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撞破奸情
姚云轩一听老伴在屋外怒吼,当时身子就软了。
姚老太属于那种迷信且封建的农村妇女,对男女之事常常忌讳如深,觉得碰上别人偷情是件特别特别倒霉的事情。可这事偏偏就在她眼眉前发生了,而且还是自己的老公,简直比偷了她内裤还要让人愤怒,让人恶心,让人如哽在喉!
于是,火冒三丈的姚老太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门外跳脚捶胸,破口大骂,几乎把蜀汉省那个骂人的脏话翻了个遍,一股脑全出来了,一时间把个出租院闹得鸡飞狗跳。
“真尼马不要脸,自己有男人,还勾引别人的老公?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也就过去了,本来是想给你点面子的,可是你却总是犯贱,给脸不要脸,外面水笼头滴着水呢,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还不出来洗洗那丑陋的面孔,肮脏的灵魂。。。”
屋里的人出奇的静,金叶芳和姚云轩自知理亏,没敢进行回骂,也没敢开门出来,只好任由姚老太太骂几句解恨罢了。姚老太骂人声音,那叫一个宏亮高亢,那叫一个气息绵长,那叫一个连篇累犊,那叫一个垣古未见,以她骂人这个劲头,估计这个老太能一口气爬上八楼都不费劲,还可以光脚活到九十九。
“亏我平日里还把你当好姐妹看待,陪你一起嗑瓜子聊天打麻将,现在看来真是瞎了眼,跟你在一起,犹如与母狼为伍!不但吃里扒外,还专挖别人家墙脚,也不知你是怎么出来混的?听你出来之前在蓉城广场也是借擦皮鞋之名,行卖肉之实?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屋里还是没人应答,居然敢蔑视我?姚老太越骂越生气,甚至双叉腰,干脆提高嗓门继续挑衅地骂道:“你家祖坟是不是风水不好?要不就是你父母把最坏的遗传因子都给了你?或者,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被你兄弟姐妹挤兑得变形,长成了害人精?呵呵,你真是走到哪里,苍蝇就跟到哪里,那都是被你那素质给熏来的?”
这时,屋里传来了金叶芳的声音:“老大姐,我尊称您一声老大姐,您怎么骂我都行,因为我犯错了,对不您老人家,但您不能连我父母家人一块儿骂呀,他们没得罪您老人家吧?”
“哼!子不教,父子过,你能堕落成这种烂货,肯定跟你家的家教有关,真是有娘养、无娘教的东西!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就算通货膨胀了,你也贵不了!这么冻的天,你妈逼还不嫌冷呀,一个劲在屋里偷人,脸皮比城墙转拐拐还厚!老娘我真想把你们这对狗男女关进猪笼子里面游街,尝尝大白菜和臭鸡蛋的滋味!”
这时,姚云轩在屋里也发话了:“闹也闹了,骂也骂了,气也出了,该歇歇嘴了吧?”
“姚云轩,你他妈还来劲儿是吧?一个活宝器,一天到晚吃得饱耍得好,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姚脚猪’呀,其实是他妈个大草包!活人妻,死人墓,徬到就是祸!人家牛天菱还活起在,你为啥欺负人家给他戴一顶绿帽子?老娘还在你跟前,你那颗卵子就那么夹不住?非要去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羞死你先人,丢你八悲祖宗的脸!”
姚云轩听后,大怒,冲着门外骂道:“你个臭娘们,还没完没了,像个泼妇骂街,丢你的人也丢我的人,闭闭你那张喷粪的臭嘴!”
“姚云轩,你这条没良心的老骚狗!老娘早就听你狗日的年轻时候,挖过绝户坟,敲过寡妇门,操过死人逼,还虐待过老母猪,简直就不是人!。。。”
姚云轩针锋相对地讥讽道:“你知道就好!坏人都是被所谓的好人逼出来的。天是用来刮风下雨的,地是用来长花长草的,我是用来证明男人伟大的,而你就是用来垫背的。。。”
“你娃扯巴子,胎神瓜哇子,一副媲样子,长得像锤子!”姚老太越骂越难听,简直有点歇斯底里。
金叶芳在屋里回顶了姚老太一句:“口吐莲花,满嘴脏话,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金叶芳,没想到你们这样的不要脸,唉,我也是醉了,心也碎了。世界怎么会让这些不守妇道的人大行其道,猖狂到寡廉鲜耻的地步?既然是喂不熟的狗,那我也就不喂了,我害怕到哪一天反过来咬我一口,我还得打狂犬疫苗。。。打今儿起,我就把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留给你送终,老娘明儿就回蜀汉老家去,省得在这儿碍你们的眼,生自己的闲气!”
