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A+A-

    陈道南开始给蒲苇弄吃的, 就像他最初把她给娶过来那会儿。

    不过事过境迁,这里有了专门的厨房,蒲苇也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粮食,再也用不着陈道南管陈妈妈要钥匙, 也不需要心地避着人了。

    陈道南一锅又一锅地煮着,这头,蒲苇也一锅又一锅地吃。

    她是饿坏了, 也不算骗他, 毕竟, 她真的在山上呆了一天。

    村民经过一阵猎的热火劲, 那条安全道两边, 几乎少有野物出没了,但总有不死心想再碰碰运气的。所以蒲苇现在上山, 是一点都不敢生火的,

    白天要是熬不住, 也就是吃点饼拉倒。

    等着陈道南一脚深一脚浅地端着新煮好的一锅粥,慢慢走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 微微着鼾,看上去, 已经是睡过去了。

    可吃多吃少,她自己会是那心里没数的?

    要是不能吃了,她肯定早就告诉他了。

    想用这最后一招逃避, 这个女人,这种时候,真的有一种天真的可爱!

    他放下了锅,轻轻走了过去,也慢慢脱下了衣服,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她依旧一动不动着,看上去睡得很深,而他生死场上走过一回,可不会心软,凑近她,就开始轻啄她的脸,最后,是那嫩嫩的唇。

    见都这样了,她还是憋着不动,那他只好放大招。手一伸,修长的手指,就搭上了她的衣领,开始解扣。解了两个之后,这个装睡的女人终于是不装了,一下睁大了眼,同时一手也紧紧拽住了他的大掌。

    “你干嘛?”她凶巴巴地问。

    瞪大了那两眼,透出别样的可爱。

    他低下头,就在那肉嘟嘟的嘴上亲了一下,不答反问:“你怕了?”

    她受不得激,下意识反驳,“我怕什么怕!我不怕!”

    “可你装睡!”

    “那是我……我困了,我想睡觉。”

    “不是你要玩点不一样的?”

    “我……我又没不要,以后……以后再玩吧。”

    “那你就是怕了!”他不留情地揭穿。

    她扁扁嘴,越发抓紧了他的手,半晌无语。

    他想了想,低下头,又轻轻亲了亲她,哑声低语,“别怕,其实……我也不太会,也有点怕,不过你是我媳妇儿,我们早晚要面对的。”

    “那就晚点面对。”她急着喊,透出激动。

    他哑然失笑,为她的可爱。

    但是埋在她的肩窝,笑了一阵之后,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差点死了一遭之后,那种想要她的念头,只会日益强烈,现在,他有能力身体力行,那种感觉只会前所未有的强烈。他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

    “别怕,我会心点的。”

    完这话,他就压了下来,热情的唇,也贴了上来,很快就堵住了她的呼吸。

    她想,她才没有怕呢。可是,亲吻的滋味怪好的,她被吻了一阵,晕晕乎乎之后,后面的发展,似乎就显得水到渠成了。

    但是——

    骗人!

    好疼!

    她气得没忍住去咬他,眼泪都流出来了,也没见他真的心了。

    “……骗子……混蛋……我讨厌你……”

    她一边哭,一边骂,然后骂着骂着,声音就走调了、异变了,到后来,她自己都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事情有点大条了,可能要丢脸了,就又咬住他,呜呜着,不敢出声了。

    哼!

    反正都怪他,都是他捣的鬼,她咬他,就是对的。

    *

    陈道南心情很好,这一点,是个看到他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是昨晚亲眼看到蒲苇赚了那么多钱,所以高兴的?

    陈家不少人往这个方向猜测。

    但是看他那精神头也太好了,就跟白捡了一箱金元宝似的。自受伤回家,他整个人看上可是冷厉了不少,也就冲着他媳妇儿,还能露出以前那笑,但对其他人,却是笑得少了;哪怕笑,都透出一种带了点克制的成熟。

    可现在,他们一问他是碰到什么好事了,他不回话,就是笑,笑得控制不住的时候,都能透出些孩子气来,连那一双日渐深沉的眼,都能跟着发光,透出由内而外的欢喜。

    实在是有些邪门。

    如陈家二老和陈道西夫妇,想得比较深的,都有在想,是不是蒲苇让他见神官了?瞅他乐得,都要成个大傻子了。

    而且,他竟然还给孩子们发糖,整得就跟过节似的,倒是得了糖的孩子们挺兴奋,嘴里含着,手里抓着,在院子里大呼叫,乐得嘎嘎的。

    而且,这一天他也没开工,冲着从三大爷那边过来的王王表示,今天要休息一天,他要结合之前的实验数据,重新再构思一下接下来的路子,示意王王可以去附近逛一逛,或者去镇子上玩玩也行。

    王王乐得放假,叫过陈大河,就示意对方带他去周围转一转。其他孩一听,也想跟着玩。陈家大人们现在手头宽裕,对孩子们也不想以前那样苛刻,恨不能让孩子们一刻不停地替家里干活。所以孩子们想玩,就允许了。

    等王王走的时候,毫不意外,后面就跟上了一串的跟屁虫。

    陈妈妈见他走远了,就担忧地过来问自家儿,“道南,你让他玩去了,晚上他要是精神得不睡觉,不是不太好吗?”

