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乔叆大叫了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但是很快就被柳粲然一个翻身给捉了回来。

    “摸摸毛儿，吓不着。”柳粲然把乔叆的脑袋揉成了一个鸡窝，一面含糊着道。

    “做梦了？”柳粲然开了自己那一边的夜灯，并且同时用宽厚的背部挡住了直射的光源，然后看着乔叆，问他道。

    “嗯。”

    乔叆点了点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柳粲然英挺的鼻梁，甚至伸手戳了戳他。

    柳粲然：“……”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柳粲然心想。

    “你能到什么了？”柳粲然。

    “梦见你了。”乔叆非常坦率地道。

    “梦见我了的话，你一般好像不是现在这个反应。”柳粲然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地反驳着。

    乔叆：“……”

    我竟无法反驳，乔叆心想。

    “这回又梦见我变成了什么物种？”柳粲然非常上道地问他道。

    乔叆：“……”

    “你怎么知道？”乔叆有些心虚地。

    柳粲然：“……”

    “我都快要在你梦里完成地球生命谱系物种的多样性了，你我怎么知道？”柳粲然带着死亡凝视的表情，儒雅随和地看着乔叆，一面问道。

    乔叆：“……”

    “猪。”乔叆。

    柳粲然：“……”

    “你怎么骂人呢？”柳粲然义正词严地对乔叆表示了强烈的谴责。

    “我的意思是，你在我梦里，变成了……但是，是那种很可爱的，粉嫩色的外表，但同时也很霸气，就，听社会的吧，很帅。”乔叆语无伦次地找补道。

    柳粲然：“……”

    我怎么越听就越觉得哪里不对，柳粲然心想。

    “下去。”柳粲然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示意乔叆“请继续你的表演”。

    “我梦到你，你算拱我。”乔叆果然依言接着了下去。

    “哦”，柳粲然点了点头，“那你这个，不属于噩梦的范畴啊。”

    乔叆：“……”

    “马上就要从噩梦的范畴出来了，可惜我醒了。”乔叆流露出了非常惋惜的表情，继而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管理，以示矜持。

    “主要是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乔叆。

    “什么问题？”柳粲然问他道。

    “我在梦里的觉得到底是什么呢？”乔叆提出了非常认真的灵魂拷问。

    “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我当时的look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是普通人类，还是猪呢，还是白菜呢？”

    柳粲然：“……”

    “你的脑洞为何如此清奇？”柳粲然一声叹息。

    “真的，因为我在梦里看不到自己，而且刚刚听到你来拱我的时候，又刚好醒了，所以现在就很想知道在梦里的完整的设定。”乔叆从总裁的商业信誉方面的职业病出发，认为自己应该有始有终。

    柳粲然：“……”

    “那还不好办吗？”柳粲然想了想，给乔叆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啊，也许你再一次睡着了，还能在接续上那个梦境呢。”柳粲然的建议果然很有建设性。

    “好吧，那么我就继续睡下了。”乔叆。

    乔叆于是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之后，他又睁开了。

    然后非常执着地盯着天花板。

    “睡不着吗？”柳粲然问乔叆道。

    “嗯，嗯？”乔叆用不同的语音语调“嗯”了两次。

    “你也没睡着吗？”

    “没有，你盯着天花板，我盯着你，现在是这样的局面。”柳粲然。

    乔叆：“……”

    “那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乔叆翻了个身，跟柳粲然并头面对面地躺着，距离逼近到了两个人的额发都纠缠在了一起的地步。

    “现在也不晚啊。”柳粲然。

    “要不要我拍着你睡，也许就睡着了。”柳粲然提出了一个令乔叆颇为心动的提议。

    “来吧。”乔叆于是躺平任拍。

    柳粲然拍了几下之后，乔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你在拍哪里啊？”乔叆越来越精神了，于是瞪着眼睛问柳粲然道。

    “我也没办法啊，你身上的其他地方实在是没有没什么肉了。”柳粲然非常无辜地。

    “我前几天一直在给杂志签名，现在手还疼呢，拍别的地方硌得慌。”

    “你，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啊？”柳粲然把这个问题丢给了乔叆，等着看他的反应。

    乔叆：“……”

    “可是你这么一拍，我就更睡不着了。”乔叆无可奈何地道。

    “要不然，就白日梦好了。”柳粲然。

    “不是半夜吗？哪来的白日梦？”乔叆反问道。

    然后他就被柳粲然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