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师徒演武

    这像极了一个单相思的故事。在吴风看来那位美丽的女子，都不一定知晓师祖爷的心意，而师祖爷这般苦苦暗恋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感兴趣的就那偷心二字，因为这让他的师祖爷念念不忘了一辈子，晚年临死之际依旧念念不忘，用笔将这浓郁的情意写了下来，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死心塌地和矢志不渝。

    只是师祖爷不愿多，寥寥几言便已了事，少年想去深挖却也无从着。其实怕只怕少年像他师祖爷一样被人偷了心，须知世间情爱之事本无定论，有的人爱得死去活来，有的人却丝毫不曾动心，谁又敢放言少年哪天不会深陷其中呢？

    放下中宝典，吴风微微摇头，他未曾想这一走神，思绪便不知飘到何处了，起身往屋外走去，准备找个地方好生凉快凉快，也让这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一会。

    这些十来天一个人闭门造车，翻来覆去研读千宝典，但所获却是不多，这要么就是他方法不对，要么就是宝典有问题，在这样下去恐怕不会结果，还不如出去走走。

    院子里，老道士正耍着一套掌法，路数瞧着有些陌生，吴风也不知老道士又从哪里得了这等压箱底的东西。

    老道士出缓慢，但脚下步法不凡，可少年却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着老道士多半把功夫反倒养生上去了，老不以筋骨为能嘛，老道士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能跟棒伙比呢？

    耍了快有半个时辰，老道士才慢慢收了。吴风坐在台阶上，哈欠连天，早觉着无聊了，见老道士练完，便起身问道：“师父，您老这是什么功夫，以前怎么没见您老耍过？”

    “这是为师闲着无聊自创的掌法，今日正好演练一番怎么，很奇怪吗？”老道士随口道。

    这话倒把吴风惊到了，他实在看不出老道士还有这等野心，居然想着自创一套功夫。眼珠上下一转，细细打量老道士，确定老道士没犯糊涂后，他才算安心下来，道：“师父，您老人家都七老八十的了，怎么还有心思搞这些玩意？”

    “哼！你个臭子的什么话，什么叫这些玩意，有你这么跟长辈话的吗？”老道士呵斥了吴风两句，接着右一招，又道：“来，今天让你子长长见识。”

    “嘿嘿，师父您老没开玩笑吧？”吴风先向老道士确定，见他点了点头，便才又开口道：“那好，不过您老不能用内劲，不然弟子可不跟你玩。”

    吴风来了兴趣，只是他不通内功，所以先定了这样一个章程。毕竟若用内径，老道士能够把他吊起来打，还不带喘气的那种。

    “放心好了，为师都一把年纪了，岂会欺负你一个辈，尽管出招便是，为师这次不用内劲。”老道士放下话来，掷地有声。师徒对演乃是为了检验这套新掌法，顺便试试少年斤年，又不是为了教训少年，自然没必要使用内劲。

    “好！”

    一声话落，吴风脚踩碎步，右长拳、左蓄势，大喝着冲来。老道士双背立，眼中没有丝毫慌乱之色，脸上反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是那么的淡定超然。

    吴风不管这些，速度不减反增，拳头上顿时猎风阵阵，显然是想要以这绝快一拳瞬间撂倒对。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坚不摧！吴风一直以来便十分信奉这条道理，此刻动也将他绝快一拳拿了出来。整个人转眼已经到了老道士跟前，而老道士此刻才做了个起动作，吴风见此心头一喜：师父您老要吃亏喽！

    这等距离常人自然是反应不及，只能选择硬吃下吴风这一拳。不过老道士何许人也，只见他双脚一动，身形带起一道残影，再看时他却把自身方位换了，而双不知不觉间拿住了吴风右臂，正要发力，少年反应过来，右连忙使劲，摆脱了老道士的纠缠，调整了一下身形，而后蓄势待发的左立即发难，猛然蹿出直取老道士胸口。

    老道士双悄然一动，在拳风刚刚触及他胸口时，截住了少年的左，接着身子顺势往后一拖，拉扯着少年身形向前扑去。

    彼时少年身体前倾，脚跟已然不稳，若再不设法补救必输无疑，但少年胆大，见势不妙，干脆顺势而为，右抡圆向着老道士砸去。

    见此，老道士暗自颔首，显然也很欣赏少年这股魄力和判断力。高过招往往一瞬间成为了决定胜负的关键，所以一旦动丝毫犹豫不得。但想要在转瞬即逝的复杂情况下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无疑是对武者的巨大考验，因为这不仅需要丰富的实战经验，还需要那么一丝天赋，实在是不容易啊！

