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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着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萧言就听到外面风风火火的声音朝自己赶来,还没见着人就先听到了脚步声。
“蠢货!你怎么能把人关柴房里?”话的是阿离,语气很冲,嘟囔抱怨。
“就是就是,萧秀才那细皮嫩肉的,万一硌坏了可怎么办?”帮衬的应该是身边随从,听着也是个男子。
被两人训斥的那位声音都焉吧了,像是把脑袋耷拉下来,“那应该关哪儿去?”
随从音调陡然拔高,理直气壮,“自然是大王房里!”
萧言,“”
她现在算是知道阿离绑人上山是受谁怂恿了。
有这种狗头军师,这离怎么可能不黄?
动静离她越来越近,脚步声停在柴房门口,随后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从外往内一把推开。
萧言微微挑眉,躺着没动。
阿离看清倒在柴火堆里被蒙上麻袋捆成粽子的萧言后,倒吸了口凉气,眼睛都气直了,转身就将拳头雨点似的擂在旁边女人身上,“你怎么把她绑成、绑成这样!!!”
都勒焉吧了。
女人叫大萍,挨了打就往旁边缩也不还,就阿离那绣花拳头捶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不躲她总想笑,“不绑她就跑了。”
随从欣立马指着萧言,“就她这样的,再给她多装四条腿也跑不出咱们寨子!还愣着干嘛,快松开啊,让大王看看~”
听这尾音,还挺兴奋的。
实话,萧言还真有种自己即将要被人调戏的感觉。
阿离轻咳一声,在大萍去摘麻袋的时候,抓紧时间让欣给他整理整理碎发和衣服,随后深吸口气,双肩打开,故意挺着毫无赘肉的肚子,拿出山匪头子的架势用鼻孔瞪着萧言。
得让她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被绑来的就得有被绑来的觉悟,以后好好伺候他才能在山上活命。
阿离预想的很好,直到麻袋被拿开,露出萧言那张脸来。
萧秀才家里所有银两都被她买书用了,穷的吃不起饭,所以整个人身形偏瘦,脸颊微微凹陷,脸色有些苍白。
她垂眸闭眼头发微乱,看起来并非狼狈不堪,而是像个病弱美人。
嘤,怪惹人怜惜的。
阿离心尖痒痒的,想做点跟自己身份相符合的事情,比如大胆的伸摸萧言脸蛋,狠狠蹂躏蹂躏!
山匪,就得有点匪气才行。
萧言似有所感,缓缓抬眸朝阿离看去,长睫掀起,眸光温和带光,给这张原本苍白的脸增添无数光亮,瞬间显得明艳照人。
刚才满身的病弱娇气被这抬眸一扫而光,整个人气势内敛沉稳。
阿离呼吸一紧,还没察觉到危感,就见那双眸子温柔含笑的盯着他,还,还冲他眨了下右眼?
被调戏是不可能被调戏的,萧言调戏别人还差不多。
阿离瞳仁轻颤,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两步,本来强撑起来要给萧言下马威的气势瞬间萎了,像个夫郎似的“噌”的下缩在欣身后,伸指着萧言,话都不利索,“你你你你你——”
萧言声音清润悦耳,故意缓声反问,“我?”
阿离“唔”了声,抓着欣的肩膀,嘶了声,耳朵要怀孕了!
大萍以为阿离被吓到了,立马撸起袖筒,眼睛睁圆,“大王是不是要揍她?”
阿离对着萧言气势全无,但面对大萍却气场两米八,伸脚佯装要踢她腿,余光偷瞥萧言,见她还在看着自己,脸蛋瞬间爆红,结结巴巴的,“送送送送送送——我房里去。”
等大萍让人把萧言押走后,阿离才从欣身后出来,深呼一口气,对上大萍疑惑的目光,眨巴眼睛掩饰性的,“我亲自收拾她!”
总算不结巴了。
欣笑的猥琐,两合十摩擦心,“大王千万不要怜惜她。”
“肯、肯定的。”阿离挺直腰背,下巴微抬,“我可是大王。”
大萍面色古怪的看着这两个人,尤其是阿离,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家大王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像颗主动去拱猪的白菜?
萧言上的绳子没解开,被人摁着坐在阿离床上。
“老实伺候我们大王,否则——”其中一人抬往脖子处横着比划了一下,表情凶残。
萧言笑的温和,“肯定好好伺候。”
看她答应的这么快,几人心里毛毛的,萧秀才顽固不化,眼里只有书没有男人,否则未婚夫也不至于跟人跑了。
担心萧言想耍花样,几人不由威胁道,“你要是敢跟我们大王玩阴的,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等她们离开后,萧言才打量了一下阿离的房间。
山寨条件简朴,阿离这个山大王的房间也没有寻常男子家的娇柔气,而是糙的跟个女人屋子似的,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
萧言没等多久,阿离就回来了。
他刚抬脚进屋,欣就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往阿离怀里塞了本被翻到泛黄破旧的书,神秘兮兮凑到他耳边低语,“大王头回搞女人,先学学理论知识,别让萧秀才看轻了。”
萧言,“”
我耳力怎么就这么好呢?
欣目光坚定,“大王肯定可以的!”
