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危险的关系
金叶芳是麻将军团的一名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员,她在打麻将时专挑姚云轩的后老伴下,姚云轩的后老伴要什么牌,金叶芳就阻什么牌,宁可放炮也不打给她上,还时不时姚云轩的后老伴傻帽、愚蠢,人品坏,不懂事,想尽各种理由来黑人家。
难道,金叶芳这是在嫉妒吗?或者金叶芳对姚云轩还有真爱,两人旧情难忘?反正,大伙儿总是理解不了,而姚云轩的后老伴儿也无从知晓内中隐情。工地有时候没什么活动,姚云轩就和后老伴晚上串个门,聊聊天,打打牌什么的。
不讲理的北风来就来,把枯枝落叶吹得满地都是,天气越来越寒冷,不定洁白的雪花随时可能飘到。南面的护城河面已经有了冰块,水冷得刺骨,一群乌鸦正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吵闹,也许是因为过冬的食物准备得太少,它们就在树上一个劲儿地发着牢骚。
快到傍晚的时候,天气更加灰暗了,云层很厚而且还压得特别低,低待让人伸可掬似的,整个形势让人很压抑,让人感觉都喘不过气来。结果在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天空中果然下起了雨夹雪,濛濛细雨里裹着雪花的晶粒,沙沙沙地纷扬下来。
伙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得“呯呯”作响,金叶芳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多钟的样子,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敲门?于是,她镇了镇神情,穿上保暖裤,披了件棉大衣下床,缓慢地打开储物间的门,然后去伙房操作打开大门。
金叶芳刚拉开门栓,就看到姚云轩的后老伴打把雨伞,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两眼失神地盯着她。金叶芳就把她让进到屋里。姚云轩老伴劈头盖脸就问:“云轩有没有来你家玩?”
金叶芳虽然内心有些惊慌失措,但她很快便稳住了阵脚,正了正色,镇静地回答:“没来呀,这么冷的雨雪天气,不在家好好陪你,他怎么会来我这儿呢?。。。”
“哎呀,真是急死人啦!这死鬼到底跑哪儿野去了?”
金叶芳一听,本来还想招呼姚云轩的老伴坐下的,见她这么急赤白脸,马上又问:“看把你急的,怎么了?”
“姚四婶好像发烧了,而且一身烫得厉害,烧得满嘴净胡话,李老蔫守在她床边直掉眼泪,我有点怀疑是不是中邪了?要姚云轩回去给看看,夜里下这么大的雨,我又找不到他!”
金叶芳就:“那还磨蹭个啥?赶紧找人送医院呀!姚老太爷的确没来过我家啊,要不,你再上别处找找?。。。”
姚云轩的老伴一听,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只留给白茫茫雪夜中一个焦急、佝偻、朦胧的背影,在闪烁的电灯光中缓慢前行。
第二天要打麻将的时候,姚云轩的老伴来到了鲁初雪的卖部,伙房的金叶芳和唐楚楚去外面农贸市场采购物资去了,打麻将的人也凑不齐,卖部就只剩下鲁初雪在那儿无聊地打发时间。鲁初雪见到姚云轩的老伴就问:“姚阿姨,你昨天晚上找到姚老太爷没有?”
姚云轩的老伴有气无力地道:“没有啊,这个背时鬼,我找遍工地每个宿舍都没找到他人影儿。。。”
“那你有没有去伙房那里找啊?”鲁初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她进行循循善诱啊。
姚云轩的老伴则叹了口句,缓慢地答道:“去啦去啦,我最先去的那儿,金叶芳云轩没去伙房,后来我又去工地别的宿舍找过,也没见到他的踪影,工人们都一整晚都没见到过他的出现。在回来的路上,我还特意回过头去看了看伙房,发现伙房的灯全都熄灭了,我想金叶芳可能也睡了。后来,我就直接去农贸市场把诊所的医生喊来,可我和医生刚到屋里,云轩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居然也回家了。”
鲁初雪一听,脸上显出了诡异的神情?然后提示性地问:“那你看没看到姚老太爷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是干的还是湿的?”
姚云轩的老伴停了一下,想了半分钟才答道:“好像不怎么湿,回家以后也没换过衣服什么的。。。怎么?你知道云轩昨晚在哪儿?”
