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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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傅承凯抬眸朝着女医生看了过去。

    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女医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其实这事儿她可以不的,但是作为医生,她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

    家政阿姨见气氛有些微妙,开口道:“医生,我送你出去吧!”

    女医生闻声连连点头。

    等卧室里的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傅承凯拧着眉坐到了床边,伸替颜沫牵了牵身上的毛毯。

    床上,颜沫脸色苍白,燥热地动了动,汗水顺着面庞开始滑落。

    傅承凯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去面庞上掉落下来的汗水,熟悉的感触,让颜沫心猛地一跳,她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傅承凯垂下眸,见颜沫缓缓睁开眼,她眼里有迷雾一般的气,从浑浊慢慢到清晰,看到面前的人

    梦里,她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靠了过来,那么的接近,于是她醒了过来。

    颜沫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她是在做梦。

    毕竟,面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是那么的温柔,那双黑眸里浸满了深情。

    两人对视了半晌,颜沫只是紧紧地皱眉望着他,仿佛还在梦中。

    “太太,您醒了?”家政阿姨送走医护人员后,看到颜沫好像是醒了,连忙欢喜地开口。

    听到声音,颜沫环顾四周,这才确认这不是梦。

    傅承凯轻不可闻地拧了下眉,斜睨了家政阿姨一眼。

    接触到那样的冷眼,家政阿姨识趣地开口道:“哦,对了,我刚煮了汤,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完,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傅承凯一副担忧地神情望着她,“你发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迎着他担忧地表情,颜沫心里只想仰天冷笑。

    她现在这个狼狈模样,还不是拜他所赐,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怜惜。

    身体积攒了一些力气后,颜沫转眸看向自己扎了针的那只,伸就要去拔针头,但刚做出那样的动作,就被傅承凯压住了臂。

    “你做什么?”他拧眉,“还在打点滴,不要命了?”

    “是,我不要命了。”颜沫愤然地道:“我现在活着,生不如死。”

    她的话,她的目光再次刺痛了他,傅承凯拧眉,声音也跟着寒了三分,“我劝你最好乖乖养好身体,否则”

    “否则怎么样?”颜沫情绪激动起来,“你除了威胁我还会什么啊?”

    灯光下,他的睫毛低垂、漆黑、密长,仿佛刷过睫毛膏,浓密的简直可以去拍广告。

    但周身却透着明显的冷意,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颜沫激怒了他,他本应该理所当然的发脾气,可是想到女医生的叮嘱,他的心没来由地柔软下来。

    “难道你想让岳母看到你这副孱弱的样子?”

    “”颜沫瞪大了眼睛,情绪略显激动,“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牵扯上其他人。”

    “其他人?呵呵,你妈可是我岳母,是我的亲人,怎么能是其他人呢。”着威胁的语句,他却是仍然用痛心又怜惜的神情看着她,“如果你不想我把岳母请过来,那就乖乖的把身体养好,不然我可就带岳母过来看完你了。”

    颜沫气坏了,想要对他动,可是身体却没什么力气,只能朝着他干瞪眼。

    “你不话,我就我们达成一致意见了。”

    颜沫咬牙,偏过脸愤愤地闭上了眼,不话也不动。

    气死了,真是要被傅承凯给气死了。

    可他拿捏她软肋的力度刚刚好,虽她现在一时间还不能原谅妈妈对爸爸做的那些事,但她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除了她,什么都没了。

    颜沫闭着眼,静静地躺在床上,点滴里应该有安眠药的成分在里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脑袋放空,陷入了沉沉地睡梦之中,

    又开始做噩梦了。

    她又梦到血泊里的那个人了,之前她不知道倒在血泊里的那个人是谁,所以除了害怕,就没别的情感掺杂进去。

    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倒在血泊里的人是谁了,所以现在她除了害怕以外,还有伤心,特别特别难过

    “沫沫,你是爸爸最爱的女儿,你怎么能喜欢上仇人的儿子呢?”爸爸难过地看着她,“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颜沫摇着头:“没有,爸,我没有”

    “你还骗我”

    “我真的没有。”颜沫一遍遍狡辩着,“我不会爱他的,我我没有爱他”

    “没有?你别想骗我了,你是爸爸的女儿,爸爸最了解你的心思,你爱他,你居然爱上了仇人的儿子,沫沫,你不配做我的女儿,你不配”

    “不!我没有!”

    突然,何以琛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颜沫,我对你那么好,甚至为了你,我可以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可是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你爱上了一个你不该爱的人,直到现在还不肯遵从你的内心,你真的让我好伤心,好伤心”

    颜沫双用力地抱住头,拼命地摇晃着,辩解着,努力地想要把这种声音赶跑。

    可是那样嘈杂的声音此起披伏,络绎不绝。

    “沫沫,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你牺牲了所有,可你却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

    “女儿,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不配做我的女儿,你不配”

    “我没有!我没有!”听到爸爸和何以琛的责问声,她无力地辩解着,“我不会爱他,我不会,永远不会!”

    颜沫梦呓着,脸色苍白,嘴唇干燥,吊瓶在她的挣扎中,时而晃动几下。

    傅承凯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看着颜沫在昏迷中挣扎不行的样子,担忧地伸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可怎么就醒不过来呢。

    “傅总,太太的情况好像不大对劲啊?”家政阿姨担忧地看着床上一直梦呓着的颜沫,“怕不是陷入什么噩梦了吧?”

    “做梦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可大惊怪的。”傅承凯微微蹙眉,视线一直紧盯着颜沫,嘴上不担心,心里却还是感觉到隐隐不安。

    “可是”家政阿姨有些纠结,吞吞吐吐的道:“可是古话,如果一个人做梦太久,怎么都叫不醒的话,可能会引起昏睡,之后就再也叫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