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因果
小King很想知道刘靖瑶和裘寅棂之间到底有何渊源,于是对他密切调查和关注。所以没等刘靖瑶问,他就察觉到那种奇特的电磁波又出现了。
“是的,还是跟着那个猥琐又跋扈的男人来的。”小King一副看戏的口吻。
刘靖瑶想起一件事:“就算我在裘寅棂身边,那些东西也没消退,看来上次是巧合。”
“不,”小King学者恐怖片里阴沉的声音:“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只是愚蠢的凡人看不清而已。”
“你最近是不是又迷上什么?”刘靖瑶一言戳穿小King的装逼。
小King才不告诉刘靖瑶他在看修仙,硬撑着说:“才没有这回事。那个电磁波目前是我遇过的能量最强的,所以才没有消散。它没有进来,完全是忌惮你的存在。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将你的左眼短时间强化,你就知道了。”
刘靖瑶也好奇这种传说中的存在,便同意了。很快在刘靖瑶的左眼显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望到满身的鲜血。
刘靖瑶失望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魂?”
“你看到的是模糊影像,是因为它电磁波的能量到你周围时就消散了,所以它才不敢进来,它怕连能量本体都守不住,”小King争辩道。
刘靖瑶集中注意力,想看清楚些,谁知鬼魂的身影非但没变清晰,还渐渐后退。
“你的聚精会神,等同强化身体的磁场,它能不后退吗?”
那个猖狂的男人见刘靖瑶没搭理他奶奶,只顾着朝门口望,不由得火冒三丈,更把刚才的憋屈迁怒到他以为是平头百姓的刘靖瑶上:“喂,你耳朵聋了吗,我奶奶在和你说话。”
裘寅棂每次看见那些鬼魂都会龟缩逃避,他不想见到它们或痛苦,或哀怨,或憎恨的扭曲面容,也不愿听见或凄厉,或悲伤,或不甘的竭力嘶吼。
可比起这些不想和不愿,他更听不得任何人对刘靖瑶有半点辱骂诋毁。
裘寅棂鼓起勇气,紧握拳头,把刘靖瑶护到身后,怒视那男人,包括他身后的鬼魂:“这店是我家里的,我不欢迎你们,清你们出去。”
刘靖瑶凝视眼前瘦弱而伟岸的背影,不禁会心一笑。明明是心惊胆颤,竟然会挺身而出,真是傻的可爱。
刘靖瑶绕过裘寅棂,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容:“我能理解老奶奶的心情,但是千金难买心头好,家父对端砚甚为喜爱,望老奶奶能爱幼,体谅我的孝心。”
刘靖瑶以牙还牙使老妇人虚伪的笑容凝滞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知好歹的后辈,偏偏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堵得她无话可说。
裘琥芎双手抱胸:“没听到我哥的话,快滚吧。”
就算是善于伪装的老妇人也满脸阴晦,更不用说骄横放肆的男人。
卫博文做不到像赢明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在老妇人耳边轻声道:“他们是裘家兄妹。”
轻轻的一句话却如泰山压顶,老妇人眸光一震,手心出汗。她拉住正在吵着“要把这家店拆了”的男人,有些诚惶诚恐道:“是老妇眼挫了,今天多有得罪,改天必定登门谢罪。”
男人不是毫无眼力的草包,听老妇人这番说辞,就知道眼前的人得罪不起,便像鹌鹑那样缩在一边。
他们准备离开时,刘靖瑶忽然开口:“我认同老奶奶说的一点,你孙子的礼仪要从幼儿园学起。”
老妇人一家头也没回,灰溜溜地走了。
裘寅棂皱着眉看一眼男人的背,才转过身。
他的小动作被刘靖瑶捕捉到,她问小King:“那个电磁波又做了什么?”
“它爬在男人的背上,感觉要发生不好的事。”
刘靖瑶沉思片刻后:“刚才那家人是什么来头?”
赢明磊发挥他“小喇叭”的功能:“那男人的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家里把他当宝贝那样宠,宠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我听说他前段时间撞死人,利用家里的关系,逃脱罪责。”
“真是人渣,康伯等下一定要把店里消毒。”裘琥芎鄙视道。
望着心神不宁的裘寅棂,刘靖瑶猜他可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暗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裘寅棂,不仅成了他的驱鬼护身符,居然还想开解他。
刘靖瑶对裘寅棂说:“你介绍这么好的端砚,作为谢礼,我请你吃饭。”
霎时间,裘寅棂心花怒放:“你,你要请我吃饭?”
刘靖瑶笑着点头:“不知你可否赏脸?”
裘寅棂连连点头,甜的能在他眼里看到蜜。
赢明磊看着自顾自在浓情蜜意的裘寅棂,心里想这小子果然是春心萌动。
赢明磊比卫博文更懂吃喝玩乐,他带大家来到一家温馨的私房菜馆。
当他们吃到一半时,赢明磊的电话响了,带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他愕然道:“今天来店里的那家人出车祸,除了那个男的,其他全死了,他双腿被截肢了。”
“这就是报应,真是活该。”裘琥芎拍手称快。
卫博文惋惜道:“逝者已矣,只是可怜那小孩。”
裘寅棂一言不发,嘴里的佳肴顿时味同嚼蜡。
刘靖瑶夹菜到裘寅棂的碗里,温声细语:“这里的菜不和你的口味?”
裘寅棂忙不迭地摇头:“不是,这里的菜很好。我,我是···”
本就不喜欢说谎的裘寅棂更不想在心仪的人前撒谎。
“认为任意宇宙状态都是其前宇宙状态积累的结果,任意运动状态均是其前运动状态积累的结果,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因果律。”刘靖瑶换角度安慰他:“因果律有其法则,无因不能生果,有果必有其因。如有生必有死,聚必有散,合必有离,成必有坏,都是必然的理则。”
其他人愣愣地看着刘靖瑶,他们都不懂她说的一大堆专业术语的意思。
刘靖瑶腼腆道:“我不大会哄人,方才的话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你不必过于费神,这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裘寅棂眼睛里闪动着星河般的光芒,薄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这番生硬的宽慰在他的耳里成了最动听的情话。
直到半夜有不速之客才惊醒裘寅棂的沉溺,阴森的女声说:“你知道吗?阴阳眼是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