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主动出击
木桩上是一串特殊的符号,寻常人看不懂是何意,她却自动翻译出一句话。
【郾城危险。】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莫名地觉得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是直觉这是给她的暗示。
沈若华清冷地眸子里凝结着寒冰,目光冷冽地射向顾隽谦。
顾隽谦一怔,她突然地变脸,令他失措,向来温润地眸子里隐约闪过受伤地黯淡。
“我带你去郾城,别无其他心思,确实是为你找城主帮忙恢复你的记忆。”顾隽谦垂着眼眸,他有旁的私心,却不曾要伤害她。
他看向木桩柱子,只有乱无章法刻痕,却也并未多想,这是客栈马圈,人来人往有划痕很正常。
但是沈若华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他,必定是她发现什么?
顾隽谦心绪不宁。
沈若华本对他执意去郾城持有怀疑,而之前试探地提出去郾城,她从顾隽谦眼中看到惊喜地光芒。
她收回视线,将缰绳甩给客栈的马夫,往客栈走去,“再住一日,你去租一艘大船。”
顾隽谦抿唇,有点迟疑。他知道眼下该顺着沈若华的意思,能够打消她的怀疑。
可君瑕的人在赶来的路上,不能再停留。
“既然已经起了,我们可以去码头用早膳,那里的云吞不错。”顾隽谦神态十分自然,拽着缰绳地手指骨泛白。
沈若华瞥了一眼,勾唇,十分干脆,“不去。”
顾隽谦听到马蹄声,他动作迅敏,捞着沈若华上马。
沈若华反手一掌,击在顾隽谦的手臂上,震得一条手臂发麻,往后退了几步。
他惊讶道:“你恢复武功了?”
不等沈若华开口,他眉宇一沉,急切道:“快走!有刺客!”
君瑕的人一到,必然不会准许他们离开。
顾隽谦再次拽着她的手腕,不等沈若华有动作,一道破空声传来,一点银光裹挟着凛然杀气直射而来。顾隽谦急急避开,碎银透木而出。
顾隽谦盯着碗口粗的树干,一个黑魆魆地洞,不禁后背发寒。
他转头望去,便见一道白影踏风而来。
沈若华闻到一缕熟悉的气息,还未看清来人,便落入一个怀抱。
“顾公子,这一路多谢你照拂我的夫人。”容韶长身玉立,手搂着沈若华的腰,宣示着主权。
容韶面带浅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顾隽谦看着他眼中黑暗积聚,握紧拳头,深吸几口气,缓缓吐出来。看着沈若华眼中闪过惊喜,眼角眉梢处都染着笑,口中涩意更浓。
“我与她是青梅竹马,关系不比一般,你不必道谢。”顾隽谦苦笑一声,到底是迟了一步,错过这次时机,他再无挽回地机会。
可是,真的不甘啊。
容韶冷笑一声,“若是如此,更该谢了。”
“自然要谢,我与容韶都不爱欠人人情,今年贡茶让你三分利。”沈若华看了顾隽谦一眼,看向风尘仆仆地容韶,然后抱着他的手臂,往客栈里走去,没羞没臊道:“真意外,你会连夜来找我。想我了吗?”
容韶斜睨她一眼,默然不语。
沈若华吩咐小二准备热水与饭菜:“累了吧?你先躺着休息一会。”
容韶淡淡地‘嗯’一声。
沈若华扶着他在床榻上坐下,一屁股坐在他地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下颔搁在他的肩膀上,周身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她轻笑一声,在他脖子上蹭蹭:“我想你了。”
离别方知愁滋味,在上京那几日不见,倒不觉得。乍然一见,方知原来竟是如此想念。
容韶僵了一下,听闻她的话,心口悸动。他轻轻叹息一声,搂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沈若华。
“你有空陪我去蜀地?”沈若华捏着他弧线优美的下颔,细细地胡碴扎得手心发痒,说起顾隽谦的古怪:“我的行踪都是临时决定,他却一清二楚。分明从黑风城去蜀地更近,而他规划的路线绕一圈方才到蜀地,却是要路过郾城。很奇怪,他很希望我去郾城。在马圈里,我看到奇怪的符号,暗示我郾城有危险。”
容韶握住她作乱的手,嗓音低哑道:“郾城城主凤殷是你的师兄,他半个月前已经失踪。或许他早已觉察到情况不妙,早前一个月将凤玉琢送出来找你,大抵是遇到麻烦,并未联络上你。如果没有算错,郾城如今在长公主的掌控中。”
她若是到郾城,只怕有去无回。
沈若华惊诧道:“我还有背景如此深厚的师兄?那我师父是谁?”
