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短兵相接 ...
他不还好, 一白琼害羞得不行,揪着他衣角紧又重重强调:“我、我喝醉了。”
原修贴近她的耳侧:“喝醉了?喝醉了为什么要亲我?”
男人勃发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垂,白琼敏感得缩了下肩膀, 清醒了一些。
“不是……”她不止是想亲他而已。
他垂眸看向她, 伸手摸上她的发, 克制住自己的情动:“好了。”
头顶被他亲昵地拂了拂,掌心温热,带着安抚。
重感冒的状态像是重新将她笼罩,身上又是淋雨后的凉又是热。
白琼微喘,手仍拽着他的衣角。
眼前的人收回自己的手, 身体略微退开。
他忍了下, 握住她的双手, 将她的手拉开:“早点休息。”
原修放下她的手, 转身想要离开,身形甚至带着些许落荒而逃的意味。
白琼见他要走,心跳加速,索性心一横, 装着胆子又去拦他。
原修额角已经渗出汗珠, 拼命压抑着,嗓音沙哑:“嗯?”
白琼不开口, 只是踮着脚尖儿又去亲他, 双手从他的衣摆处钻进去。
指腹下的肌肤温热,被她略带凉意的手指一碰,男人的’腹敏感得瞬间绷紧。
原修闷哼一声,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白琼的手心贴上去,只觉得比自己的皮肤还要细腻光滑,诱得她反手用手背去碰触,双手流连期间,一时动情不已。
他微喘,仰头躲开,语带警告:“白琼。”
她不理,颤着手用指尖滑过他微微隆起的腹肌。
他手上用力,捉紧她的手腕又叫她的名字,眉心微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琼飞快地抬眸,怯怯地望了他一眼,自以为读出他神情里的不耐烦。
她看着他的眉眼,只记得初见时靠在墙上对她微笑的少年。
如果再也不见……
二十余年来的勇气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白琼声音发颤,色厉内荏地嚷嚷:“你不要话。”
她莽莽撞撞地倾身,一下子咬住他的喉结。
原修的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
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猛然捏住她两只手腕,单手定在她身后,一手捧着她的脸侧,主动吻下去。
白琼被他力量的冲击,整个人弓身向前,贴在他的胸口。
男人含住她的唇,长驱直入,霸道地卷住她的舌。
跟这样的深吻比起来,刚才那些她主导的连浅尝即止也算不上。
白琼一直以为他温柔如风,直到这一刻,感官被他唤醒,她才知道原来那外表下的他竟然充满力量。
短兵相接,她才知道男人与女人如此不同。
她忍不住“嗯”了一声。
那声音钻进耳朵,原修震了震,退出来咬下了她的下唇,带着力道,带起一股疼。
他不给她反应时间,松了手弯腰将她横抱起,两三步跨进卧室,长腿一勾,摔上卧室的门。
房门发出不重不轻一声响,在白琼心上。
她被人放在床边,头晕目眩,跌落在被褥之间。
床边,原修双手交叉,向上撸起T恤,自己动手去解皮带。
白琼爬坐起来,借着窗外幽暗的风光,看他衣衫褪去。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双手扶在他的腰侧,歪头对着人家白皙的腹肌重重亲了一口。
女人的唇瓣带着热吻后的濡湿,他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受不了地闷哼一声,仰头重重喘息。
他的拇指捏捏她的耳垂,又将人拉起,让她半跪在床沿上,伸手坚定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两人都只着单衣,很快赤诚相见。
他的长指顺着她的耳侧一路顺滑向下,掠过她纤细的锁骨,悬停在她的绵软前。
指尖轻点,隔着薄薄的胸衣碰上那翘立的一点。
白琼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像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快不能呼吸。
下一秒,他的大掌猛然探进,将她整个握住。
炙热的掌心温暖了她微凉的肌肤,满足的喟叹逸出她的喉间。
原修的喘息声更重。
他放肆地揉弄,将她从最后的束缚中解放。
长臂揽住她的后腰,他俯身将她压在床上。
原修伸手拂开她脸颊边的发丝,俯身舌恭弄她的脖颈,声音喑哑:“白琼?”
