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座岛被我承包了30
夜色暗沉, 头顶的飞机正在盘旋降落,随着越来越近,空地上的人也听见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纷纷抬头。
那是一架大型的私人飞机, 座位应该在二十五个左右,换言之, 如果周老板真的带了人, 加上乘务人员,至少有三十个人。
“1551, 是姓周的吗?”
“正在核对乘机人和机主的个人信息,请稍等。”
镇条件有限,跑道平时只供一架型货机, 够不上标准跑道的规格,依照头顶那艘飞机的规格,必须得联系控制台清理跑道才行。
“核对完毕。”1551开口, “机主名为周详, 是GUN能源公司的老板,手底下有稀土矿、煤矿、石墨矿, 另外还投资了房地产, 因近几年政府对能源开采加强控制, 矿产输出减少, 他手里的地产项目的资金也收到影响, 出现短缺, 这座岛上的纯金矿, 对他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
手里这么多矿还不满足,啧,真贪心。
“我在岛上待了二十几年,头一次看见其他飞机。”
“岛不在任何一条航线上,这架飞机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可能是误误撞? ” 有个瘦子猜测,“之前看电视,有个外国探险家,啥都不爱,就爱探索地球,寻找人类尚未发现的地方。”
大家众纷纭,惊奇、担忧、茫然,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细微的不同。
老五在李鱼耳边,“那飞机看着比咱们的货机大,要降落的话,得清一下场地吧。”
李鱼没吭声,程度不会随便允许登陆,至于其他人可就不准了。
张诚实可以策反停机仓库的看守人,同样也能策反控制台的人。
“1551,你能入侵控制台吗?”
1551能,“但我只能入侵控制系统,如果他们手动操作,我就没办法了。”
干,李鱼给系统下了命令,拽住老五的胳膊,起身就跑。
老五被他拉得踉跄,“你这是要去哪儿?控制室?”
“来的不是好人,我们得阻止他们下降。”李鱼头也不回的解释。
老五体力好,跑得快飞起来了,呼吸却一点没乱,“你咋知道?”
“猜的。”风一吹,李鱼吸了口凉风,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两人抵达控制台楼下,听见一声惨叫,随即头顶传来“砰”的一声。
有人撞开窗户,从楼上摔下来。
那人身体砸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半天没爬起来。
看这架势,程度应该已经自己动手了,李鱼让老五别再上去,就地蹲下。
“哥们儿,楼上怎么回事?”
“飞进来好多蜜蜂……”
不不知道,一吓一跳。
李鱼这才发现,这人的脸不是天生就红的像番茄,而是蜇成这样的。
这还没完,番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绛紫浮肿起来。
“卧槽。”老五喊出声,拉起青年不断后退,惊惧的指向斜上方,“看那儿!”
破碎的窗户附近,成群结队的黄色大蜜蜂飞过。
惨叫声不断的从破窗户中溢出来,紧跟着,有三个人嗷嗷叫着抱脑袋跑从控制台楼里出来。
看着朝自己方向来的密密麻麻的飞行士兵,老五操一声,拉住李鱼就跑。
一边跑,李鱼一边联系系统,“1551,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控制塔被我接管后,我明确拒绝了他们的降落请求,但对方态度强硬,飞机出了意外,需要紧急迫降。”
1551出最坏的猜测,“如果他们一定要迫降,必须立刻疏散人群,周围的车子和船艇也必须立刻挪走。”
李鱼知道了,让系统模拟声音,用广播把事情播报一遍。
电子音从控制塔高处向四周扩散,仓库外面的人愣了下,随即尖叫着往镇建筑群方向跑。
被蜜蜂围追堵截的人很快追了上来,李鱼和老五受到波及,也被蜜蜂死死困住。
可奇怪的,那些蜜蜂并没有蜇人,玩儿游戏般绕着两人飞,最后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心形。
李鱼,“……”
老五懵逼, “这是飞晕了?怎么还摆起造型了?”
