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另有玄机
深夜,彩钢摄影棚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姚大师,姚大师。。。”
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哭天喊地的哀嚎啊。好家伙,这大半夜的,突然传出的喊叫声给姚动生吓得够呛。姚云轩披衣下床,出去开门,顺着声音的来源,他往外一看,原来是影视城附近的村民有事来找。
姚动生心想,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哭狼嚎的干嘛呢。片刻之后,剧组里的人们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纷纷披上衣服前来询问是怎么回事。因为今晚剧组里的人不是很多,所以彼此都非常关心。平时谁要是有个什么事,相互的都有个帮衬。
姚动生也赶紧走了过去,只见此时的彩钢摄影棚门前,已经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演员,一个村民正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流眼泪,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姚大师,你快随我到家里去看一下吧,我家里今晚出了件大事儿,我兄弟曹大路不明不白地死了!。。。”
听到这里,姚云轩心里咯噔一下,十几天前他还看见曹家那个老单身汉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姚云轩甚至还抽过那人的旱烟。曹大路约摸四十来岁,听他母亲生下他之后,好象与邻村的一户人家订过“娃娃亲”,可那个女娃刚成年时就突然暴病而亡。从此,这曹大路找了无数的对象谈恋爱,结果是一个都没成,找一个吹一个,始终没结成婚,这个光棍就单身下来了。按理,这个曹大陆以前身体扛扛的,怎么突然就暴亡了呢?
于是,姚云轩便回到摄影棚中叫醒那个“师叔”老头,姚动生出于好奇,也陪着堂爷爷去村里走一遭。去村里的路歪歪扭扭的,惨白的月光,把道旁几颗被闪电折断肢丫和头部的枯树,装扮成一具具白骨骷髅,而攀挂在树上的风干藤蔓犹如吊死鬼颈上的绳索,在夜风中荡来荡去,那歪脖树就像一具死尸悬在月光下。远处的土坡和山岗黑黢黢的,呼啸的夜风吹过,发出像即将死亡的人咽喉中那种沙哑的怪声,听着挺吓人的,如果是一个人走在这乡间路,定然会吓破胆。
到了村里那家人的家里,姚云轩连忙走上前去,打眼一看,暗道不好,这个单身汉死的那叫一个惨啊,浑身皮包骨头,双眼大大的睁着,满脸的怨气。这是典型的含冤而死的样子啊。这个曹大路仗着人高马大,平日里在村里也是飞扬跋扈的,怎么才一个星期不见,怎么就变成这般的枯瘦了呢?而且这个家伙死的这么离奇,姚云轩隐约的绝对这件事,不简单。
这家老太太是一个约摸七、八十岁的老妇人,伏在儿子的尸体已经哭得死去活来,在姚云轩到来之时,早已泣不成声,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搐。姚云轩的“师叔”一见,急忙蹲下身子,安慰地问道:“老人家,你先别忙着哭,人生不能复生,你们也要节哀顺便,我先来问你,这孩子是怎么死的?”
老太太好一会儿才从悲伤之中缓过来,曹家老大颤颤巍巍地过来,把他母亲扶到了屋子里,乡亲们赶紧帮忙把曹大路的尸体抬到屋外阶沿上的一个临时木板搭起的床上。民间送葬里面有个法,就是横死之人,不能进家门,也不能入祖坟,所以,死者自然是不能放到堂屋里去的。
来到屋子里落座之后,曹家老大点上一根烟,泪眼婆娑的跟姚云轩和他师叔道:“哎!其实这件事刚开始我也没觉得有什么,谁知道会变成这样。一个月前,我弟弟从外面游逛回来,精神有些愰惚,回到家里倒倒头就睡,当时我只当是这子在外干活累着了,就没多想其它。可接下来就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弟弟突然开始疯狂地喜欢吃肉,那不是正常的吃啊,是我刚从市场上买回来放在厨房还有没煮的带着血生肉呀,他就这么狼吞虎咽地吃进肚里。共计两斤多的生猪肉啊,看的我们大家浑身发毛,不知道到底发什了什么事?
从那一天起,我弟弟就天天嚷着要吃肉,而且吃生肉还上瘾,我们拉他去医院看过病之后,依然改变不了他吃生肉的习惯,而且还越吃越瘦,每天晚上还自己脱光衣服,在床上折腾,什么好舒服,长得好漂亮之类的话。我妈就跟我,是不是兄弟着了什么邪乎的玩意了?我本来想着明天带着他去找剧组找姚大师看看的,谁知道。。。谁知道他竟没熬过今晚。”
死者的大哥曹老大越越伤心,想来这件事个谁身上都不好受,死者的老母都快八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把曹大路养到了四十多岁,本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儿子娶妻生子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儿子却先她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要了老太太的老命了么。”
姚云轩和他“师叔”听完死者哥哥的话,陷入了沉思。如果他的没错的话,这个曹大路的症状还真是闹邪祟的表现。吃生肉,胡言乱语,而且人越来越瘦,疯疯癫癫,这些表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风水不好,犯了煞气了。如果要是不及时解决的话,不仅仅是这单身汉一个人,恐怕连他全家都会死得一个不剩,如此一来,这家的情形已经相当危急了。
想到这里,姚云轩连忙拿出罗盘,和师叔一起围着曹家的院子细细地查看起来。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在曹家正房的西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盖起了一间新房。姚云轩想,可能是这家人想给儿子娶媳妇用的。
但当姚云轩拿着罗盘走到那个新屋子的时候,那上面的指针嗖嗖的乱转,就跟风扇一般。
看到这个针象,他的师最也吓得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为什么呢?因为这种罗盘的表现,那只有一个法,就是这个地方有很重的煞气,而且还是大煞!
