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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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有山又告诉她,太子爷只要她做一件事,就是把柳姐一举一动报告给太子爷。倘若按太子爷的要求去做,以后她全家都可以过上好日子,如若不然,她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郑有山又给她留下了烟花和暗记,警告她:紫色的烟花就是最后通碟,见了紫色的烟花还不回应的话,那就给她全家去收尸,她听了吓得魂飞魄散。

    朱玄基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婉儿。等婉儿的父母兄弟全哭着求她听命于太子,她把烟花和暗记收了后,朱玄基才命人把她送回了柳府。

    这一夜沉鱼没有睡,婉儿也没有睡,她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大清早,张妈就扶着柳夫人来到沉鱼的闺房,沉鱼不等母亲开口劝她,自个就对母亲:“娘,沉鱼这次不跑了,沉鱼这次一定乖乖嫁给朱玄基。”

    柳夫人仔细看了看沉鱼,叹着气回了她的房

    朱玄基这几日异常繁忙,他忙得每日只能睡二个时辰。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朝中更替各方的稳定,父皇的丧礼,沉鱼入宫的安排,还有千方百计找着法子困住载醇。

    朱玄基命载醇日夜守着灵,不能离开灵堂半步。载醇也因父皇的死而深深内疚,这几日也是没离开灵堂。

    朱玄基又和他舅父商量朝中和后宫的人事安排。朝中的人事安排,他和他舅父到是意见完全一致,但对后宫的安排却发生了相当大的分歧。

    对于皇后的人选,李光浦提议正妃严景茹入主东宫,他没有异议。他想着以沉鱼的性情,怕是不愿操心琐碎的事,他也不想沉鱼为宫里的事烦心,他想让沉鱼过得和她以前一样自在随意。

    对于贵妃的人选,他和他舅父却发生了很大的争执。他舅父坚持要立梁玉婷为贵妃,如今还是非常时期,军中的稳定比什么都重要。还了以梁玉婷的出身和能力,日后还可以协助皇后治理后宫。

    朱玄基却力主沉鱼为贵妃。

    李光浦气道:“这个寡妇,要她进宫做个侍寝的宫女就不错了,还想着麻雀变凤凰?想都别想!”

    朱玄基和他舅父争执许久,李光浦坚决不让步,坚决不同意立沉鱼为贵妃,不仅如此,连一品的四妃也坚决不同意。

    李光浦心想:立皇后、贵妃和四妃要诏告天下臣民,一但册封,以后想废掉,还要在朝中商议,他可不想日后弄得被动和麻烦。他心里极其厌恶沉鱼,他不能看着这个妖孽得势,他不能让这个妖孽害了朱玄基。他想过些时日,等朱玄基淡然一些,他好动灭了这个祸害。

    朱玄基和他舅父唇枪舌剑吵了好半天,最后他妥协了。他也不想太伤他舅父的心,他心想名份也不是最主要的,再高的名份,不受君王的宠爱,还不是形同摆设。最后他们意见才勉强一致,封了沉鱼为二品的妃。

    而对于柳葭昕她们,李光浦虽是惊讶朱玄基只封了柳葭昕为六品的宝林,但他也没什么。朱玄基把他的侍妾都封成四品的美人或是五品的才人,却把柳葭昕一个堂堂的侧妃封得比侍妾还要低。

    头七过后的第二日,是册封贵妃和如妃的日子。这天任谁都看的出朱玄基的喜悦,朱玄基不仅脸上绽放着笑容,连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早朝他看到太和殿里,黑压压跪满的文武大臣,三呼万岁!他心想新帝更替这般有惊无险的完成了。又想到他心爱的女人沉鱼今天入宫成为他的妃子,他不禁心花怒放,江山美人,足矣!