仿佛要印证什么,心尖的那只蜜蜂带头改变阵型,化为一道箭头,撅着屁股上的刺,用力在老五抓李鱼的那只手上戳了下。
老五脸都绿了,啊一声,抱着手背猛吹气。
李鱼,“……”
蜜蜂们的任务完成,齐刷刷的飞走了,留下一地哀嚎。
仓库中,警察们抓着两名嫌疑犯,在程度的带领下,从后门离开,抄近道前往镇。
人群彻底疏散不到二十秒,那架大型私人飞机落地。
巨大的机翼像把锋利的剑,削平了码头附近的一个楼,钢筋水泥掉下去,砸翻了飘在码头的船艇。
正如私人飞机报告给控制台的辞,飞机出了意外,燃油舱泄漏,随着机身的滑行轨迹,在跑道上留下一路黑色燃油。
戏做的很足,很真。
李鱼和老五藏进里树丛。
远处,舱门开,放下梯子,先下来的是个尖嘴猴腮,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的西装男,紧跟其后的,是一个健硕的肌肉男。
两人下来以后,分别立于左右两边,站姿笔直。
老五啧啧,“这也太能装逼了。”
李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方。
老五顺着看过去,发现大老板出来了,他站在舱门口,目光扫过四周,嘴唇扯一丝弧度,似乎在嘲笑镇的落后。
周老板抓着扶手一步步走下来,冲眼镜男点了下头。
眼镜男从腰上掏出对讲机,“关门。”
楼梯自动折叠,被收上去,舱门关闭,没有其他人再从上面下来。
李鱼疑惑,难道是他心里太阴暗,猜错了?
“1551,周老板没人带?”不可能吧。
“带了,全在飞机上没出来。”1551,“除此之外,还带了不少武器。”
这么一个凶残的人,张诚实究竟是以什么理由服对方答应合作的?
李鱼忧心忡忡,思索着应对办法。
最大的害虫已经出现,保命卡牌应该能派上用场了吧。
上个世界的卡牌画得明明白白,就是一个杯子,这次的卡牌五颜六色,李鱼绞尽脑汁也无法参透使用办法,只能暂时搁浅。
有些东西空想费解,需要的是一个时机。
正想给老五手势离开,后腰忽然被按住,有人从后方靠过来,将他整个人罩住。
李鱼扭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程度按住青年的肩,把脑袋凑过去,“别出声,走。”
单身汉老五被两人亲密的动作搞得浑身不自在,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亦步亦趋跟在两人后面,从后山山脚绕回镇。
到了镇上,可以放心大胆话了。
李鱼问,“控制室的人也被策反了?”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程度笑得宠溺,手指在青年额头上敲了敲,“刚刚那人姓周,做能源起家,张诚实前两次外出采购,每次都会和他接头洽谈。”
老五傻不愣登的,“谈啥?”
“金矿的开采。”程度,“张诚实告诉周详,岛是私人岛屿,要开采必须过我这关,至于镇上的人,可以武力控制,用来当免费劳动力。”
李鱼,“……”
算盘得真溜,可惜了,程度不会同意。
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目标身体的一部分,更何况是遍布整座岛屿的金矿。
“所以只需要杀了我,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想到张诚实听见金老板出这些事时,牙呲目裂,恨不得喝血啖肉的表情,程度莫名轻笑一声。
低沉的呵笑声带着冰渣子,强行拉低了四周的温度。
老五夸张的了个哆嗦,“这些都是金老板交代的?那、那卖部老板和金广进呢,他们又是谁害死的?”
