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儿？”昼里无声的喊着，他完全不能动弹，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忽然，他的车门被开了，吴佩佩从旁边走过，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拉着昼里的双臂走向辛暮朝跟端木起。

    “你真是幸运啊，我埋了那么大一颗炸药都没有把你炸死，你这命真够大的。”端木起一声冷笑，他看向狐狸，狐狸跪倒在脚边毫无招架能力。

    “我也觉得我的命挺大的。”辛暮朝笑了笑。

    辛暮朝没有管拿着枪的端木起，转身去把狐狸抱起来，狐狸已经变成原形了，毛茸茸的躺在他怀里。

    “你不觉得现在四周太安静了吗？”辛暮朝笑着：“一个人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两次，但是三四次之后未免太蠢了，这种蠢事我是做不出来的。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去卫生间那么久吗？为什么我刚刚下楼被记者拦住之后就刚好出现狗与蛇，你是不是没有看到我的助理丰嘻呢？对哦，你是不是连西导也没看到呢？”

    “整个慈善晚会都是你为我设的局。”万俟景麟拿着枪的手在抖动着。

    忽然，砰的一声响，端木起的手一痛，他的枪掉在了地上，一阵阵鸣警声，吴佩佩端木起瞬间被人包围了。

    刘亭举着枪到端木起的面前：“你已经被逮捕了。”

    吴佩佩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满脸泪光，她指着端木起着：“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没想到吧……”

    端木起想要冲过去拎着吴佩佩的衣领，但是被刘亭按住，端木起剧烈挣扎的看向吴佩佩，眼神里全是暴怒：“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这个女人，是你出卖了我。”

    吴佩佩冷笑：“是我，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把我从一个模特捧到今天的位置上，所以我要回报给你啊，我要把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好统统回报给你。”

    端木起赤红着双目：“为什么？我们不是同一阵营吗？”

    “为什么？”吴佩佩忽然笑了起来：“你既然问我为什么？当年的我才进入娱乐圈，我只想好好演戏啊，我想好好的奋斗，你告诉我，在这个圈子里没有捧就会一直默默无闻，明星就要舍得付出，明星就要豁出去，你让我在我闺蜜的高跟鞋上做手脚，导致她从t台上摔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砸向台阶当场死亡，我每夜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能看到她满脸血的样子，我怕啊，我真的怕……”

    吴佩佩越越颤抖：“我越来越暴躁，我越来越看不惯喜欢比划剪刀手的人，我觉得他们都是我闺蜜附身来找我的，你逼着我去陪客，陪导演睡，陪投资商喝酒，甚至逼着我吸毒，你给我没有回头路，是你一步步断了我的回头路，看吧，我找到了回头路。”

    “吴佩佩，你个疯子，荣华富贵近在咫尺，你却想着要去坐牢，你别忘记你干过一些什么？”

    吴佩佩笑得一脸轻松：“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原来认罪是这么的开心。所以我要报答你啊，好好的报答你呢，我要帮着你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吴佩佩完戴着手铐在两个警察的挟持下走到辛暮朝面前，她看着那白色的狐狸，微笑着着：“当时我并不怪你抢我的广告，我那么针对你只是因为你在拍摄的时候，比划了一个剪刀手的手势，后来我看你的微博，你几乎每张照片都比划着剪刀手，那些剪刀手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一眼，那个时候，我特别害怕，所以我才那样害你。”

    狐狸眯了眯眼睛，用着自己的狐狸爪子比划了一个剪刀手，虽然看上去根本不是剪刀手，但是吴佩佩看到笑得仿佛很开心。

    辛暮朝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他爸的墓地，大晚上的，夜黑风高，昼里吓得躲在辛暮朝怀里不出来，实在是太吓人了，怎么能半夜来这种地方呢？简直是一点儿也不温柔体贴。

    辛暮朝拍了拍狐狸的背，顺便撸了撸毛着：“别怕，爸在看呢。”