鲁初雪知道自己漏嘴了,急忙矢口否认:“不不不,我不知道!”但鲁初雪却在心中埋怨道,姚阿姨啊姚阿姨,你还可以更迟钝一点吗?顶着那么大的雨雪回家,身上的衣服还能不怎么被淋湿,原因只有一个,姚老太爷肯定就在哪个屋里猫着。工地就这么几个地儿,你都找遍了,居然没有发现?难道就不想想金叶芳是否在谎?姚云轩难道就没躲在金叶芳的房里?这么简单的道理,姚阿姨,你难道猜不出来,你的神经得有多大条啊?!
冬天越来越寒冷了,妇女们的麻将牌也越来越打得勤了。金叶芳继续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针对着姚云轩的老伴。但有一件事儿可能不好办了,金叶芳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胖了,跟吹起的气球似的。
刚开始打牌的大伙儿都没有在意,因为金叶芳一直都丰满嘛,再胖点也无妨。并且金叶芳自己也并没有在意,即使她意识到自己大姨妈已经缺勤两三个月了,她也没反应过来,也许是金叶芳以前生娃的时候没将养好,所以一直以来大姨妈就没有准时来过。
时间一长,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人们眼瞅着金叶芳的肚子跟皮球似的鼓起。这个时候,金叶芳终于有点心虚发慌了,偷偷去医院里检查了一下,我的那个妈呀!四十来岁的人了,尼马居然还怀孕?靠!婴儿都有差不多四、五个月大了。这个事儿犹如春天里的一声惊雷,把姚云轩和金叶芳两人暗地里都吓得六神无主了。
姚云轩主张不动声色,找个医院秘密打胎。金叶芳却另有一番辞,觉得自己跟牛天结婚那么多年,未曾怀个一男半女,很对不起老牛家,所以,她想把孩子生下来。姚云轩一听着急上火,觉得此事非同可,金叶芳的话固然在理,但保不齐她会不会有别的想法?会不会等孩子生下来,以孩子为由要挟他跟姚清远索要巨额的抚养费之类?这年头人心难测不是?所以,姚云轩和姚清远几乎都主张这事儿必须瞒着姚云轩的后老伴,单独地悄悄与金叶芳进行秘密协商,宁愿破财免灾,赔她点损失费,无论如何也要将她肚中孩子作掉,以绝后患。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纸是包不住火的,金叶芳只好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牛天菱。没想到牛天菱一听大喜过望,高兴得舞足蹈。哈哈、哈哈,他连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金叶芳居然还给他来个惊喜临门,可真是春暖花开三羊开泰,喜气洋洋喜得贵子。牛天菱高兴得不知所以,一天到晚乐开了怀。可他哪里知道,这顶绿帽还是姚云轩给他戴在头上的啊。
姚云轩好歹,并许以高额补偿作诱饵,极力规劝金叶芳去医院打胎,金叶芳很不情愿地坐上姚清远的车,偷偷跟着姚云轩偷偷去医院。结果,医生检查完毕之后,认为婴儿很大,根本不能打胎,连引产都困难,如果要强行引产,这个高龄孕妇就有生命危险,姚云轩和姚清远父子俩面面相觑,只好同意金叶芳把孩子生下来。姚清远私下与金叶芳达成补偿协议,孩子生下来以后跟牛天菱姓,与姚云轩再无任何瓜葛,要求金叶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姚清远回到孙河的家里,又与父亲姚云轩争吵不休,一家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生怕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将来会揪住姚云轩不放。一旦揪住姚云轩不放,就等于揪住了姚清远不放,父债子还呀,这相当于在家中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在姚云轩看来,显然没有姚清远想的那么复杂,坚决主张不认这个孩子,因为牛天菱才是金叶芳的合法丈夫,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在法律上只能姓牛,属于牛家的后代,决无可能姓姚云轩的姓。再了,牛天菱本身也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次金叶芳的意外怀孕,正好补上了他中年无子的遗憾,这对牛天菱来,并不见得就是坏事。事实上,牛天菱对金叶芳怀孕是满心欢喜的,他极力主张金叶芳把孩子生下来。只是他至今还蒙在鼓里,并不知晓金叶芳肚子里的孩子并非他下的种。
姚清远和洪杏花把事情和问题考虑得更远更深一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假如牛天菱有一天知道内情与金叶芳翻脸而离婚,事情就不会朝姚云轩所思虑的那样发展,那么,这个孩子的命运肯定会落到姚云轩身上。姚云轩毕竟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既无劳动能力也无经济来源,孩子将来怎么抚养都是个问题。一旦姚云轩稍有不测,这孩子由谁来抚养成人?难道该他姚清远么?岂不跟姚清远同辈,算他的弟弟?你让他姚清远的脸往哪儿搁?一旦丑事揭开,姚云轩的老伴岂不又要闹个天翻地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这正是姚清远和洪杏花的担忧之处!
