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脸孔
景昊居高临下斜睨着子默狼狈的脸孔,眸色如剑,笑里藏刀嘴角牵动:“三天前我不是过!即使是黄金万两也休想我会帮你!何况,你还是如此寒碜身无份文便来求医,你当望月之城是什么地方?济世天堂?”
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暗示要钱?
默不可置信地回瞪他,他想不明白望月之城还有什么欠缺的,他冷哼道:“你想怎样才肯救她?她会这样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别告诉他真要黄金?
话音未了,景昊却冷笑三声,道:“呵呵,那就看你如何表现了!表现让我满意,或许可以救她一命,若是表现差了,就难了。”
果真是狮子大开口,虚荣市侩啊!
默吟哼一声:“万两黄金,你还不如去抢更快一些!”
闵府虽是三品镍台之府,但拿的也不过是微薄的奉禄,景昊根本就是在敲竹杠,压榨他,他才不上他的当!
景昊却眉峰一拧,嘴角却依然勾着笑:“区区万两黄金,对于搜刮民膏,贪污受贿的三品镍台算得了什么?那只不过是金山一角,啧啧啧,看来闵夫人的命真贱,竟不值得万两黄金”
言下之意,子默在乎钱比在乎筱柔再深一些。
默登时火冒三丈,自乱阵脚口不择言:“你简直是在污蔑!污蔑朝庭官员,该当杀头之罪!”
声音虽是大喝,却到最后暗暗示弱。同时,他的心里也不免起了一丝怀疑。
难道爹真如景昊口中所言?搜刮民膏,贪桩枉法么?
默越是发怒,景昊脸色越是得意,他又笑道:“竟然你舍不得黄金,我当然也不想为难你,不过,若想要我救她,就必须用一件东西来讨取我欢心!”
“什么东西?”子默被弄糊涂了,自然反应地问。
景昊等的就是他这句。
他眸光深邃移向筱柔,眸中涌荡着让子默害怕的东西。
那一词叫:猥琐
“不可以!”景昊还没话,他便一声低吼,将筱柔紧紧搂在怀里。
此时的子默就如一只被猫戏弄的老鼠,而景昊就是那只恶劣的猫。
“我还没话你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了?看来脑子长进了”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化为凌冽:“如此美人,谁见都会犯起欲望,你是不是?”
“你无耻”子默心跳加速,胆战心惊欲想抱着筱柔落荒而逃,奈何双腿发麻,双腿一抽筋,身子便一软与筱柔一并狼狈倒在地上。
“哈哈哈”见这一幕,景昊狂笑三声:“怎么?你宁愿她死,也不愿让她陪我一夜?”
“你妄想!”子默死瞪着他,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冷哼道:“你以为天下就只有你一人能救她么?你不救我不会找别人去?”
“你倒是对了!独门密制的伤情丸是配合了十八种毒药练制而成,若想制得解药也必须是正确的制药过程,若是弄反了,那么,解药便会变成毒药,让她死得更快一些。”景昊难得长篇大论,目的就是引子默上勾。
默哑口无言。
景昊又狂笑:“哈哈哈,放眼天下!只有我能解她身上的毒,你还要去找别人么?不吝啬地提醒你,会仅有这一次,若是放弃了,那么你将列入望月之城拒绝来往的黑名单。”
头脑轰隆一声作响,子默如遭雷劈。
他眸色如血深深地望着筱柔,霎时流露着无尽的绝望
不!景昊怎能如此逼他?
不,谁也不许碰他的女人,筱柔是属于他的。
他绝望地抱着筱柔,愤恨地瞪着景昊,出一句让世人都不敢相信的话来。
“如果让我看着你沾污她,那我宁可她死!”
“宁可她死?”景昊俊眸微眯,讥诮道:“看来你也不过是表面风华,实质骨子里却虚荣得可以!试问你,你娶她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子默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爱她才娶她”
“此刻呢?睁眼看着她病死,还叫爱她?哈哈”景昊狂笑,笑子默搞不清状况。
“滑稽可笑!你懂什么叫爱么?”他的声音渐渐凌厉,针针见血:“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甘情愿为心爱的人死去!而不是冷眼看着她渐渐死去也袖旁观!谁人不知,她是风月城第一才女,而你又是状元郎,天作佳缘世人都会羡慕你是不是?”
默瞪大眼,正待反驳,景昊根本不给他驳回的会。
“你娶她无非是满足你虚荣的心!天作佳缘?我道是个屁!”他忽又邪笑:“你,如果她刚听到你那一句话,此刻会是什么感受?”
默瞠大眼眸,又想开口,却见景昊倏地靠近,同时还伸过来,三个弹指就点了筱柔三个穴道。
未及反应,忽见景昊冷瞪着筱柔,厉声命令:“睁开眼,不必装死!”
