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5

A+A-

    优娜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之所以提出让烛台切亲手来验证一下,正是因为料定烛台切的性格是守序正直,不可能当真冒犯地来进行所谓“检验”。果然,如她所料,面对她坦然的态度,烛台切已经决定放弃查证她的性别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烛台切会直接一跤滑到她跟前来——!!

    “日光…你…是女人啊?!”

    面对烛台切震惊的目光,优娜的眼神已逐渐死亡。

    这…这能怎么办?

    算了还是直接装到底死不认账吧。

    “啊,什么?女人?”她开口了,语气棒读,“我是男人啊,兄长你在什么?”完,她面色如常地站起来了,开始摘头上身上的草叶。

    烛台切见她分毫没有任何异常,就仿佛刚才自己捏到的那团软绵绵的东西不长在她身上似的,他差点要怀疑自己刚才做了个梦。

    可是,触感是不会骗人的。

    ——日光确实是个女孩子没有错!是需要去万屋买裙子和头花送给她的那种女孩子没错!(握拳)

    烛台切手撑地面站起来,一脸严肃地低头,对自家的弟弟——不,妹妹:“日光,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个女人。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优娜:……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件大事!

    心底虽这么,但她的面孔上依旧露着茫然的神色:“啊,我是女人?不是吧,兄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烛台切看着自家妹妹迷惑的神态,心底不由陷入了沉思。

    莫非,日光根本不懂性别的区别,才会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是个男人?这可不行啊,万一日光以后心血来潮,和其他的付丧神们一起去洗澡、吃饭、游泳乃至睡觉,这岂不是吃大亏了?!

    他们长船家的孩子,怎么可以吃亏!!(妈妈狂怒)

    “日光,听着,接下来我要的事情非常重要。”烛台切将双手放到优娜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虽然你不太了解‘性别’的区别,但是兄长必须告诉你,你确实是个女孩子没错。但在本丸之中,付丧神只有男性的形态,如果让旁人察觉了你是个女性,你也许你会被主公抓去喂时间溯行军也不定……咳。”

    背刺了一下自己敬爱的主公,烛台切有些心虚,话的语气慢了下来。

    “啊……是,是这样吗?”优娜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低头量着自己的手,“原来我是女性吗?哦哦,谢谢告知。”(棒读)

    “没错,你是女孩子,是我们长船家的妹妹。”烛台切光忠的目光一亮,语气略略兴奋起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你是个女孩子。兄长也一定会替你好好守住这个秘密,不让别人伤害你的。”

    优娜听了,心情复杂。

    烛台切愿意保守秘密,那是再好不过了。

    “那,龙哥和大般若他们呢……要把这件事告诉长船派的大家吗?他们是‘家人’吧?”优娜蹙眉,有些忧虑地问,“我竟然是女性,这是很要紧的事情吧。”

    烛台切陷入了沉思。

    龙景光?大般若长光?

    想起龙景光笑着戳弄日光面颊的轻浮气模样,烛台切就气不一处来。当即,他下了兄长的判断:“不行,龙那家伙的嘴巴太大了,肯定会漏嘴的。除了我之外,你谁也不能告诉。”

    “啊…这,这样吗?”优娜摸了摸下巴,心底暗暗觉得有道理。

    龙景光看起来就像是会坐在路边的敞篷跑车里,对着美女用洋文招呼的多情池面,要到了电话号码当晚就在酒吧里点一杯翡翠游踪,然后用“Honey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家的弟弟其实是个女人”作为撩妹的开场白。

    ……确实,不太像是个守得住秘密的人。

    “明白了吗?”烛台切郑重地问她,“谁也不能哦,日光。”

    “我明白了。”优娜被他的称呼惊了一下,连忙笑着,“兄长,请直接喊我‘日光’就好了。喊‘日光’的话,感觉有点不太适应呢。”要是被龙景光听到了,岂不是更怀疑他们两个人是HOMO了!!

    烛台切和她真的不是基佬啊!

    他们不过素好姐妹罢惹。

    “走吧,工作差不多了,我们回去找龙。”烛台切理了理领口,朝优娜伸出了手,语气很温柔,“兄长带你回去。”

    “那个,兄长…我们两个牵着手回去的话,是不是有些怪怪的?”她声地提醒,“我们是兄弟吧?”

