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静禅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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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歆道:“我们正在追的人,修炼了傀儡丝。”

    一觉大师闻言垂了眸:“善哉。”

    商沉听了心急,上前一步道:“大师明鉴,兵器无罪。此人虽然修炼了傀儡丝,自始至终都没人亲眼见过他杀人。”

    木歆冷笑:“周氏弟子亲眼所见,他险些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和她娘亲杀死。此人身有柳叶坞的传家绝学,修炼傀儡丝,偏又性情残忍,但凡动了妒心便不能自控,不除早晚酿成大祸。”

    商沉气得脸色发白,冷静道:“大师,此事从头到尾都蹊跷,素容从来不是性情残忍之人。”

    “你从头到尾同他住了不过一年多,他这两年的性情如何,商道长又怎么清楚?”

    商沉也冷笑:“我比你清楚。他浑身上下最大的罪,就是身上有柳叶坞的传家绝学。”

    木歆听了一脸急怒,柳枝在:“商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柳叶坞上下全都嫉妒他有传家绝学,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

    “哼。”

    木歆的脸上一阵狂怒,冷冷地笑着:“我木歆就算再不才,也不会垂涎不是自己的东西。身上有柳叶坞家传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柳叶坞的人。他不想做柳叶坞的人,自断经脉将传承还回来便是。”

    商沉忍不住咬牙:“他自断经脉,剩下还有几年能活?”

    “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自古至今都是如此只要家族的传承还在,别人的清白和一条命,杀错了也不在乎。你把他弄死了,回头再发现自己错了,那时又要什么?

    当时无可奈何,都是以大局为重。

    不过是草草一条人命罢了,何足轻重?

    商沉气得垂头不语。

    估摸时辰,素容应该已经清醒。拖延到现在,他也不用在这里受木歆的气了,向老和尚恭敬道:“晚辈不心打搅大师清修,实属不该。晚辈告辞。”

    木歆闻言看着他的脸色,眉头一皱,忍不住闭上眼。

    糟。一不心又中了商沉的拖延之计,只顾在这里纠缠,素容只怕早已经逃走。

    他冷笑一声:“此次素容安然无恙,又是商道长的功劳。”

    商沉不语,垂头转身而行。倏然间腕一紧,木歆的柳枝不知如何缠上来,将他的腕紧紧环绕。商沉的脸色微寒,转过身来:“歆公子要做什么?”

    “在下不甘心。”

    商沉冷哼:“今天身上没有兵器,改日再同歆公子讨教。”

    “商道长且安心,素容走了也没什么,有商道长在,不怕素容不会现身。”

    一觉大师一直垂着双目没有出声,忽然道:“老衲已经多年不管俗事,只是这位道长受了伤,不妨先疗伤止血,两位施主再继续争执便是。”

    木歆看一眼商沉袖子上的一片殷红,低声道:“得罪。”

    话音一落,柳枝狠狠一收,不料突然间前方却涌出一道真气,紧接着木歆闷闷痛哼一声,中的柳枝跌落在地上。木歆的胸口急剧起伏:“这是我柳叶坞之事,大师——”

    一觉大师垂目不语。

    木歆站起来,冷静片刻冷冷道:“商道长,后会有期。”

    着他头也不回地往来时的山路走,身形狼狈,急急而行,匆忙间折断数根树枝。商沉待他走远,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向一觉大师道:“多谢大师出相救。”

    大师缓缓摇头:“并非是我。”

    商沉不解:“大师何意?”

    一觉大师的目光落在一株古树之后:“施主,要出来了么?”

    商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株古树,只见黑衣飘动,慢慢走出来一个颈上沾了血的男子,面容夺目,却目光冷淡,中执着一根玉箫,神情仿佛不怎么在意,道:“路上捡到一根玉箫,看起来眼熟,又听到这边有声音,便过来了,不想遇上了遥溪道长。”

    商沉见到他便觉喉咙干哑,一时间不能出声,清了清嗓子道:“不心弄丢了,还好公子捡到。”

    糟了糟了自己刚才做什么事他怕已经猜到了

    一觉大师垂目道:“天色已晚,老衲要回寺中,两位施主自便。”

    “多谢大师。”商沉低声道,“晚辈改日再登门向大师道谢。”

    商沉转过身来望着素容,面容依旧,刚才在水中亲密,现在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什么话也不出口。他有些臊有些窘,又静了片刻:“你认识一觉大师?”

