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A+A-

    “难道不是?”

    陈启看见李庆之的表情,不由得疑惑道。

    “是是是,啊呀陈兄,想不到你竟然能够想到这一层。”

    李庆之连忙打着哈哈,心想暂时不能告诉陈启真相了。

    “今天多谢你了,你也不必你跟那王胜坤有仇,再有仇你也没必要把他得罪死了。

    这种情况之下还敢站出来帮我,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古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如今你我二人马棚结义如何?”

    李庆之接着刚才的话道,正着就搂着陈启就要跪到地上发誓。

    陈启真的服气了李庆之这货的跳脱和神经大条。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结拜?

    不过陈启也没有推辞,实在是他看李庆之太顺眼了。

    皇亲贵戚竟毫无傲气,性格跳脱,思想更是没有阶级性,跟他相处的时候完全是以朋友心态。

    如今结义,多半也是想以结拜兄弟的身份庇护他。

    这在这个门阀林立,寒门如狗的时代,这种人真是太难能可贵了!

    虽然才认识一天,但经过痛扁王胜坤的事之后,两人的友谊俨然上升到一定层次了。

    男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简单的扯了两把马草,对着马棚磕了三个头,互相了生辰就算结拜了。

    来巧合,李庆之竟然比陈启大了恰好一天。

    看着李庆之洋洋得意的模样,陈启暗自腹诽自己怎么不早生两天。

    “这几天先去我家暂住几天吧,到时候我再去求我父亲。”

    陈启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这次只顾着一时爽快,把王胜坤打成这样,可真是把王家得罪惨了。

    看着满不在乎的李庆之,陈启也不由得心生羡慕,果然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两个人一直躲到天黑,这才趁着夜色溜了出来。

    李庆之带着陈启东躲西藏,闪身进了一栋大宅子。

    陈启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模样,也知道这子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进门之前,陈启瞥了一眼挂在头上的匾额。

    庆王府!

    果然,李庆之他爹是个能够在京城开府的王爷。

    也没多想,很快溜了进去。

    一路上仆从侍卫见是李庆之,纷纷跪地行大礼,看的陈启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是王府,排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李庆之时而回头看看陈启,见他脸上除了对仆从建筑之类的惊讶也没什么异色,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没看出什么来。

    吩咐人收拾出一间厢房,又拉着陈启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

    “殿下,晚膳做好了,现在进膳的话,马上就命人端上来。”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进来低头着。

    李庆之和陈启两人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听了进膳肚子不禁咕咕响了起来。

    “上吧上吧。”

    李庆之大大咧咧地道,根本不像传中规矩极多的皇家人。

    很快便有侍女端上来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吃食。

    饶是陈启这个后世的灵魂也被这奢侈惊呆了。

    最是**是皇家!

    哪怕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家里的排场也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

    李庆之倒是脸色平静,只顾胡乱往嘴里送,看来是饿坏了。

    陈启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嘴塞满了吃食。

    两个人活像饿死鬼投胎,竟有风卷残云之势,很快就把刚才还看起来很多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两人满足的摸了摸肚子,相视一笑。

    一片狼藉的桌子很快就有人收拾,李庆之则带着陈启来到了他的寝宫。

    “你不用跟庆王殿下一声?”

    虽然是结拜了,但自己一个陌生人闯进王府,还是觉得有些不合规矩。

    “没事没事,我爹这几天不在王府,你放心住下就是了。”

    李庆之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至于为什么他口称爹而不是父王,陈启更是完全没感到奇怪。

    就凭李庆之这跳脱性子,叫什么陈启也觉得正常。

    两人好似故友,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话,最后李庆之着人收拾的厢房也没用上。

    两人躺在榻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陈启忽然惊醒,看着躺在旁边的李庆之,仔细回忆了昨天晚上的事。

    似乎是李庆之非要问自己热气球的原理,结果解释了一晚上,竟昏昏睡了过去。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他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怕是要怀疑他跟李庆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浑身打了个寒颤,陈启连忙爬了起来。

    结果发现自己衣服的下摆被李庆之压住。

    陈启的脸都黑了,这让人看见可真是成了“断袖之癖”了!

    陈启可不是汉哀帝,他正恶心的不行,使劲踹了一脚睡得跟死猪似的李庆之!

    “谁?!有刺客!”

    李庆之正睡得迷糊,忽然挨了一脚,结果口不择言,直喊有刺客!

