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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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在干什么?”杜知府拿起布巾子擦嘴,同时一脸的黑线:“折腾也不是这样折腾的啊?”

    “也不能光听,等我们过两天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杜师爷倒是没有激动:“以讹传讹的事情不能当真。”

    杜知府想了一下:“我觉得不是,丁田爱干净,你也看到过了,府城的牢房有多糟糕,你都我不给他们发工钱,那牢房都脏成那样了,也不知道收拾,还要什么工钱?”

    杜知府也有自己的理由,这帮人不干活,他就不发钱,想要领着工钱养家糊口,就得好好的干活。

    别的人他都捋顺了,唯有牢房的人,他留给丁田去施展拳脚。

    谁知道丁田没有为难他们,反而对他们各种照顾,这帮人呢?也还真的听他的话。

    “所以丁田就收拾了。”杜师爷苦笑一声:“听丁司狱让老郑叔去找了泥瓦匠,牢房里现在都盘了火炕,刷了墙壁,还有制作新衣服,不止是狱卒,连犯人都有份儿,好歹收拾的肯定干净。”

    以前在牛角县的时候,杜师爷就觉得丁田很是讲究的一个人,别看年纪,但是他对牢房的要求非常高,他还记得牢房雪白的墙上,还挂着的字呢。

    “那我们回去看看吧!”杜大人也被的有些迷茫了。

    而丁田呢?

    他的牢房还在继续收拾,场地和人员都收拾干净了,但是吃的还不行。

    牢房里每旬保证能吃一顿肉,这是犯人们的伙食标准,丁田给定下了,逢“五”的时候,就吃荤菜,其余的时间当然是素菜。

    跟豆腐坊那边定了,逢“三、六、九”的时候,送五板豆腐到监牢的厨房那里。

    又跟卖肉的屠夫约定好,不管刮风下雨,逢五的时候,就给府衙监牢的厨房送五十斤肉,为此还特意跟他讲价,每次送肉,都附赠二十斤的骨头,熬汤喝。

    另有十两银子交给老郑叔:“您每日就帮我们采购点食材,柴炭等物。没有了就跟我。”

    把老郑叔感动的啊:“您放心,一定好好把握这点钱。”

    “这个是一个月的食材钱,已经去掉了豆腐和肉,您就帮忙采购点蛋类,或者一些鱼什么的,至于干菜、新鲜的青菜啊,咱们都大批量的购买,可以直接讲价。”丁田早就精打细算上了:“大批量的不用您去,就是平时给我溜个缝儿,让大家都能吃好,喝酒就算了,牢里不许闻见酒味儿。”

    “是!”狱卒们都服气的大声应和。

    丁司狱就是厉害,这才来了不到一个月,好么,老房大变样,除了犯人们都被剃了光头,现在连个跳蚤都没有了!

    牢房比自家都干净,为此,很多狱卒回去之后,都给家里搞了个大扫除。

    而犯人们除了被剃了头和体毛不太满意之外,他们的待遇也好了很多,第一个是干净,第二个衣服竟然是新的!

    还有内衣,虽然这一身不能出牢房,一出牢房春风透骨的冷,可他们整日被关着,根本出不去牢房。

    再有就是伙食,再也不是稀粥窝窝头配咸菜了,起码有了菜汤,有了点菜,偶尔还能喝到肉汤,有的时候,一人还能分到一块肉,虽然数量不多,好歹能解解馋。

    最后一点,非常让某些人不舒服,因为丁田看的严,不允许有“狱霸”这种东西出现,同一个牢房里的人,要是有人充大头,当大哥,丁田就让狱卒将他单独提溜出来,单独关押。

    别以为住单间是好事情,你一个人,在一片空牢房里,连个话的人都没有这对犯人来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情,相当于是关禁闭了。

    人少,自然就无法抱团取暖,狱卒们也不会单独给多烧一会儿火炕,两次下来,这帮人就老实了。

    丁田对付他们的段很温和,不打不骂,总是让他们自己屈服。

    拐子里有当头儿的家伙,几个头儿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在丁田的里,很快就老实了下来,不老实也不行,丁田让人剃了他们头发和体毛,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很害怕丁田。

