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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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沫沫沫”低低沉沉的嗓音飘飘荡荡的,给人的感觉上很空旷。

    颜沫抬眸朝着那只看了过去,怯怯地伸出,想要和他的交握,他的明明就在自己面前的,可是等她的递出去之后,他们之间却好像相隔万尺。

    “以琛以琛对不起”

    下巴忽然被用力地捏痛,颜沫下意识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双深邃的黑眸,他的双眸是那么的深,仿佛像是两个无底洞,将她深深地吸了进去。

    “就这么想他?连做梦叫的都是他的名字?”傅承凯愤怒地盯着她,眼底冒着怒火,“可惜你和你那个老情人永远都是不可能的,从他抛弃你,选择别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资格,在我看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他刚刚还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失去理智,这样残忍的折磨她,可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梦里叫的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这对他来,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侮辱。

    下巴被越捏越紧,颜沫痛得身体都缩成了一团,她吃痛地看着傅承凯,饶是痛的厉害,可她的眼神却还是那么的倔强。

    “怎么,你不服气?”

    颜沫:“”

    “你不服气的到底是我让你尽一个做妻子的义务,还是不服气我你的那位老情人的不好?”

    颜沫偏过脸,不愿再去看傅承凯。

    “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别让我做出让你我都下不来台的事。”傅承凯冷声警告完后,径自起身离开。

    颜沫躺在那里,仿佛躺在一片荆棘之中,全身都很疼啊。

    她以为自己会被折磨致死,这样一来,也就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去面对那些难以面对的事实了,可是她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活的这么疼,这么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声,有人进来了。

    “太太,您醒了吗?”是家政阿姨端着饭菜进来了。

    颜沫闻声眼皮挣扎了一下,身体也动了动,意识还是有些模糊。

    “太太,我刚熬好的肉粥,您要不要喝点?”家政阿姨打量着颜沫,虽然刚刚她在楼下,可书房里痛苦的叫声此起彼伏的,一连叫了几个声,那声音都已经嘶哑了,还在喊。

    现在又看到颜沫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些什么。

    突然间,对她有些同情。

    男人的爱就是这样,长久不了,宠你的时候恨不得把你捧上天,可一旦失宠了,就如同掉落在地的玻璃杯,放眼望去就只剩下玻璃渣了。

    肉粥的香味在鼻前游荡着,她饿,被折腾了那么久,她现在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她却坐不起来,甚至连一句清楚的话都不出口,只能从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那我把粥给您放在床边,您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起来喝点好吗?”临走前,家政阿姨提醒道:“不过您得趁热喝,凉了味道可就差了。”

    紧接着是脚步离开的声音和门被合上的声音。

    颜沫躺在床上,想起起不来,想睡睡不着,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那么久,门口又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傅承凯的视线第一时间朝着床头柜上的那碗肉粥看了过去,那是他专门差人熬的,可却纹丝未动。

    而颜沫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安静的躺在那里,眉心微微紧蹙着。

    都已经一整天了,颜沫没吃没喝,想到这里,他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伸粗鲁地扯掉了领带,解开胸前的两粒扣子后,走到了床前。

    “为什么不吃饭?”他冷着嗓子质问着。

    颜沫抿唇,嘴里有些干渴,“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我吃不吃饭吗?”

    话音那么的沙哑,连颜沫自己听了都有些震惊,暗暗质疑那声音是不是自己发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傅承凯拧眉,怒瞪向她,“我最讨厌你的自命清高,你明明也那么享受,可为什么偏要做出一副很抵触的样子?”

    她在他身下欲仙欲死的模样,历历在目,他以为只有两个人行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才能将所有的矛盾化解。

    但事实证明,好像事与愿违了。

    自命清高

    呵呵,这个词好像谁曾经也过自己,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自命清高的俗人啊。

    颜沫不想在与他争辩了,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同时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那个精力。

    “话!”见颜沫连睬都不愿睬自己,傅承凯更加生气了,伸去拎颜沫衣领的时候,就发现情况不对了。

    她的体温有些反常。

    大伸过去落在她的额头上,果然,滚烫的热度。

    “发烧了?”他蹙眉,转身叫来了家政阿姨。

    家政阿姨拿了体温计过来,在颜沫耳边测了一下后,整个神色瞬间不对劲了。

    “多少度?”傅承凯冷声。

    “三十九度九”这已经达到了高温的标准了,家政阿姨垂眸,有些害怕傅承凯会把怨恨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什么?”傅承凯上前,一把夺过家政阿姨中的体温计,又重新替颜沫测量了一遍,结果无异。

    “怎么会突然发高烧?”看着颜沫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样子,他有些心疼了,焦虑地喊道:“打电话给阿泽,让他派几个最好医护员过来。”

    “是。”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个女医生带着两个女护士,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替颜沫做了全面的检查。

    “怎么样?”傅承凯低声问,“什么时候能退烧?”

    女医生开口回答:“太太的身体很虚弱,现在已经给她输了营养液,等这两瓶点滴挂完,应该就能退烧了。”

    “知道了,下去吧。”傅承凯看着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颜沫,始终拧着眉。

    临走前,女医生朝着他看了眼,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太太的身体太过于虚弱,所以近期还是不要有那方面的行为了,对太太的身体恢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