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叆：“……”

    怎么办？柳越是这么，我就越想看他当年到底把自己剪成了什么模样，乔叆在心里暗搓搓地想到，一面把自己的想法非常妥善地隐藏了起来，表面上一副雨我无瓜的亚子。

    “总之，你来帮我剪嘛。”柳粲然看着乔叆在那里故作淡定，一面笑一面向他撒娇道。

    乔叆觉得很神奇。

    一般来，这么高大的少年撒起娇来，总会给人一种违和的感觉，然而他在柳粲然身上却看不到任何违和的地方，反而觉得他一撒娇，自己就想要拼尽全力，去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似的。

    于是他非常审慎地点了点头。

    “好吧”，乔叆，“你算怎么剪？”

    “就剪一剪前面的额发，不要洗澡的时候软趴趴的挡眼睛就行了。”

    柳粲然很轻松地道，一面去拉着乔叆来到了盥洗室里，找了一把剪子给他，自己则坐在了浴缸的边缘，很期待地看着乔叆，眼睛里充满了信任。

    他越是这样看着我，我就越是紧张，乔叆心想，然后接过了剪子，深吸了一口气。

    “剪到你觉得合适的长度你就告诉我啊。”乔叆。

    “你看着办吧。”柳粲然脾气很随和地道。

    “我也懒得看了，你觉得怎么好看就怎么来，反正就是几剪子的事儿。”

    乔叆：“……”

    乔叆于是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地好像微雕大师一般地剪着柳粲然的头发。

    柳粲然：“……”

    “你这是在一根一根的剪吗？”柳粲然失笑道。

    这才是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碰一根头发丝儿的现实版呢，柳粲然在心里这样想到。

    乔叆差不多就像柳粲然心中描述的那样，一根一根磨磨蹭蹭地剪了一会儿，然后端详了一下柳粲然的脸。

    “好像比刚才好看了一些。”乔叆。

    “额发剪短了，就显得很精神。”

    额发一旦剪短，柳粲然那双一半是星空一半是海洋的眼睛就毫无遮挡地出现在了乔叆的眼前，让他对这张盛世美颜虽然熟视，却不可能做到一种无睹般的淡定。

    他伸手拨弄着柳粲然的额发，然后就看到了他那与星目十分匹配的剑眉，柳粲然的眉头和眉峰都长得精致好看，眉形完美到了即使出镜也不需要画眉。

    “我觉得，也许把眉毛也再露出来一点会更好看吧。”乔叆想了想。

    “行，那你接着剪。”柳粲然很没有所谓地道。

    于是乔叆再一次用微雕般的手法精细地修建着柳粲然的额发。

    当他终于可以随时欣赏柳粲然的剑眉的时候，乔叆又把主意到了男朋友那比女孩子还要光洁的额头上面。

    “稍微露出来一点额头我觉得也挺好的？”乔叆试探着道。

    “剪。”柳粲然言简意赅地道。

    然后，一个下午过去了。

    ——

    晚上的时候，乔叆他弟到乔叆家里来玩儿。

    一开门，就看见了柳粲然的新发型。

    弟弟：“……”

    “咋的了哥们儿，头发让狗给啃了？”弟弟。

    “不，是我啃的。”乔叆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语气有些阴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