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偷牛案
50偷牛案
老马家真是下了血本儿。
光是嫁妆,就是平民百姓家最多的八十六抬,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五千两,绫罗绸缎各二十匹!
还有两处铺子,三挂马车,陪嫁的丫鬟六个,四房仆人。
剩下零碎也有几个箱子,整个府城都轰动了。
丁田也看到了新郎官儿,是一个非常帅气的伙子,一脸的喜气有点勉强。
这是不愿意成亲啊?
丁田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丁田扭头一看:“你怎么来了?”
丁田对杜知府可以用敬称“您”,那是因为杜知府一看就年岁比他大很多,而且跟原主的父亲交情莫逆,并肩作战过的,所以他必须尊重。
但是跟王佐他有点尊重不起来。
大概是两人年纪相差只有四岁的关系,这位全果的时候他都见过,还是他下令给洗的澡,所以要惧怕啥的,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唯有平辈论交,而且这个人昨天才吃过他做的蔬菜饼,还挑剔他烙的火大了,都糊了。
糊了还吃五六张呢不糊的话,他还有的吃么?
“来看热闹。”王佐站在他身边。
丁田如今穿的是个短打扮,不过料子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为了方便动作的穿着。
再看王佐。
人家身上穿的戴的就不用了,光看这公子长的样子,那一身的气度,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养活出来的,何况王佐身边跟了起码三十个人,各个都人高马大的,穿着便服围在他周围,这会儿将丁田也围在里头了。
“你看什么热闹?你又不认识人家。”丁田看王佐那表情:“何况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来看热闹的。”
“那像什么?”王佐看了看四周,发现很多人都羡慕的看着骑在马上的那家伙。
“像是别人欠了你八万贯钱,你来讨债的。”丁田撇嘴,指了指四周:“还自带打的那种,没钱就拉人家媳妇儿闺女的顶债走人。”
得王佐好像是个大混混。
“我倒是想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王佐倒是没不高兴,而且他也有些好奇,以前在京里的时候,他也见过嫁女的,只是没有这么规模,明明不是很多的嫁妆,这些平民百姓倒是一个个羡慕得很。
丁田本来想问:那啥时候是时候?
那边流水席已经开始了,丁田就没那个闲心了,往前挤了挤:“我去吃流水席了,你去不去?”
其实他是故意的,因为他肯定王佐不吃啊!
结果王佐跟他一起往前挤:“跟你去坐坐。”
然后王佐的护卫们就来了劲儿谁能挤得过他们这群人啊?
丁田很顺利的被他们护送着,占据了一个桌子一个桌子十个人,取其“十全十美”的意思。
丁田占据了一张桌子,在座的就有王佐跟王富贵,还有刘文彬,以及六个护卫,其他的护卫占据了这张桌子两边的桌子,坐的倒是挺近,但是上了菜之后,他们都不吃,就丁田一个人吃的欢快。
这就不对了!
“你们不吃,一看就有问题!”丁田指着他们道:“吃吧,这流水席都是大锅菜出来的,不吃白不吃!”
没办法,不吃也的确是很奇怪,于是,大家开吃,唯有两个护卫没吃,王佐也没吃,刘文彬吃了两口,味道不错,就完事了。
王富贵吃了一只鸡腿,就再也不吃了:“太油腻,而且有点咸。”
“不咸的话,也不够味儿啊!”丁田吃的倒是爽快了:“你不吃我吃!”
半只烧鸡下了肚子,他也吃饱了,因为他是就着馒头吃的,自然是吃得饱,不过也吃了两口别的菜,其中的凉菜尤其爽口,大概是吃的都比较油腻。
越过两张桌子,就是马老六全家,还有金大娘祖孙俩,赵老四来了,赵张氏没来,也没让孩子来。
能理解,丁田让赵张氏放假一天,在家自己做点吃的,跟孩子们安静的过一天也挺好。
赵老四吃鸡跟吃人似的,一脸的憨厚模样早就不见了,凶神恶煞的跟找晦气似的,不过马家的流水席第一次就开了六十六桌,那么多人,他们又特意找的僻静地方,所以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毕竟来这里吃流水席的,基本上都是老百姓。
并不值得马家在这个重要的、长脸的日子里,还要分神去关心他们这些不重要的闲杂人等。
在这一天,马家家主意气风发。
对前来贺喜的杜知府,虽然是笑脸相迎,但是态度却让人寻味;杜知府的贺仪也十分的简单,大红绸子两匹,礼金六两银子,仅此而已。
跟着他来的杜师爷,就随了二两银子的喜钱,然后好像生怕吃亏一样,吃席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夹菜,仿佛有多饿似的,一副要把“喜钱”吃回来的架势。
他们吃的喜宴,当然跟外面的流水席不一样了,流水席四菜一个馒头,他们的喜宴是八道菜,加一汤,一个主食,主食是大枣馒头。
因为这个馒头是红色的,比较喜庆。
就是客人表现的可一点都不喜庆!
