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现141章 犯罪现场桌游实在太好玩(三)
“不是我杀的!”花枝玉疯狂摇头,“刚才我怀疑他,他怀疑我,是最明显的质疑。凶把他杀了栽赃陷害我呀!”
蒋秋生冷笑:“好一个栽赃陷害,你真是恶人先告状。”
“你死了,不能发言。”
对上奥德伦特冷漠的眼神,蒋秋生悻悻的闭上嘴,末了,还不忘瞪一眼花枝玉。
池疏看一眼气的白皙的脸都憋红了额蒋秋生,又看一眼慌的不行的姑娘,做出了结论。
“抱歉,玉,”她温柔的笑笑,“我也觉得你最可疑呢。你从开局,就把所有人都分析了一遍,是不是有一种作为凶的旁观者心态在里面呢?”
“不是,”花枝玉结舌,“我就是怕漏过线索啊,蒋秋生不也每人分析了一遍?”
“但蒋秋生死了,”徐伦凯插嘴,“凶自杀?自杀不能发言,不能带节奏,没收益。”
怎么感觉你怼我的时候智商上线了呢?
这是最后一轮,必须强行每人指认一次了。
花枝玉次数用尽,蒋秋生已死,还剩池疏、秦仲铮、罗释、徐伦凯、原容的四次会。
而能指认的四人中,花枝玉清楚的发现,只有两个真侦探。
她都要绝望了。
既然蒋秋生死了,暂且挂个侦探的坑。原容像侦探、池疏这么墙头草也像,徐伦凯太愚,但他平常可没这么傻,难道是装的?老秦全场都怀疑,起码不是凶
池疏举:“我指认玉的和玫瑰。如果错了,原神你指认和果汁,我认为你应该是侦探。”
原容认真的点头。
奥德伦特淡淡的:“错误,下一位继续。”
“别!”花枝玉急死了,“原神别浪费会!你应该是最后一个侦探了!侦探全错了就输了!你看看罗释或者老秦,他们中的一个!”
闻言,原容迟疑了一下。
他仿佛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花枝玉心想全家的希望加油啊!
原容随即:“我指认秦吧。毕竟第一波全部人的怀疑,这个好身份做的太假了,所有人都怀疑让他好身份撑到现在。我指认,电钻、古龙水。”
花枝玉期待的看向奥德伦特。
然后后者摇了摇头。
摇了摇头
而让花枝玉背后发毛的,是游戏没结束。
也就是,池疏和原容并不是最后两个侦探!秦、徐、罗中,只有两个凶方!
接下来,徐伦凯顺着池疏思路,指认了花枝玉的“”和“果汁”,可惜失败。
秦仲铮指认罗释的“玻璃”,“票据”;罗释思路剑走偏锋,认为蒋秋生自杀,指认蒋秋生的“剪刀”,“雪茄”。
最后罗释的指认结束,所有人期待的看向奥德伦特。
就听奥德伦特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花枝玉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凶获胜。”
花枝玉心想行吧,我这个宝宝和老妖怪们斗真是我不自量力。她蔫蔫的摊在桌子上,还不死心:“凶是谁啊?”
“是我呀。”
全场震惊了。
只见原容似乎开心的不得了,在那笑的前仰后合呢。
“不不不不是,”花枝玉脑子直接卡壳,“什么鬼?你的牌哪有什么高档宴会、什么械斗、什么男人啊?”
原容的牌是第一批就被筛下去的!
段牌有电锯、刀片、铁铲、电线,电锯和铁铲符合械斗不假,但是铁铲算重伤杀人,不符合失血;证据更奇葩,模型、扇子、油漆、粉笔,你告诉我哪个符合宴会和“男人”?
