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谁是那个贼
52谁是那个贼
田径这才坐下,喝了一口茶,笑着道:“那的就放肆了,的这次去,带着的人不多,不过人头都熟悉,去了城外张家村跟许家庄子中间的三星村。”
三星村,其实应该叫“三姓村”,最初有三户人家在那里落户生根,后来陆续的有人过来居住,是一个杂姓村落。
而许家庄子呢,则是许老三自家的百亩良田在周围,他家盖起来的一个大宅院,以及周围有二十家佃农。
因为全都是许老三家的产业,所以那里就叫“许家庄子”。
自成一格,不过那里的佃户也有开个杂货铺子什么的,忙的时候就种田,农闲的时候,也做点买卖,也有人会一些木工活儿。
作为地头蛇的捕快啊、税吏之类的人,对他们那里也是很熟悉的,甚至田径带着的人里,就有两个是来自三星村。
因为三国演义里,张飞骂吕布是“三姓家奴”,所以他们觉得“三姓村”不好听,就改成了谐音的“三星村”。
他们最开始到的就是三星村,张三儿家的所在地,张三儿本来是张家村的人,不过因为他好赌成性,被村子里的人给撵了出来,后来他干脆就在三星村落了脚。
在三星村买了一个房子,一进的农家大院儿,算是老宅子了。
张三儿家有一个媳妇儿,一儿一女,儿子只有十岁,女儿六岁,媳妇儿做点工活贴补家用,张三儿别看人不咋地,对自家人还是很好的,虽然不种地,却有一些收入,足够家里人吃用了。
家里没有大牲口,张三儿就想要个大牲口,但是他不想花钱买,想用自己的“技术”赚来一头大牲口,那才长脸。
村里人都知道他是个“老千”,根本没人跟他玩儿,他呢,也不想“吃窝边草”。
于是,他平时就是骗一骗路过的商队,也不多搂,只需要三五两银子,商队都有钱,也不在意。
不过他看中了许老三家的牛!
“他怎么看中许老三家的牛了?”杜知府纳闷儿:“他们没交集吧?”
“许老三家有八头牛,三头公的,五头母牛。”田径道:“牛多,而且样的非常好,还有四匹挽马,许家庄子的二十家佃户,都靠这些大牲口种田,张三儿见过一次。”
“于是,张三儿就设局,许老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嫖赌,没一个不沾的,去四海赌场的时候,就被张三儿看见了,俩人在四海赌场的台面上,赌了一百多吧,许老三输了个精光,为了赎回他输给张三儿的一块玉佩,他就用自家的一头母牛抵账,四海赌场做的中间人,许老三去自家的牲口棚子牵了一头比较蔫儿的母牛,就给了张三儿,张三儿牵着牛,还了他的玉佩,得了一头母牛。”
“这么,这头牛,是张三儿的了?”
“也不是,因为许老三后悔了,许家的马夫那个时候没在家,回来之后看牛少了一头,顿时就慌了,他告诉东家许老三,那头母牛蔫儿,是因为那头母牛有了崽子这一赔,就是一头母牛,以及一头牛崽子!”
众人听的起劲儿,七嘴八舌的道:“那张三儿可赚了啊!”
一头带崽子的母牛,绝对比单独的一头牛,要价值更高啊!
倒是杜知府摸了摸胡子:“难道许老三,半夜去张三儿家,将牛偷了回来?”
“可是许老三家并没有那头母牛。”田径道:“牛是活物,又是个大件儿,藏的话,也不好藏啊!何况一头带崽子的母牛,都需要精心的养护,这要是没了官府肯定会追究的。”
不管是谁偷了牛,还是一头怀了崽子的母牛,官府都不会坐视不管,坐视不理的。
轻则罚款,重则罚做苦力!
何况牛若是转倒卖的话,也需要到官府登记造册的,因为这是大牲口。
就算不登记,拿出来用的时候,总归是要被人看到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有没有大牲口,能不知道么?