    “有什么关系。”烛台切不以为意,朝她招了招手,“照顾最的弟弟,防止他迷路,这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优娜:……

    她拗不过烛台切,邃很乖巧地把手递给了烛台切。他牵着她,两人朝龙景光偷懒休息的木屋走去。

    已经到了正午的时间了,太阳悬在天空正中,晒的空气发烫。龙景光坐在木屋的屋檐下,用披风一角给自己扇风,一副巴不得将身上的盔甲扒下来的模样。

    他听见自家两位太刀的脚步声,顺手开始招呼:“烛台切,日光,你们回来了啊。夏天可真是好热……嗯?”

    在龙景光的目光触及两人牵着的手,身上的草叶,还有烛台切扣得格外严实的领口时,他的表情一瞬变得极为复杂。

    为什么日光和烛台切身上都沾了这么多叶子?……是在地里滚来滚去吗?啊?

    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龙景光当即面色发青:“烛台切,你…怎么牵着人家的手回来了……”

    “啊?怎么了吗?”烛台切不以为意,很好心地问龙,“你也要吗?我也能牵着你回本丸去。这正是我照顾大家的职责所在啊~”

    “不要!!”龙刷的站起来,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仿佛炸毛的大猫,“我是直男!”

    烛:?

    ///

    巡逻任务完成后,烛台切领着龙与优娜去主公面前复命。

    虽是“复命”,但他们并见不到那位深居简出的主公,只能见到近侍数珠丸恒次殿下。

    这个本丸的规矩正是如此:所有的付丧神要想和主公上话,都得通过数珠丸殿来传话。

    隔着鸣板铺就的走廊,优娜和龙景光立在台阶下,等着烛台切复命回来。龙景光不喜欢无聊和安静,便开始和优娜闲扯:“日光,你有考虑过…穿裙子吗?”

    “哈?”优娜愣了下,指了指自己,声问,“我吗?…裙子?”

    “是啊。”龙景光摩挲着下巴,目光上下扫视着她秀气的面庞,“我有预感,你一定十分适合穿裙子,尤其是那种Miniskirt。啊对了,你知道什么叫miniskirt吗?就是长度到这里的短裙。”龙比了比自己的大腿根,“不知道万屋能不能买到啊……”

    优娜连忙提醒道:“龙哥,可我是男人啊。”

    “男人怎么就不能穿裙子了?”龙景光发出灵魂提问,“你知道藤四郎家么?有个叫乱藤四郎的男孩子,整天穿裙子。大般若刚来本丸的时候碰见他,上去就对着人家喊‘美丽的姐,能和我在今夜共赏艺术品么’,差点没被藤四郎家的大哥给活拆了。”

    优娜:……

    长船刀派,别称撩妹刀派,是这样么?

    “啊,对了,高跟鞋也是很不错的东西哦。有空的话,你也可以试试看。”龙景光露出了向往的神色,“鞋跟踩在玻璃面上的清脆声响…简直是太美好了。即使被鞋跟粗暴地对待,也会感觉那是在撒娇吧。”

    优娜轻嘶了一口气,连忙岔开话题:“那个,龙哥,我们平常没法见到主公吗?”她生怕如果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龙景光就要开始走上女装大佬的道路了。

    “诶?”龙景光陡然回神,“啊,你主公啊……当然啦。主公是何等尊贵的存在啊,当然没法轻易见到啦。”

    “是吗……”她的语气竟然有些失落。--

    唉。

    这次任务要收集的东西是佛经,指向性很明显,一看就是那位僧人主公的收藏物。如果她连见主公一面都难,那也就意味着任务的难度还挺高。

    龙景光见她失落,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大家都很仰慕主公,你应该尤其吧。”

    付丧神的人格受到刀剑过往经历的影响——日光长光是德川秀忠下次给堀尾一族的刀,象征着“忠诚之心”。“忠诚与渴望”,原本就是构成日光长光人格的重要之物。

    更别提来到堀尾家后,日光长光的两任主人,都是在郁郁不得志中倏然病死。这种有志而未施、憾然辞往生的怨恨,定也会附着在日光长光的身上吧。

    “不过,如果你在出阵的时候取得了很优秀的战绩,主公就会见你哦。”龙景光笑嘻嘻地着,将她的头发一阵乱揉,“加油啊,日光。”

    “出阵……吗?”她陷入了沉思。

    龙景光揉她头发揉的起劲,一双手如Tony老师施法,在她头顶乾坤大挪移。烛台切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妹妹的头已经成了个超级大鸡窝。

    “龙你在干嘛啊!”他当即拍走龙的手,“不要对日光做奇怪的事情!知道女…男孩子的头发有多宝贵吗?!”