    早朝过后,朱玄基赶紧批改奏折。今日心情甚好,奏折也批改的格外顺利。宫女彩明磨朱沙,不心把朱沙溅到奏折上,他也未责罚,只是要她以后做事仔细心些。

    总管太监福祥暗暗纳闷,新帝当太子时治下严谨,赏罚分明是出了名的。按彩明做事如此不心,早就要拖出去打板子,可今日皇上却未责罚,看来皇上真是喜欢今天要入宫的娘娘。

    批改完奏折,朱玄基连膳都未进,赶到了元月宫。元月宫是他给沉鱼准备的寝宫,这也是离太和殿和乾清宫最近的内庭宫殿,以方便他随时来看沉鱼。按理沉鱼是要住皇后坤宁宫后两侧的永和宫或是储秀宫。但他登基第二天就选择了这里做沉鱼的寝宫,他依着沉鱼的性情,凡是觉得沉鱼喜欢的,他都搬到了这宫里。

    自从元月宫准备沉鱼入住以来,司礼监的总管太监常常受到朱玄基的呵斥。他总觉得司礼监没有尽心办好他交代的事,他每天忙完父皇的丧事和朝中政事之后,就是亲临元月宫指挥司礼监的宫人布置。如今司礼监的总管太监看见朱玄基两腿就发抖,怕一不留神就要挨板子。

    今天的元月宫到处充满了喜气。御路铺着红毡子;走廊顶棚高悬双喜宫灯;宫门都贴上了金漆双喜红字;蜡烛全换成红色烫金双喜大蜡烛。

    寝宫里安置了一张黄花梨的龙凤喜床。床铺前挂着明黄帐子,上面绣着神态各异的龙凤呈祥,床铺上放着大红的百子千孙被,都是江南精工织绣,五彩缤纷,鲜艳夺目。

    朱玄基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够如意,沉鱼这样的女子,就是住在仙境里怕也不为过吧!沉鱼没能成为他的皇后已是他心底的遗憾,他要他的沉鱼过的比皇后还要好。他对元月宫的宫女太监,仔细叮嘱一番后方离了元月宫。元月宫的宫女太监也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都是懂规矩,知进退,稳重又伶俐的人。

    酉时,乾清宫举行了喜宴,宴请了各王爷、宗亲和大臣。李光浦推病不参加,朱玄基也未在意。他开怀的笑声不时响起,见他开心,众人轮番敬酒,他也是来者不拒。纵使福祥把酒换成低度的,纵使他酒量过人,也有了微微的醉意。他转眼看到载醇满脸寂寞哀愁地自斟自饮,他心里涌上一丝愧疚,吩咐福祥着人好生的把载醇送回王府,他才来到元月宫。

    朱玄基满面笑容,略带酒意进了元月宫。宫人见皇上亲自来元月宫都喜不自禁,都来对皇上贺喜。

    朱玄基今天从心里都是甜的,他笑着对秀云和桂兰几个大宫女:“朕今日大喜,宫中各人都有赏赐。秀云、婉儿、桂兰你们几个一人一百两银子,其余宫人各五十两银子。”

    宫人高兴地谢了恩。在宫中,宫人虽没什么太大的等级区别,但得宠宫妃身边的宫人,和不得宠宫妃身边的宫人地位却相差千里。得宠的宫妃身边的宫人,甚至比一些低等级的宫妃还有头脸,各宫的宫人都盼着自己的主子能得宠,并且长盛不衰。

    朱玄基笑眯眯来到床边,他掀起沉鱼的红盖头欢喜地:“沉鱼,你终于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的爱你疼你的。”

    秀云嬷嬷端上龙、凤青玉合卺杯装的合欢酒。他端过一杯饮了一口,递到沉鱼的唇边,沉鱼迟疑一下,饮了他杯中剩的半杯酒。婉儿把另一杯酒递给沉鱼,沉鱼低头饮了自己的半杯递给朱玄基,朱玄基握住她的举杯一饮而尽。

    桂兰又端上了子孙饽饽,朱玄基夹了一个吃了一口,然后喂给沉鱼吃,沉鱼木然地吃了下去。

    朱玄基高兴地;“沉鱼,多吃些,好给我多生几个皇子。”