所以去看了一圈就能知道,牛,不在张三儿家。
“那许家庄子呢?”杜师爷皱眉问:“他们家那里有牲口棚子,又有二十家佃户。”
人多,地方占的也大,难免不会藏匿母牛。
“我也是这样想的,特意没跟任何人,直接就去了许家庄子,并且派人堵在庄子两边的路口,不许人进出,结果还是没发现。”田径苦笑:“牲口棚子、佃户家,我连他们家柴房和厨房、仓房都翻看了,还有卧房。”
哪怕是觉得不可能,但是但凡能藏得下一头母牛的地方,他都去检查过了。
这是对工作的认真,当然,许老三家的女眷不高兴,那也是他们家的事情。
“两家都没有牛,那牛呢?”杜知府喝了一口茶:“附近的村落呢?”
“大人,乡里乡亲的,谁家多了一头牛,不会没人知道,而且村长们也该明白,这头牛,是藏不住的,不止藏不住,被发现了的话,还有可能被官府抓起来,罚款,蹲牢房,甚至是做苦力那牛也不会归属于他们。”田径道:“只是现在牛不见了,张三儿认为是许老三偷的;许老三则是想换一头牛给张三儿,而张三儿牛不见了,是耍赖,不想跟他换牛!”
这俩人本身就有错误,那牛本来第二天是要到衙门来过户的,结果牛不见了!
过不了户,那牛现在名义上,还是许老三的,而张三儿认为许老三在耍无赖,想反悔,赌品不好!
“按道理来,这牛是张三儿的,但是按照法律来谈的话,牛还没过户,名义上,还是属于许老三的,关键是牛呢?”丁田嘀咕:“那么大个活物,没了?”
众人也觉得这事儿有意思了,牛不见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人传话进来:许老三的家属来探监。
今天是六月十三,按照规定,逢三六九可以探监。
所以人家来探监了!
众人看向了丁田,丁田揉了揉鼻子:“让他们进来吧,我在旁看着,看他们聊什么。”
“也能如此了。”杜知府点了头:“田儿,你去忙吧。”
“哎!”
丁田出了三堂,就直奔自己的地盘儿去,老郑叔紧随其后,俩人到了地方,发现牢房的人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其实就是带人站在门口,等丁田来呢。
丁田不点头,谁也不敢放人进去探监。
“这是?”丁田明知故问。
“司狱,这位是许老三家的管家。”狱卒们现在最服气的就是丁田这个顶头上司了,故而连以往的好处都不敢随便乱收,而是非常讲规矩的给丁田介绍了一下来人。
“的许祥子,给丁司狱问好。”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三角眼儿,两撇胡子挂在嘴上,穿着细麻布的短打扮,里头拎着好大一个包袱,身后跟着俩一看就是家仆的壮年男人,也是大包裹的,嗯,来探监的基本上都这样。
“嗯,你们进来吧!”丁田一挥,自然有狱卒打开了监牢的大门。
没丁田的点头,他们也不敢放人进去。
许祥子很有眼色,递了一个大大的荷包给丁田,丁田没搭理他,他吓了一跳,还是老郑叔,伸接了过来:“行了,进去吧,你们家许老三在里头好着呢。”
可不是好着呢么!
这会让要吃晚饭了,狱卒正好端了晚饭过来。
今天的晚饭是酱炖茄子,尖椒炒土豆丝,以及米饭。
农家也就吃的这些吧,许祥子看到许老三的餐盘子里摆放的饭菜,顿时就高兴了:“老爷,老爷!”
这个老爷,的是有钱人家的地主的意思。
“许祥子?”许老三掐着筷子:“你来啦?家里咋样儿?”
“家里一切都好,老爷,你唉!有官差来了,夫人才知道您您唉!”许祥子让人将东西都放在了牢房的门口:“这是夫人给您带来的东西。”
他看到许老三剃光的头发,自觉认为老爷在里头吃苦了,都怪自己家消息不灵通,不然昨天就过来打点,也不至于。
丁田指着那些包袱,命令两个狱卒:“检查一下!”
“是!”
“都是些衣服被褥啥的,不用了吧?”许祥子不想让狱卒动,还想塞给狱卒点铜板,希望可以通融一下。
“不能不检查,”丁田道:“一旦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呢?”