眼看着金叶芳要临盆待产,姚云轩积极帮衬着牛天菱,替金叶芳在工地外找了间出租房。幸亏姚清远在蓟州医院妇产科有个熟人,将金叶芳偷偷摸摸地送到那儿去生产。结果,金叶芳生下来的居然还是个男孩,可把牛天菱高兴坏了,终于看到带把的儿子了,真正的牛家有后了。
金叶芳自知理亏,也不敢声张,有委屈辛酸都暗自咽尽肚子里。而姚云轩连金叶芳的门都不敢上,更不好意思前去探视与问候,只好备了一些礼物送过去,暗中又托李老蔫带了一笔钱悄悄给了金叶芳,嘱咐她好好保重身体,安心坐月子。
白天金叶芳在家坐月子,姚云轩和牛天菱依然一起上工地做事,歇工的时候一起喝酒,两人相处很融洽和睦,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孩子满月以后,金叶芳常常抱着孩子来工地玩,姚云轩见了那孩子老是看不够,又是亲又是抱的,有时候他脸上的胡茬还扎得家伙哇哇大哭。
姚云轩有时还借看金叶芳给孩子喂奶之,又开始亲昵地窥视金叶芳那粗胀的胸器了,眼看着肥肉搁在碗里又吃不着的那种滋味太难受了!苦逼呀苦逼,唉。。没法子呀,那碗肉是人家牛天菱的菜,自己在想什么啦?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姚云轩在心中矛盾地挣扎着。
话有一天,牛天菱和姚云轩在工地上正热火朝天地干活,突然听到姚云轩“哎呀”了一声,原来砖头没拿稳,砸自己脚上了,当时鲜血淋漓的,场面很血腥。牛天菱想给姚清远和姚动生打电话,并要送姚云轩去医院,姚云轩坚决不答应啊,也不让牛天菱给姚清远和姚动生打电话。姚云轩央求道:“天菱,你别动,我自己去诊所包扎消毒一下就行了,别耽误了你做工啊,再我这点轻伤都是事,哪里用得着上得起医院啊!”
牛天菱也只好作罢,于是就扶着姚云轩回宿舍歇着去了。等牛天菱离开之后,姚云轩才一腐一拐地出了工地大门,立马就飞奔金叶芳租房地去,连脚上的伤口也没顾上去诊所包扎。为了爱情和偷情,姚云轩真可谓是关算尽,这苦肉计用得简直太漂亮了。
金叶芳正在出租屋里一边奶孩子,一边嗑瓜子,还一边看着从二市场花了三百块钱淘来的旧电视上的电视剧还珠格格,屋中央装有铁皮烟囱的铸铁炉子上,锅里正炖着老母鸡呢,锅盖被蒸气顶着,噗嘟噗嘟地一开一合,热气与香气从那哺开的声音中飘满整个房间。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金叶芳看着门口满头大汗一脚鲜血的姚云轩,瞬间就明白这么回事。果然是奸夫淫妇会邪功,“性”有灵犀一点通。时间宝贵不多了,金叶芳赶紧将正在喂奶的孩子放进婴儿车里,然后去门口张望了一下,迅速把门一关,返回到床边,甩了拖鞋翻身上床,将床两头束着的蚊帐一扯,两人就急不可耐地滚上了床。
就在金叶芳和姚云轩要死要活的时候,窗外头站了个人。站在窗外面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姚云轩的后老伴。这样一来金叶芳和姚云轩就算倒霉透顶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事情哪有这么凑巧?想必是这老太早已发现两人的奸情,背地里跟踪而来?
姚云轩的后老伴知道牛天菱和金叶芳是一对夫妻,又住同一工地,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经常打交道,可以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人们对姚云轩与金叶芳的一些风言风语,平日里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后来好些事情却让她心中直犯嘀咕,长期打麻将的过程中,她经常发现姚云轩和金什芳眉来眼去,有时候还故意放水让金叶芳点炮,而且姚云轩常常不在家陪自己,经常找借口外出溜跶与串门,行踪诡迷。种种迹像让姚云轩的后老伴看出了一些蹊跷与端倪,觉得姚云轩和金叶芳两人关系很不正常。
从那以后,姚云轩的后老伴就特别关注姚云轩和金叶芳两人的一举一动。果然在今儿,姚云轩和金叶芳就让她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