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气恼
李光浦见朱玄基跪下,心里又是气又是恼,但少不得为他去筹划。这世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任他是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人,遇着了他的这个宝贝外甥,也只有投降的份。
李光浦半晌才:“玄基,你现在已经是走错了,可不能再错一分一毫了。你要知道这一错下去,这皇位就会是载醇的。载醇当了皇上,别你日后要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就连你的那个妖精也是载醇的,你可要考虑清楚!”
朱玄基默了半天,他知道他舅父所言极是。他在回京的路上不止千百次想过这问题。如果他和沉鱼能顺利地生活在一起,他可以放弃梦寐以求的皇位,和沉鱼归隐到没人的地方去。可载醇会放吗?沉鱼会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吗?显然不会,好歹沉鱼在他上,他一定不能让沉鱼再次地逃进载醇的怀抱。他如今得了沉鱼的人,时间久了,自会要了她的心。可当下要怎么解决这些重重的难题?看来为了沉鱼,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夺了这皇位。
李光浦看着朱玄基沉默着不话,知道他这外甥在做着重大的决定,他也不再打扰他,静静地喝着茶,观察着朱玄基。
朱玄基静默半晌,站起来:“舅父,您所言极是。现在我确实不能再有妇人之仁了,我对载醇百般忍让,百般顾念兄弟感情,可他也太阴险可恶了!什么都要和我抢,什么都要和我争,他霸道得太过分了!实在是太对不起我!我这次绝不会再心慈软。”
李光浦点点头:“宫里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的岳父那里我也作了交代。看样子载醇今日肯定会回京找你,你什么也不能再顾念兄弟之情。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逼着载醇回宫,让他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承认。”
李光浦停了停又:“等会我到梁宏建那里走一趟,把你和梁玉婷的成亲的日子定下来。虽载醇握着三军,只要梁宏建保持中立,我们就有希望成功。”
朱玄基回了太子府,载醇已在府里候着朱玄基。虽然回京的途中,那些高如影随行地跟着他,阻拦着他,但他还是拼命地赶回了京,只比他大哥晚了二个多时辰。
载醇回京后马上到了柳府,沉鱼的大哥见到他,如见了鬼魅,惊吓得不出话来。好一会才战战兢兢地告诉载醇,沉鱼没在府上,载醇即刻到了太子府。
载醇见着朱玄基回了府,马上跪在朱玄基面前:“大哥,都是我的错,不关沉鱼的事。是我迫着她跟我走的,求你不责罚她,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换沉鱼,哪怕是我的命,你想要什么忘我都给你。”
“你住口,我怎敢要你的所有?”
朱玄基愤而走到了严景茹的屋里,严景茹本陪着载醇,见朱玄基气愤难平,慌忙也跟了进去。她站在朱玄基的身后,轻轻替他捶着肩,见着朱玄基的脸色有所缓和,她声:“太子爷,八弟好像伤得不轻,有什么话先要他起来,慢慢再好吗?”
朱玄基听了这话,他推开了严景茹,冷着脸:“景妃,男人的事是你能管的吗?知道本王为什么纳你为正妃?本王看中你的温良恭顺、知道进退!可你如今怎么变得没个上下?没个倒正?”
严景茹见着朱玄基头一次这么严厉的话,马上含着眼泪跪在朱玄基的脚边。
朱玄基也不答理她,过了好一会,朱玄基才淡淡地:“起身吧。”
严景茹缓缓站了起来。朱玄基接着:“景妃,本王饶了你这一次,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你以后倘若再这么没个规矩,你就回你严府反省去!”
严景茹听了又吓得跪下了,朱玄基是她深爱的男人,要她回严府岂不是要了她的命。为了朱玄基,她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付出。当日,她觉查朱玄基喜欢沉鱼,她为了讨朱玄基的欢心,她把宫里赐给正妃的赤金镶玉的镯,都送了一只给沉鱼。若是要她回严府,那她日后可怎么过呀?她哀哀地求着朱玄基:“太子爷,景茹错了,景茹以后再也不敢了。”
朱玄基这才把严景茹拉了起来,用帕子擦了她的眼泪,:“景妃,本王是真的喜欢你的恭顺温婉、识大体。日后只要你严守着本份,本王自是会好好对你,不会亏了你,你明白么?”
严景茹忙点头,心替朱玄基捶着肩。亥时,朱玄基要严景茹自个去睡,他出了严景茹的房去了书房。
朱玄基在书房里根本静不下心来看书,他想着载醇出逃那日,竟利用他尚存的兄弟感情,欺骗了他!那日载醇别有用心的回忆儿时的情景,他竟被载醇得动了情,原谅了载醇。可载醇竟瞒天过海带着他爱的女人私奔,想他也是英明一世,没想在阴沟里翻了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怎叫他心里不气愤!他在心里阴阴地:“载醇呀载醇!你既然做得出初一,也不要怪大哥做出十五来!”