老太太骂爽快了,屋里两人也炸毛了!金叶芳和姚云轩慌慌张张穿衣提裤翻身下床。金叶芳可不是善茬,一听姚老太还在外面叽叽歪歪地骂过不停,怒火中烧,开门就给姚老太一盆冰水泼过去,那水正是之前拔鸡毛的时候用的,里头还漂浮着不少絨毛。
姚老太被浇了个透心凉,成了一只落汤鸡,头上还一股腥骚味,更主要的是水里的绒毛正好挂在姚老太黑色的衣服上,特别地扎眼。姚老太气得顿时跳脚,双不停地拍身上的污水,撸身上的绒毛。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上前去抓住金叶芳,两人就干了起来。你扯我头发,我抓你衣服,你撕我裤子,我掐你脸庞。
姚云轩只好冲上前去拉架,他站在中间用劲将两个撕打在一起的女人尽力往两边拉开。姚老太趁姚云轩怀抱金叶芳欲将其拉开之空当,照着金叶芳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骂:
“你奶奶的先人板板,平常看你温良恭俭让,挺自尊自重的一个女人,没想到你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面具带久了,真成逼脸了。”
金叶芳也不是善主,仗着比姚老太年轻十来岁,努力地挣脱姚云轩的双,也毫不客气地强力还,双脚并用,踢打得姚老太哇哇乱叫,满地找牙。不仅如此,金叶芳还针锋相对地大声骂道:
“还好意思怪我勾引你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逼你长个包子样,谁希罕你呀,你男人看了都没**,工地的工友看了更没食欲,就是连天津的狗都不理你了,也不想想,你的为人是不是也有问题?。。。”
姚云轩拼命拉住金叶芳,希望她不要太过份,打出事儿来不好收场,毕竟他和金叶芳对不起人家在前。姚老太见男人偏向她这一边,更加来劲了,抖擞精神重新上阵,猛扯金叶芳的头发不,还用掐她的下身,嘴里还不停地骂道:
“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你个烂大街的货,咋不去死呢?”
就在三人打成一团不可开交的时候,金叶芳似乎闻到一股糊味了,金叶芳只好丢盔解甲,败下阵来,放下纠缠姚老太头发的,立刻奔赴屋中的那火炉旁。这时,两个女人只好休战,姚云轩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金叶芳进屋一看,原来,糊味就是炖在锅里的老母鸡散发出来的不明气味,金叶芳立刻将炖锅提开,拿到水笼头上接了点冷水续上,重新又放到炉子上炖着。
一见两女人都平息下来,姚云轩急忙拉着姚老太要走。这时,一个让三人谁也没有想到的人居然出现在眼前,使得刚刚消挺的打架场面如今又箭在弦上了,这回可就没那么轻松应付了,姚云轩想平静地全身而退都不可能了。
原来,姚老太太正鸣金收兵,得意洋洋转身要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牛天菱的到来。而姚云轩也是刚从金叶芳屋里转过身来,前脚刚要伸出门,刹那间也看到了已经立在院中的牛天菱,姚云轩和金叶芳立刻有点惊慌失措不知所以。
牛天菱里还提着一袋东西,他原想着姚云轩是大老板的父亲,又在工地上砸了脚而没人照顾,看在姚清远的份上,他做为老乡应当关心关心,所以特意提早下了工,去工地外那个农贸市场买了几根骨头,准备回来让金叶芳煲了汤,再送到工地给姚云轩喝,让他补补身子,让伤口尽快好起来。不曾想居然在家里碰上了他,而且还有陈老太太在场。
牛天菱看见几个人的脸色很不自然,而且三人的衣衫也不整,更主要的是老婆金叶芳和陈老太的头发零乱,脸上、脖子上还有抓痕,断定这三人在这个家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或许还打过架什么的。牛天菱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还没等牛天菱问话呢,陈老太劈头盖脸地给他一顿撸:“枉自你一个大男人,连个自家门户都看护不好,任由老婆在家偷人搭汉。。。”
牛天菱对于陈老太太的话,一字不漏地听明白了,原来自己老婆在家里出轨,而且偷的还是姚老太爷,可能已被姚老太太当场抓住了?妈的!老子还真是个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傻逼啊!
陈老太那话一,一下子也把金叶芳和姚云轩吓得脸色煞白,尤其是金叶芳,看到老公回来了,院里还站着一奸夫,旁边又有捉奸的人,能不急得要死吗?她立刻冲出门来,接过牛天菱中的东西,拉着牛天菱迅速进屋,在他耳边呜哩哇啦解释了一通。牛天菱的脸又从黄变灰再变黑再变紫再变红,连带着头上也貌似升腾起了一撮绿色蘑菇云。
牛天菱虽然是包子,但若是惹急了也会有熊脾气的,姚云轩这老东西,仗着儿子是大老板,简直欺人太甚,自己有老婆,还惦记别个的女人?妈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怎么他就下得了这个?
