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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莱昂纳多又用鼻子充满怨念地哼了声。
“怎么了?你竟然因为这镜头……吃醋了?”瑞凡哑然失笑,在又听到男友哼哼了一声后,他无奈扶额,有点尴尬地轻咳一声,并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声建议,“要不这段你别看了,暂时先闭上眼睛……”
还不让看了?莱昂纳多磨牙!抓着瑞凡的手,很有再咬一口的冲动。瑞凡却着实无辜,而且他提出的建议其实很中肯,如果莱昂纳多看到简简单单的一个吻都会吃醋,那接下来的片段估计会让这子直接炸了。
电影为菲利克斯和耐德准备的可不止一场床の戏,随着一吻破之前的僵局,电影给了所有观众一个惊喜——菲利克斯扔给耐德一个幽怨有无奈的眼神,一句“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开启了一段香の艳的回忆。
原来菲利克斯在多年前就对耐德一见钟情,甚至两人还曾经滚过床单。可惜耐德早已忘了那一夜,而菲利克斯却对耐德一直念念不忘。
这个“再续前缘”的设定瞬间使整个感情线都升华了,菲利克斯和耐德之间不止有对彼此的性の冲动,更有真挚的感情,至少菲利克斯用情至深,当他看着耐德时,眼睛里总有跳跃的光,专注而深情。这和那些只为一时快活而滚到一起的同志显然是不同的。
曾经有个朋友对耐德表达不满,因为耐德在自己的文章中嘲讽过热衷乱の交的同志,朋友指着果体海滩上相拥亲吻的一对对,对耐德:“你环顾一下四周,瞧,这就是性解放的胜利,性是自由的,我们身而为人,有权利快乐!”
而耐德当时只回了一句:“我写文章并不是批判他们,只是越是乱?性就越难找到真爱。”
而如今,年轻帅气的菲利克斯出现了,他无疑就是耐德长久单身终于等到的那个真爱。两人的视线碰撞出滋滋火花,情到深处,令人血脉喷张的滚床单,也变得格外动情且血脉喷张。
在菲利克斯的回忆中,耐德强势地将菲利克斯压到了墙面;
现实耐德的公寓里,他们在餐桌吻到了一起;
耐德将菲利克斯压在了书架上;
昏暗的卧室,耐德沿着菲利克斯的脊椎一路向下亲吻;
菲利克斯搂着耐德的脖子,身体在床褥间沉沉浮浮;
耐德的臂弯挂着菲利克斯的大长の腿;
菲利克斯的脖颈微微后仰着,眼角欢愉的泪痕被耐德吻过……
瑞凡和汤姆?汉克斯直接浓烈的化学反应几乎要溢出大银幕,以至于在座的观影者甚至忍不住怀疑这两位大明星是不是真的做了,否则瑞凡蜷起脚趾、攥紧床单甚至在动情时微微痉の挛的细节,怎么能如此真实!看得人不禁跟着面红耳赤,身体都似乎燥热起来了。
“一分二十秒!”在整个放映厅的观影者都被瑞凡和汤姆?汉克斯奉上床の戏撩の拨得血脉喷张时,坐在前排的迪卡普里奥先生却不爽地哼哼了一声。
大银幕上,瑞凡和汤姆?汉克斯仰躺在床の上,一条被子盖住了汤姆?汉克斯的大半身体,却只有一角盖在瑞凡的关键部位。当瑞凡侧身,整个身体有着均匀流畅的肌肉线条,挺翘浑の圆的臀の部线条更是看起来无比诱人,恨不得撩の拨着观众想亲自伸手捏上一把。瑞凡整个人如同上帝创造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值得摆在卢浮宫珍藏的那种极品。这画面性の感而诱人,毫不夸张的,这一刻不论男女都爱上了大银幕上那具完美的身体,不论男女都在悄悄吞咽着口水。
“天呐,我怎么不记得你还拍过这个镜头?格斯?范?桑特究竟拍了多少个不同的角度和姿势?看看那些镜头,他这哪里是拍电影,完全就是用欣赏艺术品的虔诚去膜拜你的身体,对你身体的唱赞歌……”莱昂纳多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银幕,只感觉腹下一团火热,更是因为自己珍藏的宝贝被外人欣赏而恼怒不已。
瑞凡的手被男友攥得更紧了,他心有所感,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没有在这时加把火撩の拨,而是无奈又哭笑不得地低声提醒:“亲爱的,深呼吸,虽然我爱死你吃醋的模样了,但大荧幕上的家伙是生命即将凋零灰败的菲利克斯,不是被你紧紧攥在手心的菲尼克斯,OK?菲利克斯就快死了,还记得桑特曾的话吗?他就是想把美好毁给观众看。”