    麻批，好恐怖，狐狸用两只爪子把自己的眼睛捂住，心里默念：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辛暮朝带着昼里去了他爸的墓地之后就把狐狸爪子拉开，狐狸连忙闭上眼睛。

    端木起埋了炸药害死了他爸，今晚将端木起绳之以法，辛暮朝就是想来告诉他爸爸这件事。

    他们父子两从来没有真正过一句家常话，每次不是争得面红耳赤就是不欢而散，辛暮朝看着这墓碑五味杂陈，心里感慨万千。

    对着墓碑坐了很长时候，他一把拎着狐狸把狐狸拎起来着：“跟爸告别，告别完我们就回家去。”

    昼里连忙对着墓碑：“哇呜哇呜……”

    他挥舞着爪子似乎要跟暮儿的爸爸告别。

    辛暮朝把狐狸抱回家去，天空飘起了雪花，冷空气灌入体内，上了车，辛暮朝把狐狸挂在副驾驶座开车回家。

    辛暮朝一边开车一边扭头问狐狸着：“明天圣诞节，去舅舅家过，你想要什么礼物？”

    昼里哇呜哇呜的叫唤着。

    “不话就代表不要了啊。”辛暮朝笑了。

    昼里急的只叫唤，麻批，我什么都想要，最想要的还是奥斯卡。

    第二天一大早辛暮朝就带着昼里去舅舅家，昼里一到舅舅家就抱着丑丑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辛暮朝也坐过去了，伸手搂过昼里亲了亲，狗狗嘴里含着薯片一脸懵逼。辛暮朝把昼里在沙发上压倒，丑丑蹲在沙发角落里看着。

    狐球一扭头看到丑丑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仿佛很好奇一样，他一脚把丑丑踹到沙发底下，丑丑被踹到沙发底下还一脸懵，这骚狐狸想干什么？

    狐球与辛暮朝抱着在沙发上滚了滚，辛暮朝笑了笑问着：“喜欢我不？”

    昼里点了点头：“喜欢。”

    “乖，赏给你一个吻。这叫什么？”辛暮朝拼命的吻着昼里。

    昼里喘不过气来，过了良久才着：“法式热吻。”暮儿教给他的几种接吻的名称他都记得挺熟悉。

    “你还没忘记。”辛暮朝笑了笑。

    昼里趴在暮儿胸口嘻嘻嘻的笑着。

    丑丑特别不服气，本来以为骚狐狸会陪自己看动画片的，哪儿知道动画片没看成，却看到这两个人在沙发上啃来啃去虐狗。

    是可忍，孰不可忍，狗狗就把电视线咬断了。

    昼里正好看到熊二被光头强抓了电视就被切断了，他异常气闷，特别想把狗狗揍一顿。

    “去拿舅娘的电脑看。”辛暮朝对昼里着。

    昼里“奥”了一声把西北风的电脑搬过来，他搞了半天，电脑卡死了，他郁闷的拿着电脑去问厨房里的舅娘着：“我没找到熊出没，你电脑卡死了，帮我看看怎么办？”

    “啊啊啊，谁让你动我电脑的，你把我电脑怎么了？为什么我存的那么多欧美劲爆肌肉钙片不见了呢？孩儿，你过来……我保证不你……”辛暮朝抱着电脑仰天哭泣，他花了一二十年猎艳而来的一二十部钙片就特么的这么没有了。

    没有了……

    你他妈的看部动画片你删我收藏的钙片干嘛？

    老子恨熊出没……

    西北风追着昼里走出了厨房。

    昼里连忙躲在暮儿的后面。

    辛暮朝一看连忙把西北风拦着着：“西导，您狐狸也看主人。您之前在我不在的时候揍了狐球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从今往后，只能我揍他。”

    昼里听着这话感觉怪怪的，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很爱暮儿的，暮儿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你看看那孩儿把我害得，我的片儿全部没了，麻批，老子最喜欢的一款肌肉男啊，呜呜……”西北风欲哭无泪，他冲着门口吼了一嗓子：“奥古，出来管管你外甥。”