容韶为她的关注点叹息,捏着她地手心,示意她专心一点:“你要恢复记忆,需要找凤殷与凤玉琢,凤殷眼下失踪,凤玉琢在上京,你不必去蜀地。”
沈若华颔首,他是来接她回京。而郾城城主与她关系匪浅,只要找到凤玉琢,便能知晓郾城发生何事。
“你睡一觉醒来,我们立即回京。”沈若华将容韶推到,扑进他怀中,扒他的衣服,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做点什么来提提神。”
容韶按住她的手,喉间滑动,眸子深暗地望着她。
她的眼眸乌黑若夜,烛光晕在她眼里,像是落满了漫天流动的星辰。他心中微微一动,缓缓松开力道。
沈若华利落的解开玉扣腰带,褪下他的长袍,只剩下中衣。
容韶的眸子愈发深幽,冷若清辉的眼眸逐渐灼热,她微凉地指尖拂过领口,他心口的弦仿佛被波动,微微颤动。
他猛地将她压在身下,沈若华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小二送水来了,你该去沐浴。”话虽然这般说,却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一张明媚艳丽地脸庞笑意吟吟,红唇微启正吞吐着如莲的香气,一个眼神,一个举止,诱人心魄。
容韶惩罚般啃咬着她粉嫩的唇瓣,似沾了蜜一般,唇齿间萦绕着丝丝缕缕甜得化不开地甜腻滋味。嗓音暗哑道:“不急。”
沈若华吃痛地舔了一下唇瓣,盯着他唇形极好看的薄唇,忍不住含着轻轻吮/吸几下,眨了眨眼,“你不怕被打断,我无所谓啊。”她的手已经灵巧地钻/入衣摆。
容韶呼吸一滞,眸色暗沉,明知她是故意为之,却仍是经受不住她的撩拨。
她就像是罂粟般,尝之令人上瘾,何况,只是浅尝辄止,却已然食髓知味。
沈若华埋头舔吻着他的锁骨,容韶浑身肌肉紧绷,鼻端喷出的气息带着灼人的温度,她似乎觉察到,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用牙齿啃咬磨辗。一股奇妙难言地感觉涌遍神经末梢,他的呼吸粗重。
大手撩开她的衣裳,少女雪白的皮肤在烛光下泛着微微荧光,光洁如玉。
他灼人的目光下,沈若华脸上略带着一丝羞涩,凤眸氤氲着妩媚与春/意,她紧张地拉过一旁的被子,却被他一手挡住,掐住她的细腰紧贴着他的身躯,沈若华感受到他的异样轻轻颤动,与此同时细碎地en在她肌/肤每一寸留下印记。
沈若华仰着头,紧闭着双目。像是被一片羽毛拂过全身,痒入心底,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又宛如一叶深海中飘荡的孤舟,紧紧抱着他的头。
忽然,容韶抽身而去,躺在她的身侧,拉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沈若华神智微微飘忽,她双眸放空地望着帐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不想随便在一个地方要了你。”容韶看着她迷茫地眼眸,吻了吻她的额角,满目柔情里带着怜惜之意。
沈若华恍恍惚惚地点头。
这时,房门被敲响,小二送热水过来。
容韶望着满地衣衫,让小二将水放在门口,转而披上外衫将水提进来。
沐浴出来后,沈若华已经入睡。容韶侧躺在她的身旁,拥她入怀,一只手垫在她的颈下,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他狭长的眼眸此时亮得惊人,凝视着她的睡颜。
赶一夜的路,他浑身透着疲惫,可见到她后去神采奕奕,差一点就在这里要了她。
天亮后要赶路,京中不能耽搁太久,怕会累着她。
容韶长长叹息一声,真是个磨人精。梳拢好她一头散乱地长发,贴着她的脑袋入睡,不自觉上扬地唇角却显露出他愉悦的心情。
——
回京之后,一份密信送到君瑕地案头。
长公主拿捏住顾隽谦地命脉,而后用沈若华为饵诱他合作,将沈若华引到郾城,答应他再度抹去沈若华的记忆,然后他要带带走沈若华,不许再出现在上京。
顾隽谦对沈若华有执念,却有无法反抗挣扎,只能抱着一线希望,与长公主合作。
幸好,他赶去得及时。
当初派二白去拦截沈若华,自武成王府回来后,看着江凛潇给沈氏的锦盒,想迫切地见到她,便亲自动身去接她。
长公主……
君瑕修长地手指缓缓敲击着桌面,拢袖起身,对一清道:“你告诉旬王,我答应与他合作。”
“主子?”一清惊讶的睁大眼睛。
君瑕目光幽暗森冷,如今也该是他们主动出击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扔在桌面上:“给旬王送去,总该让他看见我的诚意。”
“是。”一清立即将信送去旬王府。
旬王听到一清转述的话,心情激动,若是君瑕彻底归顺他,拿到郾城地兵权……
他迫不及待撕开信,里面只有一句话。
【皇上龙体欠安,密宣太医一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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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亲爱的们元旦快乐,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