筱柔身子一震,被人拆穿,怯怯地睁眼。
“子默,景昊”
她看向两个男人,此时此刻有两种感受。
是的!其实从一曲动人的萧声响起那刻,萧声竟神奇般起了镇痛的作用,万钻钻心的痛楚渐渐消失,最后她还吐出一口毒血,痛楚慢慢散去了。
她醒时,发现子默抱着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还未及细想,就见子默竟为了救她而放下尊言向景昊下跪。当时她感动得暗暗流下泪水,只是被雨水渐渐溶化其中。
正她感觉身上寒冷,子默竟又破口大骂景昊,她更是震骇无以复加,毕竟子默向来温文尔雅啊。同时,她听到景昊能如此风情吹萧,心口竟砰砰直跳,不可置信啊。
然而,最让她震惊的还在后头。
默一句“如果让我看着你沾污她,那我宁可她死!”无疑是将她打入谷底,让她心寒。
她的夫君,无法救她也不愿她给他身上抹黑,若当他知晓自己非处子之身,那是什么表情?她不敢想,情愿自己没有听见,更愿自己不要醒来。
景昊根本就是存心的,他不允许她装死。
这一刻,景昊又阴笑气死不偿命地问:“知道她为什么装死么?”
“筱柔,你听我!其实后面我还有一句话没完”子默傻眼了,在筱柔睁眼那刻就知道天要崩塌了,急得双眸通红,其实他想接着:“如果让我看着你沾污她,那我宁可她死!她死后,我也会自行了断!”
可是,景昊却该死地对一件事,打这刻起,他也怀疑自己对筱柔的爱不够坚定,毕竟他娶筱柔原本就建立在一见钟情的基础上。
也许,他真如景昊所言,他看上的是筱柔的美艳和学识?
“够了!”景昊生怕二人误会不够深,喝止子默,挑离事端:“其实镇魂曲有镇痛的作用,她吐出那口黑血便缓解了痛楚,其实她早就醒了,她为何不直接醒来?那是因为她对你不够信任!”
他针针见血,直把二人逼得有口难辩,在二人心上刺了一个洞,又华丽退场。
拂袖转身,临走时即当恶魔又当济世神仙撂下几句:“她的病需要久治,届时我自会登门,但是,我要贵府的红玉麒麟”
红玉麒麟?那是什么东西?子默未曾听也未曾见过。但听景昊竟然应承救筱柔一命,什么他也要找出这件东西来救筱柔,指不定,这红玉麒麟就在闵府?
正当疑惑,筱柔却从他怀里溜下地去。此种态度,在子默看来,筱柔是在疏远他。
“筱柔?”他心急如焚一扶住险些又要昏厥的筱柔,孰知筱柔却朝他苦颜一笑,犹似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她浅笑着:“我可能走不回去了,你背我回去罢”
默怔住,见筱柔似怒非怒,似喜非喜的脸孔,他竟不敢相信。
筱柔又泛着可怜的笑靥,问:“你背不动我么?”
“怎么会!”子默脸一红,他一曲身,激动万分:“上来!”
可怜他背过身子,却没看见筱柔渐渐收敛了笑意,筱柔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默不吭声地爬上他的背。
默这刻,好感动啊!怜惜地问:“筱柔,你的身子烫烧得厉害,稍会我们去求医,先帮你退热可行么?”
筱柔微愣,闷闷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传来:“嗯,一切都听你的。”
如果子默是干净的。
那么,景昊却是霸气成熟的。
夜雨,愈下稍,看似有收雨的架势?
默背着筱柔,回去的脚步比来前时,更为轻快,道路从开始的遥远走不到尽头到这时眨眼便抵达如是穿越时空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路上,二人一问一答,画面很是温馨,但温暖中又夹带一种陌名的东西。
默不出那种东西的名词,只知窃喜时又相当更为不安了。
对了,那叫怅然若失的感觉,与之前未娶到筱柔相处时一般错觉。
夜雨渐渐停了,天边也露出了一丝光亮,前方的一个茅舍人家也响起了鸡鸣。
见筱柔没有了声音,子默微顿了一下脚步,侧头问:“筱柔,前方有户人家,我们先去向住户讨套衣裳换上可好么?”
筱柔低敛着眉,试探着问:“天色未明,会不会惊忧了人家?”
默叹息:“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先顾着别人,唉!只要我们明原因,再施以银两,他们应该不会抱怨罢?”
筱柔问:“你身上带了银两么?”