    奥古一看便着：“他没爹没妈了，就我一个长辈了，不要跟他计较。”关键是不过啊……

    西北风一听炸毛了，他冲着奥古吼叫一嗓子：“滚，你这个渣渣，老子要抱着煤气罐自尽让你一辈子守寡。”

    西北风完就进了厨房，奥古连忙跟了进去，紧接着传来锅碗瓢盆乒乒乓乓的声音，再接着就是一声声旖旎的呻吟。

    过了很长时间，西北风一脚把奥古踹出来：“尼玛，你个渣男，把老子新买的内裤都撕破了，你给我赔。”

    奥古出来的时候鼻青脸肿，两行鼻血往下冒，身上衣服也被撕得七零八落不堪入目，就连裤腰带也不见了，他提着被撕成一片片的裤子含糊不清的着：“准备，吃饭。”

    完就上楼了，没过一会儿，万俟景麟，刘离刘亭，辛平煜都来了。

    昼里跑去跟刘离玩五子棋，他悄悄问刘离着：“大黑回来了吗？”

    “回来了，心心念念等着出狱去寻找莫然的转世呢。”刘离笑了笑。

    昼里脸色煞白“哦”了一声，万俟景麟端着水果走过来，昼里忽然把万俟景麟拦住。

    万俟景麟诧异着：“怎么了？我好想没有得罪你吧？”

    “我想做人。”昼里忽然着。

    我想做人。

    “什么？”万俟景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做人。”昼里郑重的重复着。

    “你想做人？”万俟景麟不解：“你确定？”

    昼里点头，他想做人，那次莫然想做妖，他想做人，莫然死了没有做成妖。

    他想做人。

    辛暮朝沉默了。

    “做妖有上千上万年的寿命，人只有短短几十载……”万俟景麟不明白这狐狸是不是太蠢了。

    “我可以拿自己上千年的修为换我做人。”昼里着，他不想做妖了，他想要做人，可以生老病死的人，每天都陪着暮儿老一点儿，死了也埋在一起，下下世还能一起白头。

    做妖太痛苦了，他要看着暮儿老，看着暮儿死在他面前，下一世要费尽所有的辛劳去找他，就算找到了暮儿也不一定认得他。

    他想要做人，陪着暮儿生，陪着暮儿死，拿着上千年的修为换自己一世为人，拿着上万年的寿命只为等着来世相遇再白首。

    “没有一个妖可以做人的。”万俟景麟凝重着：“因为代价太大了。”

    “什么代价？”昼里问，他从来没有这么坚定的想要去做一件事，他想要成为人，可以跟着暮儿白头到死的人。

    “剥皮，抽筋，剔骨，换血，脱胎，成人。”万俟景麟残忍的着。

    昼里一听毛骨悚然：“什么意思？”

    “就是你死了之后就能成人了。”万俟景麟神色严厉：“妖就是妖，妖不可能成人，而人也不可能成妖。”

    “不对，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昼里忽然拦住万俟景麟。

    “没办法，妖就是妖，变不了人。”

    “你刚刚还扒皮，抽筋，换血可以，现在又不可以。”昼里情绪激动起来。

    辛暮朝连忙把昼里拉住着：“球，冷静点儿，这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昼里着：“那种感觉太痛苦了，我承受一次两次就可以了，我不想再承受千百次，我不想做妖了，我想跟你一起做人，用人类的方式一起到老，再轮回，再一起到老。”

    第一世，辛暮朝抱着他却到处找他，在他死的那天晚上，他躲在他的怀里温暖了他的一夜。

    第二世，辛暮朝死之前被他挠的遍体鳞伤咬得鲜血淋漓。

    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自己千万年的生命跟着暮儿一起变老，在秋意阑珊的落辉中微笑，在白雪皑皑中白头，在春光灿烂中相依……