丁田是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喝足了,腆着肚子回到家的,大中午的走了这么久,出了一身的汗,打了水去专门隔开的一个洗澡间冲了一下,这水是早上就打好放在院子里晾晒的,这会正热乎着,冲个澡,换一身衣服,躺在凉席上,风一吹他就睡着了。
家里人陆续回来,他们都不是空着的,要么拎着个布包,里头是流水席上的白馒头,要么就是拎着个牛皮纸包,里头包裹的是烧鸡,只不过是少了个腿儿、缺了个翅膀的那种。
都是从流水席上打包带回来的嗯,晚上热一热,照样吃。
这就是老丁家的节俭美德。
第二天丁田吃早饭,王佐没来,丁田上差之后,就听见前头有人击鼓。
古代的办案程序里,这“击鼓鸣冤”是第一步。
击鼓升堂,是古代诉讼制度的一种形式。
即:民众如果紧急情况下来不及写诉状申告,就跑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县官听到击鼓声就会速速升堂问案,不需要写诉状,也不需要交费用,到大堂从实告来就由官府定夺。
有点像是你去医院,急诊是不需要挂号等待的,病人可以直接就医一样,是为了方便,也为了一些某些意外的原因,才会给这种方便。
而击鼓,原本是是为宣告堂官下班所用,堂官就是坐堂的主官,例如县令、例如知府这样的,到了前朝,也就是明朝的时候,才作为紧急情况下来不及写诉状的百姓鸣冤使用。
不然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要打官司,是须先递状子的。
古代的衙门如果需要主官来处理案件,就会命官差敲鼓,然后带原告和被告到正堂,审问,宣判。
也就是,一般不会“击鼓鸣冤”这么凶,而能“击鼓鸣冤”的无一不是大案、要案。
这一大早,刚上差,第一杯茶泡好了才喝了一口绿豆糕都没吃上呢,这就有人击鼓了!
整个府衙都跟着动了起来,所有人都严肃着一张脸,往三堂那里奔,这可是个大事情啊!
府衙多少年都没人“击鼓鸣冤”了?
“上次有人击鼓,那还是三年前,结果敲鼓的那家伙,被当时的那个知府老爷,直接打了八十班子,没问案子,人就没了。”老郑叔一边溜达往三堂那里走,一边跟丁田道:“这次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咧。”
“能击鼓鸣冤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案子。”丁田也跟老郑叔一边走一边聊:“牢里那四个还好吧?”
“好着呢,老实得很,要蹲两年,如今每日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干活,可享福喽。”老郑叔也很感慨,这要是别人管牢房,那四个恐怕都得被人踩进泥里去。
虽然现在每天都在干活,但是吃得好,穿得好,工作也不是很累,还有什么不可心的呢?
就连每日都有一次冲凉的会,因为夏天热啊,院子里晒了水,狱卒们冲凉用的,也不差他们四个,就一起冲了。
这日子,以前老郑叔做梦都不敢想呢!
俩人着话,就到了三堂,他们是监牢那边的,不方便站在堂上,于是就围在外面,听一听案子,还是可以的。
老爷就要出来了,已经有衙役站班,喊着“威武”了。
堂下跪着俩人,一人穿着比较华贵的丝绸衣服,一人穿着普通的细麻布短打扮。
俩人都跪着,证明没人有功名在身,不然就该站着了。
杜知府一过来,看到俩人就皱眉了,他身边跟着杜师爷,见知府大人已经坐堂了,就站在他身边,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喊了一嗓子:“原告何人?报上名来!被告何人?状告何事?通通讲来!”
