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机会
北晚伸拔开秋诀身前的衣服。
胸膛上也满是伤痕。
她红了眼,继续将他的袖口翻起,查看着。
就只差没在这院中将他的衣物扒光。
秋诀玩笑道:“怎么几月不见,便迫不及待了。”
北晚哪管他,只细细看着。
那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
北晚抬眸看着他,:“秋诀,你都经历了什么,告诉我。”
“好。”秋诀伸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方才他进来的时候,铃铛命令不准其他人进来。
所以院中只有他们二人。
他拉着北晚坐下道:“我与你慢慢。”
那日,秋诀与秋玏大战,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从山低,打到山顶,再从山顶打到山崖。
一时间谁也分不出胜负来。
秋诀察觉到秋玏用剑的狠戾。
他是不要命的在打。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秋诀且打且退,但仍招架不住招招致命。
秋诀对北晚:“我没有杀老五。”
北晚看着他没有话。
秋诀声音低沉道:“起码没有亲自动杀他。”
他们交战的第二日的晚上,两人都身负重伤,双双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秋诀,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在冰凉的河水中,他不知自己被河水冲着走了多久。
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且身负重伤,很快便体力不支,倒在了路上。
等再次醒来,已是半月后。
他躺在一户人家中养伤。
中间有五皇子的军队前来搜查,他以为秋玏还活着,要将他要赶尽杀绝,便乔装打扮躲避搜查。
后来其中的艰辛与困难,秋诀寥寥几字带过并未细讲。
“我那时候腿上也有伤,内力损耗大半,不能行动自如,是江月歌找到我,将我带回江脂盟调养,身子稍微好点,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了。”
秋诀完了。
北晚再次:“回来便好。”
秋诀温笑。
北晚问:“你回来去过宫中了吗?”
“还未。”秋诀道:“我现在去。你在太子府等我?”
“不了,我一会还有事,等忙完。”北晚送他出府。
秋诀不舍,但身上事务繁重,只好放开她道:“等我忙完。”
“好。”北晚笑一笑。
北晚去玉匠人那里如期拿到仿制的玉佩。
那玉水光滑润,沉甸甸的。
看上去与秋诀腰间的天下一珏一般无二。
北晚心的将玉佩揣好,出了门。
秋世宗病重,太子回来后很快接朝中之事,比从前更为繁忙了。
朝臣本要张罗着为秋诀庆功,都被拒了。
这日秋诀在书房点灯看奏折。
北晚推门进来。
秋诀抬眸看着她,眸子里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她的眼神是温柔的。
“你来了。”
北晚走过去。
秋诀拉着她入怀中。
北晚看着桌案上的奏折,:“很辛苦吧?”
秋诀道:“还好。父皇病中,我理应多分担一些。”
北晚笑道:“等日后,你坐到那个位置上的时候,你会更辛苦的。”
秋诀抱着她道:“有你陪着,就不会辛苦。”
北晚双圈住他的脖颈道:“到时,你为君,我为臣,我可以为你分担辛苦。”
秋诀将她抱起,往软塌上走去,他温声道:“我才不要你为臣,到时候十里红妆娶你过门,是就是我的妻子了。”
北晚躺在软塌上躺平,双仍勾着秋诀的脖颈。
她的眼眸里含着水似的,水灵灵的看着他。
秋诀被看的浑身燥热。
他俯身亲吻他的额头鼻尖红唇乃至脖颈,他道:“明日便叫天策府的人撤走吧。”
北晚笑问:“怎么了?不用守着‘天策’了?”
秋诀笑道:“不用了。一般人得了它是打不开的,明日起太子府恢复往常,不必再戒严了。”
“好啊。我的人终于可以休息了。我也可以不用来了。”北晚故意道。
秋诀解开她身前的纽扣道:“我只了让她们不必来,谁你也不来了?”
北晚含着笑,将脸埋在锦被中,闭着眼,感受着月色与他。
次日,书房看守的人已尽数被调走。
太子府的守卫明显松懈了许多。
秋诀站在屋下赏雨。
星屠站在秋诀身后,低声问道:“殿下,您此人会来么?”
秋诀抬眸看着青灰色的天空,那细密的雨落在青石地转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不知道。
“也许是场误会。”秋诀。
太子府取消戒严的第五日,秋诀要与朝臣与山上祭拜神佛。
这日会很忙,许是晚上都不会回来,要住在山上。
北晚以身子不适为由,向秋诀告了假。
前一日秋诀便告诉北晚:“明日我不在,书房那边也没人守着,没人伺候,你在天策府安心歇息,后日我来接你过去。”
北晚点头,乖巧应道:“好。”
秋诀低头在北晚额间亲吻一口,便起身上朝去了。
秋诀走后,北晚看向书柜。
此刻书房外还守着伺候的人。
书房门开着,不时有人进来端水,插放鲜花,准备北晚晨起的事宜。
北晚迅速起身换好衣服,出了门。
明日或许是最好的一次会。
十多年的沉寂,谜底就要揭晓。
越日,入夜。
北晚一身黑衣悄悄潜入太子府。
大部人都随秋诀去山上祭拜,太子府的人果真比往常少了一半。
她一路顺利到达书房。
书房一片漆黑,没有灯烛亮着,亦无人守着。
是再好不过的时。
北晚将自己偷打的钥匙拿出,轻松打开书房的房门。
她将房门轻轻关上,轻轻脚的走近书柜。
北晚将备好的纸卷打开盖子,轻吹一口,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隐约能看清一些东西。
金箱子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就静静的搁在那里。
月光和火光将它照的发光。
北晚迅速将仿制的天下一珏往金圆锁背面镶嵌。
一次,未能成功,似乎有一个地方不太吻合。
她将玉佩转了方向再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玉佩应该不会出错。
玉匠师傅将玉佩给她之后,她还仔细对照过自己画的图纸,凹槽的厚度宽度,她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她量过,几乎与原来的天下一珏无差别。
怎么会打不开。
北晚试来试去,满头是汗,怎么镶嵌都差一点。
那金箱子严丝合缝,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