    虽然丁田并不知道他们怕自己。

    不过工作能正常进行下去,是很让他开心的。

    只不过,清明的时候,他回不去,只好在十字路口那里,烧了一些冥币纸钱,祭奠一下先人。

    第二天,王佐请他吃饭,在驿站。

    这次他去了侧门,并且很快就进去了,在花厅里,喝着热茶吃点心,然后没看到米英。

    见丁田四处的看,王佐就知道他在找什么:“米英回京了,不用找他了。”

    “哦。”丁田低头,喝茶,点心都没吃。

    其实见到王佐,他还有点尴尬,感觉一下子跟王佐有了距离感,王佐也是如此,牢头儿没有以前活泼了。

    跟自己仿佛也隔着好大的距离,仿佛跟旁人一样,将自己视为“宁王”,而不是王佐。

    “你找一个太监干什么?”王佐生气的问丁田:“难道你还有事情找他么?”

    “没,我就是没见过太监有点好奇。”丁田听出王佐的不高兴,只好声的跟他解释:“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阴柔的太监啊?”

    “没见识了吧?”王佐坐在那里,非常不屑的道:“谁太监就要娘们儿唧唧的了?作为皇帝身边的大总管,他有的时候是代表皇帝的,脸面上一定要过得去,必须要有个好的面貌,精气神也不能或缺,不然,一个御前大总管站出去,翘兰花指儿,那成什么了?”

    “是吗?”丁田挠了挠头:“呵呵,我知道了。”

    王佐喝了口茶,指着一个银色的卷曲的长条:“尝两口吧,京中御膳房制作的龙须糖,这边没有的。”

    “好,谢谢。”丁田拿了龙须糖吃,味道比起后世的可要好太多了,纯工制作。

    “这茶是有名的大红袍。”

    丁田喝茶。

    “五香瓜子。”

    丁田嗑瓜子。

    最后王佐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别扭了?”

    丁田心想,没躲过去啊,还是被人问出了口,于是只好挠了挠头:“其实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是宁王唉,整个大青只有八位异姓王,薪火相传,世袭罔替。别人家的王爷都在享受荣华富贵,你却跑来这里还被人关进了牢房。”

    “哈哈哈起来,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可有苦头吃了。”王佐放下茶碗:“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很危险的。”

    “呵呵,我只是恰逢其会罢了。”丁田笑了笑:“何况即便是没有我,您也不会有危险。”

    “会有危险的。”王佐却道:“你不知道,我那个继母,宁太妃,派了人过来,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就跟我玩儿暗的,设法将我身边的人引走,让我被那群白痴抓住,并且想借助他人之除掉我,要不是你呵呵。”

    丁田听的一身冷汗:“是吗?”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怪不得怪不得那些人对他这么客气,王佐也对他照顾有加。

    “嗯。”王佐点头。

    “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丁田瞪大了眼睛。

    “算是吧?”王佐迟疑的点了一下头。

    “什么叫算是啊?就是把?”丁田来了兴趣。

    “好吧,就是。”王佐这次点头点的很肯定。

    “那我可以提出要求,要求你报救命之恩吗?”丁田几乎是双目放光的瞧着王佐,古代的人不是都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吗?

    “你想求什么?”王佐觉得有意思,学丁田的样子,趴在茶几上,跟丁田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了。

    “嗯。”丁田眼珠子一转:“要求你涌泉相报。”

    “哈哈哈!”这次,王佐是真的笑了,不像刚才,是冷笑,笑的丁田全身发冷。

    王富贵听到王佐的笑声,更是殷勤的指挥厨娘:“去,再做两种你拿的那种南方的点心,打包放好,一会儿等丁司狱走的时候,让他带回去尝一尝。”

    “好的,您看芋泥酥怎么样?南方才有芋头,北方是没有的。”厨娘一边做点心,一边道:“再加一道龙虾酥糖,怎么样?”