这书是他自掏腰包,跟人杀了半天的价,才用一文钱买来的,可不能浪费。
阿离身前是全身心信赖崇拜他的欣,身后是视线落在身上的萧言。
被目光前后夹击,阿离顿时觉得里这本不能提名字不然会被和谐的书,就是个烫山芋,惹的他耳根发热。
“放心!”阿离硬着头皮,抬拍拍欣的肩膀,收回胳膊的时候,指都紧张的发抖。
阿离吞咽唾沫,艰难的转身看着萧言,迎面对上她的目光,慢慢抬起下巴,反将门关上。
萧言饶有兴趣,静静的看着他,如果不是被绑上了,她甚至都想用托腮侧躺着看阿离表演。
他忐忑的很,比自己这个被绑来的人还要紧张不安,关门的时候没掌控好距离,往后拨了好几下才碰到门。
“”
耍帅装逼失败,阿离羞臊的脸蛋通红,眼睛故意往旁边看。
萧言顿时有种错觉,自己才是那个绑人的山大王,阿离是被迫过来陪睡的公子。
这剧本,拿反了啊。
阿离做好心理建设,走过来把书往萧言旁边一拍,斜眼睨她,冷呵着,“像你这样的秀才,我不知道糟蹋过多少个,我劝你老实从我,否则——”
阿离没想好怎么威胁,冷哼了一声,脸上就差写着“我是坏人你要听话”了。
萧言微微挑眉,心巧了不是,你是坏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至于糟蹋过别的秀才
刚才那狗头军师送书的时候把阿离是雏的事儿的一清二楚,她想当做听不见都难。
“大王放心,我肯定好好伺候。”萧言微微侧身,示意阿离给她把麻绳解开,态度温顺,像只安静蛰伏准备随时暴起狩猎的豹子!
这猪蹄扣,影响操作。
阿离长睫煽动,瞥着萧言好看的侧脸,心里犹豫挣扎。
松开吧,自己怎么在上面?他山大王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不松开,那要怎么脱、脱衣服完事啊?
阿离揪着指,脸皱巴起来,随后想到什么轻咳一声,给自己找台阶下,“你刚来山上,肯定不适应,要不咱们、咱们先处处?”
他怕掉份儿,慌忙道,“我可是怜惜你。”
“大王不用怜惜我,我可以。”萧言目光炙热,阿离顿时有种不是自己要睡她,而是她想日自己的错觉?
这秀才,嗑药了?
“你怎么都不知道害怕,”阿离苦口婆心的劝,一副为萧言好的表情,坐在她旁边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厉害。”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领教领教。
就是再厉害的鸟儿,萧言也能给他装笼子里。
阿离摸起刚才扔下的书,随便翻开一页,看都没看就指着,“这上面的花样,我可都玩过。”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萧言,心,就问你怕不怕?
萧言默默的看他装逼,目光饶有趣味。
阿离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立马挺直腰杆道,“不信是吧!”
不信就对了
阿离硬着头皮不能怂,“你看这书我都翻成什么样了。”
他低头随意扫了眼,就瞥见打开的那页纸上,两人四肢跟树根似的拧在一起!
这这这都是什么玩意?
辣,辣眼睛!
阿离眼睛睁圆,声音瞬间打结,被烫着似的将书猛的合上。
刚吹到天上的牛,突然就飞了。
“这些我都没试过,我是第一次见,大王不如教教我?”萧言凑到阿离耳边,嫌弃那双耳朵不够红似的,轻轻吹气。
她夫郎耳根最敏感,一吹就软。
热气洒在皮肤上,阿离呼吸沉沉,腿肚子酥的打颤,细软的腰微微弯着,他想站起来就走,但屁股被黏在床上似的,怎么都拔不起来。
萧言偏头轻咬阿离耳廓,他没忍住嘤了一声直接往后躺在床上,伸拉过被子蒙住脸。
这个秀才,忒色气了。
他顶不住。
萧言欺身过去,诱哄着阿离给她把绳子解开,随后指灵活老练的勾开他的衣襟——
垂眸看看他那厉害的大宝贝。
啧,粉粉的。
自称身经百战糟蹋过无数秀才的离大王,红的跟只虾米一样,就这还硬着头皮,“好、好好伺候!”
萧言笑,“肯定让你满意。”
满意是挺满意的,就是太累腰。
阿离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床帐,舒服的脚指头松开又蜷缩,蜷缩又松开。
被人糟蹋的感觉,好爽。
萧言出去端热水去了,欣偷摸着进来,躲着趴在床边低声问阿离,“大王,怎么样?”
平时两个雏聚在一起,聊的竟然是怎么睡女人?
尤其是欣这个黄黄的狗头军师,自己没有实战经验,但理论知识却一套一套的。
事关山大王威严,阿离立马抖起威风,见萧言不在,尾巴又翘到了天上,“什么怎么样,一个瘦秀才,本大王亲自出马还能失?肯定是把她日的喵喵叫!”
萧言正好走到门口听见这句话,一抖,水盆差点掉在地上。
房间里的阿离听见外头动静,整个人一哆嗦,头皮都炸了。
作者有话要: 萧言:你可能是个假坏人,但我真不是什么好人ovo
胡来问大家有没有白花花(营养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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