谁知道最先开口的竟然是那个衣着华贵的家伙,他指着短打扮的那个人道:“大人,草民许老三,状告这张三儿,偷盗我家耕牛!”
“大人,大人!”张三儿不干了:“大人,草民没有偷盗他家的耕牛,是他赌钱输给了草民,愿意将耕牛牵来一头以抵赌债,结果那牛才牵来一晚上,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大人,草民要报案,草民家的耕牛丢失!草民怀疑是许老三偷盗的!”
张三儿这被告成了原告,许老三也不干了,俩人在堂上跪着喊冤,彼此都是被告,又彼此都是原告。
丁田瞪大了眼睛:“没看出来,这个人老实巴交的,嘴码子还挺厉害。”
“张三儿,有名的老千,他就靠每天赌钱为生,家里的田地都是租赁出去的,也不下田干活儿,只一栋老宅子,他本人长得憨厚,就靠着这张憨厚的脸,不知道坑了多少人,那个许老三,是个从外地迁徙过来的富户,谁知道他是咋想的,好好的南边不待,跑来北边讨生活,买了一片地,当了个地主,就当我们东北三府的爷们儿都是穷鬼,每天吆五喝六的,看着就让人生气,这回好了,让张老三给骗进了坑里。”老郑叔真是北风府的百科全书啊,谁他都知道一些,不愧是牢房里待了一辈子的的人。
而堂上两个人相互指责对方是偷牛贼,自己是受害者。
最后,杜知府一拍惊堂木,俩人都闭嘴了:“既然你俩都相互指责对方,那么,就都是被告,同时也都是原告,暂时收监,我让人去调查一下,这牛的归属,到底是谁!”
俩人相互还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杜知府却将两人丢给丁田去管:“暂时收押,等待后续的调查再。”
“是,大人!”
5谁的牛
5谁的牛
作为捕头,田径就带人将俩家伙押送到了牢房里。
丁田将他们暂时分配在了轻犯牢房那里,反正那里还有空着的好多牢房,不差他们俩。
就是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让田径抽了抽嘴角:“你这里一直这样?”
“当然了!”丁田指着被塞进浴桶里,用竹刷子刷身体、子哇乱叫的俩家伙:“你看看他们,多脏啊?头发上有虱子,身上指不定有跳蚤咧!”
俩人没想到,进了牢房竟然是这种待遇。
不仅哭爹喊娘,许老三还掏银子,结果没有人要,该怎么办,还怎么办,照章办事,丁田的教育果然是很有用啊。
他们的东西,都被放在一个筐子里,封存起来,而他们则是换上了新的囚服,然后关了起来。
“因为你们俩是暂时的被关押,并不是长久的,所以不用干活儿,但是要保证卫生!”丁田对卫生的要求非常严格:“现在是一日三餐,每逢三、六、九,你们的家人可以来探监。”
完就走了,俩人在后头大呼叫,也没人理会。
中午的主食是青菜团子,老肉炖豆腐,以及凉拌菜。
张三儿倒是挺吃惊:“我家里人来了?”
“没有。”狱卒将饭菜给他放进来:“赶紧吃饭,每个人每天有两壶热水,烧开了的那种,不想喝热的就放凉了喝,有没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忌口的东西?”
这是丁田让问的,万一有人对某些食物过敏呢。
古代过敏可没急救药啊!
“我啥都吃!”张三儿可不是啥金贵人。
倒是许老三,条件还不少:“我呢,爱吃肉,不爱吃素,你这个老肉炖豆腐,里头的肉怎么那么少啊?”
“那改天给您来个全素的。”狱卒可不惯着他:“还有,牢房里每隔三天就要洗一次澡,每天中午冲一次澡。”
两个人脸色都变白了,因为他们俩洗澡的过程,绝对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惩罚。
难道每天都要有这样的惩罚?
“那看什么呢?”狱卒拍了拍监牢的门框:“这是你们的享受,知道么?要不是丁司狱,你们这样的早就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杀威棒了。”
狱卒扭头走了,给他们俩领开水去了。
俩人是关在相邻的牢房里,只隔着一堵墙,但是窗户是蒙着薄纱的,门虽然锁死了,可没蒙厚门帘子,同样是蒙了一层轻纱,彼此话也能听见。
“许老三,你打点了?”张三儿看着眼前的饭菜,拿起来咬了一口菜团子,好吃!
