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帐共话缠绵-77
是写作业,就真的是写作业。
于乔和陈一天回到洒店, 先后冲了个澡。陈一天怕扰于乔, 就躲到酒店走廊尽头电话。
于乔铺开摊子, 认认真真地写起作业来。
陈一天给庞傲了电话。
庞傲这人, 嘴上虚浮,办事靠谱。
他这两天正在认真干陈哲布置的那个活。
刚好设计到半途, 遇到两个疑难问题, 在电话里跟陈一天了, 二人商定了解决方案。
庞傲又问陈一天上海那边的事。
陈一天把上海的情况描述了一番,庞傲略作思考,觉得是件挺好的事。就算陈一天看不上那家新成立的公司, 可跟XX集团建立了联系,终究是件好事。
正事谈完,庞傲开始消遣陈一天。
“你现在在哪呢?”
“在酒店呢。”
“乔乔也在吗?”
“她写作业呢。”
“啧啧……”
“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要敢往歪了想, 回去我爆你的头。”
“我往哪想了我?我知道你是正经人, 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人家姑娘还没成年呢,我只是替你憋得慌。”完嘻嘻笑起来。
陈一天冷着脸:“你懂个屁。”
“哎!对了!我差点忘了, 系里下了最后通谍, 限期下周五之前搬出宿舍, 你就别流连温柔乡了, 往后日子长着呢。”
陈一天嗯了一声, 对系里的最后通谍不怎么害怕。
他再一次问庞傲:“你有什么算?”庞傲生在很“正常”的家庭,他性格里没有处心积虑的算计和争取。
他做事没有强烈的紧迫感,对荣誉、名望和钱都没什么概念, 有人紧逼着他,他就往前走几步,没有人逼着,他就走到哪玩到哪。
系里大部分同学都有了明确去向时,他也跑了几个招聘会,有几家有下文,但还没有拿到OFFER。
陈一天是想问,学校清理宿舍,庞傲没有定下工作,卷着铺盖卷去哪呢?
庞傲不以为意:“管它呢,等真被赶出去了再。要不你开个公司,我跟你干得了。你只管给我开设计员的工资,我额外承担看门大爷的工作。”
电话里正东拉西扯,上海客户又来电话。
陈一天接了,对方他们几个合伙的商量过了,就按陈一天建议办。
设计参数已经拿到了,随后发到陈一天电子邮箱。
让陈一天尽快启动设计,同时,客户列出了他们公司目前的产能可以应付的零件清单,剔除的部分也一并发给陈一天,让陈一天在沈阳寻找合适的转包厂。
虽然没有明,可客户给陈一天的权限就很大了。
同时客户也:“谈钱不伤感情,设计费按行业标准给,邮件里附了合同模板。”让陈一天过目。
这样一来,似乎事事顺利。
陈一天敲了房间的门,门里应了一声,于乔开了门,又跑回座位继续写作业,边跑边:“天哥哥,我还差化学的课后练习就写完了。”
陈一天看着她的背影,白T恤宽大,牛仔裤只露出一掌宽的边缘。
她在椅子久坐,脚蹬在椅子腿的横梁上,加上天热出了汗,大腿与腿对折处有两片红。
陈一天看着她带着这两片异常的肤色坐回去。
事事顺利,无比轻松。
他走到她身后,坐在床尾:“你能不能坐正了,这姿势会驼背。”
于乔没理会。
她头颈和双臂都紧绷着,作业本稍稍斜着,她的上半身也稍稍斜着,在专注地写作业。
陈一天坐下片刻,见于乔不理,又仰面躺到床上,滚着回到床头,四仰八叉地平摊在床上:“你后来月经……大姨妈还正常吗?”