    好了一起就是一起，一起生，一起死，少了一样就不是一起。

    狐狸固执的以为着……

    “你跟我来。”万俟景麟拉着狐球走到门口，门口出现了一道妖界的传送门。

    他们进入传送门之后就到了妖界的一个观察室里。

    “做什么？”狐球不明白，他很少看到万俟景麟这么严肃的时候。

    万俟景麟开了门，门开后，在玻璃窗内有一只生物在蠕动，他奄奄一息，仿佛是一个剥了皮的人，血管遍布身体的每一处，心脏有机的跳动着，眼珠子突兀出来，可怖可怕……

    这是一个剥了皮的人，不，不能人，他身上很多残缺的器官被放在他身边。

    昼里一下子没忍住跑出去吐了，这就是一个活生生被剥了皮摘掉器官的人类，他的器官没法重组，有的放在他手边用管子来输送着血液来维持生命。

    “这曾经是一个妖，他想要做人，结果扒了皮，抽筋，脱胎换骨成这样，他成不了人，也做不回妖了，他只能躺在这里，连死都死不了。你要做他这样吗？这是唯独一个能够脱胎换骨成人的。这就是做人的代价。”万俟景麟严厉着。

    狐狸一阵默然。

    “你跟我回去。”辛暮朝猛然把门推开拉着昼里的手朝着外面走。

    “谁让你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万俟景麟吼着刘离：“人类不能到这种地方来你不知道吗？”

    刘离摊手：“你在就不会有事的。”

    辛暮朝脸色严厉，目光冷峻仿佛要把狐狸吃到肚子里，昼里吓得不敢话。

    “暮儿？”狐球切切诺诺的开口。

    辛暮朝脸色冷峻得不出话来，一回头，他紧紧捏着狐球的手着：“你觉得这样让人担心很好玩是吧？你给我听好，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你总是你舍不得我离开，舍不得我死在你的前面，但是你每一次做这种要命决定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你想想如果你万一出事了，我怎么办？以后再这样擅自决定我不会原谅你。”

    昼里一愣，在他愣神的时候被辛暮朝推开，推得他一个踉跄，在他摔倒之际被刘离扶住。

    “你想变成人吗？”昼里问刘离。

    刘离点头着：“想。可是现在这样也很好，如果将来我哥去世了，我就去找他的来生，我不会跟你一样，我会当他只是出门去旅游一趟，旅游一趟回来变成了娃娃，我会记着我两所有的记忆，一遍遍的讲给他听，其实这样想一想也未尝不能接受。”

    “是我太自私了吗？”昼里问着，他实在是有点儿蠢，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下明明可以很快乐的，但是他却去计较以后，计较那么可有可无的未来。

    他心情低落的回到家，辛暮朝已经躺下睡了，床边放着一个袜子，跟他来到人世间过得第一个圣诞节一模一样的袜子。

    他拿起袜子无声的哭着。

    辛暮朝并没有睡着，狐狸这样哭得他心里难受。

    他坐了起来抱着狐狸。

    狐狸靠在他胸口低声抽泣着。

    他想起了第一世的皇子，第二世的乞丐……

    他不能与他白头，也不能跟他一起到老，更没办法常相守。

    他只能为他送终，守墓，寻找，再相守那么短短几十载。

    辛暮朝笑了笑哄着哭泣的狐球着：“其实仔细想想，我们现在不也很开心吗？”

    昼里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如果我进入了轮回，你就来找我吧。到时候我就是一个婴儿，我肯定不过你，你就可以欺负我了，把我欺负你三世的不满狠狠的报复回来，不很好吗？”辛暮朝笑了笑。

    “我不会欺负你的。”昼里着。

    辛暮朝搂着狐球：“别想那么多，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昼里心里还是很难受，但是他别无他法，他抱着暮儿不想放开。

    在昼里去参加《穿越我是苏妲己》的发布会的时候，他又遇到了万俟景麟。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万俟景麟着。

