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新厨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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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段时间,民工队的伙房突然之间换人了,新来的做饭的不是别人,正是金叶芳,虽然经过炎炎夏日的爆晒,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黑幽幽的,不过,模样依旧是那样的周正,鹅蛋形的脸盘子,眉毛很粗,有点男人婆的气势,身材结实魁武,两腿粗壮有力,走起路来地上咚咚直响。

    她的上任虽未在工地引起轰动,但也引起一片啧啧之声。这个金叶芳就是姚动生三番五次服堂叔姚清远,特意照顾安排她进食堂去的,原因是阴源不肯跟爷爷回黑龙江齐齐哈尔市。为了照顾阴源,姚清远又将他的爷爷安顿在工地仓库当保管,能挣一份工资,多少减轻一点家庭开支的压力,算是帮助牛天菱两口子度过难关,好呆也是他姚清远从蓉城火车站广场的擦皮鞋队伍中,挖过来的嫡系部队嘛。

    事情变化这么快,起因还是工地出了一件突发事件,才使得姚清远作出最后决定。牛天菱两天前在三楼浇混凝土,下班时因为贪图方便没走楼梯,而是直接从脚架上面爬下来,由于旧安全上有些窟窿,勾住了他曾经受过伤的半截脚板,导致他从架子上摔了下来,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却因此受了重伤,身体暂时无法站立。虽未落下什么残疾,但需要在宿舍里静养,毕竟伤筋动骨需要一百天才可能康复。

    原本,牛天菱和金叶芳一商量,等好了伤,还去工地当工子,一天能挣十六、七元养家糊口,可大家都知道,一般的劳务队属于包工头的私人性质,不比企业带伤养病有工资,好多私营老板能出钱给伤者把病治好,就算不错了,哪还有人给你发工资呢?上次崴脚的误工补助还是姚动生与堂叔和婶子斗智斗勇才给他办到的,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姚动生千万百计劝姚清远把金叶芳调往食堂,另一方面把牛阴源的爷爷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岗位,让他们一家挣点钱,万一姚清远不承担牛天菱误工期间的费用,最起码这个家还有两个人在挣钱,不至于落到经济崩溃边缘。真要到那个地步,自己作为他的徒弟,首当其冲地要出钱出力。

    姚清远有时就讥笑地问姚动生:“我发觉你娃对牛师傅和金叶芳两口子,比对你妈老汉还要好,你是不是心里还在喜欢那个擦皮鞋的大姐姐?还有她那对**?”

    “堂叔,你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请你正经一点,那蓉城火车站擦皮鞋的事你还念念不忘,我倒是怀疑你老人家去派出所担保金师母,又极力劝她来工地干活,是不是另有目的?”

    姚清远一听,把脸一沉:“你娃什么喃?我能看上她?一个半老徐娘?”

    结果,姚动生一看,仅管堂叔嘴上得斩钉截铁,但从他微微泛红的脸上就能看出,他内心一定是不讨厌金叶芳的,也许,他没有找到适当的会下,不然,他肯定早上了也不准。

    最后,在姚动生的强烈劝下,姚清远才把金叶芳安排到了伙房给大家做饭,同时也是为了照顾暂时行动不便的牛天菱的生活起居。金叶芳最初刚来工地时,工地上男劳力的眼睛像长了勾子一样,在劳动之余都喜欢找她聊天,开一些出格的玩笑,有时候,只要牛天菱不在金叶芳的身边,工地上多时便响起了驴一样的叫喊声。

    金叶芳虽不是很漂亮但很耐看,这是几十口男人永不疲倦的动力。她的样貌还算周正,不但生得五大三粗,做事风风火火,干活从不惜力。工头付岩杰发现,金叶芳在那组干活,那组干的活最快。

    其实工友们也不是对她想入非非,反正他们觉得能看她一眼就足够了。以前在工地每逢施工完毕,人们纷纷脱下打灰时的披衫、雨鞋、绝缘套,都要去工地那个消防水池洗洗脸,那个时候是民工最快乐最激动的时候。金叶芳和丈夫经常拾捣振动工具收归库房,有时候来洗池最晚,当金叶芳来洗时,人群中立刻便闪出一条通道。而身边挤满了占了位久久不肯走的人,于是,后边的工友们边骂边挤,甚至把个别工人挤向她身边。

    还有的工友故意把池水搅起,溅金叶芳一身。那金叶芳也不是好惹的,按住溅水民工的脑袋就往水中按,那位民工一边求饶,还一边偏着头斜着双眼,偷偷看金叶芳俯身时露出的大**。

    第一个被金叶芳像葫芦一样按水里的便是罗丹,他胆子真大,竟敢把装过涂料的白塑料桶里装半桶水,硬森森地泼到金叶芳上身,让她**的曲线上身,立刻凹凸毕现,甚至那粉红色的胸罩都快要被鼓鼓的**挤爆。