天已有些发白了,朱玄基进到厅里。载醇神情憔悴地跪在那里,像一只霜打的茄子。朱玄基暗暗冷哼,载醇你平日不是那么张扬么?不是那么春风得意么?
载醇见朱玄基出来,他低声叫着大哥,朱玄基冷着脸也不答话。载醇红着眼睛:“大哥,我那日不是骗你的,我的是真话。我知道大哥对我的感情是最深的,可我太爱沉鱼了,我实在控制不了对沉鱼的感情,所以才带走了她。大哥,我对不起你,其实那日我就对你了对不起。”
朱玄基想起载醇那日不停地着酒话,对不起他。他还以为是载醇喝多了,一句话颠三倒四反复,原来不是酒话,是对他忏悔的话呀!但他转念一想,我这次绝不能在上当了,我已经吃了一次亏,什么也不能信你了。
载醇见朱玄基没有做声,接着:“大哥,你已经有那么多的妃子了,马上又要娶粱玉婷,我和沉鱼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好不好?我们可以离这里远远的,一辈子也不回京,你看行不?”
朱玄基听了这话,愤愤然:“载醇,这种话你也的出口,你想着过你的好日子,就不惜往我伤口撒盐,你给我立刻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载醇跪在那里,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朱玄基忍无可忍地:“载醇,你想知道沉鱼在哪里吗?”
载醇睁大了眼睛不停地点头。朱玄基冷笑着:“那个贱人做着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已经让我给关了起来,这刻怕是正受着刑了。”
载醇身子颤抖起来,他慌张地:“大哥,不关沉鱼的事,你打我好了。大哥,你放了沉鱼,我什么都听你的。”
朱玄基从未见过载醇如此的分寸大乱,他心火更旺!他阴冷地:“要我放那贱人也行,你即刻回宫,今日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承认,不然我就用祖宗的规矩来侍候那个贱人。”
载醇马上回了宫,汉贤皇后虽是气恼,但多日担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狠狠骂了载醇一番,赶紧拿出她事先准备好的野山参,带着载醇去见他父皇。
去乾清宫的路上,汉贤皇后告诉载醇:他父皇的日子怕是不多了,要他一刻不离守着他父皇,好生侍候他父皇。他父皇怕是要改立昭书,另立他为新皇了。
汉贤皇后苦口婆心了半日,见载醇无精打采,根本没有听进去,她恼火地:“载醇,你是不是遭魔了?你父皇日夜思念你,一天无数遍问你。你到好,带着个妖女满世界乱跑!母后警告你,如果你不好生把握这次会,等朱玄基做了皇帝,日后有你苦日子过。”
此时,载醇心里想的全是沉鱼受刑的样子,沉鱼痛苦挣扎的样子,他的心全在沉鱼哪里。再了,他对皇位看得很淡然,只要能和沉鱼在一起,这皇位不要也罢!
建文帝迷乎中见到载醇,他立刻抓住载醇的,让载醇坐在他床边。他慈爱地,要载醇以后不要去干冒险的事,载醇的平安比人参对他更重要!
载醇见他父皇病得这么厉害,还牵挂他的平安,立刻愧疚地趴在他父皇的床边哭起来。
建文帝慌得撑起半个身子,问载醇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载醇忙止住哭,安慰建文帝。一阵子后,建文帝又迷迷乎乎睡着了。
载醇见他父皇睡着,轻轻脚到了外殿。瑶姬也跟了出来,她媚笑着望着载醇,载醇见着这张妖艳的脸,皱了皱眉起身准备出去。
瑶姬拦住载醇,开始脱衣服。载醇大惊失色之下,慌忙推开瑶姬,瑶姬大声地哭叫起来:“八王爷,您不能这样啊!奴婢再怎么也是您父皇的人,求求您八王爷,放了奴婢吧。”
载醇目瞪口呆地望着瑶姬,怔住片刻后,他红着脸挣开瑶姬的,瑶姬却如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载醇的身上。在这纠缠之中,建文帝颤微微地到了外殿。
瑶姬住了,哭着跪在建文帝的脚边:“皇上,臣妾没法活了,如今您还在,八王爷就不顾伦理,迫着臣妾和他苟合。臣妾不从,他竟臣妾现在不从,皇上您过世后臣妾不从也得从。皇上,臣妾以后可怎么办啊?您带着臣妾去吧,不然您一撒,臣妾怕是要生不如死啊!”
