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背后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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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之后,金叶芳的老爹还真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老人家见到女儿和外孙子都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把外孙亲了又亲,直夸这孩子带福相,将来准有大出息!

    牛天菱的父母也对远道而来的老亲家热情百倍,恭敬有加,上顿下顿好酒好菜的款待。

    第二天,牛老汉、牛天菱便划着一只船在山色倒影碧波荡漾的三岔湖里,陪着远道而来的阴老爹游览,一边荡舟,牛老汉还一边为亲家翁解风景:“这里原是干封古镇,修有一座干封庙,因相传明初一代道家兼武宗的张三丰住过的‘三丰洞’在此而闻名。”

    “真的吗?太极张三丰还曾在此住过?”

    “民间有此传,是真是假无从考证,姑且当故事听了。”牛老汉迎着亲家的话应道。

    牛天菱一行人沿湖面水路自丹景山下,由北向南至牛角寨,牛老汉指着远处山上对亲家公道:“三岔湖南面的向日寺和湖西牛角寨山上有摩岩石刻,向日寺现存有依山摩岩造像30余尊,整个石刻以圣水观音和卦子岩最为称奇,而牛角寨的山岩上也有许许多多的摩崖石刻:北山道场石刻,千佛岩石刻,大佛石刻等等。这些石刻大多刻于唐代,其技艺之精湛,布局之严密,选题之考究,形象之逼真,无一不是精绝孤品。特别是大佛石刻更加完美,这尊大佛建造年代与乐山大佛属同一时代,其造像技巧与形象和乐山大佛大体相似,据两佛同出一个师傅雕凿,先刻牛角寨大佛,后凿乐山大佛。。。”

    “呵呵,那可是绝代双骄的臻尊之宝!”金老汉捋了捋胡须,发着由衷的赞叹。然后对着远处巨型佛像双合十,心中默默地念道:“我佛慈悲,求菩萨保佑阴源健康成长,一生平平安安!”

    一条山脉由西转东经石牛嘴,过曾家坪桥便到了龙口镇。这里一条溪蜿蜒向前形成了一个“s”型,在“s”型的中段冒起了一个圆山头,远远看去像一个圆宝,而“s”的两端恰似张开嘴的两个龙头。由于山形水势酷似一幅二龙抢宝图形,所以千百年来人们认为此地乃绝佳之风水宝地,在“s”型溪沟的附近重上迭下不知葬了多少坟。墓葬者都希望自己的后代为官为宦,能光宗耀祖,由此留下一个“开山斩龙”的美妙传。如今在三岔湖南面,开山斩龙的斩龙垭清晰可见,一个山头的颈部,被人工凿开一个十余米宽,七八米深的一个口子。

    船继续向前划行,但见山、水、岛交相辉映,相得益彰。湖水清澈,游鱼戏于碧波,岛花树掩映,水鸟或栖息树丛,或翱翔蓝天。湖周悬崖幽谷,层峦迭嶂,山光水色,蔚为壮观。从座座岛可以品味观赏到万千美景。若从空中俯瞰看下去,湖面宽阔水天相接,座座岛星落棋布,曲经通幽且千回百转,再赶上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那个瑚光闪耀,碧波粼粼,景致相当迷人。

    景色实在是太美,如遇上斜风细雨,宛如张志和之渔歌子之描素: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若遇急风骤雨,就见波翻浪涌,动魄惊心,当然,大多数时间是朝辉夜月,渔舟唱晚的美好景象。他们一行人犹如置身于水的涟滟,波光的世界,花的海洋,各个花岛名不虚传,花开绚烂,馨香扑面。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有的岛上还有人家居住,岛上不乏松、桃、柳,树阴、草坪交错铺陈,迂回岸边,景色秀美。远远望去,院幽径,房舍俨然,院前屋后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三人游兴正浓,一路笑语欢声,船继续行进,远远望去,对面的一座山四周是岩,仅有一条路上山,不过山顶地势好像还很平坦。牛老爹忙不迭地介绍道:“亲家你看,前面那座山叫张飞营,相传桃园三结义的张飞在三国时期,蜀国猛将张飞就率兵驻扎于此,蜀皇刘备称帝蓉城,而蓉城的东方屏障龙泉山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当时此地人烟稀少,莽林荒野,从川东到蓉城唯有一条路,即在张飞营脚下。因此张飞在山峰上安营扎寨,一人挡关,万夫莫开,扼咽喉控东路之兵,保蓉城为锦城之屏障。