原容笑的更上气不接下气了。
对上全场感觉智商被玩弄的悲愤视线,他无辜的睁大眼睛:“这个你们就要问奥德伦特了,实话,看了他的案情分析卡,我都认不出来这的是我。”
池疏不死心:“那,到底是那两张卡?我真是看不出来”
原容轻飘飘的捻起两张卡片:“喏。”
众人围观上去,竟然是“刀片”和“扇子”。
扇子
花枝玉气的一蹦三尺高:“不是!好了死者特征是‘男人’呢?这扇子高档宴会勉强得过去,可你这也太”
大家一亮牌,罗释和秦仲铮是帮凶。只是这两位帮凶,也实在云里雾里。
罗释无奈的扯扯嘴角:“我真以为目击者是把我们两个的牌当成凶牌了。”
“您最好讲清楚到底是个什么过程,”徐伦凯也气得不行,“不然我们跟不上您思路。”
见群众意见纷纷,奥德伦特难得开口解释了。
“如我刚才的,这是发生在高档宴会上的故事。奢靡的君王坐在上座,下层歌姬纷纷起舞。一位亡国公主混入其中,把刀片放在舞扇上,在靠近君王时,将其歌喉刺杀。这不就是死者特征‘男人’,发生在高档宴会,别人通过刺杀的‘动作’察觉死亡,又‘失血’过多而死,并且是‘仇杀’。”
真是找不到纰漏呢。
您的脑洞也太大了吧???
花枝玉真是无力吐槽。
池疏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械斗又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视线全在/枪,钢管,砍/刀上了。”
“突发事件的六个选项,断电、起火、访客、失窃、械斗、叫喊;只有械斗符合。”
蒋秋生不甘心:“那也用叫喊表示刺杀吧?”
“先械斗,后叫喊,”奥德伦特满脸认真,“有顺序的。”
大家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并决定再也不让这位脑洞和思路都无比清奇的同志当目击者了。
对上奥德伦特隐约露出一丝委屈的视线,原容默默的撇开了目光。
虽然赢了是挺开心的,但你这么做不知道还以为你给我开后门
花枝玉默默的洗了洗身份牌,并提议:“目击者排列案情卡要不就,根据牌面直接感官来吧?如果自我补全故事来引申,那就太难了”
着,她还很不怕死的偷偷瞄了一眼奥德伦特。
后者面无表情。
原容附议:“我赞同。不然帮凶也发挥不了作用,游戏体验太差了。”
您还好意思游戏体验!您怎么不问问上一局目击者玩的什么东西!
当然,花枝玉这个精神上的巨人、行动上的怂包只敢在肚子里悱恻一下。
花枝玉双合十,也不知从哪学来的祈祷法,胡乱拜了拜,玩侦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不爽了,给我一张凶或帮凶吧!目击者也好嘛!
开牌一看,红彤彤两个字,凶!
祈祷真管用!哦也!
花枝玉开心的浑身都要开花入春了,结果猛地谁的响了起来。
他们的其实就是原容这个懒汉研究的。他懒得理人,所以把寻找他的所有神识化成“短信”,造成谁找他都不理的三不管状态,还是奥德伦特看不下去定期帮他清理短信箱。不过向他们这些主神,彼此有彼此的号码,有急事打电话原容还是会理的。
秦仲铮悻悻的站起来:“抱歉,我妹。她有点事需要帮忙。”
“阿月?”花枝玉惊讶,“她不是去监考第二次补测了?没事吧,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没,不过语气很轻快,可能只是没法抉择吧,”秦仲铮抱歉的笑笑,“我先去了,你们先玩啊,等会儿结束的快我带她过来。”
花枝玉高兴的点头“那快点啊,人多更好玩!”
一道烈火划过天边,花枝玉后知后觉
少了个人意味着要重新抽牌了qaq
我的凶牌还没捂热呢!