建文帝听了这话,指着载醇气得不话来。这时汉贤皇后端了熬好的参汤过来,见了这场面,她马上厉声对瑶姬:“大胆贱人,竟敢污蔑八王爷,想是你不怕祖宗的规矩了。”
瑶姬平日极其惧怕汉贤皇后,这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皇后娘娘,我污蔑八王爷?那我问您,前些日子八王爷拐带了太子殿下的侧妃,那我也是污蔑?”
这话如当头一棒,让建文帝身子如落叶般晃动,他喘着气问瑶姬:“你此话是真的么?”
瑶姬冷笑着:“皇上,全朝庭的人都知道了,除了您还蒙在鼓里。他们想着法骗您,什么到长白山采参,全是谎言。您要不信,您去问严相,问刑部李尚书,看臣妾了一个字的谎没有?”
这当口,宫人来报严相和刑部李尚书求见。汉贤皇后这才发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她慌忙给建文帝跪下,又对着载醇:“载醇,你还不赶紧给你父皇解释清楚。”
载醇看着建文帝期待的眼神,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汉贤皇后见载醇呆呆地不话,哭起来:“载醇呀载醇,你怎么这么傻呀!你鬼迷心窍连命也不要了。”
建文帝一口气没接上晕到在地上,进殿的严相和李尚书马上把建文帝扶到了床上。此时建文帝只有了出气,没有了进气。汉贤皇后急召太医来乾清宫,在这脚忙乱的时刻,瑶姬悄悄溜了出去。
太子朱玄基和几个皇子得了信,立刻赶到了乾清宫。但建文帝病了多时,又受到这突然的打击,已是回天无力了!朱玄基看着伤痛欲绝的载醇在那里嚎啕大哭,心里也不是滋味。
李光浦见大势已定,又见大臣和宗亲陆陆续续赶到,他也悄悄出了乾清宫,来到了瑶姬住的翊坤宫。
瑶姬见到李光浦,马上面露笑容请安。李光浦秉退左右宫人,拿出一个瓶子递给瑶姬,瑶姬恐惧地望着这个瓶子问:“李大人,这是什么?太子爷不是答应放奴婢出宫的么?”
李光浦微笑地对瑶姬:“瑶姬,太子爷是答应过你,可我没答应啊!再了,你以为汉贤皇后和八王爷还会放过你不成?”
瑶姬惊恐地想往外跑,李光浦一把抓住了她低声:“瑶姬,这药喝下后,没什么痛苦就到了极乐世界。只要你乖乖喝下了这药,我保你全家日后荣华富贵一世,你倘若不喝,你也逃不了一死,你扬州一族的人都会因你而死!”
李光浦完,把瓶子递到瑶姬的嘴边,又抓起瑶姬的让她拿着那瓶子。瑶姬流着泪,眼神涣散地问:“李大人,你这话当真么?我的家人日后都会过得好么?”
李光浦点了点头,瑶姬颤抖地拿起了药瓶把药喝了下去,李光浦见瑶姬把药喝了,才回了乾清宫。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次日,朱玄基就举行了登基仪式。汉贤皇后只对着朱玄基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出宫和载醇住在一起。
朱玄基见把他养大的汉贤皇后,在这突然的变故之下,已形同枯缟,心里也有些不忍。他对汉贤皇后:“母后,玄基是您养大的,您跟玄基的生母一样,玄基日后自是会孝顺您。景妃太年青了,日后这宫里的事还是您做主才好,您就不要出宫了。”
可汉贤皇后异常坚决要出宫和载醇住在一起,朱玄基也只得由着她。他诚心地:“母后,慈宁宫玄基给您收拾好,您什么时间想回宫住,玄基就什么时间亲自去接您。”
汉贤皇后听后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朱玄基见一切事情都已妥当,吩咐徐劲飞把沉鱼送回柳府。
朱玄基登了基,沉鱼还是没找到,柳微坤终日惶惶不安!当徐劲飞把满脸的憔悴沉鱼送回家,他不等沉鱼给他请安,拿起一把尺子劈头盖脑地就打下去。
徐劲飞慌忙护住沉鱼:“柳大人,有话好好,柳姐身子弱,可千万别打伤了。”
柳微坤气急败坏道:“徐大人,你不要拦着我。我柳家的脸都让这个孽障丢尽了,今日老夫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孽障!”柳微坤完,尺子又打了下来。
“柳微坤,你忘了你日前对朕的话了么?”朱玄基站在门口冷冷地问。
听到这话,沉鱼往门口望去,竟见着朱玄基穿着龙袍来到她府上,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朱玄基,又看见父亲和哥哥都跪下三呼万岁,她惊呆了!
前两日朱玄基不还是太子么?大哥不是皇上要传位给载醇么?怎么才过两三日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载醇现在在哪里?他可还好?
