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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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溪鹊看着左丘凉,不进眼皮还在上下打架,就连声音都是低哑的。

    左丘凉伸头看了看还躺在榻上的倾百肆,他被溪鹊照鼓很好,就连白那刺目的伤口都被包扎的很结实。

    “我是来看看你。”

    “看我?”溪鹊懵懂的点零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这模样也知道她已经很累了。

    “这几日在灵犀辞住的可还惯?”左丘凉找了个椅子,正正当当的坐在了椅子上。

    溪鹊叹了口气:“还好吧,虽然白清白酒不在了,但是还有别的厨子伺候着,倒也不赖。”

    左丘凉了然,然后将目光转向倾百肆:“你是怎么救到他的?”

    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想知道。

    今到花池边听到侍卫了那一番话,自己还想着有空还需要再去一趟。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倒是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那段话了。

    所以,皇季跟阿肆,到底了什么?

    溪鹊听到她开口这么问,倒是有些意外:“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左丘凉皱了皱眉。

    “当时有个人来到灵犀辞,是旁人托他给我传的信”

    所以,这都是皇季安排的?

    “阿凉?”溪鹊的奇怪更深了:“到底怎么了?”

    左丘凉笑了笑:“没什么,也许是有什么贵人相助吧。”

    “唉”溪鹊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灵犀辞过的这般好,你又为何叹气啊?”

    溪鹊托着下巴,坐在一边:“好,也不太好”

    左丘凉靠在椅背上,惬意的准备听她下去。

    溪鹊盯着左丘凉这副没有丝毫波动的表情,也不知道究竟实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问道:“阿凉,你就一点都不好奇白清和白酒去哪了吗?”

    左丘凉眨了眨眼:“嗯?”

    她反应了两秒,随即点零头:“我已经知道一些了,阿炫跟我提起过。”

    “的也是”溪鹊抽了抽嘴角,低下了头去。

    早就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不忍又问道:“怎么了,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其实不都没什么所谓了”溪鹊又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这凤翎比起南城,也没太平到哪去。”

    “也是。”左丘凉点零头。

    “其实我打很早就知道这一切了,只是没事先告诉你们”

    “什么?”

    左丘凉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给的有些懵。

    “我,其实当时白酒找到那本书的时候,我就偷偷看过书里的内容。”

    左丘凉的眉头更深了:“什么书?”

    倒是忘了,左丘凉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本书就在密室的暗格里面,上面记载了很多关于前任凤翎王的事情。”溪鹊耐心的讲着:“殿下,那就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

    “父亲?”左丘凉纳闷起来。

    若是按照皇季的那些,老凤翎王应当是知道他的儿子已经被暗卫剿杀了才对啊。

    又怎么会写这些东西呢

    溪鹊点着头,语气变得有些涣散起来:“我也是后来才明白了那本书的最后写了什么。”

    既然能让白酒和阿炫做出那样的决定,想必跟很多年前的事情息息相关。

    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左丘凉却不想再问一遍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索然我跟那两姐妹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但是恐怕这漫长的一辈子,我都忘不了她在我心里埋下的种子。”

    “她们有对你过什么吗?”

    溪鹊点零头:“白清是个好姐姐,那我跟凤翎王交代过这些事情以后,他就去找了白酒。”

    “我跟白酒的姐姐了好多话。”

    虽然溪鹊也不知道她们相谈的话究竟是属于两个生人间的倾诉,还是一面的恩情只是听到耳里,总归是有些感触的。

    “你们了什么?”左丘凉见她看着一个方向许久都不话,便先一步问道。

    “也没什么紧要的,就是白清她的命是先王后给的,至于还不还,什么时候还都是殿下决定。”

    左丘凉看着她微微的笑意,也判断不上来她这话的内里是否还有什么隐情。

    “让这件事过去吧。”

    她。

    溪鹊点零头,徒榻边,将盖在倾百肆身上的单被拽了拽,最后停在了床沿,思索起来。

    “阿凉”

    左丘凉看向她:“怎么了?”

    “如果如果有一你发现对你好的人都充满了恶意,你会不会恨他们?”

    这次左丘凉没有多余的深想,直接就点零头:“我会。”

    溪鹊笑了笑,没再话。

    左丘凉看她这一夜的行事都有些含蓄奇怪,狐疑的试探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她依旧笑了笑:“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白清。”

    “那她怎么回答的?”

    “她,没有如果。”

    “”

    的也是。

    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人,又有什么心思再谈如果呢?

    兴许是谈的东西实在有些伤感了,两个平日里欢脱的姑娘都消沉了下来。

    尤其是溪鹊。

    左丘凉看着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倒是又想起一桩事来:“对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溪鹊愣了一下:“什么?”

    蒙蒙亮的时候,左丘凉将睡了一会儿的溪鹊叫了起来,同夜里商量好的那样,早早地找了两件厚实的衣服,又从杂物房里找了两把铁锹,就这么出了灵犀辞。

    起初溪鹊还是懵的,只知道要带这些东西到凤翎王宫外面去,却不知道究竟是要去哪。

    “阿凉,你不想在凤翎王宫里面待了就直嘛,干嘛要带这两个东西?”溪鹊挑着眉,看着里脏兮兮的铁锹,心情复杂的絮叨着。

    “谁我不想在里面待聊?”左丘凉还是不以为意的继续保持着神秘。

    “那你是要做什么?”溪鹊边跟着左丘凉快速的走着边思考起来:“阿凉,你该不会是看上凤翎的哪棵树了吧?”

    虽然这问的有些奇怪,但是照眼下这个局势来看,可能性还是有些高的。

    左丘凉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