    陈道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事,苇苇今天没去猎。”

    “什么?”

    陈妈妈大为诧异,“苇苇没去?!那她去哪里了?”

    一大早没看到蒲苇,陈妈妈自然是默认蒲苇应该是像以前一样,天边还没露鱼肚白呢,就已经上狼雾山了。现在儿她没去,这是怎么回事?

    陈道南没忍住,想想昨夜的事,刚毅的脸就涨得通红。他声道:“她哪都没去,在屋里躺着呢。”

    “什么!”这个答案更加让陈妈妈大惊失色,“苇苇这是生病了?你这孩子,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呢。”

    那可是家里的财神,不容许有半点闪失呐。

    陈妈妈急得呀,绕开自家儿,就要去蒲苇的屋里看她。陈道南赶紧伸手,给拦了。

    “妈,她没事,就是……就是累了。”憋出这话,终于告别了处男之身的他,哪怕是面对自家老娘,那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别过去吵醒了她,就让她好好睡吧。”

    陈妈妈生了那么多孩子,早已经是过来人了,现在一看儿如此做派,脑袋瓜转了转,就转对了方向。

    “你们俩……咳……那啥了啊?”

    陈道南再次涨红了脸。

    陈妈妈也被带动得有点脸红,但很快,她就伸手,重重地了他一下。

    “你这孩子,你……你不能没个轻重啊。对你媳妇儿,你得……你得好好疼着的。”

    把人家搞得到现在都没起来,这死孩子,又在瞎搞。这要出了事,就算他是她儿子,她也跟他没完。

    陈妈妈瞪了他。

    陈道南有点心虚,不敢辩解。前面的两次,他的确没忍住,可后面那几次,媳妇儿自己缠上来,他根本就推不开啊。而且,他是傻了,才会想着推开啊。

    疼媳妇,这还用得着老娘,可碰上那种事,这个……哪里刹得住啊。

    他咳了一声,臊红了脸,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抬高了眼,望着天空,但没敢看自己老娘,低声请求:“那个,妈,你给苇苇做点好吃的呗。就是那种……那个……事后补身体的……”

    这话都把陈妈妈给听得呆了,震惊不已!

    她还是头一次听,那种事之后,还得做东西给儿媳补身体的。

    她刚才错了,这个臭子,疼起媳妇来,真是不像样!

    不过——

    哼,她疼起人来,也是不输给他的。

    “等着,回头你媳妇要是抱怨,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么着,陈妈妈急急忙忙钻厨房去了。她有了钱之后,特意也从杨大卫那里换了点红枣桂圆枸杞等补身体的东西,这会儿都找出来,给蒲苇炖一锅鸡汤去。

    家里不缺野鸡,可要想炖汤补身体,还得用老母鸡。

    这么一想,陈妈妈脚步一顿,就转身去了鸡窝那里。瞅瞅那在地里啄来啄去的母鸡,她左瞅右看,终于是狠狠心,蹑手蹑脚靠近了其中一只,眼疾手快得给一把擒获了。

    陈道南瞅着这是妥了,就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去找自己媳妇去了。

    回到屋中,她依旧在床上睡着,没有醒来。只是棉被有些许下滑,露出那蜜色的肩头。他想起了昨晚入手的时候,那绵柔的触感,心里就忍不住一荡,全身又开始发热。

    他双眸一暗,定了定神,才走过去替她将那被子给往上拉了拉,又将其它的部位给折了折,好更好地将她给卷住,以免热气跑出来。

    她趴在那里,黑发扑面,只露出了可爱的鼻子,殷红的唇瓣和巧的下巴,却已经撩得他心里痒痒的。他伸出手,没忍住,用手指勾着那黑发,一缕一缕地给往她的耳侧拨,等全部拨开,露出了半张可爱的脸,他依旧没忍住,低下头,在那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她“唔”了一下,从枕头下面探出一只手,在脸上抓了抓,似是不堪其扰。殷红的唇瓣也嘟了嘟,透出些孩子气般的可爱。