    “什么办法？”昼里不明白。

    “挖心，取出妖丹给暮朝，妖丹可以救命也可以续命，你是灵狐，一颗妖丹最少也是一千年。用你一身修为换一千年的常相守。”万俟景麟着：“三次剜心，用你一个妖丹换一千年，好像也不亏，千年后你们可以一起进入轮回，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愿意。”昼里连忙着，仿佛生怕万俟景麟反悔一样。

    “好，等你忙完可以来找我。”万俟景麟转身走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人如此，妖也如此，求仁得仁，不管做什么都得付出点儿代价。

    有时候万俟景麟真的怀疑狐狸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三世为了一个人剜了三次心，从来没有犹豫，也没有后悔过。

    他不知道这样无怨无悔为了一个人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一个人付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狐狸蠢得无可救药。

    爱情果然能让人愚蠢，蠢了三世了还准备蠢下去，难怪脑残剧里都情花有毒。

    “非墨大人，妖盟有一庄民事纠纷，我们拦不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纠纷？”

    “有个海豚，他有两个唧唧，所以就算娶两个老婆，此刻两个老婆在外面得昏天暗地互不相让。”刘离急的团团转。

    “奥，你割掉一个不就可以了。”万俟景麟没心情。

    “好嘞。”刘离快速走开，走开又走回来：“非墨大人，周末我哥生日，我家请客，早点儿来哦。”

    万俟景麟点头。

    ……

    “呀，下雨了。”狐狸把手伸到窗户外面。

    他拍摄的《穿越我是苏妲己》马上就要登录卫视播放了，现在正好空闲下来。

    暮儿没带伞。

    狐狸想着。

    我得去给暮儿送伞。

    昼里连忙拿着伞给辛暮朝送过去，等送到公司，辛暮朝正在开会，看到他，公司的员工也见怪不怪了，一个个仿佛迎接着太子妃一般对他恭敬的行礼，指路。

    他推开会议室的门着：“暮儿，下雨了，我给你送伞。”

    一群妹子面红耳赤，当众秀恩爱神马的真的可以去死了好吗？

    辛暮朝看了看着：“放门口吧。我今天会回去得很晚，你先回家吧。”

    “哦。”昼里把伞放下，乖巧的出去。

    谁知道没过一会儿，昼里就又跑进来：“暮儿，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

    暮儿扶额，自从狐狸把妖丹给他之后变得更蠢了，谁他妈的送伞只拿一把伞出门？

    “会议内容就这样，你们继续开会。”辛暮朝在大庭广众之下拿着那把伞拉着昼里就走了。

    一群人哀嚎，麻批，昏君啊，竟然为了一个狐狸精耽误国事，肿么可以这样？

    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里，辛暮朝抱着昼里滚了很久的床单，滚完发现天还没黑，但是狐狸趴在床上就是不肯起床。

    辛暮朝推了推狐狸着：“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昼里一听立刻下床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防晒露，在屁屁上摸了四五圈，抹完之后继续上床睡觉，有防晒露就不怕太阳晒屁屁了。

    辛暮朝出去签了一个文件进来发现狐狸不仅没起床，还睡得一脸高兴，外面的雨下的淅淅沥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昼里刚趴在床上惊醒，他好像没有给暮儿的屁屁摸防晒露，要是暮儿的屁屁晒坏了怎么办？

    他连忙起床把暮儿的内裤脱下来。

    辛暮朝诧异着：“你干什么呢？”

    “我要你屁屁。”昼里着，他硬是让暮儿趴着，哪儿知道挤的防晒露太多了，一下子滴在了暮儿的左边屁屁上。

    辛暮朝屁屁一凉，这狐狸胆子大了，竟敢反攻，还他妈的把润滑液都带来了。

    他一把按过狐狸，抢过防晒露一下子挤在了狐狸的菊菊里面，干的狐狸哭得嗓子都哑了，菊菊充血了也不放过，最后干的狐狸变回原形才放过他。

    可怜的狐狸全身都在颤抖，白色绒毛一耸一耸的，哭得眼泪都干了，全身抽搐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