    完,烛台切如慈母一般,开始用手指温柔地帮优娜顺起了头发。

    龙:……

    烛,你怪怪的(欲言又止)。

    ///

    结束了本丸的巡逻工作后,长船家的三把刀就回了自己的休息处。

    大般若长光今天空闲,闷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据龙,他闲暇时喜欢在屋子里鉴赏鉴赏艺术,搞搞服装搭配什么的,可以一个人自嗨一整天。而龙好像也有事情要做,便率先离开了。

    最后,留下一个烛台切,迟迟没走,像在优娜的房间里生了根了,端正地跪坐着喝茶。

    “兄长,我想问一件事情。”优娜给烛台切的杯中满上,声音很客气,“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那个,嗯,出阵?”

    只有在出阵战斗中表现出众,才能见到主公,这是龙景光告诉她的。

    “嗯?你想出阵?”烛台切愣了下,量着优娜认真的面容,,“现在还是算了吧。我和数珠丸殿了你的身体不佳的事情,数珠丸殿也答应了让你先养养身体,出阵战斗之类的,以后再。”

    优娜眉心一结,有些抱歉地:“虽然我看起来很病弱,但战斗却是没问题的。”

    “出阵可不是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喔。”烛台切放下茶杯,语气有些担忧,“是真的战斗,需要拼命的那种。”

    “我明白。但是,我想再度见到主公。”她认真地,“只要出阵时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就会受到主公的嘉奖吧?”

    “……原来是这样啊。”烛台切看着她秀丽的面容,有些头疼——日光对主公的儒慕之情很强烈,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你当真这样坚持的话,那我就去和数珠丸殿商量一下吧。不过,实话实,出阵的名额可不好争取哦。”

    “哈?出阵名额还需要争取的吗?”

    “是啊,谁不想得到主公的嘉奖呢?所以一有出阵的机会,所有人都想去。”烛台切笑起来,“和你竞争的人里,还有‘天下五剑’、‘天家御物’这样的存在哦。听过吧?天下最美的三日月宗近殿啊,还有什么平氏一族传家重宝乌丸殿…之类的。”

    优娜:……

    她只是一把没名气的太刀,既没有来头也没有传奇,先主还名不见经传,这可真是抱歉啊……

    “总之,如果想要出阵的话,可要让主公和数珠丸殿看到你的努力。”烛台切罢,沉思了片刻,“从明天开始,有空的时候就去练习剑术吧,我可以做你的练习对手。不过,我出手时可不会留情喔。”

    优娜听了,十分感动。

    “兄长,您对我太好了……”她语气很感激,“真不知道要如何报答您的关照。”

    报,报答?

    烛台切有片刻的沉思。

    “作为报答……”他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日光,你要不要考虑,穿裙子?”

    优娜:……

    龙景光和烛台切光忠确实是一个刀派的。长船派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确信)

    ///

    当夜,优娜一个人去洗了澡,回房睡觉。

    本丸有好几处浴室,除了公共的露天温泉之外,也有私人淋浴的单间,这恰好解除了她的烦恼。除了在浴室门口会看到着赤膊的大汉对她招呼之外,一切都好。

    “这不是日光嘛!在大阪的时候,我们在战场上见过一回吧……?”

    虽对方这样着招呼,但她却记不清对方的名字了,只记得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似乎是家康的爱刀。明历大火将日光长光的记忆烧掉了不少,这让她颇有些头疼。

    也许是因为今天巡逻工作的缘故,她感到有些疲累,一躺下便睡着了。

    入夜之后,本丸便寂静了下来,四处都悄然无声。她缩在被褥里,偶尔翻个身,枕布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坠落在地。这异样的响声惊醒了她的梦,让她很困惑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推门查看情况。

    夜色依旧漆黑一片,走廊上静然无人。她环顾四周,总算在脚边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只麻雀翻着白色的柔软肚皮,躺在她的门前。料想刚才那声“咚”的钝响,这是这家伙一头栽在了地上的声音。

    “麻雀……?”

    优娜蹲下身,心地查看着。这只麻雀似乎有半边的翅膀受了伤,秋叶色的羽毛凌乱带着血丝,此刻正惊慌地蹬着爪子,试图翻身飞起来。

    “原来是受伤了啊。”优娜披紧了外袍,有些发愁。

    这深更半夜的,她该如何处理这只受了伤的家伙呢?想来想去,大概也只能包扎一下,留在屋子里喂喂水和食物,此外也没有什么其他能做的了。

    斟酌了片刻,她就用双手将这只麻雀从地上捧了起来。家伙受了惊,开始啾啾地叫着,试图挣扎逃离,一个劲儿地在她掌心里翻滚着。

    “别乱动喔。”她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等明天天亮了,我就带你去找烛台切大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也不知是否是因没力气再动了,这家伙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在她的掌心里蹲了下来。它的肚皮很柔软,细细的绒毛蹭在掌心,相当舒服。

    优娜见状,笑了笑,从自己的头发上解下了白色的发带。“就先用这个来包扎一下吧……”她喃喃地着,咬住了发带的一端。

    抬眸的瞬间,她忽然察觉到周遭有什么不对劲——

    庭院中,竟覆盖着一片银白色。树梢与石上,都披着松软的积雪。不知

    何时,夜空的云间也开始漫漫飘落白色的絮点。

    ……下雪了?