    “行,记得给我留点。”王富贵吸溜一口口水:“我去看看饭怎么样了。”

    丁田跟王佐聊了自己的工作,其实他很希望有个人能对自己的工作给与肯定:“我觉得,即便是监牢,也需要干净,而不是脏乱差,犯人好好管理,他们在我这里就得听我的,一个个可不许生虱子,长跳蚤的,那样我会吃不下去饭的。”

    王佐黑着脸,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当时也被这家伙扒光了的。

    这顿饭吃的倒是开心,走的时候,丁田果然拎着两封点心,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车上载满了东西。

    一头处理好的肉猪,还有两只肉羊。

    这就是王佐给他的“感谢”,丁田接了,正好,给牢里的人添点油水。

    第二天他就带着两只肉羊去了府衙,他们的饭食就是羊肉汤,犯人们的则是羊杂汤。

    好歹是肉,羊杂汤里还有白菜丝。

    丁田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杜大人也在四处查看春耕事宜,已经接近四月份,有青草冒芽,野菜生发,嫩嫩的野菜,只有两三片嫩叶,肥大的根茎,吃起来,非常的甘甜。

    现在正是准备春耕的时候,农人们已经开始翻地了,但是东北这三府的官场,却在蠢蠢欲动。

    以前大家各自为政,三个府之间都相互较劲,谁也不服谁,现在不一样了。

    这位钦差大人一来,就撸下来好多官员,不管你是哪个府衙的,跟谁有关系,上到布政使、左右参政、左右参议、巡抚、知府等等知名的大官,下到一个牢头儿,都被他给撸了个遍!

    如今这东北三府人员奇缺,可是上面的任命只给了钦差大人一个“东北总督”的头衔。

    这个东北总督可不是个虚职,这是个有实权的职位,总督的权利之大,简直就是一方封疆大吏!

    他可以举荐、任免自他之下的所有官员,朝廷给予支持,吏部都不给驳回的那种。

    加上他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的身份,谁敢跟他来硬的?

    哄都哄不及呢!

    关键是这位不出来啊!

    身边的人也靠不上去。

    多少人都想知道这位大人的打算,可他就是在驿站里不出来,任由外头的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有人将目标,放在了丁田,这个司狱的身上,谁让他是除却少有的几个人之外,唯一的一个能进入驿站见到宁王殿下的人呢。

    23府尊回来了

    23府尊回来了

    丁田的工作进行得相当不错,就在他收拾好监牢里的卫生,改善了监牢里的生活之后,牢房里的硬件设施和软件设施已经基本合格了。

    春播也在进行当中,王佐隔三差五的要出去一趟,偶尔来家里吃饭,他也做的普通饭菜,实在是没什么可以给他特别制作的东西,最多,就是给他吃点野菜。

    “这是野菜?”王佐看着只有三个的嫩叶,一指长的白色根茎,像豆芽菜一样的东西,问丁田:“你确定?”

    “当然了!”丁田继续洗野菜:“这可是曲麻菜,这东西春天的时候吃,清热去火,解瘟疫毒,别人吃了身体好,就是鸭仔儿鹅崽儿的吃了,也百病全消。”

    他倒是没胡,在时候,他去外婆家玩儿,外婆就是这么告诉他的,而且他时候没少在春季吃这东西。

    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动不动就有热症,黄鼻涕,上火牙疼什么的,唯有他没有,就因为每年开春的时候,都吃上这么一些野菜。

    曲麻菜,婆婆丁,灰菜尖儿,这都是野菜,都能吃,其实蘸酱吃最好,但是王佐不吃大酱。

    他就只好将曲麻菜洗干净了,再用温开水过一下,浇上酱油、醋、香油、大葱花儿、蒜瓣子切碎了,再淋上一碗热油,撒细盐拌一下。

    一大盘子的凉拌野菜,最后被王佐一个人干掉了,丁田给自己做的鸡蛋酱,蘸着大葱,嫩曲麻菜,卷在油饼里,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他是很不客气的吃,王佐只是看着他吃,看鸡蛋酱的眼神非常纠结吃,还是不吃?

    这是个问题。

    在春耕结束之后,杜知府也回来府衙了。

    在第一时间就检查府衙的工作,其他人还好,他最担心的是牢房那边的情况,索性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丁田已经捋顺了牢房的工作,每隔半个月,给凡人们洗一遍澡,发现谁生了虱子、有了跳蚤,那就对不起了,体毛全部挂掉,头发全部剃掉,人跟衣服一起泡在药水里,就不信还管不了你们了!

