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海岛那件事更严重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关于老夫人的事。”

    程故之还记得，程老夫人病重的时候，临终之际曾让人托话给他，让他务必“心身边的人”。

    当时，程故之身边和老夫人接触最多的，就是一直在英国替她看病的苏墨。

    而程故之之所以能够那么快发现苏墨就是策划海岛刺杀的人，也就是因为想到了这句嘱托。

    但他一直没有想通的是，为什么老夫人当时会刻意留给他这样的话？

    那时的伦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辰，你让人直接到农场里去搜一搜。我想，如果苏墨真的决定一走了之的话，他一定会留下一些什么东西。”

    “好，我马上安排他们去搜！”白辰应声，一刻不敢耽误，马上联系了留在英国的几个人。

    他打了几个电话，又焦灼地等待了十几分钟后，那边的人终于发回了消息

    -

    “叮——”

    白辰收到的，是一封用照片拍下发过来的信件。

    他不敢怠慢，连忙拿到程故之面前：“四爷，你看”

    “是苏墨的笔迹。”程故之只扫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一封苏墨亲笔写下的写信。信封上写着“四爷启”的字样。

    这样的告别形式，既显得郑重，又让人无从追溯来源。

    “他们，这封信就放在苏墨卧室的枕头上。四爷，你他这是猜准了我们会进去搜啊？”白辰挑了挑眉。

    程故之没有回答，只是问：“信的内容是什么？”

    “没有你的吩咐，他们不敢随便拆开。要不，我让他们发国际快件，把信寄回来？”

    “不用麻烦了。我记得，萧也去英国了吧？让他拆信，拍照发过来就行了。”

    “成，我给他一声。”

    程故之选了个信得过的人，直接在英国远程拆信。

    几分钟后，对方就把信件内容完整地扫描了过来。

    信纸上，笔迹清晰，字迹狂狷——

    “四爷，如果你看到这封信，那你应该发现我已经走了吧。别让人费劲找我了，我既然走了，就不会再让你们找到我。

    “我知道，你根本没打算让我轻易离开。这两天，农场周围到处都是程家的眼线，盯得我浑身难受。白了，你故意放我到英国来，就是为了观察到底有什么人会跟我联络，对吧？可惜，让你失望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同伙，以后也不打算再跟什么人联系了。对于我来，除了苏白，除了你们，其他人从来就不值得浪费时间。

    “对了，最后再跟你坦白一件事情吧。

    “其实，我早就发现老夫人的病情不对劲了。但我没有及时告诉你，而是一直对秦雄他们的所作所为袖旁观。因为，那时刚好是苏白出事的时候。坦白，当我看着苏白的骨灰，我心里真的恨不得让你们跟她一起去陪葬

    “那天晚上，你问我还做过什么，我当时不敢这件事，是怕你一生气起来，就直接把我扔去喂狗了。哈哈，不过现在你也找不到我了，那就把这封信，当成我最后的道歉吧。

    “故之，江湖路远，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