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捉住
她想伸去捉住那抹白影,却发现遥不可及,姐离她好远好远
不是距离的遥远,而是心的遥远。
姐一定也误会她了罢?
她想移动脚步去对姐坦白一切,可刚移动脚步,发丝却被人猛然一扯。
“啊好疼!”泪水再一次不争气如断线的珍珠滚落。
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啪’的一声惊响,脸颊传来刺骨的疼痛。
“我没有!”凝珠倔强地抬起头。
以为一掌欲甩下来之时,时迟那时快。
一道白影出了,猛然捉住那欲挥下来的腕。
“姐?”预期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凝珠不可置信地瞠大眼眸。
猛一用力,王瑶生生被筱柔甩开了。接着,‘啪’的一声巨响,惊天一掌同样掴在王瑶吃惊的脸上。
三个男人二个女人全都惊呆了。
“你竟敢打我?”不可置信的尖锐声音响起。
冷眼看着深红的五指印爬上了王瑶的脸颊,筱柔不甘示弱地回瞪她,冷哼:“对!就打你!”
“你一个贱民竟敢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王瑶方寸大乱,张牙舞爪,朝筱柔冲去。
“不”凝珠一声惊呼。
“心”子默也同时提上噪子。
画面仿佛停止了,每张表情各有千秋。
众人以为,下一瞬必是血肉模糊筱柔眼瞎的画面。但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看到的,竟是王瑶‘砰’的一声落水情景。
“啊”尖叫声瞬间被湖水淹没,王瑶溺水了。
“救救命”她就像一只落水鸡,双扑哧扑哧地拍打着水。
筱柔站在岸边,惊魂未定瞪着垂死挣扎的王瑶,身子一动不动,忘记了反应。
因为她不知道,王瑶是怎么落水的。
她分明看见王瑶尖细的指朝自己的眼睛挖来,这刻,应该尖叫的人是她啊,怎么会是王瑶?
满腹的疑惑,直觉告诉她是谁。视线自然移向展月明,却见展月明一脸无辜朝她摇首。
咦,不是他出,又是谁?
莫非是
视线再缓缓移动,那一抹白色,依旧两袖清风,英姿飒飒,眸色阴冷瞪着湖中。那表面看似波澜不惊,但是,筱柔还是留意到他指间的动作。
很显然,她能躲过一劫,全是因为景昊出相救了。是否就是传中的弹指?景昊纯用指气打上王瑶的脚踝,才使王瑶落水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景昊的武功真是深沉可怕了,她虽知道这男人的武功很好,但却未曾真正的见识。
万般湍测,还来不及事实证明一切。
默害怕闵府闹出人命,澎的一声跳水了。
须臾,就见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险些活活淹死的王瑶给救上了岸,筱柔低眉,果然留意到王瑶的脚踝红肿成包,但是皮肤上却毫无伤痕。
霎时,筱柔的心口如是打翻五味瓶,望着景昊,她张开嘴又无语合上。
感谢的话,她不出口。
仅存的一点自尊心一直暗示着她,绝不能感动!这只是他的弥补而已。是啊!她怎么能对一个恶魔感谢的话?
就当王瑶不心滑倒落水好了。眼下,她应该关心的是王瑶的生命,而不是被他左右了思想。强迫自己拉离视线。
天气原本寒冷,九死一生的王瑶目前被安置在地面上,被湖水浸泡一遍后,王瑶嘴唇冻得成了紫色,昏睡不醒。
“王瑶?王瑶!”跪在地上的子默无论怎么喊,她就是不动分毫。
默急了,不安抬首,当着筱柔的面,他不知道如何救人。压胸?筱柔会不会误会?
筱柔是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清咳一声,沉声道:“我和凝珠很久没聚聚了!你代为照顾王姑娘罢”
“筱柔?”他抬,却捉不住那一抹白色的衣袖。
白色身影缓缓远离,渐渐地消失于他的视线范围,留给他满满的无奈。
失神望着自己指,他苦笑。
他的妻子,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仿佛一触便会消失。
是啊!她本是天上的仙子,本就不属于他,被他强娶不过是禁锢了一个仙子,他真是罪大恶极啊
也许
也许
他一点也配不上筱柔。
新房。
一片寂静。
静得仿若一根针掉落地依能听见,诡异的气氛也压抑得让凝珠喘不过气。
凝珠远远跪着,不安地十指紧扣,不时抬首望着坐在窗边的那抹白色,那抹白色正安静地一针一针地做着女红。
因为背着身子,凝珠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绣着什么,只知道这种僵局维持了很久,久到连她一双腿都已经跪麻了。
她想,姐一定在思考着如何处置她罢?
扫她出门?或是怒骂?