    于是,当杜知府来到府城牢房的时候,看着翻新后崭新的大门,跟身边的杜师爷笑道:“还真是干净了。”

    上次来,还是杜知府刚上任的时候,牢房的大门虽然也非常结实的耸立在这里,但是那个时候的牢房大门陈旧,破损严重,连铜钉上都长满了绿锈,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而进了门之后,他们脚下踩着的是青石板搭建的路,平整,石板缝隙之间,没有了曾经的杂草,石板更是被清洗的非常干净,不纤尘不染,可也不是曾经踩一脚,隔一下的那样了。

    曾经连石板的原貌都看不清楚。

    杜师爷是最高兴的那个:“府尊大人啊,看来您调任丁司狱,还真是调对了。”

    曾经的牢房什么样?

    现在的牢房什么样?

    更何况,丁田跟宁王的关系,那叫一个铁啊!

    即便是他们在外面勘察春耕,也有一些道消息传过去,今天宁王殿下去丁司狱家吃饭了;明天丁司狱被宁王殿下请吃饭。

    偶尔宁王殿下出行,去另外的两个府办事,还会给丁司狱带一些土特产,例如北崇府的黑木耳、北疆府的人参虽然人参是贡品,但是一些人参,还是可以买到的,再堂堂宁王殿下,买一点当地的土特产怎么了?

    丁田还给宁王殿下做过一顿人参炖鸡呢!

    虽然吃的味道还是那样,可人参啊野生人参,丁田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当时激动的不得了,吃的差点停不下来,还是王佐,怕他吃的太补了,虚不受补。

    这才阻止了丁田想生啃一条人参的举动。

    但是俩人都这么夸赞丁田,丁田反而不太好意思了:“还是要有府尊大人的鼎力支持,才能有如今牢房的新气象,虽然里头有不少犯人,但是我们管理上绝对是按照朝廷法典来,请府尊大人检校。”

    杜知府看了一圈儿,不止是牢房干净了,囚室里更是干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道:“好啊!以前走进来,一股子霉味,本府都不知道什么好了。”

    老郑叔他们这些老狱卒们红了脸,低头没脸见人的架势。

    “扣着他们的工钱不给,就想让他们好好的干,起码将牢房给我打点干净了,可他们就是不懂啊!一个个宁愿就这么脏兮兮的苦挨着日子,也不知道给牢房里打扫一下,要不是你来了,本府就扣他们一辈子的工钱!”杜知府起来还挺激动,这帮人真是不懂他当知府的心。

    这下子所有的狱卒都红了脸,也红了眼眶,原来不是知府大人扣他们的工钱,而是他们没做好差事。

    杜知府甚至看了犯人。

    他第一个看的犯人,是一个叫崔久的家伙:“崔老九,你这牢坐的挺长久啊?本府第一次来赴任的时候,就看到你刚出牢房,这会儿又在这里看到你了。”

    崔久点头哈腰的站在牢房门口:“见过府尊大人,嘿嘿嘿,的只是点背,又进来住了。”

    “你倒是赶上了好时候。”杜知府看了看崔久头上的“板寸头”:“看着干净利索多了。”

    崔久打了个哆嗦:“那是,那是!丁司狱是个好人,给我们洗澡,换衣服,被褥都是新的,要不好好保持卫生,怎么对得起人家。”

    杜知府跟杜师爷都惊讶的看了看丁田,尤其是杜师爷,颇为佩服的对丁田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丁田莫名其妙。

    “你让崔久这么老实的啊?”杜师爷用里的扇子指了指崔久:“这可是府城的一老赖,这都不知道几次进来了,平时谁都拿他没辙儿。”

    “哦?”丁田看了看崔久。

    崔久又打了个哆嗦:“丁司狱。”

    声音弱弱的,眼神是躲闪的,一看整个人猥琐的要命,就不是个好人的样子。

    “你放心,我会让你改过自新,成为一个对对乡亲们有用的人。”本来想“对社会有用的人”,但是想到这里是古代,丁田临时改了口,听起来有点怪。

    崔久就更害怕了:“我改过自新,丁司狱,您饶了我吧!”

    丁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崔久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进来?换个时间也好啊!

