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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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没有风的感觉,却隐隐感觉路边的花草发出了沙沙的响动。

    明明烈日照不近这一路的绿茵,却莫名有种被日光直射的灼热。

    明明谁也没有过分的话,气氛却越发的凝重起来。

    “呵”阿炫最先出了声。

    “也可以这么吧。”

    左丘凉的眉尖动了动,似有似无的。

    “你是傻了吧?。”

    她回身摆了摆:“我明明听别人,是白酒杀了自己的姐姐,又杀了自己。”

    阿炫抬了抬头,讶异的看着左丘凉。

    她继续往前走着:“我就是觉得这周围的花草都好久没人修剪了有些不习惯。”

    阿炫也继续跟着她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左丘凉出那句话以后,一切都轻松了起来。

    “我明就叫人来打理。”

    “嗯,甚好。”

    看着左丘凉的后脑,阿炫脑子一抽,又多问了句:“阿凉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她没回头,反问。

    “清儿和酒儿”

    “没什么可问的。”她嗤笑一声:“你要是想,自然会告诉我的。”

    阿炫浅浅的笑了笑,虽然就是个背影,却觉得这句话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他也无助过。

    也许就是白酒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从来,从来都没有人似她那般真挚过。

    “殿下,我知道您不愿意结束我们的性命,更不想看到现在的一黔”

    “但我与姐姐,本身就是个错误。”

    “您恐怕永远都不知道,酒儿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觉得您一定是凤翎第二个伟大的王”

    “姐姐愿意为了您去死酒儿也愿意。”

    就那样,昔日那个活脱爽朗的姑娘,将里泛着光的匕首刺进了自己胸口。

    没有丝毫犹豫。

    整个金翎殿光滑的地面上,血迹斑斑。

    “阿炫?阿炫!你瞎想什么呢?”

    左丘凉的慰问回荡在耳边,她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方才过了许久都不见他回话,才发现他已经停在身后不远处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被自己这么一招呼,阿炫很快就醒过神来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她,抽风一般的用略带委屈的声音叫了一声:“阿凉”

    “我在啊?”左丘凉看着他,更加奇怪了起来。

    阿炫眉眼一紧,双臂突然张开,毫无思考的将她圈进了怀里。

    “阿凉对不起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左丘凉想要挣脱的,但是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又觉得不该如此无情。

    “阿凉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做没想到得到权利以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此刻的他,一如往昔一般,还是个会哭会难受的人。

    只是从前的阿炫,再难过,也会自己偷偷藏起来消化掉现在却像个几岁的稚童一样,非要找个人才能大哭一场。

    “阿炫,那都是她们的选择,她们不是枉死了,只是在两个选择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你。”

    是啊这世界充满指责,可是谁知道指责与被指责,又是谁对谁错呢?

    左丘凉闭上眼睛,眼角有了些许湿润。

    那片鲜红的花海,皇季的血液侵染了左丘凉的,可是不管生命的尽头究竟是什么,他的眼神还是那般固执的充满向往。

    “左丘丫头也许你是对的”

    “其实杀死白家丫头的不是殿下而是她们自己”

    “我的下告诉我白酒杀了自己的姐姐又捅死了自己”

    “我不信啊”

    “这世间谁会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舍弃陪伴自己那么多年的姐姐舍弃自己呢”

    “可是现在啊”

    “我好像迎些信了。”

    左丘凉那时候只觉得一股憋不住的难受涌上了心头,就那样看着这个老头闭上了眼睛。

    顷刻间,那股固执,那股希望,毫无保留的淹没在了那片梅场。

    左丘凉拍了拍阿炫的后背,微微笑了笑:“休息一下吧。”

    她能感受到阿炫抱着自己的微微松开了些,跟着她也向后退了两步:“阿炫,我有些累了。”

    对面的茹零头,没多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左丘凉看着他直直的走着,也转身,朝着记忆里的寝殿走去。

    其实就算皇季不最后的那些话,她想自己也一样不会怪阿炫的。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再见到她的辞,想了诸多,最后都没有今的这一幕好。

    这一觉,昏地暗,她梦见了那座红灿灿的醉芳倾城,梦到里花楼里最有名的拂袖舞,梦到了自己穿着舞裙独立在戏台中央,梦到里露出笑容的井岳。

    在醒来时,已经是午夜了。

    睁开眼看到那灵犀辞独有的悬梁时,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翻身坐了起来,虽离亮还有些时候,但不怎么的,就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换了件之前留下来的长裙,将满头凌乱的散发束起,推开寝殿的门,看着空中那些不真实的星星点点,迈开了步子。

    她见过灵犀辞的夜晚,可是却没见过这么冷清的夜晚。

    白酒过,御珠结界内的凤翎王宫,虽然看不到上带来的灾祸,却让里面的花草都长得很快。

    左丘凉觉得这本是好事,但她却觉得花草长得快,阿姐就要每日每日的来回修剪她自己也剪过,不仅剪的不好,还烦得很。

    左丘凉打量了打量这高处一节来的枝叶,总觉得这片曾经如仙境般的灵犀辞,现如今就跟穷乡僻野里面的野房子别无二致。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她就走到了偏殿。

    也许是这偏殿还亮着灯的缘故?

    她透过窗边的夹缝向里面看了过去,只见溪鹊还半睡半醒的靠在床榻边,里还端着一个盛汤药的空碗。

    这丫头,还真是会打肿脸充胖子。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谁知刚推门走进去,前一秒还昏昏欲睡的溪鹊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阿阿凉?”她将嘴角的口水粗糙的擦了擦,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拍打了一下衣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