    “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

    语调冷淡,连性情也变得不一样了这些日子里究竟受过多少折磨?

    “我听周氏出事,姨娘——”

    素容咬牙:“你觉得是我下了?”

    “不是你究竟为什么在周氏?姨娘、姨娘究竟有没有——”

    “她若死了,师尊伤不伤心?”

    商沉的眸中微动:“伤心。”

    素容不语,只是把玩着中的玉箫,商沉垂下脸深吸一口气:“此地不宜久留,你赶快走吧,免得柳叶坞和周氏的人搜过来。我爹从御虚道赶过来了,我去周氏看看。”

    素容的脸色冷淡,静了半晌:“以后别让孙善在我面前出现。”

    商沉轻咽口水:“知道了。”

    素容冷笑:“也别多事为我疗伤。”

    商沉咬牙,勉强地:“不为你疗伤,知道了,你不稀罕,我今后再不会打搅你。麻烦把玉箫给我。”

    素容站着不动,胸口起伏。商沉咬牙走上前,从素容的中去抽自己的玉箫。素容一抬:“师尊同我撇清关系,高兴么。”

    “素容,把玉箫给我。”

    素容冷笑:“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

    突然间商沉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上去,两人的牙齿撞得生疼,商沉用力地咬他的嘴唇。素容回神,扶着他的后颈,将他死死压在身后的树干上。

    商沉的嘴唇流血,撇开脸气喘道:“够了么?”

    素容拉过他的脸对着自己,舌长驱直入,指抚着他白皙的颈项。

    唇舌都在隐隐作痛,痛得发麻,商沉慢慢地把他推开:“姨娘危在旦夕,我得下山去看她,你自己一切心。”

    素容闻言面色冷淡地抽身,商沉又拉下他的脖子,急躁而热切地吻着素容的嘴唇。素容的呼吸微微急促,商沉却不等他的回应,后退一步将他推开,低着头道:“我走了。”

    素容咽着口水不语。

    商沉不敢再久留,转身便行,身后的素容却轻声将他叫住:“师尊。”

    “嗯?”商沉不敢回头。

    “师尊忘了玉箫。”

    素容自他身后走上来,商沉垂着头,只觉得那玉箫沿着他的腰慢慢滑过来,落在他的上。他的脸倏然微红,身体不能动,哑声道:“多谢。”

    “不谢。”素容深深吸气,“师尊不想见我,我们不见便是。”

    “我不是不想”

    “不想、不能,结果都一样。只是师尊记清楚,如今我已经不是御虚道的人,你不见我便罢,你若见我,或者有求于我,我必然不会同师尊客气。”

    “你”商沉不语片刻,“知道了,保重。”

    再停留下去,只怕在这荒山野岭里就要生出事来。商沉记挂着姨娘的事,头一撇,往山下匆匆而飞。一路上寒风扑面,冰冷刺骨,商沉避过巡山的世家子弟,前后飞了七八个时辰,终于来到封山周氏山门之外。

    他猛然间停住,远远地望着立在门口的周氏长者,还有那长者前面站着的人。

    为首的已到中年,道袍飞动,风采卓绝,正是御虚道掌门,他的父亲商隐。身旁跟了几个御虚道的道长,其中两个年轻男子,一个背着剑,眉宇间尽是洒脱之气,是扶铮,另一个气质内敛,朴素质雅不夺人光彩,是陆为。

    商沉垂着双目,深深吸口气。

    他来这里是为了见周萱和姨娘,自然会碰上商隐,早晚要同他起冲突,不如现在受罚便是。

    刚要走上前,扶铮却不经意间看见了他,一时间脸色变青,连忙朝着他使眼色。这意思无非是商隐为他不见而大怒,让他走得越远越好。商沉冲着他摇了摇头,扶铮的脸仰面朝天,似乎看不下去接下来的鲜血淋漓,脸又转向他,看着他往自己的死期步步逼近。

    作者有话要: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是很规矩地存稿的然后,慢慢的,就开始想,反正还有好多天,明天我多写点,今天好累,好想看电视,看电视也能聚集灵感么,也是写文重要的一部分然后,就突然间发现好几天过去了

    呜呜呜,以前写假期作业就这么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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