他虽然眼馋那些金子,但也知道,不义之财不可取,不是自己的抢来了也会遭到报应,倒不如好奇一下其他的。
程度简单了卖部老板的死亡经过,老五听了感觉更冷了。
“居然真是他,他是不是心里有毛病,自己不救,还不许别人救?”这种表面懦弱,背地里却能杀人不眨眼的人,比魔鬼,不,比岛上传中的山神还要可怕。
那五个人上山触犯神明,遭到报复,那是活该,张诚实不是,他的恶意是藏在骨子里的,永远也洗不掉。
“张诚实就一个人,除去倒在地上的卖部老板,还有三个人。”李鱼思索道,“三对一,如果其他三个真想救人,张诚实真能拦得住?”
不过是顺水推舟,让张诚实一个人当了大恶人。
老五的三观受到巨大冲击。
最初来到镇上,他以为岛上的人只是防备心重,骨子里该是淳朴的,时间长了,又渐渐发现这些人藏于皮囊之下的冷漠。
不管是外来人还是本地人,不管哪家有困难,都不会有人帮忙。
每个人都死死维护着自己的领地,上班不会有太多交流,下班以后大门紧闭,实在无法回避的时候,也就是不走心的随口寒暄几句。
正是因为这样,在青年到来前,他们三个外地人才格外抱紧成团,希望相互之间能照应一下。
直到今天,老五才明白,相比于对生命的残忍和漠视,冷漠、自私,相互防备,都能算是一种善良。
李鱼的手在老五肩膀按了按,被程度拿开,握在手里,“回去把林舟带下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老五忍不住问。
程度答非所问,“岛上最近不太平,找其他地方避避。”
老五张了张嘴,心里装着好些问题,触及到男人尖锐冰冷的眼神,什么都不敢问了。
三人分路前,程度忽然把老五叫住,“把刚刚的话转告给兰姐。”
“哦,好。”老五脑袋发懵,想不通岛霸是什么时候跟兰姐混熟悉的。
他摇头甩掉脑子里的十万个为什么,去敲兰姐的门。
等了大概三分钟,确定家里没人,又去了酒吧。
老五从楼上绕到楼下负一层的酒窖,终于把人给找着了。
当初听到飞机迫降的广播,大家纷纷逃窜,大多数顺着街道躲进距离码头较远的店铺中。
途中有人脑子灵光一闪,发起灾难财,捏着钥匙不肯开门,要进去可以,按人头给钱。
有钱的给钱躲进室内,没钱的被拒之门外,只能寻找其他地方。
兰姐的酒吧不在街尾巴,却有地下酒窖,当初修建镇时,所有的建筑都是按照八级抗震修建的,地下室相当于一个型防空洞,安全系数很高。
酒窖里男女老少拥挤成团,缩在角落里,反倒把兰姐挡在酒窖门外。
老五到的时候,看见兰姐和一个寸头男人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听见脚步,寸头头也没抬,低头给兰姐揉捏因扭伤而红肿的脚踝。
老五,“怎么回事?”
寸头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嘴角抿着,眼底满是戾气,明显还在气头上。
兰姐拍拍男人的胳膊,光脚踩到地上,“上面怎么样了?”
老五,“有惊无险,那架飞机强行迫降了。”
他瞥了眼陌生男人,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冲兰姐使劲眨眼。
看懂他的意思,兰姐,“我男人。”
就三个字,没别的介绍。
老五郁猝,“不够意思,现在才带出来,咱俩白认识这么多年。”
陌生男人忽然站到两人中间,“有话改天再,我先带她回去上药。”
将兰姐抱起来,想到酒吧,临走前存够有补充一句,“你留下来看着他们,另外把帐记一下,酒窖里被坏了多少酒,让他们照价赔偿。”
“等等。”老五快步伐追上,“程先生让我转告兰姐,最近不太平,最好找地方避避风头。”
兰姐眼神闪了下,“真是程先生的?”
“嗯。”老五,“有外人登岛,看着不像好人。”
兰姐点点头,拍拍寸头的胳膊,示意可以走了。
老五抱着胳膊摇了摇头,这人力车用得还挺溜。
转身面酒窖门,他扶住后颈左右扭动,突然抬腿用力踹上去。
意味着安全的防线轰然弹开,里面的人惊慌失措,大声尖叫。
看清是老五,有人骂了一句,“你他妈有病吧。”
老五走进去,大致扫了一圈,人群中有不少熟客,他问,“兰姐为什么会在外面?”