她没忘记景昊所的那些话。
默微怔,而后道:“碎银没有,但我可先将我随身偕带的紫玉箫压在这里,等到回去后,我再让人赎回去。”
“哦”紫玉萧?她从没见过,忍不住好奇地问:“能将紫玉萧借给我先看看么?”
“借?夫妻二人何以如此客气?”子默空出一只,拿出了紫玉萧。
泛着紫气光彩眩目的紫玉萧在这刻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见筱柔失声惊呼,子默羞红脸:“这玉萧是爹在我十六岁送给我成人礼时的礼物。”
“哦!”筱柔此时的心根本不在他的身上,一双眼难得放光爱不释轻抚玉萧。
不知为何,一见此萧筱柔就有种试吹的欲望,而且脑中灵光一闪,一曲调子此刻在她脑中轻扬一样。
默早已呆如木鸡,这是他首次听筱柔吹萧,他多希望,这刻他有一只笛,那么便可以与筱柔来一首鸢昊合鸣,连神仙也羡慕。
他想深情款款正面看筱柔,但筱柔却在他背上,他只能默默地感觉筱柔的热情。
当然,这一刻不只他才有如此想法,整个天地,只要听到筱柔动人的萧音,都会忍不住穿越流光醉醒与她合鸣。
景昊就是那个肉体凡胎,他也有血有肉。
望月之城安静了好一段时间,他竟觉莫名的空虚,戏弄了子默,目的达到了,他竟然高兴不起来。
“紫玉萧?怎么会怎么会”忽听这似有似无如是天上传来的天籁之音,景昊整个人神色骤变,如芒在背,拔起身形即往密室疾奔而去。
翠玉笛此时正安然躺在雕花精琢的笛盒子里,擅抖着双,景昊双眸通红拿出了闪着绿色光芒玉体通透的笛子,他的脸色瞬间千变万化,似有激动,又有怨恨,再有期待。
没人知道此时他心里正想什么,只见他拿着翠玉笛又疾奔出密室,而后纵身飞跃,飞檐走壁,如是老鹰展翅飞上望月之城的望月楼,对着苍穹,他似在抒发内心的澎湃,配合了天外传来的萧音吹出一首豪情壮阔,属于他霸气的音律。
笛声优扬,响彻云霄。
筱柔与子默早已呆了,
恐怕此时世间再也无法找寻如此精通音律一听便会合鸣的人了,她乱了,明知吹出此音的人非景昊莫属,她仍是鬼使神差不希望天籁之音因此停下。
她遗忘了过去,更忘记了子默。她一心一意只想吹出一首旷世奇音,不想成了遗憾。
她只顾自己,却不知忽略子默会让他如何的想法。
此时的子默妒红了双眼,双拳紧握。
又是景昊!此片林还是属于望月之城的管辖地区,除了他还会是谁?
与筱柔鸢昊合鸣应该是他,怎么可以是景昊?
“天色不早了,回去罢!”他的表情近乎可怕,脸上线条冷冽如冰。
他好恨一切都给景昊占尽了上风,却只苦无对策只能暗自忍受。
筱柔身子一震,萧声嘎然而止,收得非常生硬,如是一曲琴音突然断弦似的。
默背着筱柔,如是发泄闷气疾步如飞,已忘记了要找住户人家讨衣裳的事,大步向山下行去。
筱柔与子默首次冷战了,一路上二人各怀心思。筱柔知道子默在妒忌,而子默却又以为筱柔是以无声胜有声气他之前的那一句。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筱柔想道歉,却又暗自认为解释等于掩饰,干脆不了。
不知不觉,闵府大院遥望在前。闵府大院伫立在风月城最繁华的地段,经过城街时,已是拂晓时刻。
当二人如是落汤鸡回到闵家大院门前时,却见闵府大院灯火通明,他们还没进入,便听得府里传来惊人的哭声,如丧考妣。
这哭声
“凝珠”筱柔失声惊叫,想挣脱子默,却发现一阵晕眩袭来。
默脸色也大为变色,心急时又劝道:“她应该没事,莫慌”
背着筱柔,他快步走了进去。
当筱柔看见一名穿着白衣披头散发浴血向大门爬行而来的凝珠,她的身子终究再也承受不了如此打击。
“凝珠”呼吸接不上来,她干脆双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
“筱柔”
登时,闵府大院传来子默一声惊恐,且乱成一片。
好痛!