秦仲铮一走,场面只能留下:凶、帮凶、目击者,四个侦探了。重抽后,花枝玉的欧气果然没有继续眷顾她,是侦探。
而罗释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目击者是我,正好我想玩。我还是不太擅长辩论,上一场头都大了。”
罗释是人世间正义与责任那一类情感的化身,帮着奥德伦特处理人事纠纷、战乱等,他其实更像原容年轻时还爱管事的时候,所以让他谎啊打嘴仗,实在是为难他了。
不过让罗释来当目击者,确实是个好选择。他向来理性而中立,能客观的从全局理解问题。
“大家闭眼吧,凶和帮凶睁眼。”
出人意料的,这次的闭眼阶段十分短。花枝玉暗自记在心里,这次的凶是个能极速处理信息的。
罗释当着大家的面,抽取四张案情卡,一张案发地点,和一张死因。
稍一思索,他便行云流水的开始选择排序。
在众人紧盯的视线下,他做出以下排序:
死因:窒息、重伤、失血、病发、中毒、意外
案发地点:丛林、2营地、闹市、河边、沙漠、工厂
死者身份:老者、3儿童、中年、青年、男人、女人、不明
尸体特征:僵硬、余温、潮湿、完璧、残缺、4伤痕
作案动:仇杀、6谋杀、暗杀、情杀、误杀、自杀
消息来源:5动作、声音、味道、音像、触觉、温度
当他最后一个木桩放在谋杀上,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了花枝玉那。
花枝玉牌:
瘟疫毒蛇药粉
老鼠皮包滑板耳环
蒋秋生笑的前仰后合:“你真是流年不利,这次案情卡的选项正好能描述你的选择,赶紧自首开一局新的吧。”
可不是么,优先级的病发对应瘟疫;2营地对应老鼠,二者关联度也大。
可怜的姑娘不自在的抖一抖:“不可能!你怎么解释3儿童?”
“那就滑板呗,”蒋秋生紧追不舍,“瘟疫和滑板,前四个信息都能解释了。”
“是这样吗?”原容突然出声,“怎么解释4伤痕?瘟疫的话,完璧和僵硬更贴切吧?”
花枝玉感激的抬头:“是呀!我觉得这个病发大有蹊跷”
她试图搜寻场上别人的卡牌,视线打在为她出头的原神那里,却愣住了。
原容牌:
药丸疯狗玻璃虐待
点滴积木蔬菜钱包
伤痕、病发、营地、儿童
会不会是儿童被疯狗咬了,疯狗病发?谋杀是优先级6,也可能是蓄意纵狗!
讲得通。
但上一局原容是凶,这一局连抽凶的概率是/42,不会这么巧吧?
不不,这不是原容能洗的清的原因。
花枝玉犹豫了一下,又看向其他人的牌:
池疏:
饥荒铁钩毒气钢管
铁钉血液弹簧粉笔
蒋秋生:
毒蝎冷气煤油军刀
鲜花毛发制服钻石
奥德伦特:
奸/杀囚禁暴行狙/击
漫画字典请帖粉末
徐伦凯:
石头溺水钢管汽油
饭盒电话异味果汁
蒋秋生见她长久不出话,得意洋洋的开始:“我先自证清白。大家可以看到,我的牌中没有能引发‘病发’的,线索也没有符合营地与儿童的,我可以算是中立人了吧?”
他还没完,徐伦凯却挠了挠头:“那个,就算你没嫌疑,也不能简单算中立啊?不是还有个帮凶牌么?”
“你听我完!”
徐傻乎乎却一针见血伦凯露出委屈的表情,乖乖闭嘴。
蒋秋生继续:“我逐一分析一下每人的牌花枝玉你瞪我也没用,就你嫌疑最大。池疏的牌,毒气有中毒来形容,饥荒不算病发,其他可以忽略,线索中没有与儿童挂钩的,她暂时算清白。a的,囚禁虽然与病无关,但长期囚禁引发的疾病也有可能;再者,儿童可能是怀疑漫画和字典,嫌疑很高。还有你,亚当,你这个牌真是一一点用都没用的散牌,算你清白。”
徐伦凯看着自己的牌干巴巴的笑笑:“我确实不是凶。”
池疏朝蒋秋生点点头:“谢谢你的分析,不过”
在众人视线中,池疏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把自己摘得也太干净了吧?”