许祥子一噎:“这是我们夫人准备的东西。”
“别是夫人了,就算是给他们吃的饭菜,都是在大锅里一勺盛出来的,跟狱卒们的饭菜是一个锅里出的,谁想下个毒、整个事儿,没那么容易。”丁田坚持要搜检,这在现代化的监狱里是常识好么。
何况你往牢房里递什么东西,不得让狱警检查一下啊?万一有危险品呢?万一吃的东西不妥当呢?万一有违禁品呢?
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丁田搜检了一番,发现里头是一条丝绵被,一条丝绵褥子,都是用的最好的丝绸做的面儿。
两套从里到外换洗的衣服,不过都是内衣,知道牢房里有囚服,觉得也不可能干净,不过在牢里,没法儿讲究这些。
还有就是两条油汪汪的烧鸡腿儿,以及两串儿铜钱,这是用来给许老三打点狱卒的零钱。
这牢里头,啥不得花钱啊?
想喝一壶开水都得花个铜板。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是丁田在管理,他将鸡腿儿切碎,牵了一条狗过来,骨头给狗吃了,许老三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愣是没敢吭声。
等狗吃完半天没事儿,丁田才将那盘碎了的鸡腿儿递给许老三:“你吃吧,这东西不能隔夜,一顿吃完,放第二天坏了,你吃了该闹肚子了。”
“哎,哎!”虽然牢房里的饭菜也不错,平日里农家也就这样了,但是油水还是不如许老三在家吃的那么好,他早就馋肉了。
在他家,一顿没肉都不行的!
剩下的东西,丁田就让许祥子带回去了:“衣服和被褥,牢里都有,永不了你家的东西,带回去吧,钱给他留下,他要是想自己买着吃,我们也给他代购。”
“这?”许祥子看向了许老三。
许老三一边吃饭一边点头:“都拿走吧,我这里不需要,牢里啥都挺好的,就是吃的太素了,没肉,下次来,带点肉。”
“唉,知道了!”许祥子点头哈腰:“那老爷,的就走了。”
“去吧,去吧!”许老三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家里会如何。
许祥子走了,带着人走的,不过到底是不放心,寻思着回去跟夫人一,给老爷每天送一盘肉菜来?
等人走了,丁田也离开了,他要下差了。
回到家里,王佐早就来了,里提着好大一块。
53牛是谁的?
53牛是谁的?
好大一块牛肉!
“大夏天的你吃牛肉么?”丁田看到王佐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真不知道什么好了。
“牛肉好吃啊!”王佐故意提起里的牛肉:“做个卤牛肉,可以切成片,凉拼。”
“不好意思啊!”丁田抹了把脸:“我真的只是会一些家常菜,糊弄一口吃饱肚子而已,真心不是什么美食大家,调鼎高啥的。”
丁田的是真的,牛肉他就会炖牛肉,还不一定炖的好吃。
卤牛肉他只买现成的好么。
从来不自己卤,因为不会啊!
“是么?”王佐怀疑的看了看他,以为丁田想偷懒不做饭。
“听真正的卤牛肉做得好的人,一锅卤牛肉的汤料,可以用好几代!”丁田想到后世什么“百年老汤”之类的传,总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结果王佐一脸的嫌弃:“用好几代?他们家用的是泔水么?”
丁田:“你这样的聊天方式,很容易聊死的。”
王佐将牛肉丢给王富贵:“回去让厨房,好好的卤一下,每天送二斤过来。”
“是,王爷。”王富贵板着脸,将牛肉拎走了。
他早就过,王爷这样不像是送礼的,倒像是来找事儿的,偏偏王爷还不信。
现在还不是要拿回去做好了给拎来么。
丁田进了门:“今天吃点清淡的吧,我有点上火。”
“你又怎么了?”王佐问他:“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衙门里的那个案子,挺有意思的。”丁田进了屋换了一套衣服,好么,工字背心大短裤,草拖鞋一穿上,要不是头发盘起来是个揪揪,他看起来就跟现代人没什么两样了。
走出卧房之后,王佐看他这打扮就不高兴:“露胳膊露腿儿的想干啥?”
“大哥!”丁田都被他的这种气话给逗乐了:“大夏天的不穿成这样,难道要裹成粽子吗?”