又发作了
筱柔猛地惊醒,只觉胸口作痛,她大声喘气,冷汗自额上冒出,牙齿咬紧下唇,她痛苦地闭上双眼。
那冰冷的寒气总让她痛至骨髓,深入肺腑,她只能等时间缓缓地流逝,这彻骨的寒意才会逐渐化去;她试着放松,让自己好过些,但痛楚仍是紧揪着她,未曾有一丝稍减,她颤抖地抽口气,姣好的容颜覆上一层细微的冷汗。
“凝珠”她困难且费力地吐出两个字。
可当忆起凝珠浴血爬行的画面,她才如遭雷劈清醒过来。
“啊”
一扇窗倏地被风吹开,窜进冻人的寒意,萦绕在屋里的每个角落,而后拂过她;她因这刺骨的寒意而哀泣,意识开始抽离
接着,一双靴子现在眼前。
“你倒是真能睡”低沉沙哑的嗓音飘散在夜色中,他阴深的双眸锁住因痛苦而纠结的筱柔。
筱柔这一晕厥便足足一个月,迫使他计划被逼延后,让闵家多活了一个月,倒是便宜了闵府!
忽听这冰冷的声音,筱柔身子一震,眸中泪珠欲要夺眶而出。
她诧异仰首,却见景昊一改前些日的装扮,一身白色锦袍穿在身上,竟该死地收敛了不少戾气,更是飘逸不像人了。
“你”
“很痛是么?”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你也许还不知自己足足昏睡一个月,今日已是月圆之日了?”
一个月?她昏睡了一个月?凝珠呢?凝珠怎样了?子默呢?这刻又去哪了?
她的脑中冒出了一系列的问号,但很快景昊为她解答了疑惑。
“你哀求过的事,我怎能让她死呢?”他似乎能猜到她想问什么,但是她怎也不敢相信,他果然出救凝珠。
未及细思,他如是地狱修罗得意地笑:“今晚,是我宠幸你的时候,准备好了么?”
“不要”心口好痛,恐惧也漫延全身,筱柔哀求出声:“别这么对我”
大病一场,她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与这怨戾男人抗衡,但也不想成为玷板上的肉,任其宰割。
她忆起一物,眸光一闪,倏地拔出鸳鸯底下的剪刀,抵住自己的咽喉。
“你别过来!”她声音虽孱弱,但眸色却如此坚决,她浑身颤抖中暗暗施力,脖颈因此隐隐有一丝血丝从刃口处弥漫开来,触目惊心。
“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她一边喝止,一边退至床角,直到抵至冰冷的墙,她才感觉一丝的安全感不再退了。
她不知他和闵家有何深仇大怨,但她从今天发誓,如果还能活着,她一定会去弄个明白。
一切发生太快,但见她不怕死的脸色,景昊微怔半响,颇是意外。眉峰渐渐暗结,他讥讽道“你敢死试试看”
“没什么不敢的!身子已被你沾污,我也不想苟活了!”她冷哼,略占上风。其实,这一刻她正害怕得要命,砰砰直跳的胸口似在破胸而出。
“啧啧啧!你真是没长脑子,你想睁眼看着庄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么?”他总是拿这件事来威胁她。
筱柔身子一震,嘴上倒是着违心话:“你别再妄想再拿庄家威胁我,告诉你!即使是要我和家人一起下地狱,爹娘也会理解的啊”殊不知,她话未完,腕一凉。
握在中的剪刀不翼而飞,眨眼已被景昊握在中。
“还想死么?”他得意地扬了扬剪刀:“那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筱柔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的。
还未得深思,他如地狱阎罗,狠戾道:“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今夜我是要定你了!”
“你不可以,天啊,你不能这么做,难道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么?”她口气不稳的低吼。
“早在我家破人亡时,便没有羞耻心了,你想知我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么?”
“你休想逃开,闵家犯下的错,作为闵夫人的你,替他们还债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么?”他冷酷地笑着。
然而,就在这时。
忽地,天外“轰隆”一声,平白一道闪电劈在闵家大院的上空。
雷声轰鸣,蓝光诡异。
筱柔吓了好大一跳,如是当头棒喝,睁大琉璃色美眸,蓦地清醒。
男性的脸庞,少了一种凌厉,多了分正常人气
像春日阳光下解冻的河水,泛着粼粼的波纹,真的很让人――迷醉。
“很简单,为我办事。”
筱柔错愕的看着他。“你要我做伤天害理的事?”
景昊放肆的笑了起来。“闵少夫人,你真爱开玩笑,我景昊虽是个野蛮人,但比起一些披着人皮的狼更为仁慈一些,不过是让你出点绵力,怎么可能算是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就一次清楚了吧!
“很简单,我要闵老太婆死!”他一字一字的。
闵老太婆?闵老夫人?
“你可要想清楚。”景昊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引起她全身战栗。“为了你和你爹娘的命,你最好想清楚啊!”
“你简直疯了?”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她,将她逼到无路可退,如此狼狈、竟让她去杀人。
一旦答应了,日后她就得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刽子,那与他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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