    沉鱼一愣饱了,朱玄基已没勉强。

    秀云嬷嬷把三尺白绢铺到床上,沉鱼见了一阵阵发抖。朱玄基见沉鱼神色紧张,命宫人们下去了。

    他轻轻解开沉鱼的嫁衣,心地亲吻她,体贴的和她欢好。

    事后,他不经意地看了看沉鱼身下的白绢。突然他变了脸色,一把把白绢抽出来,仔细看了又看,眼神一下子阴沉凌厉起来。他捏着沉鱼的下巴,把沉鱼拽到他眼前。

    “是谁?是不是载醇?”他口气阴森的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声地。

    沉鱼惊慌地摇头,不得已是魏子俊。

    沉鱼心里不停乞求子俊哥的原谅,她不能让家人因她受牵连去受死。

    “你出生书香门第,到底还知不知礼义廉耻?你不是还没过门吗?怎么就行了苟且之事?”

    朱玄基见沉鱼哭着不话,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沉鱼的下巴被捏得碎了一般。她哀哀地:“皇上,奴婢有罪,您休了奴婢吧。”

    朱玄基听了此言,阴恻恻地:“你到想得美,女子进到这宫里,休想再出宫门一步,你还以为是在民间吗?你想要朕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吗?朕告诉你,犯了错的宫人除了进冷宫就是死。”

    进了冷宫就不会牵连家人了,进了冷宫就不会伤害载醇,进了冷宫就不用面对皇上了。她害了子俊哥!害了载醇!她要用下辈子来忏悔罪孽。

    沉鱼止住了泪,决绝地:“皇上,奴婢罪孽深重,愿意到冷宫忏悔。”

    朱玄基不由的一松,惊住了。随后他冷冷地:“你可知三尺见方的冷宫没有白天黑夜,没有衣穿,没有澡洗,三餐连猪狗之食都不能保证。以后几十年你见不到一个人,你也愿意么?”

    沉鱼坚决地点点头。以后哪怕见不到一个人,有子俊和载醇给她欢乐的记忆也就够了。

    朱玄基一动不动地盯着沉鱼,一会后,他脸上神色恢复到平日的温和。他淡淡地:“沉鱼,朕看到你都不能自持,你和魏子俊也是有婚约的人,想那魏子俊和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以后你心里不要再有那魏子俊,心里只能有朕一人,你知道吗?”

    朱玄基完这番话,沉鱼才知道后怕。虽朱玄基不再追究,但朱玄基瞬息万变让人心惊!

    沉鱼惧怕地看着朱玄基,见朱玄基研判地看着她,她不由地点头应承。

    朱玄基见沉鱼点了头,一把把沉鱼揽到他怀里,又开始亲吻沉鱼。沉鱼不安地看着他,他坏坏地一笑:“沉鱼,朕刚才还没爱够。”

    完朱玄基翻身压住了沉鱼。没有了刚才的顾忌,他不复温柔心体贴。沉鱼疼得直冒冷汗,却只能咬着牙默默地忍受,只求他快点结束。

    但朱玄基却愈来愈兴奋,沉鱼终于疼得受不了叫着。良久,朱玄基才满足地叹口气,翻身下来对沉鱼耳语:“沉鱼,你真是我的宝贝。”

    清晨,乾清宫的太监宫女赶过到元月宫,侍侯朱玄基沐浴更衣。

    宫中的规矩,只有帝后大婚,皇帝才可以在皇后的坤宁宫东暖阁洞房同住三天。然后各自回自己的寝宫。平时皇帝是不能到妃嫔宫里过夜的,皇帝如果想要哪位妃嫔陪他就寝,只能把她们召到皇帝的乾清宫里来。被召幸的妃嫔当晚不再回自己的寝宫,但也不能整夜住在皇帝寝宫,只能住在皇帝寝宫的附近临时住处里。

    昨夜,朱玄基已是大大的逾矩了。看着朱玄基起身,沉鱼忍着身上的不适也起床。昨夜过后,沉鱼全身不舒服,腰酸腿疼

    朱玄基见沉鱼挣扎起床,他一把把沉鱼按了下去,用不大不的声音:“沉鱼,你不用起来侍侯朕,朕要你养着身子,朕日后要好好疼你。”完他亲吻着沉鱼的唇。

    看着朱玄基当着满宫的宫女太监,如此轻薄不得体,沉鱼又怕又羞。

    宫人们虽面上不敢露出丝毫异色,但心里万分惊刹!皇上对江山社稷上心,对男欢女爱之事却是冷淡节制。如今却转了性情?