蒋秋生一愣:“什么意思?”
“病发,既然原神分析了疯狗病,也可以有其他病吧?”池疏解释道,“他的牌里有鲜花和毛发,为什么不能是过敏病发呢?”
话音一落,原容也点头:“你和我思路一样。再看他的段里有冷气,极有可能是把死者过敏原放入空气压缩,然后引发过敏。”
蒋秋生气笑了:“有道理是有道理,但如何解释营地和儿童?我,你俩凶和帮凶玩的也太明显了吧?”
“你的话前后矛盾了,”池疏眨眨眼,“刚才还我暂时没嫌疑,现在又把我打成凶?”
“我的是凶和帮凶,你别偷换概念,”蒋秋生冷笑,“你确实没嫌疑,但你可以是帮凶。原神的牌自己都洗不清——疯狗对应病发、营地、伤痕;积木对应儿童,我是不是找准了?”
花枝玉明白了,蒋秋生绝对不是凶阵营的,他就是原神里那张疯狗牌,逮谁咬谁。
原容突然笑了:“那你指认我吧?你的如此信誓旦旦,就指认我啊,不定能一次就赢呢?”
蒋秋生沉默了。
原容继续输出:“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却不敢指认,是因为你知道你怀疑的人都不是凶。你只有一次指认会,所以你必须带节奏,来骗取侦探的信任,浪费他们的指认会,我的对吗?”
蒋秋生冷笑:“我怀疑的人很多,还不能确定指认谁而已。再者,才进行到第一轮,案情卡都没更换,我为什么要现在就浪费指认会?这个游戏本来就是发言游戏,谁都不怀疑别人怎么推进案情,怎么理清思路?”
原容没有跟他打嘴仗,而是转移到了蒋秋生面前的牌上:“我要更改我的怀疑。冷气不能出现在难民营的话,军刀可以。军刀沾染有毒粉末进入身体,看上去是病发,而且也有伤痕。”
场上沉默了一瞬,池疏迟疑的开口:“呃,这个有点牵强了吧?”她语速有点慢,似乎在思考:“罗大哥向来理性,不会用感性来判断,所以如果是你的‘军刀沾染有毒粉末’,死因应该鉴定为‘中毒’或‘失血’,而不是‘病发’了。”
花枝玉勉强点头。虽然不想帮蒋秋生,但池疏的逻辑没错。
池疏又话锋一转:“我很在意a的牌。你们看,他那里有漫画和字典,是最直白的‘儿童’的感官。蒋秋生刚才的‘囚禁’发病理论我很赞同,这样也能解释伤痕。至于营地,很可能是其它选项都更不符合。”
众人看向沉默的奥德伦特,本以为这位沉默的古神会懒得话,他却开口了。
“其它选项更不符合?这是你的。那么,你的饥荒如何解释?”
花枝玉眼神一亮:“您是!”
“因为是病发,所以蒋秋生一开始摘除了夏娃的‘饥荒’牌。但是,窒息、重伤、失血、病发、中毒、意外这六张牌,饥荒对应不了其他五项,只能选病发。至于儿童,我想,大概率是粉笔——营地无处学习,只能用粉笔在地上写字。”
蒋秋生白皙的脸毫无表情,他紧紧地盯着同样眼神锐利的奥德伦特:“所以呢,同样的理论,你怀疑你就指证啊?”
“你不怕指证,是不是因为a的有偏差?”原容突然开口,“那我更换一下,不要粉笔了,换成弹簧,这也是孩子爱玩的,不是吗?”
徐伦凯挠挠头:“那个,你们忘了伤痕了?应该是血液吧,伤口流血,所以有伤痕。”
“可换成血液又无法解释儿童了,”花枝玉苦恼的歪头,“哎,总感觉差一点。会不会不是夏娃呀?”
“当然不是她。就是你!”蒋秋生突然站起来,“我指证花枝玉。瘟疫,滑板!”
???
你还惦记着我这呢?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