湿滑的触感一路逶迤而过,她不知道自己的脖子竟会那么敏感,被人一碰就有了反应。
初次面对情’潮,她有些害怕地直缩肩膀,伸手贴住他的肩膀,似推似拢,颤声拒绝:“不要……不要这里……”
原修根本不听,又含又舌恭地弄她,听她一声一声呜咽,心脏跟着一锤一锤撞上肋骨。
他的手往下探去,略带笨拙地讨好她。
白琼受不住地叫,纤细的身体像一尾灵动的鱼,在他身下似渴水般的拼命扭动。
他更加卖力,找准她的命门,手腕飞快地抖动,终于听得她尖叫出声。
男人浑身冒汗,汗珠一滴滴落在她身上,烫的。
他直起上半身,抓住她的手臂拉开,用力钉在她的脸侧。
“白琼?”
膝盖顶开她的腿。
“原修哥哥……”她眼角含泪,浑身因他而战栗。
他紧紧抵住她的潮湿。
男人的嗓音带着火。
是给她听,更是给自己听,给那些愧疚寂寞的岁月听。
他挺腰,进入她,同时交出全部的自己——
“我不是你哥哥。”
天空一点点亮起,由青转白,逐渐朝阳绚丽。
身边的人一动,白琼几乎立刻就醒了。
她侧身别开眼,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反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声音沙哑,自有一股欢愉餍足之后的慵懒。
共度亲密一夜之后,她一开口竟然是这样嫌弃的一句。
原修简直哭笑不得。
男人浅淡的眉眼一扬,难得有几分调侃:“你呢?”他俯身贴上她半裸的背,咬着她的耳朵,“昨晚上谁一直叫原修哥哥?”
白琼耳朵都红透了,受不住地伸手拨开他的下巴,急急喘息争辩:“我没有我没有。”
他收紧双臂,连被子一起把人抱进怀里,笑了:“没有?”
怀里的人不话,整个人瞬间热起来,隔着空调被也能被感觉到。
原修又抱着人亲了两口,见她一颗脑袋深深往枕头里埋,才笑着放开:“行了,要憋坏了。”
他半撑起自己,在她耳边低声长叹:“别再叫我原修哥哥了。”
这两个字让他心颤。
是他半生梦魇的来源。
白琼顿住,隐约记起昨晚上他也过类似话语。
手机响,是时常的闹钟。
原修长臂一展,伸手帮她摁掉,他翻身下床,要抱人去洗漱。
“不、不用了!”白琼摁着胸口的被单,什么也不放手,干脆把人推出卧室。
门外,原修不觉摇头一笑,好像一晚上不经花光了她的力气,还花光了她的勇气。
卧室里,白琼长舒一口气。
她抱住被子,只觉得被子上似乎多了一丝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原修的味道。
她用力嗅了嗅,忍不住咬着嘴唇笑起来。
身上还残留着他冲撞之后的余震,白琼记得他的汗水滴落到她身上的感觉。
她软绵绵地往床上倒,看见窗外阳光一点点照进来,轻飘飘的幸福中生出一种浮生若梦的虚幻感。
让她心生叹息。
可惜工作日的早上容不下她的多情,白琼很快收拾好自己,跟着原修一起出门。
“晚上几点下班?”原修着方向盘,目光扫过她,“我来接你,我们谈谈。”
他很平静,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白琼报上时间,方才的好心情淡去。
20分钟后,车子停在公司楼下。
原修侧过头看她,停顿半天,似乎不确定如何开口。
白琼心往下沉。
几乎是本能,她瞬间认定:原修后悔了。
她想哭又努力克制,手拉开车门,偏偏要赶在他前面开口:“你不用多想,我、我就是喝醉了,并不代表什么。”
“你……”
她跳下车,用力摔上车门,把车里人的话截断。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白琼——”
她跑得更快,混入上班人群,匆匆逃离。
要是他真的后悔了,那她至少要先开口,让记忆保存到最好的那一刻。
白琼定主意,卡进公司上班。
不知是姿势不对还是被他摁狠了,她的腿疼得厉害,勉强维持正常走路。
白琼很心虚,生怕被人瞧出异样。
想起昨晚上的放纵,饶是办公室里中央空调开得很低,强劲的冷气照样无法熄灭白琼身上的火。
好在她在办公室里缓了大半天,并没有被发现。
下午有机构过来签约,陈总让助理来叫人,白琼不解,机构投资签约跟她八竿子不到一起,专门叫她干什么。