如果真是如此,她毫无怨言,在她选择走到这一步时,就已决定厚着脸皮死赖着姐,即使是打断她的腿,她也不会离开姐,死也要做姐的鬼。
窗外一只鸟儿猛然惊飞,窗边的白影许是受了惊吓,一个不留神,针扎到了,‘唔’的一声痛呼。
“姐”凝珠惊呼一声,心被狠狠揪住。
正待爬起,却见白影连忙放下绣花针含住指,始终不曾回头看她一眼,她全身瞬间如同石化,再次睁眼看着白影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凝珠心碎了
姐从来不会如此,在她印象中,姐向来不会发怒,也不会对她视而不管,看来这次,姐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漠视她的存在。
早已停住的泪水再次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背上,最后漾开了透明的花朵。
“姐”她轻唤。
白影身子一震,之后低首,咬断了银线,转过身来。
凝珠登时呆住了,她看到一张苍白如纸却面无表情的脸。
“凝珠,你看这金锁绣得如何?”她双眸空洞,毫无焦距。如是那夜被采花贼玷污了清白时表情一个模样,让凝珠恐惧。
凝珠根本答不上话,又听她自言自语地:“看来我得再绣一朵牡丹,指不定十个月后你为闵家添的是一对龙昊胎,你瞧我糊涂的!”
她又开始穿针引线,想继续忙活了。
凝珠一急,爬到她身前,哇的一声哭了:“姐,你有什么不满就打凝珠罢!别一个人把委屈往肚里吞去,凝珠受不了”
筱柔身子晃了一下,一张脸更加白了。
她久久不语,只是那空洞的眼眸一直看着凝珠,里面却没有凝珠的影子。
凝珠心跳险些停止。却见,筱柔突然深吸一口气,过于平静的声音响起。
“凝珠!你爱子默么?”
“”凝珠目瞪口呆,嘴张开又合上。
“嗯?”筱柔的视线渐渐胧聚,英眉渐渐皱起。“你爱他么?”
“我”
原可以摇首的,也可以‘不’的,可是不知为何,凝珠发现自己脖子和喉咙突然不受使唤。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自古女人将清白比生命看得更为重要,从昨夜开始,她就认定了他是她的夫君,即使无名无份
望着这矛盾的容颜,筱柔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破碎的心脏正一滴一滴的泣着血,琉璃美眸霎时蒙上一层氤氲的美,模糊了她的视线。
胸口急剧起伏,她浑身颤抖猛然起身。
犹似抽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在凝珠错愕的表情下一步步朝外走去
“姐”
白影身形一顿,却不曾回首,只是沉痛的声音传来:“我会让子默给你一个名份。”
己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坭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没有人知,闵府最为人迹罕至寂寥荒寒的梅园里,筱柔一人躲在这里黯然*偷偷地舔着自己的伤口。
那梅花虽美,却已凋落,满地凋落的花瓣不仅没让她平复,反而徒添了伤感。
暮色、黄昏,原本已寂寞愁苦不堪,但连上天也来凑上一脚,添来凄风冷雨。她就像那梅花般,凋零了,碾作泥土,又化作尘土了,唯有散发出缕缕清香魂牵梦萦。
没有泪水滑落,唯有身子如一尊石雕,孑然一身,孤苦无助楚楚可怜。
冷雨打湿了她的发丝,最后化做雨滴滑落嘴边,冰凉的苦,袭入她的心田。
她低眉,从衣襟中抽出前次忘记还给子默的紫玉萧。闪着紫光的紫玉萧多么的耀眼,她仿若看见了子默嫁娶前的笑脸,他的誓言也犹在耳边。
指尖轻柔地滑过紫玉萧,她凄凉的苦笑,自言自语:“子默,一切偕是命这是我们的命。”
她没有资格质问子默,更没有资格责怪凝珠,她连自己和景昊的关系都处理不好,有什么资格怨子默?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为何她却无法阔达?为何还会心痛?难道她还无知地自私地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想得太入神了,身后平白出现一抹白影也浑然不知。
“在想什么?”声音如是地底冒出。
筱柔心口咯噔一跳,转过身来,却见景昊脸色暗沉盯着她中的紫玉萧。她转身欲走,却被大猛然捉住腕,中的紫玉萧霎时落入他的中。
“还给我,这是子默的!”心下一急,她伸去抢,却不知景昊不知哪根筋不对,眸色如寒箭向她射来。
“谁是他的?”他吐字如冰,听不出语气是责问还是冷笑,但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筱柔呆愣颔首,却看见景昊的黑眸瞬间燃起一窜陌名的火苗,嘴角却轻扬,霸道地:“今日被本城主看见,便是本城主的。”
“不”筱柔微怔片刻,后失控叫出声来:“还给我!你这无赖!”
