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醒过来是个错误
周薄言让倪慕舟坐上后座的儿童座椅上,并且系好安全带。
孟年心被无视在一旁。
“薄言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天晚上我真的也是喝多了,了一些胡话,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孟年心上前,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她这样跟在周薄言身侧,难免会引来很多注目礼的。
孟年心身份也不低,可此时亿耀女神总监看起来似乎有些卑微的模样。
周薄言将车门关好,然后站直身体。
淡漠疏离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免心惊。
孟年心神情温婉中带着几分落寞和委屈。
她眨眸,眼里似乎有晶莹在闪动。
这副心翼翼的模样,惹人犹怜。
“你知我性子,我不喜欢一句话重复第二遍。”周薄言冷冽的眉眼落在孟年心眼底,那副清冷的气场压的孟年心喘不上气来。
明明近在眼前,却像是远在天边那般遥不可及,周薄言比任何时候都要不近人情。
他完,冷漠转身直接上了驾驶位。
下一刻,车窗落下。
“年心,回公司之后,我会调你回法国总部,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有你自己的选择。”周薄言清冽无温的嗓音,落入孟年心耳膜,孟年心身躯一震。
瞳孔轻颤看着车里坐着尊贵清冷的男人。
他这是在告诉她如果不满意这个结果,可以自己辞职!
孟年心一张脸血色尽失。
她用力抓紧着里的包包,强忍着内心的委屈还有失落。
“我会考虑的!”孟年心重重的道。
她是个骄傲的人,可是为了周薄言一退再退换来的却是被无视。
孟年心内心又气愤又哀凉。
周薄言眉眼深刻,但是却有着无法撼动的淡漠。
完之后,绝尘而去。
孟年心站在原地看着那黑色车影离开,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亿耀不留她!那么她不留便是,不过她才不会这样轻易的离开。
孟年心给郑威廉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的确,她不是路过,而是特地在这里等,本以为会见缝插针,可还是太天真。
二十多年都捂不热一个男人的心,孟年心内心自嘲。
她拿着电话优雅转身,那细高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摇曳出一抹气质优雅的身姿。
“威廉,回来接我。”孟年心道。
她走在路边,郑威廉并没有走远,而是停车在不远处的绿化带边看着远处的动静。
见孟年心没有上周薄言的车,然后立马将车开了过来。
车子停稳,孟年心上车,柔美的脸不似刚才的温婉,而是一片冷霜。
“回亿耀,我要辞职!”孟年心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语气里有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好,我陪你。”郑威廉道。
他刚毅的脸上也是一片坚定的气场。
车里,倪慕舟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在认真开车的爹地,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爹地,我们不去医院吗?”倪慕舟认得路,这不是去医院的路,而是回爹地公司的路。
“嗯,爹地先带你回公司。”
“不去看妈咪?”倪慕舟脸上有些狐疑,他有种不好的直觉。
剑眉蹙紧,稚气却也沉稳的眉眼看着前方的周薄言侧颜一眨不瞬:“爹地,你刚才要跟我什么事来着?”
周薄言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回头看着后座的自己儿子。
“舟舟,爹地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太难过。”
“嗯。”倪慕舟看着脸色凝重的周薄言,肉下意识的摩挲了一阵。
“妈咪今天受伤了,肚子里的宝宝没有了。”周薄言再道的时候,难掩心中的痛苦。
倪慕舟听闻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粉雕玉琢的脸顿时血色尽失。
“不妈咪怎么会受伤呢!!是不是”外婆两个字此时如鞭在喉。
倪慕舟喊不出来了。
两只攥紧成拳头,用力的捏着。
看着爹地那落寞的眉宇,还有眼底的心痛,倪慕舟眸色沉了下来。
“那妈咪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妈咪。”倪慕舟很心疼,爹地妈咪对宝宝非常期待,包括他也是,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当一个好哥哥的心里准备,但是此时,所有的美好像是烟消云散,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跟妈咪的妈妈有关。
内心对曾经期待醒过来的外婆有些愤懑。
“你外婆也受伤了,留院观察,你妈咪跟外婆定了一个协议,只要你妈咪将倪氏打理好,那么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再次生活在一起,不然,有些事情会有些复杂,你可能要离开你妈咪身边一段时间,先跟爹地生活,好不好?”周薄言语气中不复刚才的冰冷,此时略微有些疲惫。
他没将细节清楚的给孩子听,只是了个大概。
倪慕舟敛下好看的长睫,长睫下一双琉璃般的眼眸满是怒意。
“或许,让她醒来就是一个错误!”倪慕舟道。
周薄言没有回答。
“是不是妈咪尽快将公司稳定,将公司还给她,那么就可以自由?”倪慕舟还,但是他断定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内情。
否则,爹地不会同意妈咪答应。
他们父子离不开妈咪,能让他妥协的,一定有内情。
周薄言再次启动车子。
“先回去再吧,你妈咪用诅咒跟你外婆发誓,虽然只是一句话,可是我很在意。”周薄言没是什么。
再次启动车子,车厢里一片寂静。
倪慕舟整个身子都散发着一种幽冷的气场。
“爹地,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虎毒还不食子,她为什么会让妈咪受伤!难道那边的医生留院观察了那么久,就送回来一个知识清醒了但是神经随时会错乱的病人回来吗!”倪慕舟已经气的开始想骂人了,但是他自幼教养良好,没有用很过分的词语。
只是实事求是的将心中的疑惑了出来。
家伙眼眶红红的,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但是这话周薄言何尝没想过。
秦岚的情况特殊,植物人躺了五年,昏迷前亲眼目睹自己女儿逃婚,丈夫被气的跪在地上直接突发病逝,虽然过了五年,但是这些往事对她来是记忆犹新,没有别淡忘,反而发酵。
“舟舟,我知道你在抱怨什么,你心疼你的妈咪我能理解,但是那是你妈咪的妈妈,在她面前,你妈咪也只是个孩子。”周薄言道。
倪慕舟偏开头看向窗外。
脸色依然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