牛天菱越想越来气,越想越不是滋味。二话不,上前一脚就把金叶芳正要关闭的半拉门扇踹开了,骨头往地上一扔,从屋里操一根凉衣杆就沖了出去,三步五步奔上前去,照着姚云轩脑门就要劈去,而紧跟他出来的金叶芳恰好死死拽住牛天菱,这一杆才没打中姚云轩。
姚云轩和老伴一见,撒腿便跑。牛天菱恼羞成怒,一把将金叶芳抓过来按倒在地,轮起凉衣杆就往她肚皮上和大腿上拍,直打得金叶芳喊天叫地,鬼哭狠嚎。跑出几十米外的姚云轩不忍,慌忙返回来拉架。牛天菱立刻怒火中烧,一棍子便打中了姚云轩头和脸,姚云轩的额上顿鼓起了大包,脸上还留下红红的棍痕。姚云轩并没有还击,而是用掩住自已的脑袋,生怕牛天菱再给他一棍子,要那样的话,肯定皮开内绽,鲜血直流。可是,牛天菱高高扬起的凉衣杆,却并没有落下。
出租屋里传出难闻的气味,想必是那炉子上炖着老母鸡的锅里水又干了吧?气味越发浓厚了,而且伴有嗞嗞嗞嗞的声响。
金叶芳挨了打,瘫软在地上哭泣,装出一份林黛玉似的可怜相了。
正当牛天菱要再次爆发怒火的时候,屋里的那个炖锅却先于他爆发了,大家只听到“轰”地一声,像炸药,像天雷瞬间响起。随即,母鸡的尸体一块一块的全糊在天花板上,锅盖飞出几十米开外,落在了门外的院子里。原来是高压锅里的水早就炖干了,锅里的真空受不了老母鸡的气息,自我爆炸了。
你你一只锅,跑来凑什么热闹吗?还有母鸡也是的,热闹好玩吗?刚还吓得瘫软在地的金叶芳关健时刻还没糊涂,立马起身冲进屋里,跑向火炉前把炉火也关了,然后畏畏缩缩地傍到门框边继续装那可怜巴巴的林黛玉。
其实金叶芳也算是有心的,站在门边为了啥?不就为防备牛天菱再次对她动么?实在打不过的话,那就三十六计,跑为上计,她不可能再傻到白挨打的份儿,既然已被牛天菱知晓奸情,自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她已经豁出去了,爱咋的咋的,大不了这日子不过了,两个字儿:离婚。
牛天菱仿佛是被高压锅的爆脾气传染了,他两眼通红,转身冲向厨房,提了把菜刀,像一个杀猪匠一样,威风凛凛地冲向姚云轩。这把刀身长二十厘米,刀锋尖锐,一看就知道是剁过不少鸡鸭鱼肉。既然开过锋了,也就不用磨了,牛天菱提刀就砍向姚云轩。
姚云轩简直吓傻了,早知道自己偷个人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就算金叶芳是潘金莲再世他也不敢啊。时迟,那时快,金叶芳从屋里冲出,一路狂奔,又一把抓住牛天菱不放,牛天菱左摔右扯也没挣脱她的环抱,两人便抓扯起来。
案发现场很惨烈。金叶芳为姚云轩付出惨重的代价,被牛天菱无意间伤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牛天菱见状,知道自己伤人了,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心中一慌,将菜刀扔在地上,匆匆向院外逃去。
姚云轩和老伴见此情景,怎忙返身过来扶起金叶芳。姚云轩从屋里找了根枕巾捂在金叶芳的伤口上,然后在她面前一躬身,背起她就往外跑,马上送医院紧急救治。这时,姚云轩的老伴似乎动了恻隐之心,见牛天菱家中无人照看孩,也不忍离开,便留下来帮忙看护那个襁褓中的婴儿,至少得等到他们父亲或母亲回来,才敢放心走呀。
姚云轩背着金叶芳一路跑去积水潭医院,金叶芳伤口殷红的血汩汩浸出,染红了姚云轩背上的衣服。姚云轩心中好生害怕,妈的,一晌贪欢竟引来金叶芳一刀伤疤。
牛天菱虽然情绪激烈,但还是有理智的,他砍的都是不怎么重要的地方,也就金叶芳的一个右臂膀,失血后计也不会太多。而金叶芳也在心中骂道:牛天菱,你个王八蛋!你怎么不去当医生啊,这肌肉和骨骼找得多准啊?让老娘痛得死去活来还不让我死,又还不让你个王八蛋蹲监狱,这一刀就把夫妻情份给砍断砍没了!
金叶芳被送到医院缝了七、八针,一个星期就出院了,还是牛天菱没日没夜地照顾她的,家里的宝宝也被带到医院与金叶芳一同住院。姚云轩在背后支付了医药费和住院费,这个事儿在金叶芳出院后,渐渐地平息了,也没造成严重的什么后果,只不过牛天菱在工地上见到姚云轩再也不理他了。
姚云轩自从与金叶芳的事闹得工地人人尽知,也就没有脸面待在工地了,姚清远只好将他老父亲接回孙河的出租房里住。姚云轩那个五十来岁的后妻已离他而去,回到蜀汉省斗城市的老家,两人关系解除,基本断绝来往,只等姚云轩回家后去法庭办理离婚续而已。
阴源已被阴老爹带回东北老家上学去了,金叶芳带着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也神秘消失,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