    他看着,抿唇,无声地笑了。一双黑沉沉的眼,别样的温柔。

    *

    陈道南是有心想趁着今天,把之前弄出来的铁数据进行好好比对的,不过他心不静,看着实验记录和不同的铁块成品,老半天,也没整理出来个一二三点。最后死心了,不用弄了,盯起了自己的媳妇,权当是给自己放假了。

    如此,蒲苇睡够了,在被窝里扭了扭身子,眼睛一睁开,就对上了男人的眼。

    她还有点呆,还在想她这是又遭遇了什么,搞得这身子怎么又有点僵硬和迟钝,甚至还有点疼了呢,然后,昨夜的一幕幕,就呼啸着,朝她奔腾而来了。

    偏偏,男人还看着她。

    所以她几乎是鸵鸟般地,赶紧把眼睛给闭上了,好半晌,才在被窝里闷闷开口。

    “喂,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男人被她给带动的,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出去了,稍微带上了门,守在了门口。等听到她又在屋里喊,“进来吧”,他才重新进了屋。

    不过,短时间,这对菜鸟夫妻都没好意思看对方,都是眼神躲闪着。

    蒲苇那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之后,觉得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她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她可是从后世过来的,才不要被这里的人给看不起呢。

    所以,就装作没事人一样地问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陈道南如梦初醒般,赶紧表示“有有有”,这头赶紧要去厨房。厨房里那鸡早就炖好了,一直温着,就等着蒲苇呢。

    蒲苇看着男人急切的样子,就觉得这身子,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舒服了。

    但吃上鲜美的鸡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控诉一下的。

    “你昨晚弄疼我了。”

    男人尴尬极了,吭哧了半天,才顶着涨红的脸,声地哄道:“那我下次心点。”

    似乎这样的话,他都过好多次了。

    不过蒲苇其实也是有点没话找话,又只是想看看他的态度,就“嗯”了一声。

    他立刻大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两人之间就处于一种微妙的暧昧之中,感觉做什么,都有些磕磕绊绊的,透着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明显到,陈家其他人都看出来了。

    其他人很担心,不敢瞎掺和,就跑去陈妈妈那边提了几嘴。陈妈妈也是看在眼里的,更是早担心儿子的“胡来”,会惹得儿媳不高兴,所以找了个蒲苇两口回了自己屋的时机,走了进来。

    蒲苇疑惑地看向她的时候,她“咳”了一声。

    “那个……苇苇啊,你别生气,道南呢,我早上就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不会再这么蛮干了。”

    实话,提这个,陈妈妈也是觉得臊得慌的。可是呢,全家都指望着蒲苇,所以呢,陈妈妈不希望这两口之间出什么问题。

    前有林双和陈武闹成那样,蒲苇当时就直接建议林双离婚。陈妈妈看着蒲苇那是断就能断的胆气,眼皮子都是跳的。

    他们家道南肯定是不会像陈武那样对蒲苇的,但是,蒲苇胆气太足,真要因为什么不高兴想离婚走人,就凭她的能耐,他们家是根本就奈何不了的啊。

    所以,由不得陈妈妈不心翼翼。

    蒲苇糊涂了,不明白陈妈妈这话是从何起。

    “你训南哥了?你训他干嘛啊,他犯什么错了?还有,他什么地方蛮干了啊?”

    那真的是迷惑的样子,看得陈妈妈嘴角直抽抽。

    糟糕,让她心急,让她嘴贱,做了不该做的,了不该的。

    人两口子,好像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个。

    “呵呵……”陈妈妈立刻干笑,顾左右而言他,“哎呀,突然想到我这猪还没喂呢,我得赶紧去喂一下。”

    “没到时候吧。”蒲苇下意识地质疑,但陈妈妈转身就跑了,根本就听不进去话的样子。

    又或者,只是单纯为了离开而离开?

    蒲苇皱眉,看向自家男人,“你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陈道南有点耳热,但觉得自己大男人一个,也不该那样扭扭捏捏的,更有心想破开那一层别扭,就走到蒲苇身边,低声把事情给交待了。

    “……我妈怕是担心我惹你生气了。”

    蒲苇下意识接道:“没有啊。”

    但话音刚落,男人就亲了下来。

    她微微睁大了眼,嘴都没来得及闭上,就又被男人给搞了一个深入。

    一番气喘吁吁的热吻结束,男人眼中暗欲涌动着,哑声笑。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缠着我要。”

    她本就绯红的脸蛋儿,因为这话,立刻娇艳欲滴了起来。

    “呸!”她眼波流转,平生几丝媚态,自己不察,还下意识辩驳,“我才没有呢,是你先开始的。”

    他贪婪地看着这一番美景,笑得更欢,“好好好,你怎样,就怎样。”

    她就翘了翘下巴,不好意思着却偏偏不承认,“那是当然!”

