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左手与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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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冉了永康后,沿路打听那应奎身居何处。由于应奎在当地的名声不,所以二人没有花多大功夫,便找到了应府。

    这应府占地很大,单单大门就十分宽敞高大,想来应奎家境不错。二人差应府家丁进去通报一下,是有二人前来询问沈徽现在是否在应府上。那家丁听了后便匆匆进去报信去了。没多久,那下人便出来邀二人入府。应府之内的庭院假山怪石林立,奇花异草到处都是,房屋楼宇也是金碧辉煌。

    在家丁的带领之下,二冉了应府大堂。那堂上坐着一位虎虎生威的中年之人,一定就是应奎了。

    和至方欲开口讲话,却听到对方开口大骂:“我以为是谁来找沈徽呢!原来是你子!你杀了我五弟,我还没向你报仇。怎么,你现在还想斩草除根?”

    这应奎也是把我认成朱和域了,和至如是想。和至道:“应前辈请息怒,晚辈不是朱和域,而是沈徽的丈夫朱和至。”

    应奎骂道:“你以为你这么我就会相信你?你当老夫是三岁儿?”

    “我的都是实话。”朱和至道。

    这时,一旁的乐言也道:“前辈,和至所的都是真的。晚辈可以作证。”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以为在这里唱双簧就能把我给忽悠了?朱和域,你素来奸诈,老夫定然不会轻信于你的。”应奎道,“既然你今送上门来了,那你就拿命来吧!”罢,应奎便拍案而起,一跃至和至面前,双如有千般,朝和至而来。和至来不及解释,忙以双阻挡,边挡边退。

    见对方功势不减,和至往后一走,借着边上的柱子一个猛虎下山。应奎连连跃起,一腿向和至扫去。和至侧身一躲,见边上那柱子瞬时被踢凹进去。

    这应奎比那张宴要强上不少,我定不可轻视,朱和至如是想。他稳了稳身子,一招星河探月还击应奎。应奎如鱼跃龙门,回身连击数拳,如抽刀斩叶般。和至没有预料到他会有此招,忙低头闪躲。他刚刚躲过应奎那招,却见应奎又是一掌已到跟前。和至全力接掌,以掌还掌。双方的身子都为之一震,都被弹了开来。

    “好家伙,我倒看你了。”应奎道。他运内力至掌上,又是一个灵巧地飞跃,朝和至而来。朱和至不敢瞧了他,便运着阳心法,随之就是一招日月生明。

    那应奎见和至打算硬接,便全力而上。朱和至见应奎直扑而来,他双拨开应奎双掌,朝其胸口便是一掌。

    应奎挨了此掌之后,竟直接摔倒在地。等到他起身之时,五脏六腑皆感疼痛不已。但他并未退缩,而是奋然还击。和至借着几根柱子,在大堂内闪躲,等到距离足够之时,回身便是扭转乾坤。应奎从未见过如此精妙招数,他毫无办法,再一次被朱和至打到,重重摔在地上。

    他自知敌不过对,便忍痛起身道:“老夫自知不是你的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想要知道沈徽的消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朱和至见应奎已然认输,便收起了拳。他道:“前辈,晚辈确实不是朱和域,朱和域已经死了。”

    “你当我三岁儿?”

    和至见对方仍不相信自己,情急之下,便对发誓道:“皇在上,朱和域确实已经死了,晚辈是朱和域的胞弟,那沈徽已于我行周公之礼,结为夫妻。如果我有半句假话,他日我生儿代代为奴,生女世世为娼!我自己亦不得好死!”

    这时,一旁的乐言听了后,很是生气。她拍着朱和至的肩膀骂道:“你自己就自己,这关生儿生女何事?”

    和至回头道:“既然我的都是实话,那祈什么誓,都没关注。”

    应奎听了此话后,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确实不是朱和域?”

    “晚辈真的不是。”

    “你们来晚了。”应奎咳了两声后道,“她早就走了。”

    “走了?”朱和至与乐言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错。那日,她将她父亲的骨灰迁葬在此处,与她母亲合葬。之后她便走了。”应奎道。

    “前辈可知沈徽去了何处?”朱和至问道。

    “这我倒不知了,下之大,你们若是这样寻找,与那大海捞针何异?”应奎道。

    和至听了后,沉默不语。这样寻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到底要如何才能找到沈徽?

    应奎缓缓坐下来后,问道:“兄弟,你放心,你虽是朱和域的弟弟,但一人做事一缺,老夫不会迁怒于你的。对了,你刚才所用的是何招数?怎会与那阳功有些相似?”

    和至道:“前辈果然见多识广,晚辈所用的正是家传武学——阳功。”

    “什么?阳功是你的家传武学?那朱慈烟是你什么人?”

    “实不相瞒,朱慈烟正是家父。”

    “什么?朱慈烟是你父亲?那不也是朱和域的父亲了?”

    “正是。”

    应奎听了后十分震惊,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没想到是朱慈烟的儿子杀了沈昭这真是一报还一报。”

    “怎了?前辈,难道这里面还有故事?”朱和至问道。

    应奎道:“不错不错,如果真是如此,那沈昭被杀是报应。当年他曾助贼兵攻入蕲州,使得你们荆王府血流成河,后来,他又假借朝廷推行剃发令迫害忠良。我曾屡劝他不要再做恶,他却置之不理”

    朱和至听了后叹息道:“原来我兄长话只了一半”

    应奎又道:“没想到朱慈烟的儿子和沈昭的女儿结为了夫妻,那真是化干戈为玉帛。”接着,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乐言,问道:“那这位姑娘是?”

    朱和至道:“这位也是我的妻子。”

    应奎听后一愣,过了一会儿才笑着道:“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前辈见笑了。”朱和至道,“晚辈是真心爱乐姑娘的。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晚辈以为沈徽已死,这才与乐言结为夫妻。但我对乐言之心地可鉴,如有半点虚情假意,定不得好死。”

    应奎问道:“如果,沈徽和乐姑娘你只能选一个呢?”

    和至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被应奎突然地这么一问给问住了。他看着乐言柔声道:“那自然是乐姑娘,我对沈徽是恩,对乐姑娘是情。”

    乐言听后,便对应奎道:“前辈,你这话就问错了。你既有左又有右,难道两个非要选一个?当然是左右都要。就像为人父一样,你是要大儿子还是儿子?”

    和至这才发现自己被应奎套了话,忙点头道:“乐姑娘所言极是。这并不是鱼和熊掌,而是左与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