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折磨
半月后,北晚带领的数百人遭遇埋伏。
北晚醒来,是在昏暗无光的地牢中。
五皇子秋玏里拿着一把短刀,他宽大的额头在灯烛下显得格外锃亮。
秋玏舌尖舔着后牙槽,哑声道:“北晚,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也会栽到我的上。”
北晚:“难得,有生之年还能再见着你,五殿下。”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还能活着出京瑜城,全凭北大人仁慈,留我一命。”秋玏大笑。
“我倒是想让你死,可能是五殿下福大命大吧,命不该绝。”北晚神色平淡,并未表现出一丝慌乱。
秋玏上前拿着短刀拍在北晚白皙的脸颊上,:“我听后来老三、老二都栽在你上了,如今你又和太子好了,北晚你安的什么心?”
北晚笑一笑:“五殿下此言差矣。三殿下和二殿下怎能是栽在我的上。他们是咎由自取,犯下滔天大罪,处置他们的人是皇上,而非我。”
“你倒是挺能会道啊!”秋玏咬牙恨道:“这番辞,等你到阎王那里,再给阎王去听吧!”
他话毕举起刀,狠狠地朝着北晚头顶刺下。
北晚眼睛不眨的平视前方,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那匕首的刀刃停在北晚的头顶上,秋玏骤然收势。
他问道:“你不怕?”
北晚:“怕,自然是怕的。”
秋玏:“那你为何不闭眼,不喊叫?”
北晚笑一笑:“闭眼和喊叫能让你下留情?”
秋玏:“自然不能。”
北晚:“那不就是了。”
“你果真与其他人不一样,果真不同。北晚,我问你,你做一切的目的是什么?”秋玏一直不明白的事就在此。
他出了凌禁牢之后,一路舟车劳顿被发配到边北驻守着。
这些年他一日也未曾闲下。
他想不通当年他到底为何会输。
后来他一直派人密切关注北晚的动向。
老三和老二都跟她有过一段时间交集密切,可后来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他不信这是巧合。
秋玏看不透北晚的动在哪,目的又在哪。
若是为了找一个靠山,稳坐天策府正司的位置,当年的三皇子秋绛,已是最好的选择。
后来秋绛的案子还是北晚带头查的。
她接近秋绛,好似只为收集秋绛的罪证。
接近秋轼,好似只为将秋轼送到断头台上。
“北晚,你究竟是谁?”
北晚抬眸看着他,笑道:“我还能是谁。”
“我查不到,但直觉告诉我,你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秋玏里握着短刀一路向下,挑开北晚身前的墨玉纽扣。
他拿刀尖,将北晚的衣衫朝两边拨开。
北晚中间露出一大片雪白色的肌肤。
秋玏:“你告诉我。让我输的明白。”
他一句话毕,将刀刃缓慢的刺进北晚的皮肤。
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流淌到北晚的衣衫里面。
黑色衣袍被鲜血浸湿。
北晚咬住牙,一声不吭。
“我只想知道,是为什么。”秋玏再一刀刺在不同的位置。
疼,但不会伤及她的性命。
北晚:“现在告诉你,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就算是时候了?”秋玏将刺进去的刀身缓慢的拔出,:“母妃没了,我太恨了,是你们害死她的,你们一个也别想活,我只想尽快的为她报了仇,下去陪她。”
北晚身前鲜血直涌,面色惨白而平静道:“等我完成了我的事,或者等你快死的时候,便是时候了。”
秋玏癫狂大笑,笑中带泪:“你是怕我告诉别人?”
北晚但笑不语。
“我听你与太子情投意合,那便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家国重要,还是你重要。”
北晚虚弱一笑,道:“自然是家国重要,他将来会是一位明君,而你不是。”
“北晚。”秋玏隐忍的咬出她的名字,另一掐住她的脖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北晚从喉咙里蹦出几字:“不信,我现在是你谈判的筹码,你不会让我死的。”
秋玏掐着北晚,在她开始翻白眼时,松开她,转身吩咐门口守着的人,冷声道:“给她止血包扎,别让她死掉了。”
“是,五殿下。”
北晚被放开如鱼被放回水中,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瞳孔散了又聚。
她仿佛已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一圈。
北晚在阴暗的房间浑浑噩噩的度日。
她身上的疼痛让她晕厥了好几次。
这些人不许她死掉,但也不许她好过。
伤口上灌盐水,掰开她的嘴巴给她灌汤药,把她丢在坑里,放毒蛇毒虫咬她的身体。
好在她百毒不侵。
那些被毒蛇毒虫咬过的地方,肿胀片刻便会好。
只是会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印子,需要时间来愈合。
她也知道,他定在着急寻她。
她要坚持住。
这日,秋玏似乎遇到烦心事。
他推门进来,怒气冲冲道:“将她给我绑起来!”
北晚被人从椅子上拉起来,粗暴的绑在十字架上,脚被铐上了铁链。
秋玏里拿着一把劈柴用的斧子,那斧子上有血迹。
他:“以为是谁,胆敢威胁我,我现在便废掉你的一双腿,叫秋诀看看,他心爱的女子没了腿会怎样,他还会爱你么?”
北晚有气无力的问道:“他来了?”
“来?你以为我会让他轻易见到你?”秋玏不屑道。
北晚不以为意,继续道:“他见到你了?”
秋玏轻哼一声,不答。
他举起斧头:“你可忍着点,我近些年练功不勤,不稳,会很疼的。让你尝尝骨头连着筋的滋味。”
北晚笑着:“拿稳了,别斧头掉下去砸到自己的脚。”
“还真是不知死活。”秋玏舔着后牙槽,他举起斧头。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秋玏的一抖,斧头掉下去,差点砍中脚。
他怒极,瞪一眼北晚。
北晚一脸常色,垂着头:“我了,拿稳点。”
外头跑来一个厮,秋玏揪住他的衣领,问:“怎么回事?”
“的也不知道,外头外头,好像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