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侍寝
掌氏嬷嬷是个经验老道的,她带着另外两位妈妈,一起伺候着豆香沐浴。
豆香此时已然平静下来,任由三人处置,两位妈妈拿着猪棕刷子,像是要给人退层皮似地折腾,她双肩被钳制,躲不掉,生生受着,被刷之处火辣辣的疼,肯定是红了一片。
“我今日清已经洗过澡了,身上干净的。”言下之意,轻点也无妨。
掌氏嬷嬷答:“恩,这样就不用洗发了,晒发可需不少功夫。”完全忽略了豆姑娘的需求。
待沐浴结束,掌氏嬷嬷亲自拿了水仙花汁,涂便豆香全身,还给她修剪双手双脚的指甲,又伺候她用了一遍牙盐,吃了杯甘草茶,才放下手,让两位妈妈拿来寝衣。
四月底,天气正好,不冷也不热,豆香穿上淡粉散花百褶裙,细腰以云带约束,不堪盈盈一握。
掌事嬷嬷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平髻,用玉钗固定,再画了个淡淡的芙蓉妆面。
豆香见镜中的自己,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眼波流动,凭添一股诱人的风韵。
掌事嬷嬷满意地扶起她,又给添上一件月牙青白长披风,交待:“豆姑娘,待会儿要事事顺着王爷,女儿家头一次有些疼,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切记万不能伤了王爷分毫,这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
豆香点点头,由她一路扶着来到楚王的寝室前。
掌事嬷嬷对狄贯:“人已备好。”
狄贯瞅了一眼豆香,眼里也闪过一丝满意,随即就进屋去通传。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狄贯:“姑娘进去吧。”
豆香深吸一口气,推开半掩的房门,一步一步走进寝室。
柴斐已经洗漱完毕,穿好寝衣,正斜卧在床上看书,见她进来,抬了抬头。
豆香跪下来磕了个头,低声:“爷,奴婢给您请安。”
“抬起头来。”
豆香这次总算有胆子瞧一下楚王,验证下这冠陇西的传闻到底有几分真假。
只见他皮肤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份外鲜明,却丝毫没有女气,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晶莹又柔和,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
豆香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在他的注视下,她浑身战栗燥热,脑子一片混沌,只会呆呆地盯着他看。
柴斐轻笑一声道:“怎么就看痴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豆香立刻清明过来,顿时老脸一红,又是害臊,又是娇羞,又是不安,还有些惶恐,心里涨涨的,难受极了。
柴斐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哈哈大笑,眉舒宇畅地:“倒有几分可爱。”而后等他笑完,便对她伸出右手:“过来吧。”
豆香晃悠悠地刚走到他面前,便被他扯入怀中。一切就这样发生,如梦如痴如醉。
豆香醒的比较早,她睁眼后忍不住转过头,细看他的梦颜,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便是如此了吧。
她知道经过这一夜,自己这一生,就这样定格了,从此上楚王的烙印,一辈子都无法改变。她还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能服侍他这一次,便是造化了。等楚王走后,她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为他守一辈子身子。
没人敢要她,家里也不好长期供养,兜兜转转,这一世,难道还是要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她心里是不愿的,又回忆起沈笑梅过的话:你总要试一试的,万一就成功了呢!
她看着看着,就想深了去,忘记自己还在盯着楚王。
柴斐其实非常警醒,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就跟着醒了,只不过还不肯睁眼,没想到姑娘胆子还挺大,还敢这样瞧他,于是他起了逗弄的心思,突然醒过来,和她四目相对,露着坏笑,调侃道:“我就这样好看,口水都要下来了。”
豆香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慢半拍才明白过来,顿时又烧了脸,像饱满的红石榴果实一般,娇艳欲滴。
柴斐舔了舔嘴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豆香,黄豆的豆,香气的香。”颤颤的声音,傻乎乎的回答。
他又翻身倾压下来,口唇贴着她的耳垂,呢喃道:“果真很香……”
于是豆姑娘又伺候了楚王一回。
外面守着的狄贯本已叫好人,准备进去伺候主子起床,此时听到里面的动静,只好作罢。
等豆香出来时,她被杜夫人重新安排了屋子,就在离楚王住所最近的院里,还添了一个老妈子并一个丫头,专门用来伺候她,而她的吃穿住行,也较之前提了一个级别。
杜夫人闲来无事时,还会把她叫过去,和蔼可亲地些暖心窝子的好话,每每都要把她从头到尾赞一番,才肯放人。
豆香现在对其他事情不敢兴趣,除了杜夫人的邀约,便不再出门,整日地守在屋子里,一刻不停地按摩自己下腹上促孕的穴道,盼着等着楚王的下一次临幸,谁也无法了解她当下的心情,那种焦虑与煎熬,时时刻刻折磨着她。
楚王至平邑的事压根瞒不住多久,他也没算继续瞒着,到达的次日,便把魏晗和柴升叫到了杜府,彻底暴露此事。
之前楚王虽也来过平邑,可行事匆匆,并无机会与各位世家豪门家主商谈。此行目的,就为收拢蒙山地区的阀门贵族,得到他们的全心支持,为外战准备。这些世家贵族也明白楚王拿捏着他们的命运,不敢拿乔造作,见楚王亲自来了,诚意十足,便纷纷递了帖子,求见楚王,以表心意。
两者都有意,事情就简单多了。那些家主们来拜访时,总不会空手而来,稀世珍宝,绝色美人,都供了上来,更实惠的,干脆就送黄金白银和粮草。楚王为了表示接纳,来着不拒,照单全收。
只是他并不好色,也不贪财,性子又严谨,当狄贯问他如何处置时,便:“钱财和粮草,全给魏晗充作军饷,那些美人全给升叔,他好这口。不过,目前先别动,等我走时,再让他们来领。”
狄贯继续问:“还有三家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了,奴才查过,都是庶女。”
楚王:“这些狡猾的老东西,大势未明前,怎会把重要的嫡女送来,真做了我的丈人,那就只能跟我共进退,没别的路子了,他们哪会有这等魄力,谁都想吃现成的好果子。”
“可不是,越侯刚投了您,与他定下婚约的柳家立刻就毁了婚事,真是没眼见的家伙,瞧不出谁才是金子。”
“也罢,把那三位直接送到关隆,让王妃处置,你再亲自到那三家去一趟,就他们的心意我收到了。”
“奴才领命,爷,只是这剩下的美人们,您就不再挑选一二?”
楚王有些动气地:“挑什么挑,挑了一家,就得全挑,那还不如不挑,你以为本王是金刚不败之身吗?老子马上要去带兵仗了!”
狄贯赶紧匍匐跪地,恐道:“都是奴才的不是,请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楚王这才缓了语气,道:“不是还有豆氏嘛,我看她就很好,就让她来伺候吧。”
“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这以后的一月,楚王只宠幸豆香一人,不过他一向自制,总共就召了六回。
豆香平日除了按摩穴位,每次侍寝后,若楚王不留夜,她回去后就立即摆出易受孕的姿势,坚持到天亮才收身,每日还会早晚各测一次脉搏,只求能把出那如珠走盘的滑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