于是,姚云轩的师叔从他中取过罗盘走到了院子外面,仔细地一端详这家人房子的方位,他师叔猛地一拍大腿,好像豁然开朗似的。姚云轩在一旁瞧见师叔脸上释然的样子,心想师叔可能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曹大路的大哥看到姚云轩和他师叔神神秘秘的围着房子转了一圈,不由的出声问道:“那啥,大师啊,你前些时候老来村子里转悠,这会儿看出点什么苗头来啦?是不是也觉得我弟弟死的离奇,死得冤枉啊?。。。”
姚云轩的师叔却不管那么多,背着走到了屋子里,看了看死者的大哥,冷哼一声才缓缓地道:“哼!你这个贪便宜的毛病,真是害人不浅啊,不过这次没害别人,倒是把你亲弟弟害死了,看看你家新建的那间房子,正好压在了村子里主道路的头上。这在风水里叫做压龙头,你家若不死人,那就奇怪了!你你好好的房子,点就点嘛,非要往外伸那么一米,就是这一米,才断送了你亲弟弟的性命啊。”
这一点,姚云轩觉得师叔没有错,也没有吓唬曹家人的意思,风水学上的确是这样的。一般盖房子都是要请阴阳先生看过方位之后才能落地基,但是这个死者家太抠门啊,为了省那点钱,才没有找风水先生来看,于是,煞气入体,生生的把这个光棍汉折腾死了!
“哎!作孽啊,都是我自己作孽啊,儿子,我对不起你啊。”死者的大哥听完姚云轩那个师叔的话信以为真,立刻啪啪的抽自己的大嘴巴子。
“行了行了,人都已经死了,别作践自己了,赶紧把那房子扒了,要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姚云轩叮嘱道。
完之后,姚云轩转身就要往回走。其实这件事,要是之前他早察觉出来也许还能挽回,可是现在人死如灯灭,已经无力回天了。死者的大哥一看姚云轩要走,立马就把他拉住了,是要他给自己的亲弟弟颂经念佛并送葬,陪他走完最后一程才安心。
姚云轩打了个哈欠,心想现在都几点了,他还要回去睡觉呢。于是就交代了死者的大哥,让他把弟弟的尸体放在院子里不要动,并吩咐他家人一定要将尸体看好了,不要让猫狗来折腾。
可是令姚云轩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单身汉的横死,不单单是风水的原因,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被所有人忽略了,以至于后来连姚云轩及师叔差点把性命搭进去。姚云轩回去只睡了大约不到三、四个钟头,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被咚咚的敲门声叫醒了,姚云轩照例穿上衣服出去一看,只见死者曹大路的大哥又一次脸色惨白地站在彩钢摄影大棚门前,哆哆嗦嗦的浑身是汗。
见到姚云轩出来,不由分的拉着他的就往自己家里拽。姚云轩连忙制止住他,问道:“又怎么回事嘛,你倒清楚啊,我的东西还没拿呢,即使送葬,也不急于一时嘛。况且,你们不是还要敲盂颂经做道场三天么?怎么这么急呢?”
姚云轩话音刚落,就见到在曹老大的身后窜出一个年轻人来,走到他身边附耳低声道:“姚大师,你是不知道啊,昨晚你们走了之后,死去的那个曹大路可就闹腾开了,现在还在屋子里撒泼呢,你们可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里,姚云轩心里咯噔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那单身汉不都死透透的了么,怎么还能闹腾呢?再了,就算是变成厉鬼,那也不可能是大白天的还待在那儿倒乱不离开呀,要知道人死了就阴阳两隔,太阳光一出来照射到它,就会魂飞魄散的啊。
“等我一下,我回屋拿一下工具,这就跟你过去。”言罢,姚云轩转身回到屋子里,拿上黄纸,朱砂,罗盘等一应东西,再一次叫上他的师叔,直奔曹家而去。
刚走进院子,姚云轩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这种气氛十分的诡异,院子里那张放着死者曹大路尸体的那张木板床已经被掀翻在地,死者的老娘已经不在家里了,就连那些看热闹的乡亲们,也都围在院门伸着脖子往里瞧,没有一个胆子大的人敢进院子里来,生怕出什么意外而被曹大路附身。
看到那些凑热闹的村里人群,姚云轩的师最就不由的来气,这都是什么人呢,这个时候了,还来凑热闹。他大声喝道:“没事的都给我回家去,女人,老人,孩子,都不要留在这里,主家,你给安排几个壮劳力在这儿,等一下我需要他们帮帮忙。。。”
死者曹大路的大哥一听,就跟几个要好的乡亲商量了一下,留下了八个人,给姚云轩和他师叔帮忙,其他人在曹老大的好歹劝解下,纷纷都散去了。
当姚云轩来到曹家堂屋门前时,一只脚刚伸进去,蹭的一下,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唰唰地的流了下来,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那伸出去的一只脚,硬生生的定在了半空之中,就是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