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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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玏皱眉道:“你救了母妃,这笔功劳,我老五记着呢,妃嫔暴毙案朝中也有人议论,我不相信北大人没听到只言片语,大人既然结案了,这案子的结果无论如何既已敲定,也是我满意的,这一功还是算在大人头上。”

    秋玏的舌尖缓慢舔过后牙槽,凑近北晚耳蜗低声道:“北大人又何必在这和我打谜语,你要什么尽管。”

    在外人看来,此举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北晚听罢倏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秋玏松开她,诧异道。

    她提起酒坛往碗里倒酒,意味深长道:“北晚要的,五殿下现在怕是还给不起。”

    “你你要什么,天下之大,我秋玏所能及的,定满足北大人。”秋玏看着北晚,只觉得难以捉摸难以抓住。

    “这倒不急。”她倒满了自己的酒碗,又给秋玏添满酒,端起酒碗轻碰了一下秋玏的酒碗,道:“到那时殿下自然知道北晚要什么。”

    话毕,她将这碗酒饮下。

    秋玏似懂非懂的端起酒饮下。

    秋诀看着北晚,又看一眼她旁边地上摆着的空酒坛,看来天策府正司还是个酒鬼。

    秋绛继续调侃北晚与秋玏,秋轼跟着低笑,甚少插话。

    灯火摇曳,厮们将凉掉的菜换下,又上了一拨热菜,酒局还在继续。

    秋诀一盘玩着腰间的玉佩,有耐心的看着数着空酒坛,一秒、两秒,他提了两坛酒,起身。

    秋轼瞧他要出去,唤住他:“大哥。”

    秋诀道:“船里火炉燃得太旺,我出去透透气。”

    门口立着的厮替太子将厚帘掀开,道:“太子殿下您当心脚下。”

    笑闹间,北晚回头瞧了一眼。

    翩然的衣衣角消失在厚帘下。

    秋诀走在甲板上,江上寒风大,他轻呼一口雾气,像是将方才屋中吸入浑浊的气体吐个干净,夕兮江岸边远处烟火人家亮着灯烛,星星点点,宛若静谧夜空中的星河,如梦似幻的美,他看的出神。

    忽地木桶中的鱼跳动了一下,溅起一点水花拍打在木桶边缘,他的思绪被桶中的鱼拉回。

    秋诀蹲下身看着木桶里的鱼,还是觉得新鲜。

    木桶一旁有北晚钓鱼的鱼竿和鱼食。

    他坐在甲板上,学着北晚的样子将鱼食挂在鱼钩上,扔到江中,静候肥鱼上钩。

    船内,秋玏与秋绛谈起了朝政,北晚听了几句觉得无甚用处,便以烤鱼为由出来透气。

    秋诀听到响动回头,瞧见北晚,问:“怎么出来了?”

    “火炉燃得太旺了。”秋诀望住她,北晚勾一勾唇角继续道:“出来透透气。”

    这是秋诀方才的辞,她又当做借口搪塞他。

    秋诀轻笑一声,转过头继续钓鱼。

    北晚看他一眼,将备好的铁架子支起,放好木块木屑,用火折子将其点燃。

    秋诀不解,问:“做什么?”

    “烤鱼啊。”北晚笑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席地而坐,挽起袖口,将鱼捞出来,拔出匕首,开始开剥。

    “很有经验?”秋诀觉得神奇,他从未接触过这些。

    “时候经常在河里捞鱼吃,看别人就是这样开剥的,渐渐的自己也就会了。”北晚不以为然,她忽地抬头瞧见秋诀的好奇的眼神,好笑道:“没见过?”

    秋诀不语,忽地中鱼竿动了一下,惊喜道:“有鱼!”

    北晚瞧他有些足无措,便道:“快拉上来啊,慢的话心鱼跑了。”

    秋诀收线,将鱼从鱼钩上取下,捏在里,学着北晚的样子掂了掂,鱼扭动着,水滴四溅,他毫不在意,这只鱼比北晚钓来的那只稍点儿,能钓到鱼已足够让他高兴。

    秋诀将鱼放在盛了清水的木桶,收起鱼竿,将一只坛酒递给北晚,自己拿着一只,不时饮上两口,静坐在一旁看北晚烤鱼。

    厮送来大暖炉与暖炉以供他们取暖。

    两人静坐无言,气氛却徒生暖意。

    一只鱼烤好,一坛酒下肚,屋内的人唤厮来催。

    北晚将烤好的鱼从架子上取下,不急着进去,反看向秋诀,问:“尝尝?”

    “怎么尝?”秋诀指没筷子。

    北晚吹了吹拿撕下一块鱼肉递给秋诀。

    他也毫不介意,接过便往嘴巴里塞了了一块鱼肉。

    “怎么样?”北晚瞧着他,问。

    “和平日吃的感觉不一样。”

    北晚笑了一下,拿着烤鱼起身去了船内。

    “北大人怎么透气透了这么久?”秋玏眯着眸子嚷嚷着,鼻子一嗅,闻见烤鱼的味道,睁了眼看着北晚中的鱼:“呦,哪来的?”

    “刚烤的。”北晚吩咐厮拿了新盘子,她将鱼放进盘子,一抬道:“各位爷尝尝?”

    秋轼、秋绛、秋玏动了筷子,北晚和秋诀入座。

    “啧”秋玏砸了砸舌道:“这味道真鲜!”

    秋绛将嘴的一块鱼肉咽下,称赞道:“北大人好厨艺!”

    北晚客气道:“别,三殿下谬赞了,不过是乡野艺,各位爷赏脸一尝,切不可多吃,回去若吃坏了肚子可怨不得北晚。”

    “北大人话倒是有趣儿。”秋轼温笑着,抬饮了一口茶。

    北晚瞧他再没动筷,便知道这是吃不得辣的。

    只见这大半个鱼被秋玏一口肉一口酒的吞进腹中,又知秋玏是喜欢吃辣。

    秋轼和秋诀吃的斯文,实际也没多少。

    这鱼北晚烤的辣,秋玏边的酒北晚一直及时添着,秋玏饮的多,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撺掇着北晚喝酒。

    秋绛见状,心知秋玏要灌醉北晚,便也帮着劝酒。

    “这一杯敬北大人,这疆壁国还得需要大人这样的人才!”秋绛端着酒碗一句话完,示意北晚喝酒。

    北晚起身淡笑的端起酒碗,另一抬了抬秋绛中的酒,道:“我干了,三殿下也得干了。”

    “这是自然。”

    不稍片刻,十坛酒空了,五皇子、三皇子出去吐了几番回来,秋玏已醉的迷迷糊糊,嘴里骂骂咧咧,秋绛好不到哪去,这桌上北晚秋诀和秋轼还清醒着。

    北晚将酒倒满端给秋玏秋绛:“两位殿下,不醉不归哦。”

    “不行了,我喝不下了。”秋绛摆缴械投降。

    “这哪行。”

    又是几番劝酒,秋绛眼神迷离,看着北晚开始胡话:“来让三爷抱抱。”

    “三殿下这是想府中的姬妾了。”北晚笑道。

    “不是,我不想她们。三爷只想你这个丫头,乖,来让三爷抱抱。”秋绛着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北晚身边,着便要动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