“我的银子不是被没收了吗?”许老三瓮声瓮气的道:“但是牢房里能给这样好饭的可不多。”
看着老肉炖豆腐,盘子里一大盘子的豆腐里,有六七块的肉,炖的烂,味道也好。
绝对不是剩饭,一点都没有变味。
“难道是断头饭?”张三儿猜测。
噗!
许老三一口全喷了出来,一个劲儿的捶胸:“咳咳咳!”
“你俩干什么呢?”拎水回来的狱卒一看俩人不吃饭,反而对着吃食流眼泪,这啥意思:“咋的?不想吃了?”
“不是,这是断头饭?”张三儿问的胆战心惊。
许老三也一脸的哭丧表情,那感觉就像是要被人给咔嚓了一样。
“这是正常的午饭,你们俩到底吃不吃?不吃我端走了!”狱卒这个气啊:“断头饭?你俩犯了啥错误了,要被砍头?”
“没,我俩就是赌钱,然后输了一头牛,最后,牛没了!”
狱卒都被气乐了:“一头牛虽然珍贵,但是不至于让你们俩为了一头牛就偿命,赶紧吃饭。”
俩人这才开始低头猛造,一大早就没吃饭,光顾着找牛,然后找人拉扯着来了府衙,现在早就饿了。
干掉了饭食,那水也凉了一些,但还是热,就放在那里凉着,狱卒来收走了饭盘子等物,俩人倒是不话了。
丁田也好奇,就想跟着田径一起去乡间问一问,结果被田径给拦住了:“外头热的很,你这身板子,可别中暑了。”
老郑叔也不同意:“你去干什么?在家老实的待着,外头那大太阳的,田捕头他们也不是马上就去的,明儿起大早走的,你起得来吗?”
丁田最是贪睡的年纪:“啊?起不来。”
蔫儿了,田径看他可怜,承诺他:“等我回来了,跟你整个案子,啊!”
丁田年纪,但是关系却硬的很,哪怕是一开始看不顺他的吴凯,现在都跟丁田好的很,因为丁田不是吃独食儿的人,加上连府尊大人都对丁田笑脸相迎,吴凯自然不会跟丁田对着干。
何况丁田脾气的确是好,吴凯这样的愣头青,反而更稀罕丁田的性格。
而其他人自觉比丁田大很多,都拿他当弟弟看,而丁田也不客气,过节的时候可没少给他们送礼。
“好吧!”丁田决定不去了。
不过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他跟王佐嘀咕了一两句,王佐却听得有些出神。
田径带着人,在第二天天刚放亮的时候,就起来洗漱走人了,速度非常快。
因夏日里天气炎热,农人们都是起早贪黑的做活儿,而中午则是在家睡午觉,也是躲避中午毒辣的太阳。
免得有人因为大太阳的再给晒中暑喽。
丁田果然没爬起来,等他上差之后,田径他们已经在城外的路上了。
中午是窝窝头,配的鸡蛋炒角瓜,以及一大碗绿豆汤,解暑用的。
下了差,丁田回了家,王佐已经在家等他了。
吃晚饭的时候,丁田又提起来那个案子了,如今全府衙的人闲着无聊,都看着呢。
府尊大人也关注此事,毕竟这牛,可是一头耕牛,是大牲口,在古代,一头耕牛可是相当的昂贵,起码价值二三十两银子,且官府规定,民间不可随意宰杀耕牛,现如今北地的人吃的牛肉,都是商队从草原上贩卖过来的草原肉牛。
本地的耕牛和挽马都是有登记在册的,丢失一个都是要追究责任的,如果病死的话,也是要罚农户钱的。
老死的那就没办法了。
而且北风府地广人稀,整个府范围内,只有三个县,人口不足四万,打仗打的遍地狼烟,如今就算是恢复,也得个十年八年的,现在的平静,都是曾经打仗打出来的。
只是如今突然有人家丢了牛,这就让闲极无聊的人们,有了一丝鲜活气儿。
“这倒是有趣儿。”王佐吃过了饭,又跟丁田在他们家的菜园子里逛了一圈儿,指着一个丝瓜道:“明天吃它!”
