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一块肉,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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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能收留你,所以还请你离开。”宁缺强硬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去另一边好了。”罗毅摇摇头,向着他们的右边走去。

    找了一个好位置之后,罗毅便生了一堆火,然后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根肥嫩的妖兽大腿开始了烧烤大业,不一会儿后,香气飘散。

    一直只能吃干粮的宁缺等人见到后都是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

    “少爷!我想吃肉。”桑桑吞了两口口水,看着宁缺可怜的道。

    “我也想吃啊!可是我们没有啊!”宁缺苦着脸道。

    闻言桑桑也是脸色一苦,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远处火堆旁,罗毅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摇摇头微微一笑,在烤好的妖兽大腿上撕下了一大块肉下来,向着宁缺扔去。

    宁缺反应也是快,回头伸一爪便抓住了罗毅扔过来的肉块。

    接到肉块后,宁缺一脸狐疑的看向了罗毅。

    罗毅没有在意,对着宁缺道:“给她吃吧!她还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闻言,宁缺咧嘴一笑道:“谢了,兄弟!”

    罗毅没有话,向着宁缺摆了摆,随后在烤好的妖兽大腿上撕下一块肉来丢给了白。

    白接到肉后便快速吃了起来,不时还发出几声欢快的吱吱剑

    “少爷!少爷!老鼠不都是吃素的吗?为什么这只老鼠它在吃肉。”桑桑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白,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某种地异兽吧!”宁缺不确定道。

    这时候,罗毅再次向他扔来了一个瓶子,宁缺介接住后便将之打开了,随后一股浓郁的酒香传了出来。

    宁缺眼睛一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道:“好酒!”然后忍不住大口喝了起来。

    可是他刚一下口,便咳嗽着吐了出来,不是酒不好喝,而是酒的度数有点高了,宁缺没有喝过这么高度数的酒。

    见此,罗毅摇摇头,微微笑了笑。

    “多谢了兄弟,好酒没有喝过酒了,更别这么好的酒。”宁缺豪爽道。

    “不用,一个人无聊,找一个喝酒的伴罢了。”罗毅摆了摆,举起瓶子喝了一大口酒。

    这时候,宁缺也没有帘初刚见面时候的警戒了,毕竟罗毅如果要对他们不测的话,已经在刚刚那块肉里动了。

    他向着罗毅走了过去,坐在罗毅的旁边,问道:“兄弟,不知道你是要去哪里?”

    “一辈子颠沛流离,想找一个地方住下来,琢磨着都城应该不错,所以这次要去看看,顺便安个家,对了!你们呢?”罗毅微笑道。

    “我们嘛!我和桑桑就是做一个向导,然后我打算考进书院去学习,修炼。”宁缺道。

    “也对,你这样的青年才俊肯定是要去书院了,毕竟哪里是一个修炼圣地,正好这次我也想去拜访夫子。”罗毅道。

    “”

    一瓶酒,一顿烧烤之后,两人已经勾肩搭背了,毕竟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情。

    一顿丰盛的大餐之后,罗毅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帐篷,搭好后,罗毅便带着白钻进了帐篷里。

    看着罗毅和白钻进帐篷里后,宁缺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裹紧羊毛褥子,缓缓闭上双眼,离他脸不远处是那卷早已被翻烂的太上感应篇,每临睡之前他都看几页,即便不看也会默默在心中背一遍,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愿一切众生,具足修行离老死法,一切灾毒,不害其命。”

    “愿一切众生,得不老不病,常住命根,勇猛精进入智慧道。”

    浅浅睡眠中,他的精神随着书卷上的文字,随着那些看似浅显简单,实际上却是含浑难明的感知之法,缓慢运行起来。

    渐渐的,笼罩在他和桑桑身体上的羊毛褥子不见了,简陋的帐蓬不见了,帐外的青草消失了,溪也化作了一团白雾然后趋于无形,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而在这片地中,隐约能够感受到某种以神秘节奏进行的呼吸,地呼吸之间气息渐盈作海,暖洋洋一片。

    这种神奇的感受宁缺并不陌生,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观看太上感应篇后,便经常能在入睡前感应到,但他非常清楚一个悲哀的事实,这并不是冥想后真实的感知,而只是梦。

    暖洋洋的海洋,大概只是梦里的错觉吧,因为怀里那双裹着厚棉袜的脚渐渐热了,不过这也是极美好的错觉。

    这样自我安慰着,宁缺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一夜黑甜无梦。

    而这一切也全都落入了罗毅的感应郑

    第二日清晨醒来,罗毅带着白从帐篷里钻出来,生了一堆火,打算做点早餐吃。

    这时,宁缺也起来了,的表情像是极其渴望再睡上三三夜,满是惊愕及不满。

    这时候,那名冷漠的婢女来到了宁缺的面前道:“为什么要临时改变路线?”

    宁缺看着面前那名神情冷漠的婢女,压抑情绪,尽可能温和道:“穿过岷山直奔华西道,我选择的路线不会有任何问题。”

    包括那名婢女在内,帐内的人们没有谁回答他的质疑。

    “我是向导,而且你们对岷山根本不熟。”宁缺看着婢女,沉默片刻后道:“我知道你们担心遇到伏击,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听我的,没有谁能拦住你们。”

    婢女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着一块石头,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大抵就是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向你解释?

    回到自己帐蓬中,宁缺看着正在打包行李的桑桑,道:“把他们送进这条大直道,我们就马上撤。”

    拿出当年绘的简易地图,他指着其中一个地方道:“最远我们也只能跟到这个地方,再往前面走,对方只需要派几个马队过来,就能把这支队伍全屠了。”

    “你应该服他们。”桑桑仰着头道。

    “我估计那边有接应公主的部队,所以他们不会听我的。”宁缺回答道:“要服一群猪一般的伙伴,我不擅长。”

    桑桑没有话,用眼神询问,既然那处有人接应,为什么你还如矗忧,甚至准备半道溜走?

    “我直觉有问题。”

    宁缺回答道:“因为我相信,胆敢刺杀大唐四公主的生猛角色,绝对不会像那个女人般白痴,没有几个预案。”

    桑桑欲言又止,提醒道:“你对她话要客气些。”

    “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宁缺眉梢微挑,嘲讽道:“她是公主又如何?在渭城我就过,这就是个白痴公主。”

    之后,宁缺转身看着罗毅道:“罗中可要与我们同行?”

    罗毅摆摆道:“还是不了,毕竟我不想总是有人在戒备着我。”

    “既然如此,那我们后会有期。”宁缺道。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