他这一身打扮,是夏天的标准打扮,凉爽透气又省布料。
再看王佐,虽然衣服料子极其轻薄,可是你穿着长裤,外面罩着一件长衫,舒服吗?
再轻薄透气,也会让人觉得闷啊。
可是王佐就是能风度翩翩的往那里一站,周围温度自觉降了五度,保证你凉飕飕,或者冷汗直流。
“你哼!”王佐嘴上哼哼,可是看着丁田白胳膊白腿儿的在眼前晃,心里不自觉的就美了那么两下。
“你也换上吧,穿上凉快,你那丝绸的容易汗湿后溻皮肤。”丁田指着旁边柜子道:“里头有你的一套,试一下,还有草拖鞋。”
完,丁田就去了厨房,留下王佐,想了半天,身边的王富贵还不在,也没个商量的人于是,他狂野了一把。
将身上的全都扒下来,打开柜子门,掏出里头的衣服自己竟然穿上了!
非常值得美一把!
“王爷?”王富贵偏偏在这个时候进了门他看到了什么?
王爷自己穿衣服了?
王爷会自己穿衣服,这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王爷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那裤子为啥剩了半截?膝盖往上倒是有,膝盖往下的裤腿只有一半!
还有那衣服怎么看起来,没袖子也就算了,为啥连肩膀头子都露出来了?
脚下一双草拖鞋,全身无一美饰,什么玉佩、香囊、荷包的,通通都没有。
倒是旁边有一堆看着眼熟的衣服,还有一双薄靴子。
“嗯?”王佐晃悠了一下胳膊:“去把衣服收起来,今天就穿着一身了,还挺舒服。”
“王爷,这合适吗?”王富贵眼皮子瞅了半天,总感觉那不像是王爷的品味。
“挺合适的嗯,穿着这一身回去,让绣娘准备好,好好瞅瞅,照着这个样子,做两套,我打算给京里送过去,皇上想必也能喜欢,他最耐不得夏热,每年都要苦夏。”王佐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料子:“嗯,用京里送来的贡品精细麻布做,绣花就绣祥云纹好了。”
祥云纹不犯忌讳,而且看着也清爽。
“是,您看,京中可要给二爷也?”王佐不提,王富贵不能不提,这种事情,王爷不爱想着,可他却不能不想着。
因为这关系到王爷的名声,在外面,人人表面上看的都是王爷对幼弟爱护有加,二爷对王爷也十分崇敬,可是老太妃那里却不这么想。
维护这份名声,是为了王爷,而不是为了什么二爷。
“他?”王佐想了一下:“嗯,你的对,给他也做一套,但是告诉他,这是跟皇帝的差不多款式,敢往外传,当心脑袋!”
“这个您放心!”王富贵奸笑道:“那位最怕的就是皇上,只要有这么一句话在,他就是想往外点什么,也不敢了!”
只要闭紧嘴巴,不给王爷添乱,就行了。
“那就去办吧!”王佐背着,慢悠悠的去了餐厅等饭。
丁田就是在自家的菜地里摘了几根茄子,又挑了两根青椒,挖了俩土豆,他做了个地三鲜。
曾经的东北名菜,他倒是会做,虽然不如人家饭店大厨做的那么好,可也相当的不错了。
而且他用的并非时下流行的荤油,而是素油,也就是菜籽油、豆油。
他这个是豆油兑的菜籽油,味道更好。
再拍个黄瓜,大白米饭端上来,这就是一顿饭了。
王佐看着盘子里的菜:“这就是你给我做的?”
“是啊!”丁田指着菜:“地三鲜,土豆、茄子和辣椒,过油沥干后下锅爆炒。”
“哦。”王佐看了半天,才下筷子吃了两口:“挺好。”
“挺好吧!”丁田倒是对自己的这道菜非常喜欢,吃的不亦乐乎,可惜,王佐只吃了几口,他更喜欢丁田的拍黄瓜。
虽然不是那么凉的菜,可他还是喜欢吃这个。
席间丁田又了今天许老三家的来人,然后跟王佐分析:“我看他们俩啊,八成都不是偷牛的那个,只不过不知道牛去了哪儿,如今两个人都对方是偷牛的,官司没法儿断,杜大人也头疼呢!”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一边儿五十大板。”王佐却没觉得有什么可犹豫的:“他们这牛本身就来历不正,赌博虽然不犯法,但是用牛做赌注,这就过了,还有,这头牛的分属问题还没搞清楚,那就一切按照律法来,牛在谁的名下,谁负责,另外那个,也不能全无过错,缴纳点罚款,回去老师的务农,再有赌的行为,重重责罚!”