    朱玄基沐浴后神清气爽,温文尔雅。他换上十二团龙衮服来床边看沉鱼。其实朱玄基也是英俊的,只是他温和的外表下,眼神深遂摄人,令人心惊

    载醇睿智英气,眼神却是祥和的。沉鱼和他在一起,身心都非常放松,不用提防什么,不用担心错话、做错事,他包容沉鱼的一切。

    朱玄基仔细瞧着沉鱼,对候在旁边的秀云:“秀云,你主子的白绢,朕收着了。你主子身子弱,你们好生地给朕心侍候着。”

    沉鱼脸色马上变得惨白,婉儿紧张的神色却缓和了下来。

    朱玄基出了元月宫,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阴云弥漫。

    福祥暗暗告诫自个今天千万要当心。他八岁进宫,从一个太监一步一步到总管太监,早练就了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心性。他侍候过三朝皇帝,唯有这个皇帝的心思最难揣摩!在朱玄基当太子时,他就暗暗观察朱玄基,而朱玄基面上总是波澜不惊,做事滴水不漏。

    朱玄基在去太和殿的路上,反复想沉鱼昨夜的话。真的是魏子俊吗?沉鱼在他身下是那么的生涩,不像久经人事之人。他虽不太近女色,但成人时,宫里也安排了司寝司帐过来教导。昨夜沉鱼在他身下疼得直冒冷汗,却咬着牙不敢叫喊,难道不是魏子俊?

    早朝,朱玄基刻意去看载醇,竟发现载醇未来上朝。他心里愈发疑虑,是载醇心中有愧?还是载醇因沉鱼入宫心中不忿?

    朱玄基不由地沉着声问:“八王爷载醇呢?”

    五王爷忙答:载醇因病告假。

    朱玄基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一声:“这八王爷怕是心病吧!”

    朱玄基这话一出,满朝大臣心里一惊不敢答话。不少大臣心想新帝登基前,朝中就风传先皇有意要传位给八王爷,看来确有此事呀!众人只看他兄弟二人感情甚深,原来却是面和心不和。

    载醇昨夜回了王府已是醉得一塌糊涂,他不停地唤着沉鱼,闹腾了大半夜才入睡。

    汉贤太后又是气又是心疼,也没叫载醇起床上朝。朱玄基做了皇帝,载醇还是少去朝中管理政事的好,以免惹火烧身。

    载醇醒来已过了上朝时间,他马上起床,轿也不坐,骑马飞奔进宫。一路上他忧心如焚,沉鱼昨夜可好?

    载醇刚到太和殿,就听见朱玄基在痛斥工部尚书项世林。他进到殿里面,满朝的文武大吃一惊!只几日,八王爷如过了十载,变化得太大了,翩翩佳公子变成了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男人。朱玄基见到载醇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出。

    “臣给皇上请安,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玄基铁青着脸,阴森地盯着载醇:“载醇你可知罪?”

    载醇看着朱玄基的眼睛,心里“咯噔咯噔”的乱跳,看情形沉鱼昨夜肯定受了罪,他立刻面若死灰地:“臣知罪,是臣一个人的错,皇上要怎么责罚臣,臣没有半句怨言,只求着皇上不要”

    载醇的话还未完,朱玄基气愤得猛得一拍御案:“你给朕住口,你好大的胆子?放着别人,朕早拖出午门斩了!今日朕就教训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孽障。来人,把这个孽障拖出去庭杖三十大板,给朕着实了打。”