“……”莱昂纳多抿抿唇,将瑞凡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这才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我才没有吃醋……”
格斯?范?桑特是个非常会营造浪漫和悲伤的导演,尤其对默默深情的戏码情有独钟。当初拍摄《不羁的天空》时,瑞凡和基努?里维斯坐在篝火旁的那场戏,就不知曾经感动了多少观众,瑞凡默默喜欢着基努,那种喜欢纯粹到让人心疼。而如今,瑞凡在《平常心》饰演的菲利克斯同样深情到让人心碎。
广大观影者被年轻帅气的菲利克斯俘获,他和男主角耐德的感情线,成了整部影片抗击“同志癌”阴云下唯一的一抹暖色,观众甚至会因为他们简单的一个亲吻,不自觉跟着露出会心的笑,即便是坚定的异性恋者也无法否认,他们竟被两个男人甜到了。Y…………Z……L……
然而,这块甜甜的方糖却无法拯救《平常心》彻骨的苦涩,“同志癌”如跗骨之蛆,正日日夜夜吞噬着越来越多同志的生命。
大帅哥布鲁斯当选“男同健康危机组织”的主の席,而他的第三任男友艾伯特,一个帅气高挑的男模,脸上已经出现了“同志癌”可怖的病斑。耐德向市政の府寻求帮助,却被市场拒之门外。耐德希望通过电视采访寻求帮助,直播画面却被电视台强行掐断。耐德找上大律师哥哥,最终却大吵了一架。
而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绝望中,菲利克斯的身上竟然也出现了“同志癌”的病斑,这对耐德和所有观影者而言无疑都是个沉痛的噩耗。
一个又一个同志死去,汤米将他们的名片收起来,从五张变成十张,从十张积攒到五十张,厚厚的一沓,全是死去的伙伴,不知从何时起,追悼会竟已成了他们最频繁的社交内容。
即便病情蔓延致死无数,纽约市长却依旧对他们视而不见。
当已有3339人患病,1122人死亡时,来自白宫的顾问只是惴惴不安的问“这种病妓の女会染上吗?只是一の夜の情,会被传染上吗?”而后松了一口气,因为只是“同志癌”,所以白宫顾问迈着轻松步伐离开了,丢下寻求帮助的同志选择了无视。
克鲁斯的第三任男友艾伯特已病入膏肓,他想乘坐飞机回家乡最后看一眼妈妈,却死在了路上。医生因为他是“同志癌”患者,所以拒绝给他做检查,也拒绝在死亡证明上给出死因。因为没有死亡证,警方和丧葬承办员也拒绝带走遗体。最后,艾伯特被医院护理员装进了垃圾袋,跟其他垃圾一起扔了。
似乎全世界都在对同志“NO!”,它关上了他们的门,也关上了他们的窗,这里除了绝望就只剩无助和愤怒。看着大银幕上一双双无助、悲伤、愤怒的眼睛,汤米在追悼会含の着眼泪的那一句“为什么没人帮我们…就只是因为…他们不喜欢我们”,听得观影者无奈又心酸。
大概是因为电影的内容太压抑,观影者情不自禁期盼着能有一个喘息的机会,再让他们看看菲利克斯和耐德秀恩爱也好啊!也不知道那个迷人帅气的年轻人怎么样?
当菲利克斯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大银幕上时,观众们险些不敢认。那个脸颊凹陷,皮肤枯黄,瘦骨嶙峋的男人,真的是先前一颦一笑都能迷死个人的菲利克斯吗?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折磨,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曾经有个棒伙总想爱上另一个棒伙,有一天他总算找到了这份爱,那本该是个完美的Happyending,可后来棒伙生病了,他虚弱的呢喃“我会传染给耐德吗?我想要耐德,我想亲吻他……”他坐在病床边沿低垂着眼眸,仿佛在向医生问出这句话时,只要不看对方,就不会被拒绝。当亲吻都成了忐忑的奢求,这世界也走到了坍塌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