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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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搬运工从荆沙棘眼皮底下扛着一个纸箱经过,她听到猫叫了一声,猛一抬头就看见寒子夜新拿来的狗石榴摇着尾巴抱她的腿。
她赶忙将石榴抱起,又看了看从箱子上跳来跳去的那些猫,这么多猫到了这间屋子里显然变得有些局促了,密度瞬间大了起来。寒子夜扫过屋子里的猫,眉头不由慢慢锁在了一起:“怎么好像少一只……”
荆沙棘突然从他眼皮底下冲了过去,开属于她自己的那一箱东西就开始翻找,一边翻一边不满地抱怨:“你怎么这样啊!都不跟我一声就包我的东西!你知道我东西都放哪儿吗!”
“把你屋子里和你画室里的都包了。千千亲自的包。”寒子夜倚靠在一边欣赏着这只笨猫发脾气的样子。
荆沙棘听到这话愤然站起:“我每个房间都待过!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把我的东西都带上了!要是把我很重要的东西弄丢怎么办——”
话音未落,一只的,精致的红色镂空心形钥匙扣便拎到了她的面前。
寒子夜依旧倚靠在桌角,手中拎着她口中那“很重要的东西”,嘴角永远带着那样的自信和从容。
她立即跑过去从寒子夜手中夺过那只钥匙扣,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还好,好在没有弄丢……
“你缺钥匙扣?”他漫不经心地问她。
“不缺。”她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其实在她看见洛轩那只发旧的钥匙扣开始,荆沙棘就总想再为洛轩编一个新的,虽然她心里清楚这注定将是她无法送出去的钥匙扣,但她还是找机会精心挑选了两条玻璃丝,认认真真地编了起来,而且这一次,她还特意在接口的地方绘了一只荆棘花。
“我不要这种东西。”对面传来凉凉的声音。
她稍稍一怔,抬头看了寒子夜一眼,正好看到他高傲的唇角,轻慢地笑着告诉她:“荆猫,我不要。”
当时,荆沙棘就被这个男人强大的推理能力以及自恋级别折服了,她不想要钥匙扣就证明这不是编给自己的,所以这一定是送人的,所以这就只能是送给他的?
可笑!
荆沙棘想到这里竟真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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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她稍稍一怔,抬头看了寒子夜一眼,正好看到他高傲的唇角,轻慢地笑着告诉她:“荆猫,我不要。”
当时,荆沙棘就被这个男人强大的推理能力以及自恋级别折服了,她不想要钥匙扣就证明这不是编给自己的,所以这一定是送人的,所以这就只能是送给他的?
可笑!
荆沙棘想到这里竟真的笑出声来,默默将钥匙扣收起来,满是嘲讽地连连答了两声“好”。
寒子夜会看不出她笑里的嘲讽?他真是不懂,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觉得这么心里没底!
寒子夜沉着脸走到搬运工刚刚搬进来的一副油画跟前将荆沙棘的画一一看过去,越想刚才那笑容心里越来气,突然讽刺地一笑:“你很喜欢冷色调。为什么?因为你的心是冷的吗?”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证明寒子夜先生现在……应该不高兴。
荆沙棘非常清楚,只要寒子夜一不高兴她就会遭殃,刚才在电梯里的那一次对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不过只是一个花絮,他怎么会甘心只碰她那么一下?可如果他心情不好的话对她就会尤其粗鲁,到时……
想到这里,荆沙棘身体都绷直了。她看着他渐渐暗下去的脸色,不声不响地坐到一边,心脏咚咚地跳着,那些个搬运工们刚刚离开,她对准了那个高大的后背,将心一横便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在抱他的那一刻,寒子夜的身体突然就僵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那一双从后面伸过来紧紧扣在他身前的“猫爪子”,刚要转身,那猫突然就蹿过来踮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低下头就看见那一对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仰头望着他。
她显然非常放不开,他刚一对上她的注视她便迅速将视线撤离了,羞赧地低下头去,将一对猫爪子一点点蹭到他的衣领上,开始缓缓去解他衬衣的纽扣。
她的动作非常不熟练,笨手笨脚的,半晌才解开了他的两个纽扣。她怎么知道金属纽扣那么紧,解得她都手疼了,然后,就在她研究着怎么解开第三个纽扣时,寒子夜的大手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滚烫的温度简直像烙铁一样,她仓惶抬起头,正对上他一对漆黑深沉的眼眸。
荆沙棘赶忙避开他凑上来的唇,红着脸声求他:“能不能去卧室……”
寒子夜从不知道,得到她的回应竟会令他那么高兴。那一晚上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无休无止地爱她,比从前都要温柔,心……
但纵使对她再温柔再心,可寒子夜毕竟还是原来的那匹狼。荆沙棘到后来真的吃不消了,磨他,求他,甚至故意去挑逗他的敏感点就为了赶紧结束,看着她通红的脸,脸上细密的汗珠,还有含在眼里盈盈的泪,寒子夜竟真的心软了,一边安抚着她自己却只能忍痛割爱,然后将她像猫一样揉在怀里紧紧搂着。
显然寒先生此刻很是欲求不满的。
按照往常的惯例,这时候要是不逃出来那她荆沙棘就是一个傻子!想到这里,她立即翻身坐起,刚要借口洗澡退到客房去,就被寒子夜重新搂住。
“今晚就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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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今晚就睡这里。”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些慵懒的沙哑,再一次将欲要从自己怀里逃出去的猫团了团,警告她,“你再乱动我就不敢保证不做坏事了。”
她再不敢动弹,只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可这漫漫长夜,她要怎样度过呢?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她是一定会彻夜难眠的!
不要身边睡的是这样一匹狼了,记得当初她跟路优一起外出写生挤一张床睡觉时,荆沙棘从来都是整夜失眠的。她太不习惯在睡觉时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了。
她痛苦地想着这些,发现他身上有很清爽的味道,就这样嗅着,竟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她觉得他将下巴垫在了她的头顶上,然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耳边传来他轻柔的声音,对她:“你今天欠我一场晚宴,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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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阳光温暖而柔和,透过窗幔铺洒到身上,非常温暖。荆沙棘将被子往自己身下团了团,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然后就听她嘴里含糊着抱怨了一声,将身旁的“障碍物”踹了下去。
寒子夜揉揉头发从地上站起,脸上带着一丝愠怒,瞪着已经滚到床边的这只笨猫,没好气地拉过椅子,环抱起手臂盯着荆沙棘看。
难道从今以后他每天晚上都要睡在地板上了?一想到这里,他颇有些哭笑不得。紧接着他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