    张飞营山上凸了个包出来,叫鹅公包,张飞在此修了一个高5米,宽40平方米的三层楼高的‘望火楼’,用于观察山下的情况。山下面还有一座山叫钱盘坡,是张飞三兄弟打了胜仗后在此地分钱,这山上的钱盘许许多多,后人取名为钱盘坡。

    在张飞营东边,至今还耸立一块高3米,直径2米的青色巨石,青石背靠西北,面向东南。整块巨石,雕刻张飞头像,暴眼圆睁,络须满腮,五官齐全,张飞的官帽至今都很完整。

    在那个平坦的山顶,青石雕刻张飞三兄弟的石像,穿着军人衣服。我记得自己时候,每逢农历的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都为张飞三兄弟点灯。。。”

    “呵呵,张飞的故事在河北的涿州、蜀汉的阆中,青城山等到处建庙流传,人们崇敬他为人耿直正派,一生正气,恩怨分明,最主要注重兄弟情谊,江湖义气,这一点在当今世上也不常见,难能可贵。”阴老汉对牛老爹的介绍点头含许地赞同道,话间,还不经意地瞄了牛天菱一眼。

    牛天菱会意地答道:“爸的对,当今社会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但做人应有的原则是不应该丢弃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将变得更加美好!”

    “天菱的好!希望你好好教育牛阴源吧,拜托了。”

    金老汉住了几天后,见女儿和外孙母子平安健康,他也就放心了,对牛老爹家里老伴一个在家不放心,加之人少地宽,农活忙不过来,得赶紧回去,是以后农闲了再来探亲。

    临走时,金老汉从衣兜里掏出000元钱,留给金叶芳和外孙买衣服和补品,算是当老人的对女儿和外孙的一点儿心意。

    从那以后,金叶芳每年都带着儿子牛阴源回东北老家住上十天半月的,金老汉隔过一年或半载的就来看望闺女和外孙,每次来了都要带好多东西,有给外孙穿的衣服,有孩喜欢吃的食品,还有各种玩具,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东北三宝(貂皮、鹿茸、人参),带给牛天菱的父母,就这样来来往往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地阴源已经长到七岁了。

    这年的秋后,金老汉又来看望闺女,开始的几天里两个老亲家唠起家常有有笑的,后来,牛天菱的老爹发现老亲家情绪有些不对头,不但不跟他笑了,还整天耷拉着脑袋长嘘短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牛老汉感到很奇怪,莫非自己怠慢了老亲家?或者是语言不周让老亲家听了心里不高兴了?牛老汉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牛老汉在心中着急的不行,儿女亲家什么也不能伤了和气,那样怎对得起亲家?人家从三千多公里外的东北,大老远的地方来探亲,不能让他憋着一肚子气回去。这天,牛老汉让老伴儿做几个象样的菜,又从商店里买来两瓶好酒,准备在酒桌上跟亲家好好唠唠,给他顺顺气以解开心里的疙瘩。

    酒菜端上桌后,老哥俩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喝一边唠嗑,喝到兴头上,牛老汉对金老汉:

    “亲家,我见你老哥这两天好像心里不痛快似的,是不是兄弟有照顾不到、安排不周到的地方委屈了老哥?兄弟今儿个当面给亲家道个歉,咱们是儿女亲家,还望老哥原谅”

    牛老汉话音刚落,金老汉两眼泪水倏地就流下来了:“亲家,你把话到哪儿去了?给我道什么歉?你们一人家的大恩大德,哥哥莫齿难忘,感激还来不及呢?哪有怪罪的地方?”

    “可是,我怎么看见亲家公这几日总是愁眉苦脸?难道是东北老家出了什么问题?若真是那样,你可不能瞒着我们,我们可以去你家助一臂之力。既然是儿女亲家,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就应该出来,两家共同分担,我们不要分彼此才是哟!”