    这位丁司狱人看着年纪轻轻的,下忒狠了。

    “把门打开,拉他出来我看看。”杜知府对焕然一新的府城牢房里,什么都感兴趣。

    他不去空着的牢房看,那里也没什么好看的,空着的牢房里,除了新搭建的火炕,翻新了的门窗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里就不一样了,有新的被褥,枕头,火炕,炕席都是新的;犯人穿的衣服,有两身,内衣有四身。

    另外就是这犯人的干净程度。

    你别,杜大人跟杜师爷连崔久的衣服都扒开看了看,害的崔久都红了脸。

    “不错,不错!”这样干净的地方,谁不喜欢?杜知府简直太高兴了:“田儿办的不错。”

    丁田是他的人或者,在势力划分上,是打上了他的标签的,丁田办妥了差事,办好了事情,这份光彩他脸上也有啊。

    “这都是牢房里的全体同仁们的劳动成果。”丁田不吃独食:“他们也非常辛苦的完成我吩咐下去的任务。”

    狱卒们一个个挺胸腆肚,仿佛以前累的抱怨连天的不是同一个人。

    “还泡了药水儿?”杜知府乐了:“那就是洗了药浴了啊?”

    “还真是享受,我都没泡个药浴呢!”杜师爷在一边打趣儿道:“下回我也来享受一把。”

    “其实,泡在药水里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丁田羞涩了一下:“因为药水有点毒,为了怕犯人们中毒,或者想不开故意喝两口,我都是用的单人单桶,加个盖子,卡在脖子那里,让犯人的够不到嘴巴,脖子以上的脑袋是碰不到药水的在桶里只能半蹲着,他们尝过滋味儿,谁要是再不讲究干净和卫生,就要重复一遍这种遭遇,两次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想洗药浴了。”

    而不洗药浴的唯一要求,就是要保持住卫生,一定要让自己干干净净。

    不干净,就要遭罪活受罪啊。

    “何况我配给他们的房间是翻新的,都刷了白墙,墙角撒了石灰;火炕新搭建的;被褥都是新里新面儿;衣服里外都是新的,要是这样的条件,他们还给我生虱子、招跳蚤,那的可真的要发飙了!”

    崔久几乎是用哭腔跟杜知府道:“是真的,是真的!”

    就因为他不讲究卫生,不止是头发给剃光了,体毛也给刮干净了,连胯下那二两肉的地方都是如此,还用药水泡澡娘咧,现在走路的时候,那新长出来的毛茬儿一直刺软肉真是一种折磨啊!

    不管他怎么想早点出去在杜知府给他结案前,他是别想出去了。

    其实三个府的范围内,很少有这种人了,那场大战,第一批被送上前线冲锋陷阵的就是平日里被大家讨厌的二流子、流氓等等。

    崔久当时要不是因为躲得快,他也不能幸免。

    只可惜,现在他冒出来以为自己可以独霸府城流氓界的时候,他就三番五次的被关了进来,简直不能更点背了。

    遇到了丁田,他更是遭殃了。

    至于那些拐子们,大概是被收拾的有些害怕了,见到杜知府只知道磕头,不喊冤,因为他们没什么冤屈可以喊的,被当场抓包的他们,没资格喊冤。

    杜知府扫过他们一眼,淡淡的道:“本府忙碌的时候已经过了,你们的案子,本府过两天就会开堂审理。”

    完他就转身走了,对于崔久这样的无赖子,他还有点逗闷子的心情,毕竟崔久只是无赖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干天怒人怨的事情,因为崔久没那个胆子。

    但是拐子就不一样了,这种人,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

    因为府尊大人对牢房的工作非常满意,特意赏了牢房所有人一人一两银子,丁田的是十两银子。

    然后还有一人一大碗的红烧肉,配两大碗白米饭。

    这个就让牢房的人高兴了,有的吃,还有钱可拿。

    而丁田则没有吃的,因为杜知府了:“听总督大人今天晚上要去你那里吃饺子?你赶紧回去做饭吧!”

    丁田一脸黑线:“府尊大人,您不是吧?别人都有,凭啥我没有啊?”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杜师爷专门给他拎了个篮子过来:“五斤牛肉,草原上来的肉牛呢!带回去吃吧。”

    作者闲话:  今天在上考试来着,六科,每一科试题有一百二十分钟的答题时间,快给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