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回京
谁都没有想到赵顼见王梓的心是有多么的急切,在于王梓刚刚进城的时候,就看到了梁师成迎了上来。
梁师成从熙河得了功劳已经回转宫中,毕竟宫中才是梁师成这种有些文化的人的战场。
“大帅,官家有命,大帅一入京就要觐见,不得耽误!”
王梓一听,诧异的道:“陛下是有急事相召吗?”
梁师成笑了笑道:“官家应该没有急事,或者只是想见大帅了而已!”
王梓回身看着任盈盈等人道:“那你们先回家,我先去见陛下一趟!”
汴京如今已经是腊月,但御街之上人言鼎沸,仍是一副热闹的景象。
而且在这一副热闹的景象中,充斥着一股王梓比较熟悉的味道煤气味!
自从王梓在环庆泾原发掘出煤矿之后,王梓就让王旻马不停蹄的在洛阳郑州附近寻找煤矿,然后承包下来。
随着冬天的到来,木柴和木炭在减少,如洛阳汴京这样人口百万的大城市对煤炭的需求就大了起来。
梁师成最擅察言观色,顺着王梓的鼻子和眼睛,梁师成猜道:“今年汴京流行起了一种煤球,这煤球配上煤炉足可当一家之用,而且还能够取暖。
而且煤炭还可以广泛用于各种锅炉,据我所知,光是军器监今年就采购了十万贯的煤炭!
如今这煤炭在汴京很是风火,有人甚至将煤炭形容成黑金呐!
据我所知,煤炭是大帅在环庆率先使用的。后来洛阳富家发现了煤炭,郑州曾家也发现了煤炭,现在富家和曾家恐怕要富得流油喽!”
富弼之所以对王梓推心置腹自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而曾孝宽虽然是泉州人,却在郑州置办了不少家业,是以才有梁师成郑州曾家之称。
富家和曾家都是王梓让人联络的,没有利益连接,那么盟友也很难做。
看着面露艳羡之色的梁师成,王梓笑道:“我正好在郑州的煤矿有些份子,若是梁高品有意,我就转你一份!”
梁师成慌道:“大帅的份子,人如何敢要。大帅对的有提携之恩,的至今还不知该如何报答呢!”
王梓呵呵一笑,道:“一些份子而已,不值一提。更何况又不是白送,还是需要梁高品出钱认购的。”
王梓的诚意很足,梁师成是以笑着应道:“的愿意将身家性命都交与大帅!”
赵顼并没有在宫中接见王梓,而是直接选择在了狄楼。
再次见到意气风发的赵顼,王梓颇多感慨,“臣拜见陛下!”
赵顼对王梓十分亲热,一把拉住王梓道:“君生,今日我们不论君臣,只论朋友。来,我让你家的狄楼准备了一桌庆功宴,今日朕亲自陪你一场庆功酒!”
王梓带着惶恐道:“陛下,这不合礼制吧?”
赵顼摇摇头道:“有什么不合礼制的?就算不合礼制,朕也干了!”
王梓的开疆拓土明显增加了赵顼身上的霸气,王梓不好拒绝赵顼,只得坐下。
“石得一,倒酒,今日朕要与君生不醉不归!”
王梓连忙拿起酒壶,道:“哪能劳烦石中官,微臣自己来便是!”
赵顼制止道:“你可是大宋的龙图阁学士,更是大宋百战百胜的无敌统帅。石得一能给你倒酒,那是他的荣幸!”
石得一笑态可掬的道:“不错,王大帅是官家的左膀右臂,人不过是官家的奴婢,王大帅自然当的人倒酒!”
看着石得一倒酒,梁师成连忙上前,却被石得一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赵顼端起酒杯,深深的看着王梓道:“君生这几年在边关不辞辛苦,为我大宋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敬你!”
王梓连忙道:“臣可当不得陛下如此夸赞,陛下不以臣才疏学浅,年幼无知,委臣以重任,臣只能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赵顼痛快的喝了一杯,笑道:“朕能得君生微臣,如周文王得姜太公,汉高祖得张良。真是祖宗保护,降君生于朕,朕方能得今日之功业也!”
王梓这光听捧,实在有些惶恐,道:“陛下可别在捧臣了,再捧臣马上就要上天了!”
赵顼一乐,道:“朕没法不捧你啊!朕仅仅将你放到了边关几年,你就为朕带来了兰州,会州,西安州和整个青塘。
不止如此,西夏在君生的打击下失了几十万精锐,现在的西夏离灭国不过一步之遥。若不是契丹牵制,朕真想这就出兵灭了西夏!”
赵顼果然在一连串的胜利中有些迷失了,也难怪,毕竟今年赵顼刚刚是三十。
而立之年就立下了远超仁宗皇帝的功业,这由不得王梓不膨胀。
作为一名正直的大臣,王梓有必要规劝赵顼。其实朝中的大臣凡是全心全意附和皇帝的绝对没有好名声,最典型的就是三旨相公王珪。
但凡有正名的都是敢与皇帝据理力争的,特别是像包拯那般唾沫星子能直接喷到皇帝脸上的人最受追捧。
王梓想要得到朝臣的追随,也要勇敢的对皇帝不,好让士大夫与皇帝坐天下。
“陛下,出兵西夏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赵顼一听,放下了酒杯,道:“君生不赞成灭夏吗?”
王梓看到赵顼不太高兴,是以道:“臣不仅想要灭夏,臣还想收复燕云十六州,只是这些事不是一蹴而就的。
如今大宋的基础太薄弱,大宋自开国以来遗留的冗官冗兵冗费没有得以解决。
百姓生活困难,战事一起,大军损耗粮草无数。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总不能将羊毛薅光了。
臣以为想要灭亡西夏,首要在实行新政。新政不行,纵然陛下得些武功,却对大宋于事无补!”
“新政”
赵顼目光炯炯的看着王梓道:“原来君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熙宁变法并不能让君生满意呀!君生想实行什么新政?不如来听听?”
王梓笑道:“微臣所言的新政其实并无新意,只是想要改革大宋立国以来的新政罢了!”