门推开,她一眼认出张总,转眸见陈总春风得意,心下顿时了然,这生意只怕已经成了。
“白琼,”陈总冲她招手,“张总刚才还念叨你呢。”
白琼赶紧跟人问好。
“好好好。”张总看见她笑得很和蔼,“有白经理这种人才在,我很放心呀。”
陈总看了白琼一眼,不动声色地接了下去。
两个人又寒暄片刻,白琼亲自送张总出门。
她心里纳闷,回到公司又去了陈总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后,陈总正在看大盘资金流向,见她进门抬头笑了一下:“你倒是能干。”
白琼跟上司关系再好,也不敢贪功,只是不解:“陈总,这次我没做什么的。”
陈总挥挥手,“第二次我又约他,他推了,这两天一直没动静我还以为拿不下来了,结果早上张总亲自给我电话,签约就签约。”
陈总喜形于色:“估计是你上次陪他喝高兴了。”
白琼退出办公室,心里暗自回忆,周末饭局上张总姿态高傲,对公事只字不谈。
她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能入了他的眼。
转念又感叹这些上位者城府颇深,言行神色滴水不漏。
白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复盘当时的情形,觉得除了替原修挡酒之外,张总甚至没怎么主动话。
她一顿,想到的原修。
这一想,腿间的痛感似乎跟着深刻起来。
白琼不敢再继续。
可晚上下班还要面对他,她心里隐隐期待,又怕见面会闹不愉快。
患得患失,终于等到约定的时间。
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刷卡下班,白琼等人走了一些才搭电梯下楼。
大厦外,有人已经到了。
金融街上工作的男人个个西装笔挺,无形中添了时代精英感。
可人流之中,白琼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扮休闲的原修。
原修没在车上等,半靠着副驾,单手插兜,正低头在手机上字。
他换了身衣服,仍是浅色系,站在黑色轿车旁边,举重若轻,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气度。
白琼脚步顿住,什么股票代码,什么资金流量通通被抛出脑海。
偷得浮生百日闲。
烦躁的一切在看到他时都得到纾解。
“哎,快看路口那个男人。”
“哪儿来的富二代啊还是明星?”
“是不是隔壁空降的那个合伙人啊?”
“这身段,这气质,你觉得能是金融民工吗?看发量年龄也知道不是了。”
白琼被路过的讨论声拉回思绪。
她微笑感叹,无论过多少年,他似乎永远是人群中的焦点。
不远处,那个引发热议的男人收起手机,抬眼看向大厦门口。
几乎是瞬间,他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她。
隔着众人,两人视线交缠。
她笑意微收,硬着头皮向他走去。
周围不时有同事路过,笑着跟白琼招呼。
她强装镇定,跟同事们告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不在车上等?”
原修的目光掠过她的头顶,看了一眼刚才跟她招呼的几人,他收回视线,平静注视她:“人多,怕你看不到。”
白琼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
下楼之前,她真的想过要不要找借口溜掉。
他侧身替她拉开车门。
白琼拎着包坐进副驾,看着他绕过车头。
上了车,他并不急着走,而是直接落了锁。
“你早上跑什么?”他语气不悦,“嗯?”
白琼没想到他一来就兴师问罪,低下头不知如何开口。
原修更想问她的都是什么话,见她低眉顺眼的又气不起来。
“话。”
“……可以等会儿吗?”她抿了抿唇,求他,“公司门口有好多人。”
他语气稍缓。
“那你还好吗?”
“嗯?”
原修的耳朵红了一些。
他撑住副驾椅背,倾身贴近她,轻声关切:
“我看你走路不自然……是不是下面还疼?”
白琼一愣,整个人腾地一下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