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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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萧远和王二回到刘铁匠家,受到了英雄礼遇,铁匠特地吩咐老婆打了酒,要和萧远王二喝两杯,感谢两人救命之恩。

    萧远刚才吐了一地,倒是又缓过来一些,少不得又被铁匠灌了两杯,又了要跟随孙坚北上讨董之事,王铁匠一怔,连声可惜,可惜。似乎失落自此少了每个月十个钱的房租。也不顾边上缝衣服的老婆死劝,自斟自饮喝了个酩酊大醉。

    萧远也醉了,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喝酒,醉的一如毕业那晚。在刘铁匠家的屋里,睡的死死的,临睡着的那一刻,他坚信醒来时会回到4的床上,而此前经历的种种,只是南柯一梦。

    “主公,主公,醒来,孙家公子来了,主公,主公”

    王二呱噪的声音以及大脸让萧远回到现实的梦粉碎,得,还是9年。萧远勉强打起精神胡乱穿了衣服,到了院里,见孙策正费力舞着自己的长槊,不成章法。王铁匠老婆和一双女儿站在一旁,惊惶万分的盯着院里的桃树。

    “孙公子,当心桃树”萧远笑道。

    见萧远来了,孙策收了长槊,立在一旁,道:“家父命我带了一些战利品,此次破贼,柴桑守军有大功,战利品当有一份,家父了,都由萧远你来处理,权当你募集乡勇之资”萧远跟随孙策出门一看,嚯,十七八个兵丁拉了整整六大车,还赶了驴马家畜数十头,有些不成样子的铠甲兵器,粮食布匹,居然还有一大包钱币。萧远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穿越几个月,第一次见着这么多钱,终于不用过苦日子了。老子明烧饼要吃双份,给刘家两位姑娘的糖葫芦得来四份的!萧远正想着刘家两位姑娘两人一一串糖葫芦嗷嗷吃的样子,孙策已让随从取了自己兵器,把槊塞给萧远,硬要和萧远单挑。

    萧远哪里拗的过这子,又担心槊重力大,不心伤了他,便让王二取了短枪来,孙策见了短枪,哪里肯,大叫道:“萧远你莫要觑了我”萧远笑道:“要我用槊也可以,只一条,我们出去打,不要伤了我家桃树”

    罢,两人来到院外空地,一旁早围了一群孙策的随从和看热闹的百姓。萧远仍是用槊,孙策用的是一杆丈许长枪,便缠斗起来。萧远知道虽然眼前这朋友虽然现在只有十五岁,身长不过六尺,尚未发育完全,可却是鼎鼎大名的霸王,三国武力榜常年稳定前十的主,再想起一个月前被朋友赵云支配的恐惧,哪里敢托大,打起精神,只用守字诀,一杆长槊舞的水泼不进。孙策枪法乃孙坚亲授,银枪使得虎虎生风,技巧精纯,可惜年纪还,力气不够,萧远人高力大,再加上长槊势沉,只兵器相交,孙策便被震得虎口发麻,几个回合后,孙策不敢再硬接,只发虚招,奈何萧远根本不进攻,只用槊护了身形,绕圈与孙策周旋。孙策虚晃了十几招也不见萧远上当,顿觉气馁,跳出圈外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没劲。”

    萧远打了个哈哈,道“公子好身,我只有招架,无还之力”脸上笑嘻嘻,心里p,霸王果然非同凡响,枪法比童家枪法厉害多了,旁人看起来是萧远谦虚让了孙家公子,实际上萧远真的是一直在疲于防守,根本就找不到进攻的点,要不是仗着身高力大的便宜,早被这江东霸王扎的全身漏水了。

    “萧远大哥,你这忒赖皮,只守不攻不好玩,我力气不如你,待三年之后,我们再战!”孙策把枪收了,正儿八经抱拳道。

    萧远哈哈大笑:“孙公子不用三年之后,今再打下去我已不是你的对啦。”

    孙策大人似的摆了摆表示谦虚“哪里,萧大哥你的枪法很好,很特别,以后我们有的是会切磋。”罢便招呼了随身军士便要走。临行前又叮嘱萧远,抓紧时间募集乡勇,三日之后大军开拔。萧远连连点头道:“三日之后,必到军营拜见乌程侯”

    孙策一干热一走,一旁看热闹的刘铁匠一家围了上来,虽然已经知道萧远要走,却没想到这么快。刘铁匠只紧握了萧远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什么,只不停的可惜可惜。铁匠老婆也倒是了些路途遥远,一切心的话。

    萧远实在是不习惯这个年代男人间动不动就握搂肩锤胸口的习惯,费力挣开了刘铁匠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道“承蒙刘叔收留,房租饭钱还欠了许多,一会让王二牵几头驴马过来,权当谢谢刘叔一家这几月看顾之情”

    铁匠大声道:“萧远你这哪里话,诶!”又只是摇头叹息,弄得萧远也不知道什么话宽慰他。倒是刘家二姐忍不住道:“萧哥哥你要出门了吗?去几日啊,我也要去,我都还没有出过家门呢”话音未落,便被姐姐和母亲一人拉了一拖后退了一步,铁匠老婆捏了二姐的脸左右上下摇晃,“你这孩子,不懂礼数,女孩子家家的,出什么家门!”

    萧远听了,突然想起一桩重要的事情,未来的几年,柴桑都不会太平,今和自己打斗的孙策,将会在父亲死后依附于袁术,后又借袁术之兵扫平江东。在史书上简简单单“扫平江东”四个字,背后却是无数像刘叔一家这样的平民百姓的血泪。自己此时也无能为力,只能劝刘叔一家远离战火避祸。

    萧远想到此节,郑重的抓了刘铁匠的:“我此去千里之外,怕是难有再回柴桑之日啦,这年头兵荒马乱,刘叔,柴桑乃四战之地,不能久住,往南边去吧,去我的老家庐陵,或者,再往交州去。”

    铁匠听了,不以为意,“乌程侯不是大破黄巾军了吗,这黄巾军哪里敢再来。再者,我刘家世世代代住在柴桑,哪里敢离了祖宗之地。”

    萧远显然太不了解这个时代了,让刘叔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其生存概率可能跟留在柴桑也差不多,再加上古饶乡土观念比现代人要强烈的多,不是活不下去了,哪里肯背井离乡,便不再多劝,只能内心暗自祈祷老保佑刘叔一家吧,自己现在身不由己,自身尚且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