“这个倒也得过去。”丁田觉得王佐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一切按照法律条文走下去,这俩人还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料。
丁田第二日,喜滋滋的跟金甲了王佐的话,金甲却有些犹豫:“可是他们俩当时是在四海赌坊的场子里立下的契约,中间人可是四海赌坊。”
“四海赌坊怎么了?”丁田挠头,他对赌坊并不熟悉。
“四海赌坊据是个有大靠山的赌坊,遍布四海之内,靠山强硬,各个州府都有他们的场子,一般人都惹不起咧!”金甲道:“就连前任知府,也对四海赌坊避而远之。”
“是么?”丁田头一次听这个地方:“难道连宁王殿下也不行?”
“那倒是不知道行不行,听宁王殿下连皇子都揍过,还不止一次,最多也就是被禁足俩月,出来之后,好像是又把那皇子揍了一顿,反正宁王是所有一字并肩王里最牛的一个!”金甲掏出来抵报给丁田看:“这是我抄下来的朝廷抵报,上面了,宁王镇守东北三府,为东北总督,一切军政大权,一人决断,皇上给的特权!”
丁田看了看上面,的确是抄本,但是上面也的确是朝廷的消息:“我知道,但是一个的赌场,就拉上宁王,总觉得是?”
“杀鸡用牛刀。”金甲的嘴巴还是那么犀利。
“对!”丁田点头:“我不想事事都要依靠宁王,那样的话,对宁王殿下也不好。”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金甲却很满意丁田的决定:“您能这样想,真的很好,宁王殿下是您的护身符,杀锏,但是不能总用。”
如果事事都找宁王殿下做主,将来宁王殿下会不耐烦的。
“不是,我是觉得,不能老是麻烦他。”丁田倒是没他想的那么长远,也没那样的深度。
“好吧。”金甲觉得丁田还,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所以也没跟他明,只是同意他的观点。
“不过,这件事情也挺有意思的牛去哪儿了没人知道,赌坊又大有来头,难道他们敢来作证不成?”丁田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金甲将赌坊单独提出来?
“我是怕,到时候,有人不服气。”金甲无不担心。
结果丁田真的去跟杜大人了王佐过的话,杜大人还觉得不错:“就这么办!”
于是,第二天就真的开堂问案,原因也很简单,牛的归属问题,总该是要闹清楚的不过丁田要主持牢房大清洗的工作,因为他们初一十五都要大扫除。
金甲去旁听的,半路上金价就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变故?”丁田看他那样,这也不像是来案情的,反而气呼呼的。
“四海赌坊的人要来了!”金甲生气的道:“一个赌坊,架子倒是挺大,府尊大人竟然暂停问案,等待证人!”
“证人?”丁田笑了:“这俩人赌钱,输牛,还有证人?”
“是张三儿家的人,已经去找四海赌坊人来做证人,证明牛是自己家的,不是许老三家的。”金甲告诉丁田:“所以不得不停下问案,等待证人。这证人,就是四海赌坊。”
“他们来管用吗?”丁田明显是怀疑的态度。
“不知道,看府尊大人的意思了。”金甲也不确定。
“那明天就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翌日,大堂问案,四海赌坊来人作证,牛已经是归属张三儿。
“可有契约为凭?”杜知府也有些头疼。
四海赌坊,深不可测;前任知府都不敢轻易撩拨的一座大山。
现在杜知府还没摸清楚这四海赌坊的底儿,自然,也不敢轻易地动它,只是平时他们做买卖就做买卖吧,赌坊的生意,也不是死啦硬拽的,谁爱进去赌钱,谁进去,不进去也不会被强行拉客。
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关系到一宗案子。
杜知府是按法律办案子,不算得罪他们,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太气焰嚣张。
丁田他们多少也明白点杜知府的难处,看向了那来作为证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