人道,“今天带你去镇上。”

    今天正好是一个赶集日,上次夏宁给的钱,他没有交给她,而是自己收着了,就是为了今天带她出去的时候能够有钱花。

    “哦。”姜七七很快清醒。

    他的脚虽然是能够行走了,但有些跛。除了偶尔在村子里面走动,他还是不愿意去镇上的。

    他主动提出来,她当然要陪他去的。

    陆闻人在镇上读过书,所以对镇上的集市也比较熟悉,他熟门熟路的带着姜七七找到了巷子里面的一家面馆。

    那面馆的老板竟也认识他,见了他,热情地招呼道,“陆秀才,你来了,你可是好久没有来这里吃面了。听你伤着腿了,腿好些了吗?”

    陆闻人,“好些了,老板来两碗面。”

    满脸大胡子的老板这时看向,一旁的姜七七,立即赞道,“哦,这位就是你的妻子,姑娘长得不错。”

    “嗯,我带她出来逛逛。”

    老板笑呵呵的冲里面喊了一声,“两碗面。”

    转头又对陆闻人道,“你以前老来光顾我家生意,今天头次带媳妇来,这两碗面,我请你。”

    陆闻人摆摆手,“不用。”

    这家店人还挺多,老板站了一会儿,旁边就有人催促着点单。

    老板答应了一声,“秀才,这面就当是请你吃的,一会你吃完不用结账,啊。你们先坐着,面马上就给你端来,我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你忙。”

    陆闻人转头过来,见她在盯着他看。

    “怎么了?”

    “凑过来,我跟你。”

    陆闻人坐到她身侧,两人共坐一张凳子。

    姜七七带笑看着他,“你真的要听吗?”

    她这模样,一看就是要使坏,陆闻人想了想点头,“要听。”

    姜七七看了看左右,老板在招呼客人,那吃面的客人有些在交谈,有些在看着菜单,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微微倾身,凑到陆闻人的耳边,轻声道,“突然想亲你了。”

    这书生从头到尾都只是伤了一条腿,但是死活也不愿意柱着拐杖,非要坐轮椅,就是为了,不显得狼狈。

    如今虽然不用拄着拐杖,但他跛着脚也能来镇上,且面对熟人的问候,也能够做到从容,真是一个心性坚韧的男人。

    不是他原来不好,但是他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脚伤这一点,姜七七觉得非常有吸引力。

    陆闻人耳尖刷一下变得通红,他看着碗道,“等回家。”

    姜七七笑着点头,“好。”

    面的味道很好,姜七七吃得非常满足。

    两人并肩走着,乡间无人的路上,陆闻人会拉着她的手,但是到了镇上,到处都是人,陆闻人就没有那么的肆无忌惮。

    不过,姜七七能察觉到但遇到有带着孩的人家,陆闻人的目光总是会不经意的飘过去。

    姜七七脸一黑,两人同房才没有多久,这书生看人家孩做什么,就算要生孩,那也还早着呢。

    她让陆闻人别看了,陆闻人嘴上答应,见到被抱着的孩,还是会多看两眼。

    这么逛到中午,吃了午食,两人才一起散着步回来了。

    回来后,姜七七洗了头发,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

    陆闻人在屋里,久不见她进来,找过来,就发现她坐在院子里逗两只狗。

    他回屋拿了本书,坐到她的身边,慢慢的翻阅着。

    姜七七拿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坐了一会儿,她似乎坐得很不舒服,便转了个方向,将脚搭在陆闻人的腿上。

    陆闻人抬眼看了看她,蹙眉道,“不像话。”

    姜七七笑笑,“给我搭一搭嘛,坐着不舒服。”

    陆闻人瞪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再强迫她要把腿拿开。

    姜七七裂开嘴笑了。

    她现在也发现,陆闻人的底线也在慢慢的后退,最开始他是万万不会允许她在院子里面晒头发的,理由是要是让路过的人看到了,那可怎么办呢?

    拒绝她几次之后,他默不作声地找了人,把院墙加高了,这样就算有人经过,也看不到院子里。

    如今他不仅不限制她在院子里晒头发,还会拿了书看来陪着她。这一些改变,姜七七都看在眼中,对于陆闻人也是越来越满意。

    因为有了肌肤之亲,所以她对于陆闻人也有了些期待,他把她放在心上,她自然是高兴的。

    等到头发晒得差不多了,姜七七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陪他一起看书。

    陆闻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半干的状态。

    他不赞同地道,“头发还没有干,你擦干了再看。”

    姜七七耍无赖,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没事儿,待会儿自己就干了。”

    陆闻人叹了一声气,拿过她搭在头上的毛巾。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给她擦着头发。

    姜七七拿过他的书,自己看起来。

    陆闻人问,“看得懂吗?”

    姜七七道,“自然是看得懂的,我有这么好的一个师傅,教了我这么久,怎么样也能看懂一点书了呀。”

    陆闻人,便也笑开了。

    他捏了捏他的耳垂,“就你会好话。”

    姜七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嗷呜一声跳起来。

    她拿手在耳垂上揉着,控诉的看着陆闻人道,“你怎么捏人耳朵呀?”

    陆闻担心她凳子上栽下去,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手环住她的腰,“你安生坐着。”

    姜七七道,“我是安生坐着的啊。倒是你,刚刚做什么了?”

    陆闻人道,“帮你擦头发啊。”

    “有你这么帮人擦头发的吗?还捏人家的耳垂!”

    姜七七着,脑中闪过这书生昨晚趴在她身后,含/着她的耳垂,低声冲她浑话的模样。

    这一想,姜七七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变得不对劲了。

    为了报复回去,她的右手顺着陆闻人的大腿摸了摸。

    如愿地看到陆闻人的,全身肌肉绷紧,姜七七得逞的笑开了。

    陆闻人当即掐住她的手,把人带到了屋里。

    白和黑两只狗狗本来在主人的腿边玩耍,他们躲在姜七七和陆闻人的影子下追逐闹着,突然见男主人把女主人抱了起来,冲进屋里。

    黑白以为在玩什么游戏,兴奋地跟过去。跑到门前的时候,门在它们面前砰一声关上了,将它们隔绝在外边。

    很快,屋里传来女主人忽高忽低的叫声。

    两只狗狗疑惑的互相看了看,抬起爪子就开始挠门。挠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干脆就趴在门前睡着了。

    姜七七头发散乱地靠在床上,陆闻人站在炕边穿着衣裳,她恨恨地道,“好了,刚刚才洗的澡,现在又要再洗了。”

    陆闻人道,“你在床上等着,我去给你烧水。”

    “烧了水还不是要我自己洗。”

    陆闻人停步,看向她,“我帮你洗也行。”

    姜七七:“……”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陆闻人这古人的思想比她还要先进,这家伙,从两人同房的那一晚开始,就一直想要与她共浴。

    “嗯?”陆闻人还不走,还站在门边看着他,似乎是非常期待与她共浴。

    姜七七满脸黑线的催促他,“快去。”

    他这才出去了。

    姜七七喘匀了气,起身开始整理。床单已经湿透了,姜七七想起他问的那些话,脸一下子烧红。

    她把床单揉成一团,拿到外边去洗。

    因为床单是不久前才换上的,所以她只挑着那块痕迹重点洗了洗,然后就晾起来了,晾衣竿上还晾着一床未干的。

    姜七七心想,幸好现在天气好,要不然以两人现在这般换床单的速度,根本就来不及晾干。

    作者有话要:  断更一时爽,明日进黑屋。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