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用看猪的眼神看我？

    不对。

    你为什么要用看我的眼神看猪？

    乔叆在心里排列组合了好几个质问柳粲然的方式，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了。

    让他更为尴尬的是，他本来也没有想去盥洗室，还以为一回头就能磕到爱情，谁知道却只是磕到了猪。

    乔叆：“……”

    这就很尴尬了，而且我到底要不要礼节性去个洗手间呢？乔叆处在了一种进退维谷的局面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沉迷吸猪无法自拔的柳粲然终于意识到了乔叆还杵在那里没有马上去洗手间。

    “这种行为，也需要协助吗？”柳粲然回过头来，问石化在那里的乔叆道。

    “不了吧。”乔叆果断地谢绝了柳粲然的好意。

    “我其实没有特别想要去盥洗室”，事到如今，乔叆只好了个直球，“其实我就是很想要找个借口站起来，然后窥屏的。”

    柳粲然：“……”

    “你是怎么做到可以把自己的这种窥屏的行为得如此光明磊落的？”柳粲然对于乔叆的语言和态度上的反差表达了自己的赞叹之情。

    “谈判桌上的王者岂是白叫的。”乔叆。

    “闲言少叙，我主要是想问一问，你为什么用看猪的眼神看过，又为什么用看我的眼神看猪？”乔叆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灵魂一击。

    柳粲然：“……”

    “话回来，这些猪是哪里来的啊？”乔叆又找补着问了一句。

    “哦，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线下聚会的时候的那个统筹吗？他趁着长假回农村老家去了，刚好有机会可以照顾猪。”柳粲然点头道。

    “那我应该也看得到，我也关注他了。”乔叆着，点开了手机看了起来。

    柳粲然：“……”

    为什么他专注看猪的样子，像极了娱乐圈儿里的取经模式，柳粲然心想，与此同时又觉得自己这么想实在是太残忍了。

    “猪，有这么可爱吗？”乔叆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问柳粲然道。

    柳粲然：“……”

    真的是在取经？柳粲然石化了。

    “不是猪可爱，而是你可爱。”柳粲然。

    虽然对方把自己跟猪进行了类比，然而乔叆对于这个回答还算是颇为满意的。

    “我不是在用看猪的眼神看你，也不是在用看你的眼神看猪。”柳粲然。

    “而是我在看猪的时候想到了你，所以眼神才会变的。”

    乔叆：“……”

    你的这几句话，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让我觉得更加愉快一些，乔叆心想，快点儿个补丁啊，不然我真的要去找猪取取经了。

    “你还记得吗？有的时候我们会聊起过那种田园般的日子，男耕男织的生活。”柳粲然。

    男耕男织的话……乔叆思考了一下，首先，他不如柳粲然有体力，其次，他也不如柳粲然手巧。

    乔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本有着白领骨干精英自觉的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是个废柴。

    “请继续。”乔叆一面想着，一面又对柳粲然做出了一个请继续你的表演的手势。

    “然后我看到这个基友家里的猪，就想着我们也可以养几只啊，然后才有了那种表情的。”柳粲然不厌其烦地向乔叆描述着自己的心路历程。

    “好的，我知道了。”乔叆点了点头道。

    “以后有了机会，我们试试看。”

    “行，我还想在院子里种一点蔬菜。”

    “再养几只鸡……”乔叆的话到一半儿，处于文明用语的考虑，就住了话头儿没有再继续了。

    柳粲然：“……”

    “乔，你真是一个奇男子。”柳粲然无限感慨地搂了搂乔叆的肩膀，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怎么了吗？”乔叆。

    “你你吃了猪的醋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走到了向猪取经的地步，你一定很迷恋我吧。”

    “那还用。”

    ——

    快乐的一天结束了，乔叆磕到了很多糖之后，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他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房间的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

    乔叆：“？？？”

    乔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勉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朝着大门口走了过去。

    “谁啊？”乔叆问道。

    “我。”门外竟然响起了柳粲然的声音。

    乔叆迟疑了一下，忽然又想起柳粲然好像的确没有回来，于是他连忙扭开了大门的把手。

    然后他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粉粉嫩嫩的柳粲然。

    乔叆大惊失色道：“你要干嘛？”

    “拱你。”柳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