    “唉,既然亲家把话到这儿了,我也用不再隐瞒什么了,这些犹如一块压在我心上的石头,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亲家公,我给你们讲一件埋藏我心中七年之久的秘密,希望你们听了不要怪罪,我们之所以这样做,实在也是情非得已,万望见谅。”

    牛老汉听了猛地一愣,然后便呵呵地笑了:“金老哥,酒没喝多怎么起醉话来了?”

    金老汉一脸严肃地道:“亲家翁,实话对你,叶芳根本不是我闺女,她原是我儿媳妇,我也不姓金,本姓阴,这么几年你老两口一直蒙在鼓里,今儿个我把谜底全抖落出来。。。”于是那个自称姓阴的老汉就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了出来,原来这背后竟隐藏有如此感人的故事。

    阴老汉的儿子殷长生与金叶芳自一块儿长大,一起上学念书,毕业后又一起外出来到蓟州新城打工,准备挣些钱后年底回东北老家结婚。这一年的国庆期间,阴长生和金叶芳趁节庆期间商家优惠打折的会,准备到蓟州城一座古街商场置办一些结婚物品,两人在蓟州新城工地外公交车站的马路上看到一张银行卡,阴长生就随捡起来,便将这张卡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到年底十一月底工地结束冬季施工,阴长生和金叶芳便把辛苦一年领到的工资5万元存进了农业银行卡上。到了十二月中旬的时候,阴长生打算取点钱买回东北老家的车票。当他来到蓟州市一家农业银行点取钱时,却发现上个月存入的5万元并没有到自己的账上。这时,他才突然发现钱包里那张路上捡来的那张卡,居然跟自己的卡一模一样,属同一家银行,他便怀疑是不是那5万元钱可能是错存到这张卡上了?于是,他急急忙忙赶到上午存钱的银行营业点去查询。

    经过去柜台询问,那张神秘的卡中果然有阴长生的5万元钱,可他要求工作人员将钱取出时,工作人员要他输入密码,这就把他给难住了,自己并不知道捡来的那张卡密码,工作人员也就不能给他办理,殷长生急赤白脸地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这5万元钱是我夫妇俩一年劳动所得,春节回家的翻修老房子的费用及父母交双提款、买农资和肥料都要靠它,没有这笔钱怎么办?”

    银行工作人员告诉他:“因为钱一旦存到了卡上,就已经变成了持卡人的个人财产,没有密码是不能随便取给你的。”

    殷长长生百般解释也没用,对于他的“百般纠缠”,差点儿还惹怒工作人员报警,怀疑他“非法侵占”捡来的卡中的钱财,动不纯。

    金叶芳得知后急得哭了起来,这笔钱还能不能回到他们中,现在看来很渺茫。两个人感到万分的无奈,只得求助银行的工作人员,银行工作人员帮助他们找出了被错存钱的那张卡的户主留下的电话号码,他们立即打电话联系对方,却发现对方的电话已经停了,这可吓坏了两人,这怎么办?牛天菱心中急得白天跟猫抓了似的,夜晚吃不香,还睡不着,金叶芳也暗自默默流泪。

    银行一位好心的工作人员见夫妻俩天天来店里哀求,见他们终日以泪洗面,可怜至极,就给阴长生出主意:“如果实在找不到这位持卡人,可以到法院起诉,将该卡的主人及银行同时告上法院,由法院先将这些钱冻结,提供证据明钱是你错存到那个账户的,由法院来判定,银行就可以将这笔钱给你了。”

    找不到丢卡人就得打官司?听到这个主意后,阴长生和金叶芳心都凉了,他算了一下,打官司的诉讼费、律师费加起来,这5万元就要花去一半,还得费上大量的时间,胜败还不能确定,因为是自己的过错存入别人帐户,持卡人又没有侵占不名财产的动,怎么起诉?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在无奈之际,有人又给他们出主意,实在不想打官司的话,何不找到蓟州晚报记者登报寻找那位神秘的持卡人,两口子一听觉得可能有一线希望,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找到女记者沈梦辰,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