于乔:“嗯?”显然没听进去他的问话,依旧专注写作业。
陈一天叹口气,才不到一天就被冷落了,以后不知道要怎么样。
化学不是于乔强项,几道题她做得很吃力,中间还问了陈一天一个化学公式。
酒店房间是标准的双人间,一扇窗开向街对面的公园,夜幕里,公园的灯光下人流涌动,白天太热,南京人喜欢晚上出动。
这个距离只能看见人影,不闻人声。
室内没有开照明灯,只开了一盏台灯,于乔略僵直的头颈笼罩在台灯光线下。
陈一天把枕头垫在床头,带着三分疲惫、三分迷醉、三分寂寞、一分冷静看着她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起码有一个时,于乔突然“啪”的一声,扔下笔,猛地拍了两下桌子:“我写完了!我写完了!”
然后突然回头,对陈一天:“天哥哥,我终于写完了!”
陈一天始料未及,于乔突然看向他。
他还沉浸在那几分迷醉里,反射弧很长。
她在明处,陈一天在暗处。好在于乔只看到陈一天的轮廓,看不到他的眼神。
专注写完作业的于乔简直换了一个人。
她蹬掉脚上的拖鞋,蹦起来窜上床,床垫太软,陈一天也跟着颠簸起来。
她蹭蹭蹭几下爬到陈一天身边,唬得陈一天猛的清醒了。
他:“干吗?作业写完了?”
“写完啦!哎哟妈呀,累死我了。”彼时她正侧卧,和陈一天面对面,为了放松肩颈,她使劲往后仰了仰脖子。
呈现在陈一天面前的,是一具无头女尸——当然不是,是少女挺起的胸部。
来月经快一年,于乔正儿八经地发育了。
这三四年来,陈一天对于乔的身体变化了若指掌。
生病前是搓衣板,有棱有角瘦骨嶙峋;生病后是猪崽,肉厚而软,一把抓不透;现在成了精心揉搓、筋道十足的两个面团。
在南京的酒店房间里,在昏暗的灯光下,让血气方刚的陈一天看这个,他着实受不了。
他猛地推了一下于乔肩膀。
于乔正抻着脖子,露出微汗的锁骨,被猛的一推,直接翻转过去,差点掉下床。
陈一天无意识地用了很大力气。
看她要掉下床,又下意识地伸手去护着。
于乔回身:“原来你没困哪!我以为你早困了呢,使这么大劲儿,明不困!”着也伸手去推他。
两人之前经常闹,于乔对这种情境很熟悉。
于乔知道陈一天怕痒,她伸手去抓陈一天腰侧。
陈一天猛地一缩身子,又去钳制于乔的手。
屋里虽然开了空调,一来一回,二人身上都出了汗。
陈一天抓住于乔的手腕,于乔把自己的手往自己面前凑,要咬陈一天的手。
陈一天躲也不是,松手也不是,索性把于乔的手举到她的头顶,按在床上。
这个姿势……
闹间,于乔的T恤揉皱了,窜上来,下摆和牛仔裤腰中间是一截肚子皮。
她大口喘气,肚子上的皮肤也跟着剧烈起伏。
于乔当然不服,她勉力又挣扎几下,无奈陈一天的双手扣得死死的,身体就在她的正上方,一臂距离。
两个人都热,可于乔觉得,陈一天热得有点夸张。
陈一天鼻尖的汗聚成一个大汗珠,就着窗外的灯光,于乔看到他额角的汗流快成溪了。
这姿势再僵持下去,天哥哥的汗要滴到她脸上了。
显然,陈一天也意识到了。
“别闹了!多大了!注意点形象!”陈一天压抑着微喘,憋出这么一句。
于乔手腕子生疼,以往再怎么闹,她都觉得天哥哥能把握轻重,不会让她受伤。
于乔:“那你松手……”
陈一天:“我松手你别再闹了啊!你答应我就松手。”
于乔:“你松手我就答应。”
了几句话后,陈一天冷静下来。
他:“你作业写完了书本就这么摊着?你们老师就这么教的?你在家这样,你妈也不管管你?”
提到了于香,他彻底冷静了。
接下来,陈一天松开手,直接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于乔抹了一把皱巴巴的T恤,乖乖地收拾收桌上的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