    话音刚落,忽然哗啦啦闯进来十几个侍卫,皆是寒刀出鞘,如临大敌。

    结果好死不死看到这么一个场景。

    陈启脸色巨黑,李庆之死命拉着他的衣袍,一脸凄厉,活像是被抛弃的怨妇。

    陈启都能听到侍卫们的下巴脱臼的声音。

    这下完了,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陈启的脸都拉到了地上!

    李庆之此时也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连忙放开陈启的衣服,讪讪地道:

    “哈哈哈,这衣服的样式不错啊,改日让尚衣监照着做几件,哈哈哈哈”

    陈启倒是希望这些侍卫能相信,但是很显然,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依旧充满了鄙视。

    “你们先退下吧!”

    李庆之抬挥散了侍卫,只是陈启的脸更黑了。

    陈启觉得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庆王府,上到太监总管,下到婢女,看陈启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

    陈启简直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

    从今以后和李庆之坚决保持十米以上距离。

    李庆之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但凡跟陈启接触,都尽量在众人面前。

    只是,人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如今陈启俨然成了众人不耻的对象。

    陈启现在只希望快点从王府出去!

    这该死的李庆之!

    陈国皇宫,御书房,疲惫的陈皇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王胜啊,最近怎么没听到太子的信儿?”

    王胜就像是陈皇的影子,总是随叫随到。

    “回陛下,太子殿下已经三天没有回宫了。”

    “哦?难道是又闯了什么祸?”

    陈皇不由头痛,自己这儿子,一旦闯了祸,就躲在庆王府不回宫,等着自己去给他擦屁股!

    每次都要闹得满城风雨,弹劾的奏折多得像雪花似的。

    “这次这混账又干了什么!打了哪个大臣还是拆了谁家房子?”

    陈皇的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回陛下,这次殿下打得是王家的二公子,王老相爷的孙子,现在王家还满城抓人呢。”

    王胜一五一十的汇报,苍老的声音似乎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王胜的里掌管着密谍司,只对陛下一人负责的情报构!

    陈皇又是一阵头痛,这孽子,又把王家得罪了。

    如今朝堂上左右相各领一派,隐隐有了分庭抗礼之势。

    他这个皇帝虽然依旧是一言九鼎,但毕竟多了掣肘。

    如今的陈国,正是风雨飘摇的多事之秋啊!

    庆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父皇也好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你!

    就在陈皇准备下旨安抚王家的时候,王胜又给他爆了个大料!

    “什么!孽子安敢如此!”

    陈皇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勃然大怒,一掌之下直接在黄花梨的龙案上拍出了深深地掌印!

    陈皇此时的心情简直是怒不可遏,好好的让他娶个太子妃不娶,竟然看上了男人!

    竟然还带到庆王府去!

    陈国上层贵族其实也不乏断袖之人,只是陈皇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太子如此!

    “马上!朕要去庆王府!”

    王胜也觉得太子有些过了,立马吩咐下去,陛下要亲自去庆府!

    “父皇,又什么事这么生气?快先尝尝永宁给您熬的莲子粥,不要气坏了身子。”

    一个软糯娇柔的声音在陈皇面前响了起来。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李庆之的龙凤胎妹妹,永宁公主。

    陈皇见了永宁过来,脸上也不由得柔和起来。

    永宁从性格温良恭淑,一点也不像她那个胡作非为的太子哥哥。

    陈皇常常感叹,可惜永宁不是男儿身,不然太子的位置哪来的李庆之的事。

    “永宁怎么有空来开看父皇啊,你母后不是要带你在后宫学纺织吗?”

    陈国皇后姓张,本是穷苦人家出身,通过选秀女入宫,被当时还是庆王的陈皇看中,纳为王妃。

    从此夫唱妇随,为陈皇生下了一儿一女,如今因为国库紧张,带着宫女在后宫织布,当的是母仪天下,温良恭淑的典范。

    永宁的性格也多是因为张皇后。

    “永宁想父皇了,所以就特地熬了粥”

    “朕看你是想出宫去吧。”

    陈皇也不责怪,宠溺地捏了捏永宁的脸蛋。

    永宁被拆穿了也不再隐瞒,晃着陈皇的胳膊撒娇道。

    “父皇,永宁好久都没有回庆王府了”

    陈皇被晃的头都晕了,无奈的答应下来。

    “这次你跟着也可以,不过”

    “多谢父皇!永宁知道!换男装,到了庆王府只待在内院不出来,永宁都背下来了。”

    永宁见陈皇答应下来,连忙回答,显然怕了他的碎碎念,一溜烟跑去换衣服去了。

    陈皇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心里不由暗笑。

    这鬼灵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