    一副依旧她是大姐大,她了算的样子。

    男人纵容着,只觉得她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撩人,就过去,又亲了她一下。

    她想了想,倒是眯眼一笑,也回亲了他一口。

    最后,两只菜鸟相视一笑,齐齐笑出了声。

    就这样,这对刚补了洞房的夫妻,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你羞羞我、我羞羞你的新婚生活。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一份来自部队的电报,又把陈道南给召了回去。这是要召他回去授勋了,还示意他可以把蒲苇给带上。

    这正符合陈道南的心思。

    他现在稀罕自家媳妇,稀罕得要死,恨不能时时刻刻揣在兜里,走到哪里都带着她;更恨不能夜夜抱着她,酱酱酿酿,可媳妇什么不是安全期什么的,已经好几天没让他碰了。

    他听得一知半解,正抓耳挠腮着,粘媳妇也是粘得更是紧,根本就不想和她分开。听到蒲苇不想去,他的失落,简直是犹如潮水,都快要将他自个儿给淹没了。

    可任凭他好歹,甚至都求她了,媳妇就是不同意,最后,他只得失落地在王王的陪同下,拄着拐杖,踏上了行程。

    蒲苇见他走了,那可真是松了一口气。

    这男人,真的是食肉动物啊。一旦开了腥,也真是刹都刹不住。她才十八岁,才不要那么早地就生孩子呢。

    男人倒是同意,不要孩子,好啊,那就不要啊,但他做的,可就不是那一回事了。这夜夜缠得这么紧,没孩子也得给弄出孩子来啊。

    摔!

    嘴上保证的,和实际做的,根本就不相符。

    她不让,拦着,他就用那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她强迫自己不搭理,干脆无视那眼神,他却给她搞各种动作,不时摸摸蹭蹭、亲亲吻吻的,搞得好几次她都被勾起了火,差点要让他就范了。

    摔!

    赶紧走吧!

    太粘人了!

    蒲苇在心里不断吐槽,但事实是,男人走的那天,她就失眠了。

    躺床上,分明该松了一口气的,却怎么都睡不着。似乎只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少了一个人,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又似乎没了男人的那些动作,这个世界,也冰冷了。

    她在那似乎连被窝都因为男人的离去,而迟迟显得不怎么热的时候,没忍住,让自己在床上滚了滚,卷着被子,滚成了一条毛毛虫,可就算这样,似乎依旧找不到那已经习惯的热度。

    她想起来了,男人高大的身子,总是热乎乎的,仿佛全身都在烧着火炉。有他窝在被窝里,整个被窝都热乎乎的。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把自己的手和脚,大刺刺地搭在男人的身上,恣意汲取他身上的温度。甚至男人有时还会主动拉过她的双脚,让她的脚丫贴在他热乎乎的腹上,给她取暖。

    她还想到,男人在的时候,她无聊了,或者突发奇想了,就可以爬到男人身上,像个猴子似的,在他身上上蹿下跳。然后看着男人被她勾起一身火,却偏偏无可奈何的样子,嘻嘻发笑。

    得意极了!

    就连男人那恼人的黏黏糊糊的勾搭,她现在想想,都是能带出一些甜蜜的。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推他、他、训他、瞪他,乃至嘲笑他,看着他的各种囧态,等用各种方式成功击退他之后,再心里暗爽地等着他下一次的重整旗鼓。

    有意思极了!

    可现在——

    她忍不住咬住了被角,心里有点发酸。

    讨厌,臭男人!

    *

    日子肯定是要照常过的,而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最好方式,就是给自己找事情做。没有王王在这儿,猎上,蒲苇更能放得开手。

    有时候不了,她就叫上陈家兄弟等,陪着她逛逛废品站,拿点破铜烂铁或者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

    因为全村都知道她家男人接了部队领导的任务,要研究一种特殊的铁出来,而搞研究,原材料目前就是这些破铜烂铁,所以蒲苇终于不用再避着人了,而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背着一筐又一筐的东西回来了。

    一些古董,也是因此,可以被偷藏着给顺带捎回了家。等这些东西经过了蒲苇的妙手,赶上了好年代,估计就能散发出属于他们的光芒了。

    这就又是一笔潜在的巨大财富。

    蒲苇想着要是真的赶上那一天,自家男人估计又得瞠目结舌地感叹,他可能又要被她给包养了,她就忍不住吃吃发笑。

    这般苦中作乐着,林双那边,果真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