    众臣一听皆大惊失色!这庭杖可是极羞辱人的刑法,要当着满朝的文武百官脱了裤子打。八王爷就算上朝迟了,也不至于用这种刑法。

    而其他几个皇子,不免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父皇归天才没几日,朱玄基就不念旧情,痛下杀!兄弟几个中,他和载醇感情是最好的,如今连载醇都首当其冲,那日后不知会怎么对付其他弟兄了,于是都纷纷跪下,给载醇求情。

    朱玄基见众王爷出言相帮载醇,脸上越发杀气腾腾。

    载醇低声:“各位王爷,是臣犯了大错,臣理应受罚。”

    载醇完,一旁侍立的内侍和锦衣卫,上前把载醇拉出了乾清宫,片刻传来清脆的庭杖声。

    今日皇上大发雷霆,内侍几乎杖杖力道到位。载醇咬紧牙一声不吭,他心里清楚,倘若今天这板子打得不实,皇上心里的怒气不消,那沉鱼在宫里怕是要受到更大的折磨。自己身子结实,就算再打三五十板子,也不会马上要了命。而沉鱼单薄的身子怕是十板子就会丧命,只要沉鱼不受惩罚,他愿意把命都舍去。

    载醇三十板子打完,内侍扶他起来,替他整理朝服,心里暗自佩服八王爷是条汉子!又想到先皇在世时,八王爷是多么尊贵,如今却这般受辱,心里也有些同情。

    载醇虽是受了打,走得极慢,但身子依旧挺拔。

    众大臣见八王爷朝服后隐隐沁出的血迹,心里不由地叹息!历来宫廷的争斗免不了你死我活,成王败寇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往后走啊,怕是还有更可怕的!

    而几个王爷看见载醇受刑,心里也直冒寒气。

    “臣谢皇上打。”载醇伏在地上。

    “载醇,你可知罪了,还敢不敢再犯?”朱玄基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

    “臣知罪了,臣还想再受那三十板子。”

    朱玄基平和的脸,瞬间又冒出腾腾的怒气。好你个载醇,这顿板子还没把你打清醒,还想着替沉鱼受刑。

    他指着载醇鼻子怒道:“孽障,你给朕退下,明日一早去杭州整治京杭大运河及疏通漕运!在治理好以前没朕的旨意,不准入京半步。”

    完怒气匆匆地宣布退朝,朝中的文武大臣都万般惊讶!八王爷是不是中邪了?

    工部尚书项世林暗自长出一口气,吃力不讨好的事,总算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京杭大运河始修于隋朝,是重要的一条南北水上干线。它北起北京,南至杭州,沟通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杭州江五大水系。不仅便利了南北大量物资的运输交换,加强了都城和富饶的河北、江南的联系,对经济、文化的发展和国家的统一,起了重要的作用。虽历朝都有大规模的整修和扩建,但如今由于年久失修,大运河的运输能力没有得到完全发挥。

    朱玄基气冲冲地下了朝,到元月宫去找沉鱼。

    宫人忙回禀:如妃到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去了。

    朱玄基这才想起来,今日是沉鱼入宫后的第一天,按规矩后宫的妃嫔,每日都要到坤宁宫给皇后请安。他又奔向坤宁宫,远远的就看见沉鱼穿着一袭白衣,黯然无神坐在那里发呆,他愈发愤愤然。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见朱玄基下了朝,面色不善忙带领众妃嫔给他请安。

    “皇后,平身吧!”朱玄基完,皇后带领众妃嫔起了身。

    “你给朕跪好,朕过要你起身吗?”朱玄基指着沉鱼冷冷地。

    沉鱼无声地跪下了!如今她如刀板上一块肉,朱玄基想怎么整就整么整,她是不敢有半句怨言和不从的。

    众妃嫔见皇上冷着脸,也吓了一跳,纷纷又跪下了。

    皇后温婉地把朱玄基安置坐下,又亲自上了一杯君山银针。

    朱玄基喝了半盏茶气愤地:“如妃,你今日第一次给皇后请安,穿成这个样子可是大不敬,你是不是不想穿品服?是不是还想到宫外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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