有个大概五六岁的孩子,大声,“是他们赶阿姨出去的。”
孩儿的妈妈一把捂住孩子的嘴,呵斥,“别瞎。”
老五个子高,身体壮,随手抓来一只白斩鸡,“你。”
白斩鸡吓得直哆嗦,磕磕巴巴道,“有人撞掉了酒瓶子,兰姐让赔钱,他们不肯就起了争执。 ”
老五震怒,“他们对兰姐动手了?”
“差不多吧……”白斩鸡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有个男人冲进来,护住了兰姐,还放狠话这事儿没完。”
“还想让我们赔钱,他伤了人我们还没跟他算账呢!”声音是从最后方传来。
人群往两边分开,露出几张面红筋胀的脸。
其中一个伤得挺重,膝盖关节明显错位,正斜靠在另一个人身上,疼得直哆嗦。
老五嗤笑,“活该。”
“你他妈有种再一句!”叫嚣得最厉害的人大撸起袖子,要干架的样子。
老五没甩他,拨开人群顺着酒架开始点数。
一共损失了三十六瓶洋酒。
他把数字记下,了个价钱,问是谁翻的。
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如鸡,连那几个无赖都不再吭声。
老五从架子上挑了瓶便宜的,砰一声砸在墙壁上,将尖锐的瓶口朝向众人。
“不是吧,那就均摊到每个人头上。”
“是他,还有他。”终于有人开腔了。
紧跟着又有人跳出来,“还有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到那几个人在偷酒喝。”
“你他妈也没跟着少喝!”无赖们气得把人拎过去暴揍一顿。
老五沉默不语,眼前这群人像是镇缩影,没有触及自身利益的时候,谁都不会出声,一旦关乎己身就翻脸无情,把其他人推出来,好摘清自己。
将手里的瓶子砸到地上,他冷着脸,“外面安全了,你们可以滚了。”
酒窖里温度低,空气闷,他们早就不想待了,闻言立刻争先恐后往外扑。
老五在心里记账,跟着一起往外走,快要离开酒吧的时候,他没忍住,将程度的忠告,转述给了大家。
看得出来,大多数人并没有听进心里。
大楼内,有人正趴在窗户上远眺,他们心里有因外来者而生的恐惧和担忧,同时又忍不住好奇。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啪嗒的脚步。
听声音不是一个人。
同楼层的出去一看,几个人顶着肿胀的脸,踉跄的冲过来,嘴里发出痛苦的求救声。
“救命,救命,医生在不在,医生!”
众人大门锁死,偷偷从猫眼看出去,那几个人像是被什么给蜇了,不只是脸上,胳膊上也有大大的包。
其中一个着光脚板的,脚背肿成馒头。
回荡着嘶吼的走廊里,终于有人出来,是镇里的医生。
医生问,“怎么回事?”
伤势最轻那人急忙回复,“被蜜蜂蜇的,钱医生,你救救我,我有钱,我马上给你钱。”
医生扫了眼那人捧在手里的票子,“跟我去诊所。”
几个人抓住救命的浮木,簇拥着医生走进电梯。
充斥着痛苦的走廊,重新回归寂静。
楼层里的人纷纷开门探头,你看我,我看你,接收到的都是疑惑。
“那几个不是控制台的?怎么回事?”
“我听见是被蜜蜂蛰了。”
“蜜蜂?”有个老太太惊叫,“好端端的哪儿来蜜蜂?”