    又羞又气的金叶芳立刻把罗丹抓住,像拎鸡似的把罗丹扔进池里,在她扔罗丹的那一瞬间,人们的双眼正火辣辣地盯着她的双峰,一下剧烈的上下抖动,把大家脆弱的心尖儿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挣断胸罩的束缚,让那两只大球跟罗丹一块儿飞向水池。

    当罗丹落鸡汤似的爬出来,人们就开始起哄:“罗丹,你若不服,就和金大姐摔一回,较量较量,看谁被压在下面。。。”

    幸好牛天菱这会儿不在现场,否则,岂不容一帮莾汉在这里如此放肆?牛天菱那个时候因脚崴了正在宿舍里养病,每翻一下身都痛得哎唷哎唷的呻吟,自然看不见自己的老婆与工友们斗狠,疯玩。要搁平时,早给金叶芳打燃火了。

    金叶芳把毛巾往地上一摔:“摔就摔,难道我怕你个豆丫儿身材的?”二人来到伙房门前的开阔地。罗丹抓住了金叶芳粗壮的臂,金叶芳撸起了罗丹的脖领,人们还未喊一二三,开始!

    罗丹就提前发力了。眼看就要把金叶芳摔倒了,没想到金叶芳向后倾倒的身体在她两往前胸一收合,那股腰力瞬间充满身体,然后头部往上一捅,鬼差神使般垂直站立起来,然后金叶芳使出粗壮有力的左,将罗丹往她身边一拽,再将右伸出,从罗丹裆下一蔸,活生生将罗丹横挺着的身子抱离地面,举过头顶,做出要往下扔的架势,可把大伙儿吓得脸变土色。

    就在大伙儿惊骇的刹那间,金叶芳将罗丹横着的身子,由头向脚那头倾斜而轻轻放下,并扶正他的身板,道:“你娃儿还嫩了点,以后只能取个日本女人才有戏!像我这种东北女人你降不住!哈哈哈。。。”

    罗丹被羞成个大红脸,在场的人们顿时欢呼雀跃,兴高彩烈:“哎呀,罗丹娃真不行,还让人横抱着吃奶奶。。。”

    “要不是人家左担着你,你娃早摔了个狗啃屎!”

    “嘿嘿,罗丹娃那时候正偷偷傻看金大姐胸脯上的‘红志’呢,哪有心思去摔跤呢,结果当然被人家像伐树一样,伐倒了。”

    金叶芳吐了口唾沫,挑衅地比拭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刚柔并济不低头,心中有天地,青风剑在,双刀就看走,行家功夫一出,就知有没有?还儿有没有不服气的?要不要再来一个‘窝窝头’拭拭?”

    “靠!男人干不过女人?那还叫事儿?我倒要看看,金大姐有多大本事?是怎么把牛大哥夜夜压在身下的?嘿嘿。。。”吴老大忽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众人一看,意外惊喜,李老蔫弱弱地道:“吴老大,你娃别逞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蹓蹓就知道了!谁在上面,谁在底下,还不一定呢。”

    吴登峰一拍胸口:“我站是一颗松,卧似一张弓,不动不摇如座钟,一动也不动,一样赢你。”

    “考!吴老大,你真敢吹破天?三十斤的牛,六十斤的逼,牛逼大了!”

    为了给自己壮胆,吴老大提高嗓门兴奋地唱道:“走路一阵风,少林武当功,太极八卦连环掌,南拳北腿冲!”

    金叶芳呵呵一笑,猛地在他后背使了个绊,可吴登峰竟然纹丝没动。金叶芳急了,转身蹲下掀起他的右腿,就在人们的惊叫声中,虎背熊腰的他轰然倒地,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考!吴老大,还骂我是熊包蛋,可你不也一样像一座雷锋塔一样倒掉么?”罗丹在一旁讥讽道。

    “他那是英雄过不了美人关,我刚才看见金大姐蹲下时,那乳白的大桃颤微微的,吴老大瞪大眼晴看得心都快酥了,哪儿还有心思防备呢,结果是一不留神,摔个大跟头。这哪是一颗松,简直就是一根葱!”

    “嘿嘿,人有大意,马有失蹄,我这叫大意失荆州!”吴登峰尴尬地笑着。

    于是工友们纷纷对金叶芳竖起大拇指:“金大姐,你真是女中豪杰,民工中的花木兰,跟那个女塔司叶赛兰有得一拼,等哪天有空了,安排你俩比拭比拭!”

    “对!最好是脱光衣服,只留裤衩,进行日本那个‘相扑’比赛才好看。”

    “去!你们想看比赛,还想让我们脱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各人回家看你老娘去!!”金叶芳撇了撇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