景昊轻易一扬,紫玉萧便落入他的襟口,他邪邪地笑,指着自己的胸口,道:“萧就在本城主这里,有本事就来拿!”
语毕,他转身。
筱柔急了,她冲上去前,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她怎能伸探入他的胸口?那不是让他占尽便宜?若是被人看见,岂不她不知兼耻?
“还给我,那是子默的玉萧!”险些跺脚,她芳寸大乱,只能怒红脸颊,这刻,她显然已忘记了之前的伤心,一心地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
“这紫玉萧不是他的!”景昊突然停下身子,朝她怒喝,脸色变就变,眸色噬血“它原本和翠玉笛是一对!却被一些畜生活活拆散了!你想知道那个畜生是谁么?”
筱柔心跳险些停止,战战兢兢连退三步,景昊的表情令她害怕,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畜生?畜生是谁?”她结结巴巴地问。
景昊却冷笑,诱惑着:“想知道?想知道自已去查!传闻不是你学富五车么,相信你若去查,这点事不难办到!”
一拂袖,他转身。
“你别走!”筱柔岂能如此善罢甘休,铁了心追了上去,拉住景昊的衣袖:“快点把玉萧还给我!不然”
景昊转过头来,脸色瞬间凝结成冰:“不然怎样?”
“不然”筱柔一咬唇,脱口而出:“不然我就喊非礼了!”
此话一出口,景昊眸中闪过一阵惊愕,只是惊愕了半刻,便听他莫名其妙地大笑三声“哈哈哈”
筱柔满脸愕然,不明白是什么引起他笑。
这是她第二次看他如此开怀的笑。
那眼底如是忘记了一切,很真诚的笑。
这笑,真的很美。
但也反复无常,风便是雨,令人捉摸不透且费解。
“女人除了这招就没有别的么?”他难得正经:“这萧不能还你,因为本城主要让它完璧归赵。”
是夜。
闵府呈现了前所未有的冷战,几乎所有人碰面都是擦肩而过,没有人愿意开口多一句话。
筱柔因没有拿回紫玉萧一直耿耿于怀,一离开景昊便直接占用子默的书房将自己关了起来。她如此目的,一为了让自己冷静,二为了查探紫玉萧和翠玉笛的事情,三为了躲避子默和凝珠。
另一边,子默可急出了冷汗,一边害怕误会越来越深,另一边又给醒来的王瑶缠上了,脱不了身。他本可以冷言厉色对待王瑶,可一想起她再怎么也是二娘的侄女,最后唯有忍了,留在王瑶身边照顾。
而闵子冲与马茹二人,也无法安宁,当闵子冲对闵老太太一子默与凝珠的苟且之事,闵老太太一口气接不上来便险些丢了老命,好不容易捡回条命,病情却愈加严重,随时有双腿一蹬两眼一翻的可能,于是大夫让闵子冲随时准备身后事。闵子冲更是急得暴跳如雷,摔门同是将自己反锁了起来。
闵府乱做一团,倒是景昊与展月明有闲情逸致多了。
二人当夜奉旨进宫,或者是,景昊有事面见圣上。
宫门在‘轰隆’声拉开,景圣皇帝身边太监王左出宫门相迎。
王左见景昊与展月明二人单枪匹马出现,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嗲声嗲气恭谨道:“景城主,圣上已在御书房久候多时了,请!”