柳微坤见新皇在百忙之中竟来了他家,他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罪臣不敢忘记所的话,如今这孽障已回了家,要打要杀听凭皇上您处置。”
柳微坤完担心地望着女儿,虽然他刚才一时气急打了沉鱼几下,但做爹娘的打自个的孩子到没什么,让着外人来打,心里终究不是滋味。更何况沉鱼所犯的可是要杀头的罪过,岂是打板子能解决问题的?
朱玄基要徐劲飞先一步把沉鱼送回府,他本是要柳微坤劝劝沉鱼,没料到柳微坤劈头盖脑就是一顿打,他心里已是极不舒服。又见着沉鱼不闪不避,更是不高兴。
他走到沉鱼面前扶起她,柔声:“沉鱼,我过会替你在你爹娘这里担待的,你不要怕,我会护着你。”
柳微坤听了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新皇还不是一般的喜欢他的女儿。
沉鱼见朱玄基装着好人的样子来扶她,她挣开了朱玄基的冷冷地:“皇上,民女犯了如此大的罪过,让民女的父亲打死民女好了!”
朱玄基听了这话怔住了,他呆呆地望着沉鱼。沉鱼仍是跪在地上不起来,她不要嫁给朱玄基,死也不想嫁!
“沉鱼,你还不谢恩,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柳夫人扶着张妈赶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柳夫人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她脸色发暗,身子已瘦得皮包骨头了。
沉鱼跪着到了母亲跟前哭着:“娘,我不要嫁人,我要做姑子去。”
母亲听了这话,一下子昏了过去,张妈她们赶紧捏她的人中。
沉鱼又哭着对朱玄基:“皇上,如今您什么样的人没有?求求您就退了这门亲吧!沉鱼日后求菩萨保佑您日日吉祥,日日如意。”
朱玄基当了皇帝的喜悦,被沉鱼的一番话得心都凉了。徐劲飞急忙把朱玄基扶到椅子上。
柳微坤见女儿如此大逆不道,又气又急!他抽出徐劲飞佩的剑,就往胸口刺,徐劲飞快速捏住柳微坤的,剑掉在地上了。
沉鱼惊吓地望着她的父亲,连哭声也止住了。
一直静默在旁的柳清炜终于忍无可忍,他怒不可揭的指着沉鱼骂:“沉鱼,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铁石心肠?这么自私自利?爹娘为了你,这几年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没吃过一天安生饭。你到好,把娘逼病了,这会又想逼着爹去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早知如此,那日由着你死在魏府好了,省得祸害人!”
沉鱼张惶地看看她的父亲,又看看她的母亲。她痛苦地思量:是啊!沉鱼,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怎么能把爹娘往阴朝地府推?你也太仵逆不孝了!
正当沉鱼后悔时,朱玄基把递给了她,她流着泪拉着朱玄基的起了身。朱玄基拿了帕子轻轻擦着沉鱼的泪水,好生好气对她:“沉鱼,等父皇的头七过了,你就入宫行册封礼吧。”
沉鱼不知如何回复朱玄基,只是不停地流泪。朱玄基牵了她的到了她的闺房,婉儿正跪在她的房里,沉鱼立刻尖叫起来。
朱玄基暗暗警告:“沉鱼,这几日我有些忙,就不过来看你了。你可不要再到处乱跑,倘若你再这么不听劝阻,把你娘气死了,我看你这一辈子怎能心安!”
朱玄基在柳府没有停留太久,还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定夺。朱玄基回了宫,徐劲飞却留了下来,他带的那些下也留了下来,他们团团围住沉鱼的闺房,不准她出房一步。
婉儿一直跪在那里,沉鱼恨她到了极点,不停地赶她走。婉儿任着沉鱼骂,任着沉鱼赶她,她哭着就是不走。
这么折腾到了半夜,沉鱼也累了。
婉儿才哀哀地:“姐,您对奴婢情深义重,奴婢也不想背叛您。可太子府郑总管警告过奴婢,要是奴婢不看着您,要是奴婢不给他们通风报信,就杀了奴婢全家,奴婢实在是被逼的呀!”
婉儿虽然没太多,但婉儿脸上有深深地恐惧!沉鱼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婉儿见到郑有山会全身发抖。
看来,朱玄基心还真是深得可怕!这样心的人,日后不知又会怎样对付她的家人?又会如何对付载醇?沉鱼吓得彻夜未眠。
婉儿回想那日她回家的情景:她刚进家门,就被郑有山带到庄里的大户李家,在李家她见到了太子爷和她的父母兄弟。郑有山在一旁告诉她,李家的宅子和地,太子爷已全买下来送给了她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