    话不多，稍后只见老道士身影一阵晃动，突然就改变了去势，原本向后现在却一步向前踏出，此时两人身影交错，老道士一转而拿住少年左腕，一探出抓住少年腰带，而后一同发力一转，便将囫囵个少年放下，笑道：“现在觉得如何，还来不来？”

    少年刚才一阵天旋地转，抡圆的右自然也使不上力，他也明白这是在切磋演武，师父下留情了，不然一把将他甩出，非得摔个骨断经折不可。此刻，听得老道士问话，他略加思索，便回道：“再来试试，弟子还有些不明白！”

    话音落下，他跳到一旁，双脚角尖踮起，身子佝偻，双臂弯曲，五指捏紧，做螳螂拳样。老道士见此脸上不悦，摇了摇头，喝问道：“你子又去哪里学了这等功夫？”

    “嘿嘿！弟子下山见人打斗，瞧了几眼便学了过来师父这功夫怎么样？”吴风嘿嘿一笑，双轻轻一晃道。

    “哼！我千门自有传承，这等粗略拳法学之何益？莫不白白浪费了你这天资，往后切不可再乱学功夫，明白吗？”

    老道士何止看不惯少年使出这等拳法，来心中还有气呢！本来他的弟子好好的一张白纸，往后想要如何教

    授全由他做主，现在学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吗？

    “哦！弟子知道了，那还用不用这拳法？”吴风被老道士这严厉面容吓到了，嘴上有些悻悻地道。

    “随便用，为师只是告诫你子往后不要本末倒置，把心思放到正道上，又没不容你学习其它功夫。”老道士解释了几句，便又向吴风招道：“来吧！让为师看看你这拳法有用没？”

    武道修行在精不在多，就像老兵一样，一杆长枪刺杀得多了，施展起来威势也不容觑，这是何故？无他，唯尽心用力罢了！老道士也正是想要告诉少年这等武道精神，现在话也出去了，就看少年自己能不能体会。

    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稍后只见他脚踩碎步，上动作虚晃，又向老道士攻去。他放弃了刚才那种大开大合的打法，毕竟才吃了亏怎么也要长点记性，此刻出拳动作幅度很，速度比起刚才却快了好几分。他要让老道士抓不住他的漏洞，不然又会像上次一样落败不可。

    老道士不慌不忙的应对，身形转换，婉若游龙，不漏一丝破绽。而少年出拳力求速度，往往一拳未竭，一拳又至，点点拳影频频而出，却全让老道士躲了过去，收效甚微。

    师徒二人打得有来有回，场面就这样僵持住了，少年却是兴奋不已，通过短暂的交，他知道自己信奉的武功理论没有问题，前面之所以一触即溃，只因错估了形势轻了敌而已。

    其实这没有什么好置喙的，武功一道最重要的还是看人，人是决定这一切的最根本因素。就像少年这样，起初拿出大开大合地打法，不过几息便被老道士击败，之后得了教训换个思路，立刻就能跟老道士打得有来有回，便是这个道理。

    只是速度快了，消耗难免就大些，也就少年这样年轻气盛的棒伙能撑得住，要让老道士这等老骨头如此，在不使用内劲的情况下，只怕不消片刻功夫，便气短力竭，拳头都挥不动了。

    这般打斗快有一刻钟吧，少年气喘吁吁，出拳速度明显慢了不少，他原本以为借着身强体壮的优势，再怎么样也能让老道士吃点亏。不想老道士一直闪转腾挪，让他有力无处发泄，拳拳打在虚空中，十成力少了九成，所谓的那点优势荡然无存，而他又不敢收了劲力，得防着老道士突然发力，反将他一军。

    反观老道士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双眼微眯，眼中精光流动，这恐怕能缠斗到明天去。很难想象老道士一把年纪了，就靠着这一套拳法，战斗持久力立刻爆棚，打得少年有苦不出。

    少年也明悟了过来，脑海中念头急转，顷刻间便打定了主意，他要以快打快，不然再被老道士拖延下去，到时候真的连挥拳的力气都没了。只见他出拳速度陡然加快，凭空竟起了残影，恐怕是想借这最后一股爆发力量拼命一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