“丝瓜啊只能凉拌个丝瓜给你吃了,这东西我也不太会做。”丁田看了半天:“不过我听,丝瓜养老了,可以掏了丝瓜瓤做搓澡巾。”
据做的澡巾自带清香气。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是丁田时候听姥姥提过那么两次可他们那个时候,都是买澡巾搓澡的,谁还用老丝瓜瓤啊?
结果王佐一听这是用来当搓澡巾的东西,顿时就不干了:“那换一个换成黄瓜好了,我记得你上次的拍黄瓜就不错!”
“你忘了你肚子疼了啊?”丁田撇嘴:“从那以后,富贵哥就不许我用凉东西招待你了,不过我可以做个麻酱拉皮啥的嗯,这个就不错!”
“我想吃点辣的。”王佐又点菜:“你给我想个新鲜的吃法。”
丁田看了半天:“其实我不想费油的,但是吧,有个新鲜的吃法,你肯定没吃过。”
“什么菜?”王佐问他:“你别糊弄我,我什么没吃过?”
“地三鲜,知道吗?”丁田逗他:“没听过吧?”
“怎么就没听过了?”王佐却一脸的奇怪表情:“民间到立夏的时候有“尝三鲜”之,即蚕豆、苋菜、黄瓜的“地三鲜”,人们有用一些早熟的蔬果尝鲜、尝新之俗。”
丁田一脸的茫然:“啊?”
“三鲜分地三鲜、树三鲜、水三鲜。地三鲜即蚕豆、苋菜、黄瓜;一是苋菜、元麦,蚕豆,也有是苋菜、蚕豆、蒜苗;其中以尝地三鲜最为普遍。到了东北,地三鲜就变成把土豆、茄子、辣椒炒在一起。不过,三鲜也是湖北随州人过年一种食品,做法是这样的,是精瘦肉,油条打碎,藕丁,混在一起,加少量的葱花,然后加面粉打和,用豆油(所谓的豆油就是做豆腐的时候上面的一层油)把这些裹成圆形,再放到油里炸,成黄色捞出即可,吃的时候,切片烫火锅,据味道鲜美。”王佐道:“不过我不爱吃,大热天的吃火锅也不合适。”
“不是啊,我这个跟你的那个不一样。”丁田委屈了:“我这就是自家种的三种鲜菜,廉价而且好烹饪。”
再了,东北名菜地三鲜,那是清朝乾隆年间才有的吧?
现在都没清朝了,乾隆也被蝴蝶掉了,他这个菜肴,就是自己的发明的!
“那你做吧。”王佐抹了把脸,他发现了,俩人这是驴唇不对马嘴,鸡同鸭讲了。
他的“三鲜”跟丁田提的“三鲜”,不是一个事儿!
王佐回去之后,只是因为闲着无聊,让几个同样闲着无聊的人,去看看那案子的进展。
不想第二天几个人就回来了,并且了一个有意思的发现!
丁田那边,田径他们就在午饭的时候赶回来了,赶紧的绿豆汤就上来了,一人先擦了点儿清凉油,然后喝了绿豆汤,吃过了午饭,又歇了一气儿,睡了个午觉,等到了下午,起来之后,才案子的进展。
因为是中午赶回来的,生怕有人中暑,总要休息够了才好问。
“大人,这个案子的起因已经查清楚了。”田径作为捕头,前来找杜知府汇报,其他人其实也来蹭听来了。
杜知府看了看外面的人:“都进来,听一听,别在门外了,都好奇就一起听。”
“谢老爷!”
“谢谢大人!”
一帮子好事儿的家伙都挤了进来,倒是很懂规矩,每个人都站在犄角旮旯里,不往大人跟前凑。
只管听案情,大家也真的是闲得慌了,天气热,人都不爱出门,只有这么点子乐趣了。
“来,田大哥坐,喝茶!”丁田给搬了个凳子,又从杜知府的茶壶里,给倒了一大杯茶放在跟前儿:“我们听着咧,辛苦了哈!”
田径摇了摇头:“你们呀!在老爷跟前太放肆了。”
杜知府摆了摆:“算了,他是我从看着长大的,跟我都不见外,你就听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