    可是,本丸现在是夏天吧?明明白天在巡逻的时候,龙景光还抱怨过“夏天可真是热啊”,现在怎么会下雪了?

    她有些疑惑地盯着夜空中飘落的细雪,又看看手掌心中的麻雀,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一道沉厚的男子嗓音。

    “交给我吧。”

    优娜轻诧,侧目望去。月色虽匿于云端,但依旧洒落了满庭华光。雪色映照着月色,愈发白的晃眼。一名身着乌色袈袍的男子,正沉默地立在走廊的末端,仿如纯白世界中唯一的墨痕。

    察觉到她的量,僧人缓缓阖上了眼,双手合十。红檀的数珠自骨节分明的腕间垂落,发出一阵淡响。

    “主…主公……”她有些吃惊,连忙单膝跪下行礼,“您怎么在此处?”

    “察觉到有血气,便过来看看。”僧人闭着目,声音沉缓,如一片凝滞的海渊,“虽只是鸟雀……但也确为生灵。交给我吧。”

    优娜瞥一眼掌心间的麻雀,很恭敬地将它递了过去。

    僧者接过受伤的生灵,安置于掌心。他布满厚茧的指心慢慢抚过鸟雀的羽管,旋即,便有一道暗弱的光自指间迸出。待那道光黯淡下去,那只麻雀便倏然展开了翅膀,很是轻快自如的模样,竟是伤口全都愈合了。

    僧人的双手一伸,这麻雀便振翅朝着夜空中飞走了。

    “真厉害……”她仰头望着夜空,颇有些惊叹。回过神来想再看主公,可环顾周身,却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了僧者的影子。

    ///

    优娜陡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天光透亮,屋外有零星的脚步声,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啊……是梦啊。”她戳了戳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奇怪的梦。”

    着,她从被褥里钻出来,一边套衬衫,一边推开了窗。庭院里,夏日的阳光晒的正醺,根本没有任何的雪后景色。两个穿着清爽短裤的男孩追闹着穿过庭院,嘻嘻哈哈的声音遥遥传来。

    “把眼镜还给我啦!包丁!”

    “那就拿你的糖果来换!”

    冬雪,麻雀和主公什么的,果然只是梦而已。

    这样想着,她将衬衫的领口扣上。想要梳头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发带了。明明睡前是绑着头发入睡的,可现在摸遍了床褥枕头,也找不到自己的发带。

    这可麻烦了,难不成要披散着头发去干活?

    “日光,起床了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妈妈的亲切问候。

    “嗯,已经起来了。”她迅速把被褥塞进了橱柜,开了门。烛台切光忠和龙景光两个人正堵在门口,表情有点光光祟祟(删掉)鬼鬼祟祟。

    烛台切左右环顾,见周围没有人了,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她的房间。龙景光也蹑手蹑脚地进来了,然后迅速地将门合上。

    优娜看着两振长船太刀奇奇怪怪的样子,忍不住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和龙景光商量了一下。”烛台切咳了咳,从身后推出一个购物袋,十分郑重地,“我们两达成了共识,决定把这个作为礼物送给你。”

    “礼物?”优娜的目光落到购物袋上。

    “是的,礼物。”烛台切感慨地,“一大早去万屋买的。”

    “啊……谢谢。”她有些感激,问,“我可以现在就拆吗?”

    “当然。”龙景光露出了迷幻的微笑,“现在就拆吧,Honey。”

    不知为何,优娜有不祥的预感。她犹豫了下,还是拎过了购物袋,从内取出了一个硬纸礼盒,艰难地抽掉丝带,解开了包装,然后看到里头……

    叠着一条裙子。

    优娜面无表情地将裙子提起来,抖了抖,又抖了抖,问:“这是什么?”

    “是miniskirt。”烛台切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是现世很流行的东西哦。”--

    “………………”

    </>◎作者有话:

    主公与刀,皆UU所欲也。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