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屈打成招(突然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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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背对着月光趴在南怀珂身上,仿佛是受了重伤根本没有力气抬头。她向后挪了一下试图坐起身,可是这人压得死沉一时竟推开不得。

    黑灯瞎火,前方传来凌乱的人声:“找到没有?”

    “还没有。”

    “快找快找。”

    “方才听见这边有声音,快去看看。”不远处摇摇晃晃的灯光朝着这边赶来,像暴风雨中的闪电劈开黑暗。

    忽然有种非常糟糕的预感在南怀珂心中涌现,她使足全身力气的力气脚并用才把身上的人翻了下去。胸口一松大喘一气这才起身去看那人,一看之下惊得不出话这从树丛中蹿出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姨太太!

    “救”姨太太了一个字就再也没力气了。借着星月,南怀珂终于看清发生了什么。

    她心口的位置上被捅了两个窟窿,血正源源不断往外溢出,而那伤及她心脉的凶器不是别的,正是自己今日丢失的点翠花簪!

    南怀珂伸想将花簪拔出,簪子尖端一直深入肌理,连簪尾的装饰都没入了皮肤,可见插入时使了十分大的劲。此刻再看姨太太仍旧穿着白天的寝衣,蓬头垢面并未收拾,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自己,嗓子眼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南怀珂预感事情不对,正准备拔走簪子离开现场,刚触到花簪,远处的几个丫鬟婆子已经赶了过来。

    “找到了!

    宋妈妈奔过来扑在姨太太身边,见状连半分犹豫的时间都不曾蹉跎,立即惊呼一声忙命人去请大夫,随后抬头对着南怀珂一指大声质问:“二姐,你为什么要杀姨太太?”

    “嗡”一下,脑海里有东西炸开,南怀珂倒退一步。

    “拦住她!”

    四个丫鬟婆子立刻上前挡住她的后路。

    “干什么?”

    宋妈妈将插在姨太太胸口的花簪一把拔出,躺在地上的人猛的一阵痉挛,须臾归于平静。伤口处的血争先恐后涌出,立刻就将血白的寝衣染红一大片。

    南怀珂皱了一下眉,这样的举动无疑会让姨太太死得更快。

    宋妈妈高举花簪问:“二姐,这是你今天戴着的花簪?”

    她冷笑一声:“宋妈妈好眼力。”

    “应该的,奴婢就是用来伺候主子的,主子的一言一行一发一物都不能大意。”

    “宋妈妈真是忠心,可这忠心应该是对二太太而不是对我,把簪子给我。”南怀珂蹙眉,着抬要去夺花簪。

    宋妈妈一抽躲开,得意洋洋地:“二姐,这是你谋杀姨太太的证物,恕我不能还给你。”

    “放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

    “岂止是我,我们这一票子人都看见了。二姐不要再狡辩,你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也就罢了,自己家里还是省省力气。”

    冰凉的寒意在南怀珂的脸上凝结。

    国公府正厅灯火通明,太子坐在上首默默喝茶看着热闹。

    本来他已经准备打道回府,正和怀贞告别时却听闻府中忽然发生命案,因为见证了白日的矛盾争执的经过,二房夫妻便请他留步主持公道。

    南骏峨握刺刷站在中间,大夫赶来时姨太太早就已经断气。此刻南怀珂是唯一的嫌疑人,而证人那边站了一排的丫鬟妈妈都可以证明。

    不再犹豫,南骏峨举起刺刷朝着这南家的不孝女打下,知夏被拦在门外不得进入,急的扯破嗓子大叫:“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我们家姐!”

    南怀珂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回避,所幸刺刷落下的一瞬间,有人冲进来踢开要来拦阻的宋妈妈、替她挡下了这一记可怕的抽打。一声皮肉破开的声音,钻心的疼痛让陈峰不得不咬紧牙关。

    南怀珂自己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呆滞着一时竟忘了制止,眼睁睁看着刺刷再次落下。

    一旁太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陈峰会替她挡下两记刺刷,他还以为这人挨了第一下就会吃痛躲开,想不到竟还硬挺挺挨了第二下。是条硬汉,他在心里佩服了一下却没阻止。二太太也惊呆了,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她相信他也不会为妹妹们去挡刺刷。

    南骏峨停:“你让开,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感觉到威胁暂时解除,陈峰才转身阴沉地问:“二伯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如果他没有在得到消息后及时赶到,如果这两下刺刷落在妹身上他不敢想象这后果是什么。

    南骏峨道:“这不是屈打成招,人人都看到了事情的经过,现在只是要她出杀人的供词签字画押即刻。另外,我这也是替南家的祖先教训这个不成体统的丫头!”

    “你们凭什么妹杀了人!?”

    “当时好几个奴才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

    宋妈妈捂着被陈峰踢中的肚子“哎哟哎哟”上前道:“我看见了,汪妈妈、李妈妈,还有丁兰、白兰和蓉儿。”

    南骏峨:“给峰少爷清楚,你们都看见了什么,免得他以为是我冤枉了二姐。”

    “是,晚上散席后二太太去看望姨太太,接过姨太太不在屋里,太太就派我们去园子找。我们赶到的时候姨太太就躺在地上,二姐趴在她身上里拿着花簪,花簪尖的那头就扎在姨太太心口。”

    “这么你们到的时候,花簪已经扎在姨太太心口了。”

    “不错。”宋妈妈信誓旦旦。

    陈峰冷笑问:“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正往里扎花簪而不是拔出呢?”

    “这”宋妈妈哑口无言。

    “还有,你们赶到的时候花簪已经扎伤了姨太太,你如何确定二姐遇见姨太太时,姨太太就不是已经受伤了?”

    南骏峨:“这就是强词夺理,谁能一瞬不错的看见她杀人的过程。”

    “这就是了,既然没有人看见前因后果,就不能妹杀了姨太太。何况白天太子明明吩咐了将姨太太锁好,怎么到了晚上她又跑出来了,偏偏这么巧还让妹遇到。这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二太太哭着:“陈峰,你这意思倒是有人栽赃陷害了?这是我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我们和珂儿有过节,也不会拿她的性命当赌注。”

    “我只是有些奇怪,并没有是你们栽赃陷害,二婶这么心虚着急干什么?”

    “你这话太过分了。”二太太含着泪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和他继续争辩,姨太太的遗体就静静躺在地上,嫡亲的妹妹死了,她是真的感觉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