“嗯”景昊颔首,虚应一声,走入宫门。
王左见他目中无人的表情,脸色一黑,他一边引路,一边刻意清清喉咙,声音有些尖锐口不对心地:“景城主,圣上今儿因为贪官一事心情正愁着呢,诺,你来得真是时候,可要多陪圣上聊聊啊”
明眼人都能理解王左刚那一句话的意思,王左表面是谈心,无疑是让景昊最好有君臣之分,别在狮子鼻上拔须。
外界传言景昊面圣不必下跪,这事绝非虚夸。
五年前,景烨见望月之城日益壮大,变得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为恐养虎为患,于是他命丞相出面与景昊交涉,无意于欲想垄断望月之城所铸的所有剑器。殊知,景昊却嚣张得可以,扬言非景烨皇帝出现才肯交涉,他不仅没有对丞相下跪,反而不将丞相看在眼里。
景圣皇帝初时大怒拍案而起,曾想过大动干戈端了景昊的鸟巢。
哪曾知,景昊财富惊人。次日,他随便一句话,便垄断了商家大米和商盐。那时,正闹旱灾蝗虫狂厥,百姓苦不堪言,皇宫拔出再多的镇银,又怎能填饱几百万人的肚子,何况还有贪官污吏中饱私囊?眼看一夜之间,宫门外百姓怨声载道,景圣皇帝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吞,忍一忍风平浪静。
这一忍,便足足忍了五年。
相对的,二人的关系日益严峻,随时有烽火燃起的可能。
这一次,景昊居然登门拜访,让身为帝王当前红人的王左,也免不了心头落个疙瘩似的。
王左害怕景昊听不出个中要害似的,突然冷声:“景城主,老奴就打开天窗亮话罢,伴君如伴虎,他始终是天子,景城主适当时候应收敛锋芒,不然得罪了天子,最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这要是一个万一,皇上牵怒他人,最先掉脑袋的,可是我们这些奴才啊。”
他并非好心才警告景昊,而是明哲保身而已。
景昊俊眸一眯,虚应一声:“王总管尽管放心!草民这次有求于圣上,自会行君臣之礼。”
语出,王左颇是意外,不禁大喜:“好!好!好!有你这句,奴才也稍为安心了!”转眸看了一眼展月明,他对二人道“景城主与展大侠速随奴才前往御书房,想必圣上等得不耐烦了。”
一路行走。所经之处,触目所及,宫殿豪华壮观,红木的屋顶雕刻着升腾的五爪飞龙和怪兽麒麟。官道两旁边站着两排身穿盔甲腰挎宝剑的侍卫,英姿飒爽目不斜视。
相较之下,望月之城是另一番风景,各有各的特色。
三人直达御书房,但最后进入的仅景昊一人。
他推门而入,外殿的龙椅上,却没有人,于是眉目暗皱,转弯走入内殿。
在门外,景昊隐约听见嘻笑暧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贫嘴。
身形一顿,他隔着流苏朝里看。
即要装,便要装得像个模样。低首,他道:“草民面见圣上原因滋系体大,所以一时心急才未经通报擅自闯入,望圣上恕罪!”
景烨见景昊跪地,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原想在这件事做文章,万没料到,景昊是个真男人,能屈能伸,但也狡猾。他原想试探景昊,如果不肯下跪,他誓必在这件事拿了景昊的人头,以泄五年来的不满之恨。
“起来罢!”他冷漠地朝景昊一摆,然后走出内殿,又:“今儿吹了什么风,竟将京都首富吹到朕皇宫来了?”
景昊眸中精光一闪,起身跟上。语出惊人地:“不瞒圣上,草民今日面见圣上!一共为了三件事,一是有求圣上,二求赏赐!”
“哦!”景烨倏地回过身来:“朕倒是希奇了,不凡来听听!”
一拂袖,景烨坐上了龙椅,居高临下斜睨景昊。
景昊故弄玄虚问:“圣上是希望先听赏赐之事,还是有求之事?”
景烨慢条斯理:“就先赏赐之事罢!”
景昊一抱拳:“草民据悉圣上正在通辑乱民齐胜天,可有这事?”
景烨大吃一惊,转首,问:“莫非你知那反贼藏身何处?”
“正是!”景昊欲言又止:“草民还知道另一件事不知当不当。”
“快!”景烨坐着了身子,催促。
“草民还知他与宸朝余孽私下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东山再起!”
景烨脸色一沉:“莫非,你是想告诉朕,十年前的那一场剿灭,仍有生还者?漏之鱼?”
景昊颔首:“正是如此!”
“反贼如今在哪?”
景昊略微沉吟,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在三品镍台府?。”
果然。
“砰!”的一声,景烨登时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指着景昊,一声令下:“来人!将这贱民拿下!”
话音未落,两排持大刀的禁卫军火速冲入,咔嚓声响起,刀锋瞬间架在景昊的脖颈上。
“大胆景昊!你当朕是昏君?任由你在此满口糊言,污蔑朝庭命官?”
任谁都知,闵子冲一如国丈地位显贵,闵贵妃更是景烨如今最得宠的妃子,谁敢动闵子冲,无疑是拿石头打天――不知天高地厚。
“草民的句句属实!”景昊无视颈上的刀锋,丝毫不将这十几名禁卫军看在眼里,他道“莫非圣上不想再听听草民的所求之事?”
“就凭你污蔑朝庭命官窝藏乱民这事!便可将你打入天牢,你还指望朕再容你在此蛊惑人心?休怪朕把丑话在前头,你如今是插翅也难飞,即便你有通天本领,朕就不信,会治不住区区一个景昊!”
殿外的展月明也嗅到味道不对,未经许可便冲入,但他的脸色未曾有惊慌之色,朝景烨下跪,道:“圣上息怒!少爷所的句句属实,草民也可做证。”
景烨倏地转过头来,指着展月明:“你又是谁?未经朕宣见,擅闯御书房又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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