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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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纸鸢又问了问北境那面的吃食,她就对吃的感兴趣,苏白也乐于给她讲。到山顶崖壁的时候,正看见瑶瑶系着绳子从悬崖下面爬上来。

    苏白皱了皱眉头:“你平时也这么采草药么?”

    “嗯,不是很危险的,熟悉了就好了。”罢,纸鸢过去拉了瑶瑶一把,瑶瑶的背篓里面,躺着一堆朱石草。瑶瑶看见他俩来了,很差异:“你俩怎么来了,你怎么拖着病人过来?”

    纸鸢浅浅一笑:“还不是阿林担心你,借口让我采松菇,来看看你。他啊,他身体素质好着呢,一挤药吃下去现在走的比我都快。”

    瑶瑶脸微微一红,边收绳子边:“真是胡闹,婆婆也顺着你。”瑶瑶又不放心的看了眼苏白,苏白像她微微颔首:“多谢姑娘。”

    “这都是应该的。”瑶瑶也向他微微行了个礼。

    “走吧,帮我去采松菇。你不知道,苏白一路上给我讲了好多北境的事”纸鸢开心的。

    瑶瑶毕竟是女生,也好奇的问在后面的苏白:“北境那面听四季分明,冬季有雪。”

    苏白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去看她俩,洋装看风景。纸鸢一脸奇怪的看着苏白,怎么回事,刚才还侃侃而谈,这会儿怎么不话了。

    此处,是空竹山的南侧悬崖顶端,山坡上,生长的都是百年树木,而谷中则都会青竹。密密麻麻的丛林如果没人带路,真的是会迷路。山崖边风景甚好,一览无余,苏白慢慢的走向了悬崖边,纸鸢余光看见,马上跑几步,拉住了他的臂。

    苏白犀利的眸向崖臂下望了望,被树冠挡住,深不见底的样子,更是看不见药舍的。

    “你干什么,你现在身子还虚弱,别掉下去了。”纸鸢没好气的,他这样,很危险。

    苏白点零头,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胳膊的,眼神缓和,声道:“王婆,你从这掉下去的,我刚看了眼,你命可真大。”

    纸鸢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什么都好奇,特意过来看这个?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快过来吧。”

    纸鸢给他拽到相对的安全的地方后,松开,瑶瑶过来递了个询问的眼神:“怎么回事?”

    纸鸢:“他脑子有点儿被烧坏了,精神不正常。”

    “”苏白无奈的站着看着她俩,这个话的时候,能不能背着点儿当事人。

    一路上,纸鸢和瑶瑶顺着北坡下去,一路采摘草药和松菇,苏白就静静的走在后面,也不忙拿背篓也不帮忙采药,这回去的路上,瑶瑶为了他好几次北境的事,他都像哑巴一样,亦或者装作没听到,看着周围。还是纸鸢觉得尴尬,跟瑶瑶讲一些来的路上他跟自己讲的风俗人情。这个苏白,莫不是真的间歇性精神病?

    这一趟出来用了半个时辰多,三个人饥肠辘辘,回到药舍,乌鸡还炖在锅里,斩也早就洗完了被子,并挂在了竹竿上晒着,像模像样。瑶瑶拿着纸鸢的那份背篓,去了厨房给阿林送松菇,纸鸢去送药材到药室,此刻,苏白倚在床上闭目休息,斩站在一侧,望向窗外。

    “有什么发现。”苏白淡声问。

    斩看了眼门口,又瞟了眼窗外,低声回到:“确实有问题,介绍的时候,我您是肃七公子,王婆质疑了,反问了回来,我便改口了苏七公子。”

    苏白睁开了犀利的双眸,冷冷的望向窗外,那绿油油一片,听着厨房瑶瑶叽叽喳喳跟阿林话的声音,听着主室里纸鸢与王婆对话的声音,听着林中风吹落叶的沙沙的声音,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

    “惟愿她在此一切安好,但恐怕没那么简单。”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喃喃。

    斩没有话,主子竟然开口这么,那就明这背后的错中复杂,他太了解他,也清楚他的感情,他的想法,他的习惯,他身边的一切,从,到大。

    许久,他轻轻浅笑,又像是自嘲,看了眼斩悠然道:“又是他,他这一年来,一直陪在冉儿身边,跟那四年一样,取代了我的位置”此刻的他,充斥着悲伤,双眸满是难过和杀气,斩看着他的样子,心疼至极,皱着眉头,紧握双拳冷冷道:“您还要留他到什么时候,他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足够千刀万梗”

    苏白慢慢收回了外溢的感情,脸上恢复了平静,他揉了揉太阳穴,冷到极致的道:“动我可以,动我的女人,我让他——死。”

    这时,主室传来了开关门的吱吱声,二人迅速的收回了各种情感,苏白继续闭眸,斩又望向了窗外风景。

    “恩?斩你怎么站着?去一边坐,休息休息。”纸鸢一进屋就见到斩硬挺挺的在那站着,心中暗暗吐槽这个苏白不近人情,也不让斩去休息。

    斩憨厚一笑:“没事,您坐这。”他让开椅子的位置,站到床头侧。纸鸢走过去坐着,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瞟了眼斩这不听话的病人,对着苏白:“你就这么对你的下么,他身上都是刀伤,刚泡完药浴,就让他站着,也不让他去休息?”

    斩愕然,她竟然为自己厉声质问公子,不妙不妙。果不其然,苏白缓缓睁开眼,不等他话,斩后背冒虚汗的连忙:“那个,我去厨房看看吃食,你俩聊,你俩聊”语毕一溜烟便跑了。

    苏白面带浅笑,看着纸鸢,脸上完全不见了之前的戾气和忧桑。

    “劳烦药姑来看我,要把脉么”罢他便伸出左臂,右臂还是不敢大动的。

    纸鸢看着他,无奈道:“你可别叫我药姑药姑的了,叫我纸鸢吧。刚才路上一语不发,这会儿又熟识了,我觉得你脑子可能烧坏了。”她从腰包里,拿出一条白色的绷带,原本以为他能老老实实的躺着,就没有给他附加臂膀绷带,谁料,这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必须要绑上了。

    “转过来,我给你固定右臂绷带。”纸鸢整理了一下布条,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苏白皱了下眉头,没动地方:“无妨。”

    “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