“这就不知道了。”
就在大家算退回屋的时候,有人幽幽的了句,“瞎了一只眼睛的赵老三你们知道吧,跟张诚实一起被抓的那个。”
“记得记得,那眼睛哟,我看是没救了。”
“赵老三装的可真好,把我们骗得团团转,亏上次张诚实没给他带药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可怜。”
“可不是,他们应该感谢能落到警察手里,否则……”
“行了,还听不听我话了。”之前那人吼道。
“听,你赶紧。”
“刚刚飞机迫降的时候,我掉队走在后面,碰见程先生带着警察同志们往镇上撤,赵老三刚好被押着走在我旁边。”那人故意压低声音,抑扬顿挫,配上背景乐能去将讲鬼故事。
隔壁的人催促,“别停啊,到底怎么回事?”
“趁警察不注意,我问了他一句眼睛是怎么弄的。”
那人也不知怎么的,了个哆嗦,声音颤,“他,是被鸟给啄的。”
有位老太太啊了一声,被时光蒙上浑浊的眼睛,忽然亮得吓人。
“你们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她话一半,又恐惧的闭上嘴巴。
只是一个简短的开头,探头探脑的人们已经吓得面如血色,十五年前那几人的惨状大家至今记忆犹新。
如果之前,某些人还赶敢在心里嘲讽大家迷信。
那么结合今天,当年的事重演一遍,谁也不敢再否定山神的存在。
“一定是张诚实他们私下金矿的注意,触怒了山神,一定是他们!”
“可这跟控制台的几个人有什么关系?”
“他们肯定是一伙的!”吼出这句话的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他气愤道,“被蜜蜂蜇得最轻那个,跟我关系不错,从前两个月开始,他就怎么约也不肯出来,我当时还纳闷,原来是跟张诚实那个窝囊废搅在一起了。”
关系不错指的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当初,五个人将消息带下来后,镇民们很快就发现,环抱岛的延绵大山表面,像是覆盖着迷宫。
无论怎么走,他们最终都会绕回山脚。
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以及相互间的猜忌,大家达成了某种默契,谁都不能私下金矿的注意。
年复一年,这种默契成了规矩。
谁若是违反,就会被绑上石头,沉入海底。
起了坏心思的人,只能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在暗夜中私下会面,接头,交换消息。
中年男人的话激起了众人的愤怒,眨眼间将对山神的恐惧抛之脑后。
他们各自回到房间电话,告知亲戚朋友,楼上楼下,有人触犯规矩,怒了神明。
444号房。
李鱼给林舟装了一书包的衣服,挂到他背上,“去客厅等着。”
孩儿走到客厅,黑短的眉毛一皱,啪嗒跑回去,“哥哥,外面有声音。”
李鱼仔细听了下,仰头,天花板上确实有错乱急促的脚步。
他问系统, “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1551,“去看看吧。”
李鱼放下沙滩裤,往大门方向走,被从厨房径直走来的男人给拦住。
程度把人拎回房间,“接着收拾,别管闲事。”
李鱼急啊,让系统开了实况。
一张张被愤怒扭曲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吓得李鱼卧槽一声。
此时,集结的镇民们已经到了诊所门口。
李鱼问,“谁在诊所?”
1551,“被蜜蜂蜇过的那几个。”
看得正起劲儿,客厅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程度去开的门,门外是老五。
老五喘了口气,拉住程度往外走,“从飞机上下来那三个已经到楼下了,你快下去看看。”
李鱼让林舟老实呆在家里,把手里的裤衩一扔,刚追出门,就被程度堵了个正着。
男人把林舟叫出来,敲开黎叔的家门,将一大一推进去。
“老实呆着,等我回来,哪儿也不许去。”程度侧首看向黎叔,“替我看紧他们。”
黎叔招了招手,“放心去吧。”
老爷子完按住防盗门,用力一推,将走廊与室内彻底隔绝。
他不紧不慢的,用脚把半米外的换鞋凳勾过来,背靠着大门坐下。
两手握住拐杖,不动如山。
李鱼,“……”
走不了大门难不成翻窗?这可是二十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